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害羞時皮膚是粉紅的

真能挑撥離間。

用這種可笑的說辭,真把他當傻子了,“是嗎?那謝謝你的好意了,花我很喜歡。”裴予安拿起花擁在懷裏,嗅了嗅,忍着那癢意,擠出笑臉迎着白溪。

白溪神色緊了幾分,他讨厭裴予安的笑。

從小到大,他想要什麽就有什麽,沒有人敢和他搶,唯有裴予安,這個出身低賤的人。

和裴予安是朋友?

白溪說出這話內心都嗤笑,他怎麽可能和這種人交朋友放低自己的身份。

【主人,俞墨凜馬上回來了!】

失蹤人口小鯨突然回歸,裴予安看着手中的花若有所思,幾秒後,便抑制不住的打起噴嚏。

過敏是真的,不過加了點力度。

白溪被吓了一下,裴予安突如其來的反應讓他猝不及防。

剛好,俞墨凜進來了。

白溪看到了俞墨凜,臉色一轉,語氣關切:“予安沒事吧?怎麽了?”

裴予安垂下眼簾像只受傷的小兔子,蹭了蹭鼻子:“我,我好像對花過敏…”

俞墨凜眉色不悅,幾個箭步走到裴予安身前将那花一把拿過扔在地上,冷冷地斜了一眼白溪,拉着裴予安的胳膊往懷裏送:“過敏還收?”

裴予安順勢靠着俞墨凜,小鹿般的眼睛含滿了委屈:“我不知道…”

俞墨凜心一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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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予安很少露出這種姿态,至少和他在一起的時候,都是兇巴巴的,得理不饒人,無理也能說的理所當然。他說不出責備的話,将話鋒轉向白溪:“誰和你說裴予安在這的?”

瞬間冷下的語調沒有一絲感情。

白溪手僵在半空:“我聽同學…”

“哪個同學?”

白溪話語一堵,“我剛到班級,人認得不是很熟…”

“是嗎?”俞墨凜眼神危險滲人,就像在看着一個将死之人。

白溪感到脊背一涼:“我…”

如果說好戲,這算得上是一場拿的出的。

裴予安一個人慣了,什麽風雨他都是一個人扛,抗不過去就找個沒人的地方痛快哭一場,喝點酒體驗一把醉生夢死,酒醒了就當作無事發生,繼續過這操蛋的人生。

到了游戲世界,倒是有人護着了。

剛開始他是不适應的,甚至排斥俞墨凜對他的關心,還有沐向言無微不至的照顧。

而現在是他有點享受被人保護的感覺,産生了想要依賴俞墨凜的錯覺。

這樣的後果很不堪設想,依賴又被抛棄的滋味,他不想經歷。

就這樣,裴予安陷入了自我矛盾。

“司機在下面等很久了,我們下去吧。”

“嗯。”

俞墨凜沒再給白溪說話的機會,攬着裴予安的腰肢離開了病房。

鮮豔的花瓣灑滿了地,白溪拉下來的臉讓他整個人比剛才陰暗許多。

一名護工走了進來,看着杵在哪一動不動的白溪,以為是這病房的家屬,便說:“诶,您好?這間病房的病人早上就辦完出院手續了,這個時候不在應該是已經離開了。”

白溪不能在外人面前表現得失态,露出可掬的笑容:“啊,謝謝您,我剛才手沒拿穩,地上的花瓣可能需要麻煩您收拾了。”

“不麻煩,那您?”

白溪沖護工禮貌點點頭,“我先走了,再見。”

“哦,好。”護工瞧着白溪離開,覺得是個有禮貌的好孩子,又轉眼看向地上的花,好幾種花摻雜一起,漂亮是漂亮,就是花香味太濃了,聞多了就犯惡心,可惜的搖搖頭:“诶,白瞎花了。”

裴予安被俞墨凜強硬的塞進了車裏,哪有什麽司機,只有他和俞墨凜。

裴予安看着駕駛位上的俞墨凜,露出懷疑的眼神:“你個小孩,有駕照嗎?”

俞墨凜坦然說:“沒有。”

“…”裴予安立馬把安全帶系好,雖然說他做好了随時随地赴死的準備,但還不想草草地死在一個本可以避免卻被迫接受的意外上,“你不怕交警把你抓了?”

