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毛吉祥此時這幅樣子,不像是白餘在他身下,反倒他更像是被壓的那個。

白餘這口技,也是一言難盡。

毛吉祥被刺激得連腳趾頭都蜷縮起來,仰起頭不住地喘氣。

手下抓着的藍白色椅套早已經發皺,一道道觸目驚心的痕跡挂在上面,缱绻而暧昧,不斷延伸。

“啊……”他張張嘴,也只能發出一聲輕不可聞的叫聲來,溢出些許尾音,更多則悉數隐在喉嚨裏。

他眼神重新找回焦距是從白餘舔上他嘴唇開始。

老實說,幫別人做這種事的感覺并不好。饒是白餘這種對任何事都沒有感覺的人,在剛開始含進去的瞬間,也忍不住微微皺了下眉。

不過也只是一秒而已——

因為随着他的吞吐,明顯能感覺到那個小傻子呼吸越來越重。感覺到他的手指插在他頭發裏,明明想用力卻又不敢,甚至都不敢叫出聲來。

這些細節,像幾根羽毛似的,輕輕撩在他心上。

白餘趁毛吉祥意識朦胧之際,松開嘴,改用手幫他弄。而他則緩緩直起身體,向橫躺在椅子上的那人靠近。邊靠近邊松開手,也不顧那根頂端還冒着淫水兒的小可憐了,寬厚的大掌沿着他腿根往上摸,然後一直鑽進毛吉祥的衣擺裏。

毛吉祥額前的碎發早已經被汗水打濕,他本來就已經喘不上氣,結果還被人毫無預兆地壓上來。

身上一重。

他身下那根東西頂跟白餘的大兄弟開始互頂起來。

……

到底是誰吃了催淫藥?

為什麽大腿身上比他還熱,身下比他還石更啊?

毛吉祥瑟縮了一下身子,白餘的手掌太熾熱,摸得他好似心尖都發燙。加之上衣被一點點撩起來,簡直就像是冰火兩重天。

白餘雙手撐在他耳邊,頗有些居高臨下的樣子,啞着嗓音問道:“還難受?”座椅并不寬敞,躺着毛吉祥一個都有點勉強,現在又加了一個,兩人疊羅漢一樣疊在一起。

“嗯……”

TAT當然難受了,他現在恨不得自絕小叽叽。

更別說他現在壓得他也好難受,透不過氣來。

白餘問完,下一秒,直接低頭覆上了毛吉祥微張的唇。毛吉祥之前忍着情欲的時候,一直咬着下嘴唇,白餘吻上去的時候,那唇已經泛着誘人的紅色,甚至上面還帶着他自己的牙印。

這人雖然別的技術都一般般,不過吻技意外倒還挺好的。毛吉祥意思意思推搡兩下後,順從地閉上眼,還主動伸舌頭去舔對方的。

唇舌交纏,銀絲順着毛吉祥的嘴角往下流。

這幅畫面看起來好像很溫柔暧昧的樣子,但只有當事人知道,白餘的每一次舔咬,隔着衣褲每一次頂胯,力度絲毫不輕。

毛吉祥就這樣被他又吻又頂地,再度射了出來。

白餘身上褲子還穿得好好的,反觀他,內褲都已經褪到腳踝。

毛吉祥忙裏偷閑往腳踝處瞟了一眼,內褲上印着的那只純潔的小黃鴨瞪着大眼睛看着他。

“……”

旁友們,試過在一萬米高空、擾動氣流導致機身不斷颠簸的情況下做愛嗎。

……

今晚之後,毛吉祥就可以驕傲的說出一句,試過。

其實他也不知道為什麽會跟白大腿做到最後一步,而且白大腿想進來的時候,他居然還順從地把将自己翻了個面,趴着喘氣。

他為什麽不覺得白餘是兩個四號字的方正隸變體,反而覺得這個人……比以前遇到的任何人都來得真實?

唐禦天的私人飛機上一應俱全,鬼知道為什麽連套套和KY都有。

做到最後一步的時候,白餘扔掉潤滑劑,停下來,問他:“我是誰?”

毛吉祥屈膝跪在座椅上,面前就是玻璃窗,随着氣流颠簸,眼眶濕濕熱熱地,小小聲喚他:“白……白餘……”

白餘又啞着聲音道:“你喝的劑量太大,再拖下去會出事……”

莫非這就是傳說中十分坑爹的‘不幹會死’的烈藥?

毛吉祥求饒似地說:“嗯,那你幫幫我……我好難受。”

那東西就在入口處,磨得他幾乎跪不住,直接癱軟下去。

這一夜,迎着黑色棉花糖一般的雲層,從一萬米高空往下看,是朦胧的萬家燈火。

“毛吉祥,我不是為了幫你。”白餘狠狠地頂了一記,然後頓住,低頭輕輕地将毛吉祥的帽子用牙齒咬下來,“……別遮着,讓我看看。”

緊接着,那牙齒又缱绻地咬上毛吉祥的後頸。

不輕不重地,卻又有些鈍痛。

毛吉祥被頂地不住地往前,只能伸手撐在面前的玻璃上,免得被頂得撞上去。

他的掌心布着細密的汗水,暈在玻璃上,折進白餘的眼裏。

骨節分明的,賞心悅目的一雙手。

秦意下飛機的時候整個人都恍恍惚惚的,只剩下小萌萌在他腦子裏尖叫。

“你,天吶,你……不可思議,你們有句英文怎麽說的來着?”

