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前一天設定好的鬧鐘準時在七點響起,喚醒了睡得昏沉的秋喻。

腦袋暈暈沉沉的,秋喻下意識地要伸手去找手機關鬧鐘,一動四肢就感到酸痛無力,像是被禁|锢住了一般動彈不得。

緩緩睜眼,入目的是餘承玺乖巧的睡顏,秋喻愣了愣神,這才發現餘少爺這絕世大混蛋,居然壓着他睡了一整晚!

——拿他當靠枕呢!?

“……餘承玺。”秋喻試着喊了一聲,嗓子沙啞幹渴得好似下一秒就要冒煙。

餘承玺不為所動,将腦袋磕在秋喻肩上,一動不動地趴着安睡。

秋喻朝天翻了個白眼,有些生氣了,折了折手腕找了個好使力的地兒,用食指和拇指的指甲狠狠掐了一下餘承玺的手臂。

“唔……”餘承玺迷糊地吃痛縮手,翻了個身繼續睡覺。

光是翻身還不夠,連人帶被地将秋喻也順了過去,抱泰迪玩偶似地熊抱住秋喻。

“……”秋喻對這人的睡眠質量感到由衷佩服。

秋喻活動了一下被壓得酸痛的手臂,伸手摸了摸餘承玺的額頭,确認了一下這混賬家夥是不是還在高燒之中。

還好,餘承玺高燒已退,額頭上已經沒有昨晚那樣燙手的溫度了,

原本還顧忌着病號的秋喻安下心來,不再拿捏着力氣跟這家夥客氣了,伸手一擰枕邊人的耳朵,咳咳地清了清嗓子,中氣十足地怒吼:“餘承玺!起床了!”

餘承玺身強體壯的,耳朵算是全身上下為數不多的弱點,日常最怕人碰。秋喻稍稍用力一揪,餘承玺就皺着眉醒了,松開了手去捂着耳朵,可憐兮兮地将臉皺成一團。

“幹嘛啊……才剛睡醒呢就欺負人?很痛的好吧。”混賬Alpha揉了揉耳朵,懶懶散散地拉了拉被子,整個人淹沒在被褥之中。

“怎麽,你還委屈上了?”擺脫了身上的束縛,秋喻滾了一圈從床上起身,“到底是誰欺負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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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真不該心疼你的——心疼你的下場就是苦了我自己。”

秋喻起身的時候沒留心,身上松松垮垮的衣服順着肩膀掉下來一截,白皙的脖頸讓餘承玺又大飽了一次眼福。

“哇哦——”病好了的餘承玺恢複了一貫的不正經作風,盯着那纖細的天鵝頸看個不停,躺着吹了個口哨。

星星點點的痕跡、和後頸腺體上的牙印,大大滿足了霸道Alpha的占有欲。

餘承玺忍不住搖頭贊嘆:“瞧瞧,這是我的傑作,多完美啊。我是天才吧,無師自通。”

秋喻才反應過來,趕緊将衣服拉好,回頭瞪了餘承玺一眼,不屑地哼了哼。

“空有力氣沒有技術,找不着地兒就算了,還要我在上路Carry。就這樣,還好意思誇自己天才?要不要臉。”

餘承玺毫不介意美人哥哥的吐槽,越睡越打橫,老大爺似地癱開,摸着後腦勺大大咧咧:“還行還行,誰叫我年輕氣盛意氣風發呢?是這樣的了。

“只要你肯陪練,我保準我這半個月能技藝飛漲、給你一個技術高超的絕世男友。”

“得了吧你,閑着沒事幹我陪練?我這半個月可不是來和你度蜜月的,除了錄節目我還要寫歌呢,你少來煩我。”秋喻切了一聲,扶着床櫃起身,緩緩彎腰,将落到地上的衣服一一撿起。

除了衣服,秋喻還在地板上撿到了使用過的Okamoto。

這玩意兒昨晚功成名就後就光榮退役了,一夜過後撿起再看,已經凝成了小小一團。

秋喻起初還沒覺得有什麽,嫌棄地用紙巾将那玩意兒撿後仔細一看,才覺得心裏有些發慌。

上一世裏的餘大少爺雖壞,但至少有點經驗和套路,在這方面事上會拿捏分寸,不至于亂來。

昨晚的餘承玺仗着生病了意識不清,胡攪蠻纏到處亂來的,要是……

一想到意外懷孕,秋喻冷不丁地打了個冷顫。

他狐疑地開始打量起手上那小小玩意兒,企圖用肉眼觀察出上邊是不是真的有破損或缺口存在。

餘承玺半夢半醒地又要睡着了,聽着美人哥哥好久沒動靜,掙紮着醒來,一看發現秋喻幹站在那,手上拿着個東西在獨自較勁。

餘承玺奇怪:“哥哥,你不是要洗漱唇的嗎?幹站那幹嘛,打量我兒子呢?”

