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第三十四章

練媽很是客套，她笑着打量許玖，許玖溫順擡眼，看到歲月在她臉上留下的痕跡。

練媽問：“诶呀，小許，你和我們家年年啊，認識多久了。”

許玖如實把兩個人的情況交代，練媽聽了甚是滿意，不忘睨了一眼練年，怎麽沒和她說起。

練年沒接話，瞪了一眼許玖。

許玖故作委屈，練媽替他打抱不平，似有許玖是才是她親生的。練年氣不過，憤憤蹲在角落裏啃西瓜。

母子倆人，說了半天，練媽忽而想起，要做晚飯了。

練媽對練年不客氣道：“練年，你去集市買些肉和面來，晚上，包餃子給你們吃。”

練年嘟囔了句，偏心過了頭後，準備起身，奈何蹲着吃的瓜太足，撐得起不來。

緩了緩後，再次起身，眼前卻是一陣黑。

許玖見狀趕忙扶住，不免取笑：“就這麽急着往我身上撲了？”練年頓了頓，白了他一眼。

練媽故作去陽臺收衣服，不動聲色地觀察，心裏卻是暗想，這肯定不是租的，太盡心盡責了。

那時，許玖從沒有想到過，這竟是病發前的征兆。他哪裏知曉，離開之前，她是那麽一個活躍的積極分子。

不過是一個晚上的時間，整個街坊鄰居都知道練年這個剩女，有男朋友了，高高大大的。

練年扶額，許玖倒是享受至極。

甚至還湊在練年跟前，打探起王大媽這個人。練年雖覺得他八卦，但也耐着性子說給他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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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起王大媽，最先，目标是練媽。

練媽和練爸離婚後，她就住回了鄉下老家。練媽人情世故處理得當，街坊鄰居雖覺得女人離婚是件不吉利的事情，卻因為練媽的為人也就沒有說三道四。

也是因為練媽為人不錯，也就有喜歡牽線的媒婆，為她操心。

但練媽一直婉拒，不論左鄰右舍如何費盡口舌，都不作用。長久時間下來，就把念頭打在了練年身上。

每次練年難得回家一趟，不是聽說哪家表親家的侄子沒結婚，就是近鄰家的兒子缺個對象。

老實忠誠的，家境優越的，中産家庭的，一雙手都數不盡。總而言之，身高不足，實誠來湊；樣貌不行，家境來補。

許玖聽到這裏，笑開了眼。

打趣道：“看來我們練小年同學，這些年，還是很受歡迎的嘛？難怪脾性越發不好了些。”

惹得練年深剜他一眼。

在家的這些天，練媽總是在許玖面前數落她的不是，從記性到脾性。說的最多的就是記性差。

許玖當時聽，也沒放在心上。

畢竟誰也不會将記性差，當成是病。

愉快的日子，過得很快。

沒過兩天，許玖接到一個電話急匆匆地走了。臨別前，和練媽承諾，有時間一定來去N市玩。同時也交代練年，多呆些天，等他忙完，回來接她。

練年抿了抿嘴，有話憋在肚子裏。

每次他總是這樣，去哪裏從來不說。練年望着他離開的背景，情緒低落。

就這樣，許玖先一步回到頂樓。因時間緊迫，他簡單收拾了一些随身衣物，忽而想起，前些日子有看到一本好看的書，想帶着路上看。翻找了一圈，都沒蹤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