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螺蛳粉
“郁真你不用擔心, 這不過是次美食節的比賽而已。如果沒有獲獎，也沒有關系……”
在美食節開幕那天，鮑梨和鮑浩也一同到了現場。
鮑梨也不知道郁真的運氣是太差還是太好, 居然能抽中“臭”這個主題。
倘若抽中随意一個食材或者其它偏正常的味道為主題，他們眼中的郁真還不至于這麽狼狽。
但是誰讓郁真偏偏抽到了“臭”？
衆所周知, 美食中, 占據比較重要的一個部份, 其實是食物的香氣。
飄香的食物，能夠勾起食客的饞意——就算一道菜做得再不好吃, 但它看起來還行，聞上去味道不錯，總歸會吸引到食客。
可是，如果一道菜光是聞上去，味道便不如其它的菜，那麽會來吃的食客，定是寥寥無幾。
“郁真, 如果實在不行, 我們可以換個思路。”鮑浩提議道，“你做的有真主播的炸雞，味道挺香的。”
“你可以以炸雞為主題, 然後将臭味的食材當做小料, 或者小配菜……反正只要勉強蹭‘臭’字，評委也沒辦法将你怎麽樣……”
聽到鮑浩的建議，郁真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還有半天的時間才開始比賽, 郁真你別緊張。”鮑梨道，“等到了晚上，我和鮑浩, 還有我的孩子，一定會來捧場的。”
郁真對着鮑梨笑笑。
“我沒緊張，我只是在想，我晚上開市時，還需要準備哪些食材……”
“郁真，你這麽快已經想好菜譜了？”鮑梨驚訝道。
郁真點點頭，她輕松道：“三天的菜譜已經全都想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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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等着比賽正式開始了。”
郁真回家前，先去了一趟美食節上，主辦方給她安排的比賽攤位。
攤位，也是郁真抽簽抽中的。
當然，抽攤位這一次，郁真抽了個好攤位。
不前不後，正在中間。
許多美食街上，攤位的擺放也是一門學問。
攤位太靠近美食街的街口，部份剛進入美食街的食客可能不會産生購買的想法。
攤位靠近美食街的街尾也不行。因為很多食客走到街尾時，他們就已經吃飽了。
所以攤位靠在中間，正正好好。
美食節的嘉賓中，很多都是著名星際餐廳的主廚，所以他們帶了在他們手下工作的幫廚來幫忙。
而郁真作為一名自由廚師，如果她想要在美食節上獲得名次，光是靠她一個人，很難做到。
除非，也有人來幫她……
郁真很早前，就詢問過先前在《一起去旅行》中，給她做幫廚的十幾名廚師。
在得知郁真需要幫廚後，幾乎一大半的人全都同意了。
只有少部分人因為一些意外，行程沖突等原因，才拒絕了郁真。
“郁真老師，我們現在正在準備布置着廚房。”幫廚小李道，“廚具都準備齊了，人手應該差不多夠。”
“接下來，只需要将食客需要的桌椅擺放好，便差不多了。”
郁真笑道：“麻煩你們了。”
小李看着郁真的笑容，他紅了臉，有些不好意思地伸手撓了撓自己的後腦勺。
