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白餘沒有多話,直接把毛吉祥打橫抱起來,腳下生風,通過旋梯往飛機上走。
毛吉祥本來就不是什麽拘謹的人,磕了藥之後更加奔放。他在白餘懷裏使勁扭,硬生生把公主抱扭轉成了倆人面對面的姿勢。
由于扭得太厲害,姿勢是成功地換了一種,但是毛吉祥的身體也不住地往下滑。
白餘皺皺眉,默不作聲地伸手托着他的屁股,将他往上擡。
毛吉祥兩條腿勾在他的腰上,強忍着身下腫脹的欲望,将臉埋進白餘懷裏,細細地喘氣。
白餘依舊是那副波瀾不驚的表情,冰山似的臉毫無波動。
“難受……”毛吉祥只覺得情欲從五髒六腑往外冒,他平常也不是經常想着那方面事的人,有時候興致來了就對着小x片撸個管。
從穿越前一直維持着處男的身份維持到穿越後,明明在這個世界可以放飛自我了,對着這裏的女人卻仍然下不去嘴。
因為無論盯着多漂亮的女人,他都會不可控制地,将她們聯想成幾個行走的漢字。
‘女人’,或者是——‘有點漂亮的女人’。
而且還是加重加粗版的方正華隸字體,字號四。
……
就這樣,毛吉祥在兩年裏一直成功地維持着處男之身。
他們在前面搞得旁若無人,殊不知歐陽晨跟在後面,簡直目瞪口呆。
尤其是當他看到毛吉祥盤在白餘腰間,微微揚着頭,在夜色朦胧間,伸出舌頭輕輕舔了舔白餘的脖子。
從他這個角度看過去,毛吉祥的伸長的脖子,略微凸起的喉結,都一清二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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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還能看到他張嘴舔上去的時候,兩顆尖尖的小虎牙白晃晃地閃現了一秒,像貓爪一樣,瞧得人心癢癢。
歐陽晨正看得出神,冷不防腳下一巅,被大肌肉單手給攔了下來:“不好意思,白少有吩咐,閑雜人等不允許登機。”
“什麽,”歐陽晨在白餘和唐禦天面前雖然沒什麽氣焰,但是對着一個不起眼的小下屬,那高傲自負的态度又回來了,“你知道我是誰嗎?給你兩秒鐘的時間,給我讓開。”
大肌肉伸展了一下自己的肱二頭肌,一邊伸展一邊掏家夥:“歐少爺,既然你聽不懂人話,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歐陽晨被按在旋梯上狠狠揍了一頓,揍完直接倒在地上,屈膝捂着肚子,在惡勢力面前屈服:“……行行行,那我乘對面的。”
對面那架飛機上壓着抖M,雖然危險了點,也好過落單啊。
大肌肉松松筋骨,提醒道:“實話跟你說吧,唐總明令禁止你上飛機。”
說完,大肌肉頓了頓,又道:“歐少爺,你自己做了什麽,自己清楚,想必不用我再多說。”
歐陽晨木愣愣地癱在地上,看着兩架飛機起飛,升空,直到了無蹤跡。
等他回過神來,整個無人島上只剩下他一人。
不對。
還有一具屍體。
黃月月靠在樹下,原本濕漉漉的頭發早已經被風吹幹,但之前黏在發絲上的砂礫依然布滿了整個腦袋。
她的手無力地垂在兩邊,映着四周一望無際的大海,詭秘而驚悚。
“啊……”歐陽晨坐在地上,不停地往後挪動,他手指狠狠地掐在地上,掐進泥土裏。
“不是我想殺你的,誰讓你拽着我……誰讓你拽我……”
“唐總,其餘飛機都已經順利起飛。”機長關閉遠程對講,通過播音向總裁報告,“只剩下歐家那位少爺還留在島上。”
唐禦天斟了一杯紅酒,不置可否:“知道了。”
秦意正坐在他對面,坐姿筆挺。等機長把播音喇叭也給關了之後,他才忍不住蹙眉道:“剛剛的話是什麽意思?留歐陽晨一個人在島上?為什麽不把他帶回來?”
