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不能再忍,算計
從那天起,兩人就開始過上了在兩扇窗前眉來眼去的生活,偶爾在小區內走動的時候,景皓然的車就會慢悠悠的從她面前經過,隔着玻璃,羽柔只能看到一個模糊的人影,但景皓然卻能清楚的看遍她的每一處,這讓她分外緊張,無意識的扯住自家衣角,抿着唇連頭都不敢擡。
羽柔知道現在的這一切全看她自己的意思,若是她願意,他必然會站在她一邊,到她父母面前直接争取,可她什麽表示都沒有,他也就只能在若近若遠之地悄悄的看着她。
兩個月後,石膏拆除,清俊的醫生替她詳詳細細做了個檢查後表示恢複良好,可以試着在家裏走動幾步,不過也不建議長時間站立。
羽柔回家後,走動幾步變成了她飯餘睡後的全部內容,她心裏不無焦灼的想着,只要她能站起來自由行走,也許主動權就能向她這邊傾斜。
羽柔媽鬧不清這是怎麽了,看着她倚着牆走的滿頭大汗,心疼的直嚷嚷,“這是幹什麽,啊,醫生說你可以練練,可不是這種練法”
羽柔擦了擦汗水,跟她媽笑了笑,拒絕了阿姨要來攙扶的手。
她媽規勸無望,肖父最近又被新得到承包項目給轉去了泰半精力,所以等到鐘醫生忽然出現在家門口時,羽柔媽打心眼裏無法拒絕。
羽柔媽像防賊一樣防着他,鐘先生到是一臉的平靜,滿面的笑容,哪怕是親自上門還不受家屬歡迎,也一點不墜名醫風範。
在留下兩張增補湯劑藥方之外,特意叮囑了其後在飲食上要注意的幾點,什麽多吃什麽盡量不要沾都說的清清楚楚且頗有耐心。
羽柔媽為了女兒的身體不得不降下臉面搭着話問了幾句關鍵的,鐘醫生抓緊機會還幫她也診了個脈,操勞太過,多注意休息,陳年舊疾也說了個□□不離十,名醫一出手,羽柔媽直接沉浸在探讨中,一下子就忘了此人來歷并不讨人喜歡。
等到鐘醫生要走,羽柔媽直接就開口留飯了,可惜人家婉言謝絕,走的那個叫潇灑。
羽柔圍觀了整個見面過程,對于她媽最後還追出去真誠的讓人下次再來時,這匪夷所思的感慨到達了頂點。
沉下心來想到這位名醫是因誰而來的時候,心中的躁動更是難以平息。
忍耐着吃完飯,一刻不停留的回了房,等到屋內的人都走沒了之後,急急就往窗臺處去,可惜對面窗簾緊閉,并沒有見到那個迫切想見的人。
失望之餘不免有些出神,趴在窗臺之上一動不動,思緒早就飄遠了。
景皓然不眠不休把S市的事情辦完後乘了三個小時的車回到祁縣,進屋就上了二樓,第一時間打開了窗臺處的厚窗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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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的就是對面薄紗飄窗下若隐若現小腦袋,在陽光照射之下,開始泛彩光的肌膚,黑澤長發飄散垂墜在窗臺處,随風輕揚,忽而擋住了白皙額頭,汗水粘連之下,就有幾束飄散不開。
景皓然幾度狂躁的想把對方擁入懷中,悠遠的記憶打個來回,手碰到滑嫩肌理的感覺早就所剩無幾,手握拳,強迫自己千萬冷靜,好不容易布局到這步,功虧一篑豈不是對不起自己長久的忍耐。
他以為自己可以忍到萬無一失,可看了今天的她,他覺得自己已經沒那麽好性了。
“七溪度假山莊五月一日開業?”景皓然連頭都沒回就對着剛踏進門的劉助說道。
“是…..是啊。”劉助只是進門給老板端杯茶,差點就接不住話。
“想辦法,安排……”
真正是言簡意赅啊,可憐的劉助腦子轉的飛快,抓重點抓的好不辛苦,等到視線瞄到窗外,前面的景致一晃而過,才了悟過來,道,“是。”
最近他們對肖家的祖宗十八代,研究的底透,能用的上的親戚也有所接觸,想要把人帶出來,到也不太難。
于是,過了幾天後,羽柔家又來人了,來的是小姑一家。
肖父發跡後,不可能一家發財親戚全都讨飯,剛好小姑父那時也辭了公職下海找工作,肖父就說了不怕苦就跟着他幹,小姑夫也是個有眼光的,二話不說就下了工地,讀書人肯做腦子又活,反而比肖父更早開了公司,到後頭祁縣都裝不下他了,直接就發展到了N市,要說N市先進企業家他才是名至實歸的。