“一點都不麻煩。”小李憨憨一笑，“能幫您打下手，會學到不少東西呢！”
“對了，郁真老師，你今天準備做什麽？需不需要我提前準備……”
“今天晚上我要做螺蛳粉。”郁真道，“很多配菜我都做好了，至于其它的食材準備……”
郁真看了眼擺放在竈臺上的顯眼大鍋。
“從現在開始，幫我熬一鍋湯吧。”
“哦，好。”小李應下。
他看着郁真離開的背影，心裏仍困惑着。
螺蛳粉是什麽粉？他怎麽從來都沒聽說過呢？
還有，他忘記問郁真今天抽到什麽主題了！
小李拍了拍剛從外面匆匆趕來幫忙的小王。
“小王，你知道主廚在美食節上抽到的主題嗎？”
“主題啊！我知道。”
“郁真老師抽到了什麽主題？”小李問道。
一聽到“郁真”，小王臉上立刻露出了苦笑。
“她抽到的主題是——‘臭’。”
臭，是一個令人一聽，便忍不住皺眉頭的字。
臭味的菜，又怎麽可能在這星級主廚遍地走的美食節上脫穎而出呢？
但是此刻，小李和小王都不知道。
僅是今夜，“臭”這一次，徹底讓郁真在美食節上大放異彩。
——
郁真回到家後，她發現五只小毛團全都醒了過來。
她将小毛團用過的飯完全都收拾完，放進了洗碗機裏。
郁真看了眼在暖房裏的小黃雞。
小黃雞似乎已經睡足了，所以現在的小黃雞看起來格外地精神。
它看着郁真，對着郁真“啾啾”直叫。
媽媽！它們都吃我的粥！
媽媽！它們都是壞蛋！快點懲罰它們！
可惜，郁真是人，她根本聽不懂雞語。
郁真還以為小黃雞對她“啾啾”叫，是在歡迎她。
郁真還伸手摸了摸小黃雞的三根呆毛。
前一天還軟趴趴的呆毛，現在已經完全豎起。
小黃雞昂着腦袋，挺着小小的胸脯，小翅膀插在身側。
“啾啾啾！”
郁真又摸了摸小黃雞軟軟的小肚皮。
“你是不是餓了？我再給你們準備些午飯吧。”
美食節開到晚上八點，她回家也就二十分鐘的路程。
所以她現在準備好晚上的菜，到時候可以直接給它們做，節約時間。
郁真擔心小黃雞還對家不夠熟悉，又擔心四個小毛團會傷害到它。
所以郁真仍舊選擇将小黃雞放在了暖房裏。
郁真做完午飯後，她才将小黃雞撈了出來。
小黃雞身體恢複得差不多，它看起來格外地壯士，兩只短短的小翅膀也不是擺設——只要小黃雞使出吃奶的勁兒使勁兒揮，它就能原地飛起一小段距離。
郁真将做好的飯菜放在了小黃雞和其它四只小毛團面前。
考慮到小黃雞剛剛出生沒多久，身體嫩，還不能吃太硬的東西，所以郁真中午準備的，是煮得軟爛的面條。
說是面條，其實是面片。
郁真做的是牛肉刀削面。
而另外四只小毛團和她的碗裏，則多了些牛雜。
刀削面是一手拿着面團，然後用刀在面團上削下一片片的面片，放在鍋裏煮，直至面片煮熟。
“午飯做好了。”
郁真将刀削面放在了五只小毛團們面前。
郁真給小黃雞削的面片是最短最細的，而嘴巴最大的小薩摩，則擁有着最寬最大的面片。
小薩摩是個典型的吃着碗裏，看着鍋裏的性格。
現在的它太矮，看不到鍋，所以小薩摩只能退而求其次，看着小黃雞碗裏細細小小的面片直流口水。
寬大的面片咬起來香且有嚼勁，不知道這種細細小小的面片，又是怎樣的滋味呢？
冬天，吃上一碗熱騰騰的牛肉面，郁真身上的冷氣很快被驅散。
郁真煮牛肉面的牛肉湯，用了她熬了很久的牛肉湯底，這樣做出來的牛肉面，牛肉香氣更盛。
牛肉湯的湯色清亮，表面有着淺淺的一層黃色的牛肉油脂。