說完他覺得自己好像歪樓了,明明他們還在嚴肅地讨論積分問題。
“你以為黃月月是誰殺的。”唐禦天呡一口紅酒,眼皮也不掀,提醒道,“任何人,做任何事,在他做出選擇的一瞬間,他就要做好承擔後果的準備。”
黃月月是誰殺的。
當時幾個人圍在一起烤火的時候,唐禦天似是而非地提到過這件事。秦意也想過這個問題,但當時他覺得王嘉烨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你的意思是……歐陽晨?”
唐禦天終于舍得掀起他高貴的眼皮:“你确定要繼續跟我談這件事情?”
秦意頓時噎住。
之前唐禦天說了,只給他十分鐘的時間解釋。
“這解釋起來是件很荒誕的事情……”
“我信。”
“……”
“你說。”
這也太果斷了吧?
秦意緊緊攥着自己的衣袖,臉上卻仍是一本正經的表情,精致的眉微微糾在一起:“其實……我不是這個世界的人。”
另一邊。
毛吉祥也正處于水深火熱之中。
而且水深火熱的程度并不亞于秦意。
這定制的私人飛機構造和普通的飛機不太一樣,一共就三排位置,前兩排還是面對面的。
面什麽面啊!
能不能給一個磕了催淫藥的孩子一點私密的空間?!
白餘坐在他對面,坐姿滿分,表情滿分。臉上每一道細紋,每一個毛孔都是毫無波瀾的樣子。
标準的面無表情。
“嗯……”毛吉祥手不可抑止地往自己下面伸,礙于白餘那道視線,他摸了一下又頓住了,拼盡最後一絲理智,喘着氣對白餘說,“大哥……我……我去後面坐……”
……就讓他一個人縮在後排默默地怒放。
白餘雖然表面上沒有任何感情流露,但是他的視線一直流連在毛吉祥指節泛青的手上,順着手一路看到他的裆部,看他隐忍又羞澀地頓住手。接着又從指節一寸一寸地往上看。
身上那件寬松的黑色連帽衫早已經被他自己拉扯得發皺,也許是太熱,右邊衣擺還往上撩了些,露出半截人魚線,和隐隐若現的,紅內褲的邊。
紅色襯着他淡麥色的膚色,雖然極不相襯,但仍是看得白餘眼色一黯。
毛吉祥弓着腰,手指扶着椅背起身,指尖幾乎要掐進去,狠力到泛白。他只能借助外力,用一種近乎自虐的方法壓制住身體裏不停翻騰的欲望。
就這樣咬牙切齒地,也不知是怎麽走的,竟然能夠撐到後排。
他往裏面又走了兩步,窩在最角落。
此時的毛吉祥整個人顯得極為可憐,縮在寬大的黑色連帽衫裏,半張臉被帽子遮着,輪廓被陰影隐匿住。順帶着也把他面上不正常的潮紅一并遮蓋住。
他手往下探,可恥又難耐地握住自己身下那根東西。
……還是……自己撸吧。
他低垂着腦袋,盡管努力抑制着,仍然從嘴裏發出細細碎碎的呻吟來。
手上頻率逐漸加快,幾乎要到達欲望頂峰的時候,腦袋一片空白,接着竟然又很詭異地冒出白餘的臉來。
這張臉盡管仍舊毫無表情,仍然沒有絲毫波動。
可光是這樣想想,他掌心裏那根東西就已經硬得更漲。
“啊……哈啊……”
毛吉祥射出來的瞬間,仰着頭往後倒,靠在椅背上,也不管自己的萬子千孫都被抛物線拐去了什麽地方,他只能喘氣,別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腦子像是被什麽夾了一樣,又一陣脫力的空白後,竟然反複回響起那句語調冷淡地‘我喜歡你’來。
——“毛吉祥,我喜歡你,我的腦和我的心。”
——“我全身上下的每個器官都叫嚣着,我喜歡你。”
要命了。
毛吉祥剛剛軟下去的那根東西又漸漸硬起來。
器官……器官……
哪裏的器官?
為什麽當初沒有覺得這句話那麽污呢?
