第18章 八零重生奔小康18
“風哥, 該起來吃早飯了。”
第二天一大早,夏寶芸做好全家人的早飯之後,就端了其中一份來到蔣淩風的房間, 沖已經醒來但卻依舊躺在床上眯着眼睛休息的男人說道。
蔣淩風不耐煩地睜開眼睛, “我的房間你怎麽說進就進?你一個城裏人也不知道提前先敲門, 主人同意你進你才能進的道理?”
夏寶芸明知道男人這會兒在故意向她挑刺,但卻不敢繼續激怒對方, 只能腆着一張笑臉, “好好好,下次我一定會提前敲門, 等風哥你同意了再進門。”
“現在時辰不早了, 肚子應該也早就餓了, 風哥你快起來吃早飯吧,不然待會兒飯菜都涼了。”
蔣淩風冷哼一聲,“要不是因為你的原因, 我至于現在雙.腿受傷, 只能這樣成天躺在床上,動都不能多動嗎?”
“行了, 你把東西放在櫃子上就行,難不成你還想親手喂我?你不嫌膩歪惡心我都嫌呢!”
夏寶芸咬咬牙, 按照男人說的話, 将手裏端着的米粥和雞蛋放在床邊的櫃子上,看着男人拖着一雙受傷的腿, 從床上慢慢起身。
看男人端起粥喝了兩口, 夏寶芸便趁機提起男人在外地發生的事情。
昨天一片混亂, 她都沒有問清楚男人這事的具體經過呢!
“風哥,既然你昨天說你在外地碰上劫匪, 讓人将兜裏的錢都給搶走,人也因此受傷,那麽當地的公安同志就沒有想辦法幫你把劫匪抓起來嗎?”
“那可是咱們家好不容易才拿出的三百塊錢呢,其中大部分都是向我爸媽借來的,這要是這筆錢就這麽被劫匪給搶走了,那咱們家豈不是就這麽倒了血黴?”
男人碰上劫匪被人打傷的事情,夏寶芸懶得管,也不怎麽關心,但是這三百塊錢被搶得一幹二淨,是個人都要心疼計較!
“你什麽意思?”蔣淩風一聽夏寶芸提起這事兒,臉色立馬又黑了好幾個度,“氣急敗壞”大聲質問女人,“所以你現在是在怪我沒有把錢守住,讓這錢被劫匪搶走了是嗎?”
“我告訴你夏寶芸,要不是因為你一直撺掇我去南方,一心想着讓我去給你掙大錢,卻沒把這一路上的風險告訴我,我至于被劫匪搶了錢,自己還挨了打嗎?”
“這要是沒有你在這裏頭攪和,我老老實實待在家裏,能遭遇這麽一場禍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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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那筆錢,難不成我和我娘就沒有任何損失了?我們也出了好幾十塊錢的好不好!這要是換成城裏的工人,都要不吃不喝一個月的時間才能拿出來!”
“換成我們這樣的農村家庭,這又得攢多少個日夜,賣了多少個雞蛋,才能省吃儉用地攢出來?”
“我們母子倆都還沒找你要賠償,你現在倒好,竟然還怪起我來了?”
蔣淩風直接将這件事的全部責任再次推到夏寶芸的頭上,這在夏寶芸本人看來,這完全就是倒打一耙!
“我不是這個意思!”夏寶芸趕緊向男人解釋,“我只是想要問問咱們接下來還能不能想辦法把這件錢給追回來而已!”
“畢竟是三百塊錢,不少了,公安同志怎麽說也得幫我們這些人民群衆追回這筆錢吧?所以當時他們沒有說什麽嗎?”
活了一輩子的夏寶芸自然知道出事得找警察幫忙,而且三百塊錢在現在又不是什麽小錢,甚至還是她好不容易才借來的,即便是親生父母,給自己弄來這麽一大筆錢,也不能不還吧!
蔣淩風哼了一聲,“還把錢追回來?那些劫匪你又知道是誰嗎?你又知道他們都逃到哪裏去了嗎?你現在倒是說得輕松呢!”
“我……難不成我們就只能這麽認栽?”
蔣淩風塞了一大口米粥,“不認栽還能怎樣?你覺得這筆錢追回的概率又有多大?”