郁真雙手捧起碗，她低頭喝了一口牛肉湯。
牛肉的鮮美完全融入了湯汁中，僅是一口，就能将人的眉毛都鮮得掉下來。
郁真用筷子夾起一塊牛肉片。
因為是自己在家吃牛肉面，所以郁真格外地舍得放牛肉。
郁真雖然将牛肉切得薄如蟬翼，但是每一塊牛肉片，都被郁真切得很大。
薄薄的牛肉片，險些将碗全都掩蓋。
牛肉片是事先鹵好的。
牛肉片入口時，帶着一定的牛肉芳香，這一塊的牛肉油脂不是很多，所以肉質緊實，但是不塞牙。
細細咀嚼時，蘊藏在牛肉肌理的馥郁香氣在舌尖擴散。
牛肉片下，是潔白如雲的面片和牛雜。
面片筋道彈牙，牛雜混合着牛胃，牛筋等。
晶瑩剔透的牛筋是郁真的最愛。
牛筋也是郁真事先煮好的。
晾涼後的牛筋入口微硬，泡在熱騰騰的牛肉湯面裏，牛肉湯的湯汁很容易将牛筋泡軟。
泡軟的牛筋便顯得沒那麽硬了，咬起來十分軟糯。
當然，晾涼的牛雜還可以做涼拌牛雜，也別有一番風味。
一碗牛肉面下肚，郁真的胃也變得暖和了不少。
美食節的攤位較為簡陋，基本上都是露天的，所以嘉賓廚師們都得站在外面。
不過她身為主廚，基本不會離開竈臺一步，所以這寒冷的天氣，倒顯得沒想像中的那麽冷了。
郁真和五只小毛團們吃完了面後，她簡單地收拾了一下桌臺，然後她将小零食放在了外面——避免小毛團們在等待她回家時餓着。
郁真正準備将小黃雞放進暖房時，不願進入暖房的小黃雞使勁地揮着翅膀。
在郁真不注意的功夫，小黃雞居然無師自通，真正地學會了飛。
這是一只會飛的雞！
郁真驚訝地注視着小黃雞。
小黃雞竟然從餐桌飛到了她的頭頂上。
“啾啾！”
小黃雞落在郁真的頭發上。
它收起了翅膀，驕傲地叫了兩聲。
其他人都沒有它厲害！因為家裏只有它會飛！
媽媽一定最喜歡它了！啾啾！
小黃雞在郁真面前展露了這一手，郁真也萌生了不将它放進暖房的想法。
小橘貓向來很乖，從來都沒有對其它寵物出手——除了喜歡惹是生非的小薩摩。
而小薩摩就算再喜歡惹是生非，但是耐不住小黃雞會飛。
小黃雞飛的速度還挺快，比小薩摩的速度快多了。
小白兔性情溫順，又可憐又可愛。
熊貓崽愛睡覺和偷懶，它才懶得起來抓小黃雞呢。
小黃雞到了她家一天，從出生起它還沒有出來放風，所以郁真也想讓它在家玩一玩。
但是為了小黃雞着想，郁真還是決定将除小黃雞外的四只小毛團一起關在了一個大籠子裏。
籠子幾乎占據了客廳所有的面積，不過籠子較矮，僅到小薩摩頭部。小黃雞可以輕松在籠子上飛過。
郁真将今天晚上美食街上她需要的食材裝進了儲物戒中，然後她安頓好五只小毛團後，郁真這才出了門。
不過，郁真千想萬想也沒想到。
她這一出門，回來後，她的四只小毛團都變成了禿子！
幾乎在郁真關上門的那刻，一個“複仇”的計劃在小黃雞心中醞釀。
用過午飯後，到了日常該睡午覺的時間。
四只小毛團趴在地上，不知不覺中睡着了。
小黃雞揮着兩只小翅膀，輕輕地落在了籠子上。
在它的爪下，正是小薩摩軟綿綿，白色毛發濃密的腦袋。
小黃雞嫩黃的小喙張開……
——
“郁真老師，你來啦！”小王對郁真道，“東西我們已經全都準備好了。你看看，還缺什麽嗎？”
郁真将其它的食材從儲物戒中拿出來。
“你們準備的很好。”郁真道，“這些，是要做螺蛳粉的配菜。”
“這些量，夠我們賣四個小時了。”