他不知道是不是藥效還沒有過去,還是他自己出了什麽問題。總之,他現在就像一個反反複複拉肚子拉到脫水的人,就連白餘什麽時候坐到邊上來的,他也沒有注意到。
等他反應過來,白餘已經面無表情地盯了他很久。
……
如果不是藥效太過強烈,他估計直接就被吓軟了。
他的小弟弟就這樣大喇喇地暴露在白大腿面前啊喂!
白餘認認真真地湊過來,伸手覆上他的,道:“我幫你?”
不!
他明明應該十分硬氣地說出這個字。
但是白餘隔着他的手,握着他的那裏……實在是……太爽了。
于是毛吉祥軟得像沒骨肉一樣,背靠着那扇小小的窗戶,手緊緊抓着身下的椅套,指節緊繃到近乎僵硬,嘴裏還很可恥地嗯嗯啊啊着。
“你……輕點……”
“別刮,疼……”
他身上那條破洞牛仔欲脫未脫地挂在臀上,紅內褲醜到爆,尤其前面還印着一只小小的小黃雞。
毛吉祥現在恨不得用帽子把臉全部遮住。
什麽本命年,穿什麽紅!
這條內褲是毛爸特意挑的,年前送他的時候還說了一句什麽祝你雞年吉祥,雞年行大運。
行個毛的大運……
毛吉祥覺得自己也許應該換個名字,吉祥這兩個字一點也不吉祥,太招鬼了。
要不改個名叫毛吉利?
毛吉祥走神也就只能走那麽一會兒,這藥性最磨人的地方就在于,它是一陣一陣的,像個小妖精一樣,不斷地勾着你。
果然,他的小弟弟在白餘手裏愈發腫脹起來。
大腿面無表情地幫他撸管而他還能繼續持久不間斷地硬下去,這簡直太他媽感人了。
感人地毛吉祥都快哭了,他憋屈着臉,伸手想将白餘的手拿開。之前自己撸的時候雖然不是很爽,不過真是因為不夠爽,所以沒有被激發起更多的欲望。
原本只是想撸一把,現在卻想來一炮。
白餘技巧其實很生疏,指甲蓋還時不時地刮到那根小家夥。
毛吉祥往後退了退,本意是想回絕白餘:“我還是自己……嗯……自己弄……”
然而他卻忘了,他半身褲子早就要脫不脫的了,此時一往後退,褲子往下掉得愈發厲害。
牛仔褲堪堪落到大腿根部,并且又越來越往下滑的趨勢。
毛吉祥紅着臉伸手想将它拽上來,卻被白餘不容置喙地壓制住手。
毛吉祥雙眼迷茫,眼底還泛着霧氣,喘着氣道:“大哥?”
“我弄你弄得不舒服?”白餘說話的時候,每說一個字,語調就往下降一點。
用這種讓人招架不住的低音炮也就算了,最近竟然還有些挑逗地将語調往上揚起,形成一句蘇到不行的疑問句。
如果毛吉祥現在腦子清楚,估計真的能感動得哭出聲。
大哥你說話終于有平仄了。
然而他現在已經被那個該死的催淫藥催得大腦發暈,隐隐約約聽到白餘問他是不是不舒服,他還毫無思考能力地點了點頭。
“嗯……”
也不是不舒服,就是太舒服了,所以現在才更不舒服。
得到回應,白餘将毛吉祥拼命想提褲子的手緊緊桎梏住,然後緩緩俯下身——
毛吉祥渾身一僵。
他的眼睛盯着天頂,目光渙散,繼而又一點一滴地重新聚集起來。
白餘。
白餘在……
給他口?
飛機已經升至一萬米高空,從窗戶往外看,還能看到下面星星點點的燈火,像是盛開在黑暗中的煙花。
伴随着若隐若現的耳鳴,毛吉祥眨眨眼睛,白餘緩緩松開緊抓着他的手後,他無意識地将手插進白餘的頭發裏。感受着這個男人吞吐的頻率……
而白餘聽着他的呻吟,這種和平時截然不同的音調,有點沙啞,有點青澀,眼底那抹化不開的黯意越染越深。
白餘像只蟄伏在他身下的,冰冷的野獸。
默不作聲地、看似卑微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