這下子,夏寶芸更急了,“那沒了這筆錢,我們家之後還怎麽繼續掙錢?這可是咱們好不容易湊出來的本錢啊!”
“難不成我們家就只能一直繼續種地繼續養豬了?”
蔣淩風放下手裏的碗筷,皺着眉看向夏寶芸,“種地養豬怎麽了?你別告訴我你現在還打算繼續撺掇我出門去外地投機倒把啊!”
“我告訴你夏寶芸,之前這次就當做是我頭腦發昏竟然信了你的鬼話,這才害得我成了現在這幅模樣,還在全村人面前丢人現眼!”
“但是,絕對不會有下一次!”
“現在傻子才會繼續相信你的話呢!”
“你要是真一心想着出門掙大錢,你可千萬別找我!外頭真要是這麽容易掙錢的話,憑什麽你自己卻不去呢?”
怼完這一通,蔣淩風幹脆就絲毫不客氣地把夏寶芸給趕出房間。
“這都是什麽事兒啊!”被關在房間門外的夏寶芸愁眉苦臉地小聲嘀咕。
現在錢也沒了,自己也被蔣家這對母子倆倒打一耙,這接下來還怎麽讓她盡快過上好日子吶?
不過是經歷一次意外而已,蔣淩風這個膽小如鼠的男人竟然就這麽怕了,再也不願意出門闖蕩,那他将來還怎麽成為有錢的大富豪?
難不成還能就靠在家裏種地養豬?
不用仔細想,這都是個天大的笑話好吧!
仔細算一算,她都已經在蔣家待了有大半年的時間,結果卻一點好處都沒有享受到,反倒是給這對小心眼的母子倆幹了這麽長時間的農活,把自己都給弄得跟個村姑一樣糙,如今更是倒貼了近三百塊錢徹底不見蹤影,就連男人的一點好話都沒有得到過!
這天地下哪有這麽不公道的事情?
夏寶芸心裏對于蔣淩風表面出來的态度極為擔憂,這要是對方并非說的一時氣話,而是真的不打算再次出門闖蕩,那麽很顯然,這個人自然就成不了上輩子那個富豪!
蔣淩風要是成不了上輩子的富豪,沒法走上上輩子的老路,那麽她夏寶芸這麽嘔心瀝血地非要跟着他,又算是怎麽回事?
還不如當初就留在娘家,好好找個将來不會下崗的城裏男人算了!
正氣惱着的夏寶芸憤怒地踢了一腳牆角!
至于剛才男人說的讓她自己出門掙大錢的話,夏寶芸自然更加不會考慮。
這一次,蔣淩風這麽一個大男人都能遇上搶劫這種禍事,不僅身上的錢全都被搶得一幹二淨,甚至就連他自己都被劫匪打得受了這麽重的傷,兩條腿還得撐着拐杖才能慢慢行走,那麽要是換成她這麽一位年輕女人,情況豈不是只可能變得更糟?
夏寶芸重生回來是為了過上好日子的,可不是為了冒着這些風險如此辛苦的!
夏寶芸在房間外憤怒又煩惱,而留在房間裏的蔣淩風則重新端起櫃子上的早飯吃起來。
當然,這一次,他是直接站着的!
前幾天,蔣淩風帶着夏寶芸湊來的那二百來塊錢背着行李出門,但是他并沒有真的跑去人生地不熟的南方,反而只是坐火車跑到本市住了幾天。
做生意自然是不做的,蔣淩風都打算留在家裏養豬了,還憑什麽要繼續重複原主上輩子的老路,如同劇情中寫的那樣一切辛苦都為夏寶芸這位女主做嫁衣?
不過是騙騙夏寶芸而已!
至于說遭遇劫匪這一事兒,同樣也是蔣淩風故意裝出來的。
不過是将衣服故意弄得破破爛爛,臉上用些化妝品和帶顏色的藥水塗抹,腿上纏了點白色繃帶,再帶上一副拐杖,當着村民們的面演上這麽一出好戲,大家夥兒很快就信了這麽一回事,而夏寶芸這位女主也沒有發現絲毫不對勁。
這麽一來,夏寶芸之後就算是想要再勸他出門闖蕩,他都能找得到借口不搭理她。
就看在他這麽一位只願意留在農村繼續種地養豬的泥腿子身邊,夏寶芸之後會不會做出其他選擇了!