俞墨凜踩下油門,扭轉方向盤:“不用擔心。”

“…”成,忘記俞墨凜的身份了,就算被逮了進去,也會有人出手撈他出來。

算了,聽天由命。

死了正好不用再受這該死任務的折磨。

意外的是,俞墨凜車技很好,一路上順順利利,沒有意外。

上了高速,遇到了堵車。

中午頭,人流正趕的時候,也是正常。

車窗緩緩拉下,微風灌了進來,打在裴予安的皮膚上,讓他感到陣陣涼意,他将外套掩了掩,明明是盛夏時分,他卻感到冷,這身子骨還真如那醫生說的那般差到極點。

他想,可能沒等任務完成,他就因身子骨弱死了。

也說不準。

畢竟日後的結局如何,只有系統知道。

太陽毒辣的很,灑在皮膚上的陽光有點燙。

俞墨凜瞄了眼裴予安,将裴予安那邊的車窗拉上,留着自己這一面,将車內的溫度調高了一點,想到病房裏的種種,他忍不住說:“明裏暗裏可真是兩個人呢。”

裴予安嘴角一抽:“必要的掩飾。”

誰都會有兩幅面孔,原先的他也是如此。

應酬和聚會兩種截然不同的場合自然要戴不同的面具,于人也是一樣的。

俞墨凜別過頭,似是想到什麽,模樣單純:“你,看過—?”

跑進裴予安耳裏自動消音的話讓他臉頰一紅:“臭小子,你說什麽呢!我怎麽可能看那種玩意!”就算放在他的世界,他都沒看過,這乳臭未幹的小屁孩怎麽什麽都說得出口。

俞墨凜愣了幾秒,他沒想到裴予安會有這麽大的反應,那種東西看了不是很正常?

更何況他還是個成年人,怎麽像個被戳破羞恥小秘密的青澀男孩…

“哈,沒看過啊。”俞墨凜勾起一絲不懷好意的笑,略微可惜地說:“還以為你有經驗呢,想着問問你有什麽好的推薦,只能問別人了。”

年紀輕輕,不學無術!

裴予安立起長輩的姿态,說:“你這個年紀應該好好學習!別想這些有的沒的,思想要端正不知道嗎?”

“噗…”俞墨凜不禁笑出聲,笑的眼睛都彎了,這副老成的模樣還真像個長輩。

“……”無語。

俞墨凜擦了擦眼角,細柔的發絲随風而動,他微微眯眸:“想讓我不想也簡單。”

裴予安疑聲:“什麽?”

“你和我做一次。”

“……”

“我說認真的,我很想和你做,這幾天都快把我折磨死了。”

“……”

他是怎麽一本正經的說出這些話的?

裴予安無視這位年輕氣盛的少年。

“裴予安?”

不聽不聽,王八念經。

“寶貝?”

倏地,裴予安感到耳垂被一股溫熱包裹,觸電感席卷全身。

這…

他猛然睜開眼睛,一把推開了壓過來的俞墨凜,摸着耳垂上的黏膩,羞恥感讓他擡不起頭來,看着那開着的車窗,咬着牙:“這是在高速上!你這個瘋子!”

被推開的俞墨凜也不惱,繼續柔聲說:“在車上坐也不錯,不過第一次就這麽刺激,是不是…有點?”

俞墨凜的眼神赤裸直接,恨不得現在就把裴予安扒光。

這幾天的相處讓俞墨凜更明确了對裴予安的心思,他想要裴予安,讓裴予安完完全全屬于他,不管用什麽手段,只要裴予安是他的就好。

次面的小鯨也被俞墨凜的話驚到了,替裴予安冒了一身冷汗,生怕裴予安下一秒就被俞墨凜吃了。

“俞墨凜,你…你…”裴予安還沒有見過這麽不要臉的人。

現在的俞墨凜和廁所裏那個人見猶憐的少年簡直是判若兩人,他當時真的是昏了頭了善心大風惹來一身嫌。

逗裴予安,比逗貓都好玩。

前面的車緩緩流動起來,俞墨凜也就沒在逗下去,畢竟安全第一位。

裴予安咬牙切齒的怒盯着俞墨凜,他這輩子都沒被人會這麽調侃過,現在被一個毛頭小子弄得手忙腳亂的,太傷自尊心了,太沒面子了。

他不是薄臉皮的人,但也沒有俞墨凜那般不知羞恥。

那種話,那種行為…怎麽可以。

裴予安捏着衣角的手緊了又緊,将那白襯衫揉捏的發皺。

俞墨凜用餘光默默地觀察着裴予安,他驚訝的發現裴予安害羞時那如玉的脖頸會泛着淡淡的粉紅,長長地睫毛也在不停的發顫。

那模樣,看的他硬了。

俞墨凜連忙把眼神移開,幹咳一口:“你,把領子弄一弄,遮住脖子。”

對于這人奇怪的要求,裴予安不想理會。

見裴予安不為所動,他将聲線放得更柔,“聽話,風大,着涼。”

“…哦。”說完渾話又開始關心上了。

裴予安将領子立了起來,他不經意間看到了俞墨凜紅透了的耳根,不解地皺起眉。

剛才俞墨凜為了合着他把車裏的溫度調高了,太熱了?

可是他感覺剛剛好啊。

裴予安猶豫了下,熱的感覺還是蠻不好的,他說:“那個,你熱的話就把空調調低一點,我可以穿外套的。”

軟綿綿的話音刺激着俞墨凜的耳膜,沉下剩說:“不用管我。”

“……”什麽語氣,無語。

裴予安懶得管了,自生自滅吧,熱死拉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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