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山地險情
周圍的人聽清楚後只是竊竊私語,除了主家葉老開始找人來問之外,其他人都不以為意。
景皓然此時哪有心情計較這個,極力控制着情緒,把所有心神都集中在與劉助的對話中,“老齊那個廢物呢。”
“他被許觀給叫走了。”
“誰在那裏?”羽柔現在的安保級別與他一致,但為了不引起她的不适,采取的都是暗保,也就是跟着的人并不在她面前出現。
劉助滿臉汗珠滴落,連擦都不敢擦,無力吐出兩個字,“許觀。”
“許觀?許觀……他也不見了?”景皓然似乎極力思索着什麽,可惜沒有頭緒。
“是的,有人看見他出島了。”
“一個人?”
“不,手上有個極大的旅行箱,已經派人去追了。”這才是劉助最後想要說的,也是事情複雜所在。
景皓然只覺得一口鹹腥已經湧到喉頭,急怒攻心之下,吐出來的字就有了鐵鏽嗜殺之意,“說說,怎麽回事,一個細節也不許落。”
劉助現在連一個多餘的表情都不敢有,一字一句道,“小姐在您走後去了沙灘玩,後來季小姐來了……”
‘景家富貴四代,財富權勢積累不是你能想象的,家世越盛,治家越嚴,景家更是其中翹楚,他們家實行的是嫡長繼承制,而景皓然既占嫡又占長,下代家主非他莫屬。而家主繼承,對于他的另一半更為嚴苛,你可能不知道景母的來歷,在這裏說她也是對她不敬,只說景夢圓的母親,她本身是景父的大學校友,那可是M國的一流大學,金融系的高材生,放到哪裏都是一個不可小視的人才,可她放下一切榮譽跟了景父,還做了景皓然的家庭教師,苦熬了十幾年才能成為景家名義上的夫人,且還是在藏着掩着生了景夢圓後,你想想,就憑她,再看你,你覺得可能嗎?’
羽柔當時都快不記得自己是怎麽一副想法,只是面無表情的回了一句,‘我跟他的事用的着你費心’。
然後她看到她的冷笑,刻意的憐憫。惡心的她忍無可忍,站起來只知道要離這個女人遠遠的。
在這時,一直跟在她後面的男人上來說,景先生在前面的山丘上等她。這讓她的腦內混沌有了片刻清明,對,只要他說什麽就是什麽,何必在這裏胡思亂想。
一路跟随,半夢半醒的埋頭苦走,越走越到山裏面,發現不對時,顯然以晚,一股大力襲來,天翻地覆後就是劇痛纏身,緊跟着就失去了神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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炙熱陽光劈頭蓋臉的照在身上,難熬的土腥味掩埋了五官,癱軟沉重的身體,動彈不了一下,唯有指尖在神經質的顫抖。撲棱的眼睫,連接的是完全不同的時空,細碎泥土瑟瑟往下掉落,空茫金光虛晃不定,“啊……”低啞的哀叫,透露着極端憾怕,只是瞬間疼痛襲來,又卷入不可抑制的抖動中。
實在是太疼了,她這前半輩子的所有記憶串聯都不可能有今天這種遭遇,更何況是這種不可忍受的傷痛。
“啊,啊…….景皓然,嗚……爸爸媽媽…….救命啊……”歇斯底裏的尖叫,她以為自己叫的很大聲,其實迸發出來的只有含糊嗚咽。
也不知過了多久,昏暈無能,只能在疼痛中逐漸适應,極力分辨聲音,寂靜依舊,稍稍轉身,下死力眨着眼睛,只看到一處掩在金黃中的樹影,以及不可攀的深度。
羽柔強力吞咽着喉嚨,忍住翻湧的嘔吐,用自己目前唯一能發出的最大聲響,“救命啊……來人……”頃刻力竭,又摔回土裏。
顧不上痛,憋住呼吸,耳朵撐得老大,祈求着有神跡出現。
沒有,什麽都沒有,似乎連風都離她而去。慢慢的,身體水分快速流失,口內吞咽的全是土腥。
人到絕境,哭到力竭,無助的用手扒拉着周圍一切能有助于她脫離困境的物件,摸來摸去只有碎石,草枝,泥土,扒拉到最後,只剩下塊圓形石塊緊握在手。
羽柔眼睛盯看了它半天,求救的心戰勝了疼痛,深呼口氣,積蓄了僅剩的力氣,單手撐起上身,随着忍無可忍的尖叫,“嗚……”終于翻過身去,拖着殘廢的腿,癱坐在地,讓洞壁撐住了上身。
這一系列的動作,晃得她眼花缭亂,極度崩潰,吝啬的昏厥眼看着就要來臨。
費力的看着原先腳邊的那塊大石,血色暈染混着草碎,她現在唯一的念想就是用手上的石塊敲響出一點聲響出來,用這個唯一自己能想到的,祈求希望的出現。
“啪,啪……”一聲接着一聲。
陽光似乎越來越大,樹上的枝桠散發金芒,神智開始恍惚,石頭敲擊的聲音好像在好像不在,只是越來越虛無缥缈起來。
景皓然在許觀那裏花費的時間過多,等到追到中途,一系列的情報回傳,都讓他意識到羽柔可能根本沒出新島。
葉家辦婚禮,酒店後山都被圍住,不許游客進出,這麽座大山就全靠他們這些人手,在沙灘上仰望,并不高大的山巒在此時就變得無邊無際起來。
山裏兜轉了兩小時,一點痕跡都沒找着,不得不說,景皓然身邊的人身手都不錯,這種毀屍滅跡的手法,用到自己人身上也是如此,而許觀正好是其中的高手。
這已經是第幾次走過這個山谷?景皓然不敢問不敢停,更不敢想更多的事,他現在都極懦弱的用上了回避,只知道一味的找,找,找…..
而一直跟着他的人,除了回傳情報一句廢話都不敢多說。
老齊自知此事若不能善了,他也就以死謝罪的下場,臉色比老板更為恐怖,下的命令都有了些殺伐決斷的意味。
“景先生,劉助說,西區凹地有個獵戶挖了個捕獸坑,那地方平時不怎麽容易發現,他馬上發地圖過來。”
景皓然一聽到話,頭也不擡直往西區而去,等到走到那地段的時候,發現這裏離酒店竟然不遠,只是過于偏僻,山木擋路,不熟悉地形的人特別容易忽視過去。
定點圖發到了老七手上,一馬當先往前竄,景皓然緊跟其後,忽然,他上前一腳把老齊踹開,一伸手,示意誰都別動。
“啪……”輕微到幾乎聽不見的敲擊聲,就一下,如同幻覺。
作者有話要說: 嗚~~~麥麥發現還是第一次寫這種,啊~~~
不過請大家放心,明兒事情就過去了,麽麽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