他原先以為系統還是挺沉穩的,雖然平時也沒有靠譜過,但今天系統的聒噪程度已經超乎他的想象。

“抱歉,我現在也很亂,你能不能安靜一會兒?”

小萌萌興高采烈道:“我想起來了,是鵝妹子嘤!”

小萌萌的機械音其實咬文嚼字都很奇怪,說中文的時候聽起來就很變扭,現在還非得說英文,導致他反應了很久這個鵝妹子嘤到底是什麽意思。

“Amazing,”秦意糾正道,“[??me?z??],第一個字母發音是元音音标發音。”

小萌萌回味了一會兒這串音标,重新道:“二妹子嘤!”

“……”

秦意沒再管系統,他跟在唐禦天身後,唐禦天走一步他就走一步,不緊不慢地跟着。

幾天不見的德叔像個望妻石,手裏抱着伊麗莎白,從傍晚開始就站在門口等他們。中途離開過幾次,去給伊麗莎白喂了點貓糧,又或者是突然想起來還沒給少爺換床單,急急忙忙跑回去打掃了一番。

德叔縱使保養得好,也難掩頭發花白的事實。定期去理發店将長出來的白發染黑,這幾天大概是思念少爺思念得緊,頭發也白的比往日快了些。

唐家私人航空部出動的時候,他就知道——出事了。

現在也只能盼着少爺毫發無損地回來。

唐禦天當然是毫發無損,就連秦意,除了泡海水游泳游得胳膊酸痛,有點着涼之外,身上連個傷口都沒有。

德叔站在大門口微黃的燈光下,歐式複古街燈溫溫熱熱地打在他身上,泛着一種老舊的質感。

這個老年人踮着腳,不斷地張望。

唐禦天一開始走得很快,快不到幾分鐘,又停下來,轉過身,嗤笑一聲:“你好慢。”

“……不好意思。”

洪寶跟在兩人身後,很識相地跟他們兩個保持了一段距離。

秦意跟上去之後,唐禦天腳步又是一頓,偏偏頭喊道:“秦意?”

這兩個字,從他嘴裏說出來,聽得秦意渾身一顫。

之前在飛機上,唐禦天說他相信他,沒想到是真的。

或許對唐禦天來說,喜歡一個人,相信一個人,都是再簡單不過的事情。跟他的身份地位無關,并不因為他坐擁整個A市而發生改變。

這個男人的感情觀簡單得很。

而秦意反觀自己,實在是慚愧。

他知道自己畏畏縮縮,知道自己不斷從仁義道德裏尋求精神支柱,他試圖給自己的存在找一個合理的定義,在人群裏被推搡着走,可是走來走去,從來沒有走出過自己的心。

“嗯。”秦意手指無意識地合攏,垂在腿側。他擡起頭,仔仔細細地将唐禦天整個人看了一遍,鼓起勇氣道:“在那個世界裏……我叫秦意。”

唐禦天一襲黑衣,站在他對面,兩人之間只有一只手臂的距離。

只見唐禦天向他伸出手,語氣裏不再有平日裏标配的那種嘲諷,反而極其認真地對他說:“我是唐禦天,很高興認識你。”

是不是燈光太刺眼?

秦意将眼睛往上擡,試圖将眼眶裏泛起的濕熱壓回去。

無論在哪個世界,無論身份角色是誰,無論他套着怎樣的一副皮囊。

……這些好像都不是那麽重要。

秦意感動之餘,聽着唐禦天說的這句禮貌用語,又有種叛逆學生終于剪去滿頭黃毛摘掉鼻環,老老實實地滾回來乖乖讀書的錯覺。

然而現實并沒有想象中得那麽美好,秦意非常抽象地感動于自己的靈魂被別人認可,殊不知認可他的那位爺滿腦子裏卻在想些什麽東西。

秦意和他握手,雙手交握的一瞬間,唐禦天手臂發力,直接将他拉進懷裏。

“既然一切都弄清楚了,現在你可以告訴我,願不願意住進來?”唐禦天牽着秦意的手往他心口上放,尾音蘇到不行地往後拖,拖出一個暧昧萬分的‘嗯?’來。

作者有話要說: 全車見微博,微博:叽叽叽叽瓜之前那個伯爵小號的密碼被我忘了……綁的那個手機號也一言難盡……啊搞了好久……

總之還是來叽叽叽叽瓜吧qwq之前關注過的旁友們抱歉。

肉還在炖……快炖完了……差不多一點多能放上來OR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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