三年前,小姑夫買下了七溪的土地朝酒店業進軍,一出手就是旅游度假村,膽子破略不可謂不大,方向是對的,可惜時候不對,剛好碰上了國內經濟低潮,房地産業波動尤其大,一時之間資金鏈就出現了問題。雖不明說,但就憑刻意放緩的工程進度,肖父不問也揣測出小姑父他們是碰到了生死存亡的關鍵期,當時肖父甚至于主動上門看有什麽可以幫的上的,可惜工程耗費巨大,不是肖父手頭上這點錢能解決問題的,幫着跑了幾個關鍵人物,收效甚微後,肖父只能感慨力所不及啊。
到前年,小姑父否極泰來,不知從哪裏鑽營了一筆龐大的資金,項目就此盤活。肖父高興之餘還開玩笑說,等到酒店落成非要去辦個長住房不可,小姑夫自然喜聞樂見。
這次他們來,也很明确,五一酒店正式開業,請他們一家去賞光,羽柔爺爺奶奶也叫了,其他親戚也有人去,他們家親自來邀請,也算是誠意滿滿了。
對于這事,肖父沒法推拒,可介于他新承包的項目,最後決定就讓羽柔媽帶着羽柔一起去,他确定是去不了了。
都是個意思,這次去不了,下次有的是機會,小姑父也沒勉強。
大人們在一邊讨論着路線以及到時的安排,羽柔則是和比她只大上三年,已經快要大學畢業的表姐葉小安說話。
“羽柔,你太不夠意思了啊,我可一直在N市呢,你養傷在家,都不用給我打個電話的,好歹休息日我也有個去處。”表姐葉小安就在本市的大學,每個星期都被她媽勒令回家,她不像羽柔是自願在家呆着的,要不是為了每個星期發放的生活費,她才不回呢。
羽柔把小姑夫剛送來的草莓遞了一個給表姐,小聲道,“我媽不讓說。”
葉小安一口咬下半個,點點頭道,“也是,估計去年你住院那回,親戚來來去去,煩着了吧。”
由于一開始的時候,小姑父跟着肖父一起幹過,兩家人自然走的進,再加上年齡相差不大,兩人倒還談的來,葉小安說話也就不遮掩。
确實有這方面的原因,不過更大的原因是那個,羽柔只能默默的點頭。
“那你走幾步應該沒問題吧?七溪後山有個湖,風景不錯,而且你要是不在,我可要被人折騰死。”葉小安話裏暗指的是小叔家的龍鳳胎,肖珊和肖鳴,三叔安分守己坐了塊半輩子的辦公室,三嬸又是個嘴碎的,兩夫妻對老肖家唯一的貢獻可能就是這對孩子,當然也是她們自以為的,從小就是溺愛,要什麽有什麽。
兩人比羽柔大上五歲,職高畢業後就成了社會閑人,親戚家的單位早就給輪了一遍,心大能力不足,每一個呆不住三月。後來又借錢做買賣,最後都不了了之了。現在幾乎就是肖奶奶和三叔那點可憐的工資養着,其實說穿了就是親戚接濟着。三叔三嬸護短,肖奶奶又聽不得不好,大家只能忍着讓着,到是慣出他們一身自大性子。
“沒事。”羽柔明白得很,安慰道,“你到是也忙的,讓他們自己玩去呗。”
作為小輩她們也只能暗地裏吐槽,表面還是不想讓大家親戚難看,葉小安做個鬼臉也就扯過這個話題。
周末一大早,肖父就找了司機來送母女倆以及照顧羽柔的劉姨去七溪,這次是他妹妹家做東,他這個做老大的到是只要管好自己家就成,輕省。
開了有一個小時的路程才到七溪,羽柔在路上惆悵了不知多少回了,想着自己其實可以不來,要是不來的話,她是不是就可以……诶,這總歸只是想像,她媽第一個不會同意的。
這個度假酒店絕對名副其實,小姑父要說把整個身家都押了下去,到也是說的通的,超一流的設計,絕對豪華的室內裝潢,在祁縣乃至于N市絕對是數一數二的,再加上得天獨厚的地理位置,仆一開業客人也是不少。
就羽柔所知,早一年前這酒店廣告已經打到省城,開業期間他又有心請了好些當地名流,反正舉目一看來往的都是些上檔次的精英人士,而特別邀請的一群藝術家來開什麽年會,生生拔高了酒店的品味。
肖奶奶穿着一身大紅唐裝,梳着一絲不亂的白發在腦後挽了個髻,一副富貴老太太的模樣,比的她身邊的大姑,生生成了伺候她的阿姨。
大姑穿着一向樸素,把錢都準備留給自家兒子使,看見羽柔她們,站起來就揮手打招呼。
羽柔媽向來跟她大姑處的來,看見了也是滿臉含笑,又見劉姨推着輪椅也穩當,就快步上前招呼去了。
“小肖,景先生已經到了,就在湖邊一號別墅。”從來都是沉默是金的劉姨忽然開口道。
作者有話要說: 相逢有期,萌萌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