“小李，你負責前臺收銀，定價為60星幣一碗螺蛳粉，如果需要其它的小料，需要額外加錢。”
“小王，你兩個負責做配菜。”郁真道，“荷包蛋會做嗎？我要雙面都要煎得微脆，一定要固定成圓形。”
“一半為溏心蛋，一半為實心蛋。”
“陳志，你負責按照不同顧客的需求，将配菜放在煮好的粉上。”
“剩下兩個人，一個和我一起煮粉，一個将放了粉的碗裏倒入湯。”
“你們還有什麽問題嗎？”
小王問：“郁真老師，聽你這麽說，螺蛳粉似乎一點都不難煮？需不需要在裏面加點別的配料？比如黑松露？”
小李道：“螺蛳粉的定價會不會太低了？別的星級廚師一道菜，都是上千星幣起步呢！”
“螺蛳粉本身就是個平價小吃，所以這個價格，已經算是個較高價格了。”郁真道，“至于配料……”
“這些配料便足夠了。”
郁真道：“你們單看螺蛳粉的配料，似乎平平無奇，但是一旦将它加入螺蛳粉中，便會散發巨大的作用。”
小李又道：“郁真老師，你讓我熬煮的湯，我已經煮好了。”
郁真攪了攪湯：“煮得不錯。”
“繼續熬下去，湯底會變得濃稠，且更加入味。不錯現在這個程度也不錯了。”
郁真掃視了眼她的幫廚們。
這些幫廚都在郁真手下幹過，他們對郁真的廚藝都有着一定的了解。
但是，今天郁真抽到的主題是最難讨好食客的“臭”字，而且郁真準備的菜品，看起來很簡單。
所以……這道螺蛳粉，郁真能将它做得好吃嗎？
幫廚們心有些虛。
“這樣。”郁真笑道，“你們忙碌了大半天，還沒怎麽好好吃過飯吧？”
小王道：“我們中午吃了點包子，所以也能撐得住。”
郁真道：“萬一晚上食客多了，你們忙不過來，肯定得挨餓。”
“這樣，我先給你們一人煮一碗螺蛳粉，你們可以跟着我制作螺蛳粉的步驟學。”
“還能嘗嘗螺蛳粉的味道。”
将螺蛳粉的配料，湯，和粉單獨拆開看，似乎平平無奇。
不過，從郁真在湯中加了料開始，整個小攤便飄散着一股揮之不去的奇怪味道。
這味道臭，但不至于讓人臭到嘔吐。
可這味道，也遠遠稱不上香的底部。
“這味道……有點像洗潔精的味道。”
“我感覺和廁所的味道差不多……”
小李小王茫然對視了一眼。
他們知道郁真抽到了一個“臭”字。
但是小李小王萬萬沒想到，郁真做出的“臭”味，遠超他們的想像。
這股螺蛳粉的味道，光是聞上去，就讓人上頭。
一旦染上，渾身都是螺蛳粉的臭味。
可是，當他們見到郁真擺在他們面前的螺蛳粉時，螺蛳粉的長相又顯得有些平平無奇。
這就是一碗粉，上面配着各種常見的配料。
小李要的是微辣，小王要的是中辣。
所以小王的湯色要比小李的湯色略紅一些。
平平無奇的螺蛳粉，卻帶着令人窒息的氣味。
然而，這份氣味，卻又能隐隐激發出來自于人類心底的好奇心。
這份好奇，讓他們不免去探究，這份聞着臭的螺蛳粉，吃起來，味道會和它聞上去一樣臭嗎？
“你們難道不喜歡吃嗎？”郁真問道。
“沒。”
“郁真老師做的，我們當然喜歡吃了！”
“我這就吃！”
小李說完，他立刻拿起筷子，夾起了粉。
粉是郁真純手工做的，粉絲被她煮得晶瑩剔透。
郁真将粉煮得略軟些，所以粉入口的瞬間，是軟糯的口感。
螺蛳粉雖然聞起來臭，但是吃起來，卻渾然沒有聞着時的那股子臭味。
微辣的口感，順着粉絲在小李的舌尖慢慢炸開。
因為粉絲略燙，所以螺蛳粉的辣味一開始并不明顯。