最好是趕緊改變想法,離開他這個沒有“出息”的男人吧!
至于從夏寶芸手裏拿來的那二百來塊錢,好歹婚後那幾年來,她壓根就沒幹過什麽活也沒吃過什麽苦,全靠原主每天努力在地裏掙工分才養得起她,再加上她抛家棄子獨自回城,原主這位當丈夫的也遭了不少罪,還飽受各種閑言碎語,這些錢就當做這些由她惹出來的事兒的賠償吧!
二百來塊錢聽起來好像很多,但是又怎麽抵得過原主一家子這幾年的這些糟糕經歷呢?
……
砰砰砰!
“哎,來啦!誰呀,都這麽晚了!”
老村長家的大兒媳婦披着衣服打開自家院門,借着手電筒的光,就看到站在她面前神色有些緊張的蔣淩風。
“原來是蔣家小子你啊,你咋啦,這麽晚了還有事找我們家?”
蔣淩風回道:“嬸子,這麽晚還來打擾你們睡覺真是有些對不住,不過我确實是有點急事。我今晚有點睡不着就起來走走,結果剛才散步經過後山邊上的那小樹林,發現裏頭有點動靜,這深更半夜的啥也看不清,我想這會兒也不可能是有人在那兒,所以我就在想,這不會是有什麽大家夥兒藏在裏頭吧?”
“咱們這後山以前可是有過野豬的!”
“這要真是這些畜牲,甚至還不小心讓這些畜牲傷到咱們村裏的人,或者是把家畜給殺了,那不就徹底壞事了嘛!”
“剛好嬸子家離得近,就想着讓老村長集合村裏的叔伯和兄弟們,看看這小樹林裏頭是不是有什麽大家夥,要真是這些畜牲的話,也好提前将它們除了。”
老村長家這大兒媳婦一聽蔣淩風緊張地說了這些話,皺着眉頭也跟着擔憂起來。
雖然他們村裏以前就曾經找當地部隊将後山的那些野豬集中抓捕過,但是誰也不能保證就這麽徹底抓幹淨,沒有野豬崽遺留啊!
這現在要真是野豬下了山,到了那小樹林裏,也就離他們村這些人家不過百米左右的距離,不僅容易傷了家裏養的這些家畜,甚至就連村民們也可能被野豬給驚到甚至是弄傷。
“行,蔣家小子,我現在就把這事兒告訴老爺子,你也別閑着,挨家挨戶地把這事兒告訴大家夥兒,讓大家心裏也有個準備,說不得待會兒村裏的漢子們都要拿着家夥事兒過去看看呢!”
“行,嬸子,我現在就去。”說完,蔣淩風就大步跑開,去敲下一戶人家的院門。
這一晚,村裏各戶人家都在深更半夜的時候被吵醒,還沒等他們抱怨一聲,結果就聽說野豬可能下山的壞消息。
“蔣家小子,你說的就是這片小樹林?”一位姓黃的大叔指着前頭的小樹林問道。
蔣淩風點點頭,壓低聲音小聲回道:“就是這兒,大家仔細聽,這裏頭是不是還有動靜?”
衆人立刻閉上嘴巴,豎起耳朵小聲聽這裏頭的動靜。
果然,這小樹林裏頭逐漸傳來一些窸窸窣窣的聲音,卻不是尋常風吹過樹林的聲音,這要是裏頭沒有東西在,是不可能發出這樣的聲音的。
作為這次行動帶隊之人的黃大叔點點頭,扶着手裏的鋤頭小聲吩咐身邊的這些漢子們,“行,看來這裏頭确實是有東西,接下來大家一定要小心,千萬別被這裏頭的東西給傷到了。”
吩咐完,黃大叔就開始安排接下來的人員分布和“戰術”排布,勢必要将這裏頭的東西成功抓捕,同時盡可能不讓一人受傷。
很快,衆人便形成一個包圍圈,借着微微亮的月光,慢慢向這小樹林中心摸進。
“啊!”
不到一刻鐘,小樹林裏竟然冒出一聲女子尖利的尖叫聲,在這深夜時分聽起來着實有些令人毛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