小李雙眉微揚。
他拿起了一根勺子，舀了一勺螺蛳粉的湯。
小李吹了吹湯後，他喝下了湯。
湯是高湯，有郁真先前熬制好的高湯湯底作為基料，配上小李熬好的骨湯。
湯中不僅帶着葷類的鮮美，還蘊藏着配料的香氣。
酸筍酸豆角的酸香，辣椒醬的微辣，腐竹的豆制品香氣……多種配料與調味料混合在一起。
幫廚們緊挨着坐在四處透風的寒冷小攤中，吃着手中這一碗螺蛳粉，舒坦。
在郁真的指導下，幫廚們将雞蛋煎制得很好。
雞蛋雙面都是微焦的，所以能夠将螺蛳粉的湯汁完全吸收。
小李選的是溏心蛋。
在他咬下煎雞蛋時，蘊藏在煎雞蛋內的螺蛳粉湯汁瞬間溢出。
流動的軟糯雞蛋溏心混合着螺蛳粉的湯汁，在口腔中蔓延。
“太好吃了！”小李咽下了溏心蛋，他眼巴巴地看着郁真，“郁真老師，我還能再要一碗粉嗎？”
還未等郁真回答，一旁的小王早已将碗中的螺蛳粉全都吃光，就連湯也喝得幹幹淨淨。
吃完了螺蛳粉的小王立刻往嘴裏猛灌了一瓶冰水。
“螺蛳粉太辣了！”小王邊吸着氣邊道。
郁真道：“你覺得辣？那我是不是要适當降低一點……”
“不用不用不用。”小王連忙道，“越是辣，越是爽！”
“我感覺，我還可以挑戰一下重辣！”
小王的雙眼中迸發着光。
“所以，郁真老師，我們還能再多吃一碗……不，多吃兩碗嗎？”
其它的幫廚們也紛紛地将碗中的螺蛳粉吃了個幹淨。
他們原本的午飯便吃得潦草，而現在，郁真的一碗螺蛳粉成功打開了他們的胃口。
他們聞着郁真鍋中煮的螺蛳粉的湯，都不覺得臭了。
這哪裏是臭！這分明是頂級的香啊！
郁真無奈地道：“你們每人最多再多吃兩碗。”
“馬上快四點了。等到四點，你們都得給我安安分分地站到各自的崗位上，懂？”
聽到他們還能再多吃兩碗螺蛳粉，幫廚們一個個眉開眼笑：“沒問題！”
平恒星的太陽漸漸西沉。
很快，到了下午四點，平恒星新建游樂園的美食節正式開幕。
第一批領了票的游客與食客，進入了游樂園。
郁真站在鍋邊，她攪了攪螺蛳粉的湯底。
一股濃郁，且奇怪的螺蛳粉氣味，順着郁真的攤位，飄向了遠方。
很快，郁真的攤位來了第一位客人。
“郁真，我特地領的是第一批號。”鮑梨對着郁真揮了揮手中的票，“我老公和孩子去前面的攤位買零食和果汁了。我先找個位置坐下，然後幫他們一人買一份……呃，螺蛳粉？”
鮑梨猛地一吸氣，這才發現，她和鮑浩遠遠聞到的那股奇怪臭味，居然是從郁真的攤位上散發出來的。
“七份螺蛳粉嗎？”郁真笑着問。
先前鮑浩讓鮑梨幫他多買一份郁真做的美食。
但是，當鮑梨聞到郁真攤位上的奇怪味道之後，她難得地猶豫了一下。
郁真的廚藝沒得挑。
可這股味道……
鮑梨張了張嘴。
“七份螺蛳粉吧。”
她暫且幫鮑浩少要一份吧。
鮑梨咽了咽口水，走到了一張幹淨的餐桌旁坐下。
寒風吹過，鮑梨用大衣将自己裹得緊了些。
沒過多久，她要的七碗螺蛳粉擺在了面前。
與此同時，鮑梨的丈夫鮑浩，領着他們的孩子們，一同來到了郁真的攤位前。
鮑浩和小豹子們在郁真的攤位前停頓了足足一秒，才下定決心邁開步，走進了攤位。
鮑浩生起了和鮑梨一樣的想法。
郁真攤位飄出來的這味道……她做的小吃，真沒問題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