都放了一夜了,現在要看也看不出個所以然來。秋喻用紙巾将那東西揉成一團,反手扔進紙簍裏:“沒怎麽,扔了。

“我就是擔心……我尋思着這東西看着就一丁點兒,不會中途被弄破吧?”

說起來,上一世裏秋喻也用過幾次這個款,但……效果似乎不大好。三寶就是這麽莫名其妙來的。感覺是中途破了也沒人知道。

不過就上一世裏他和餘承玺那放飛的勁兒,到底是怎麽懷上的,他也不知道。一昧的怪生産廠商,似乎挺冤枉人家的。

“不會吧,好說歹說這還是世界名牌呢,這麽不耐用?”

餘承玺随手摸了摸枕邊,一抓抓出來四五個未開啓的鋁箔包裝小玩意,都是還沒來得及用的。

他将東西拿在手上随意把玩,樂道,“還是叔貼心,替我收行李時什麽都考慮了。回去得給他發個特大紅包才行。”

秋喻剛要應話,喉間就湧起一陣反胃的感覺。秋喻不妙地瞪大眼睛,捂住嘴巴對準了紙簍,幹嘔了幾聲。

吐完,秋喻捂住胸口,愈發擔憂:“老天……我這不會真的是中獎了吧?”

“啊?”

餘承玺不信地坐了起來,摸着鼻尖回憶了一下生理知識,不信邪。

“這才多久啊,怎麽可能今天就有情況?是你多心了哥哥,這應該是昨晚沒吃好飯的腸胃反應吧。”

秋喻仔細一想:“也對,早孕反應至少得等孕後四到六周才會出現,不會來得那麽早。确實是我多疑了。”

他的話說得太過自然而然,以至于餘承玺聽完的一瞬間還沒覺得有什麽不對勁。

愣了大概三四秒後,餘承玺重新品味了一次,才會覺得秋喻似乎太……熟練了?

餘承玺挑眉:“你好像很了解?”

秋喻被這麽一問,下意識地就要說我都懷過三個了,能不了解?

剛擡頭要回話,秋喻就反應過來他一不小心又混淆了兩個世界,急忙地為自己剛才的話打補丁道:“嗯……之前表姐懷孕,我幫忙照看過一段時間。”

急中生智,無中生表姐。

可惜,生完病的餘承玺智商上線了:“你有表姐嗎,我怎麽記得你家兄弟姐妹很少?”

“唔……”秋喻轉了轉眼珠子,“是遠方表姐,說不上很熟。她懷孕的時候在外公外婆家住過一段時間,我也就聽長輩們說了不少這些事情。

“而且,我一個Omega,了解一些産期的知識也沒什麽吧?你以為全世界人都像你們Alpha似的,只管讓別人生孩子、自己啥事兒都不管?”

秋喻硬是将這番半真半假的話說得很有說服力。

“沒,我沒有質疑你的意思,就是好奇你剛才那句話怎麽說得這麽自然而已,聽得我都要懷疑你是不是之前生過了。”

餘承玺果真不敢再質疑了,揉揉眼睛,嘀嘀咕咕道。

“是真的很奇怪啊……昨晚的時候也是,你好像特別娴熟?似乎整個過程都是你在引導着我一步一步往下做。

“現在回想一下,總感覺你有些熟練過頭了,所有的流程和細節都被你拿捏得明白到位……這不奇怪嗎?”

餘承玺回憶了一下昨晚的食用過程,越想越覺得不太對勁。不說這好好的第一次、他一個Alpha居然讓Omega奪走了主動權,就說秋喻的所有行為——确實,輕車熟路得太不應該了一些。

秋喻知道自己又露了馬腳,心虛地背對着餘承玺将外套套上,随口應了聲:“……是你自己技術太爛,所以才對比出我的好而已。

“怎麽,不服氣啊?”

“不是不服氣,我只是想不明白。”

餘承玺睡醒一覺腦子清楚了不少,不再是昨晚那個發着高燒、好哄好騙的純情小狗狗了,沉着冷靜地跟秋喻分析道。

“我這樣很正常啊,因為我是第一次真槍實戰,技術不過關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熟練的話才有鬼吧?

“倒是哥哥你,是不是太……?”

秋喻回頭,眯了眯眼睛:“你想說什麽?”

餘承玺又是唉聲嘆氣,又是抓耳撓腮,看起來非常苦惱。

“我先強調,我不是有處O情結啊。我只是,一細想了就會覺得很不舒服而已。因為你昨晚的表現,怎麽看都不太像是第一次做。

“如果你之前和其他人發生過關系的話,直接告訴我。我不會介意的。”

餘承玺欲蓋彌彰地扯出一個看似純良實際兇惡的笑。

秋喻輕笑了一聲,轉頭看餘承玺:“你确定你不介意嗎?我怎麽感覺你介意得快要瘋掉了?”

餘承玺本想裝豁達騙秋喻說出實情的,不料被秋喻一眼看穿,索性不再假裝了,整個人抓狂地在床上滾了一圈,抱着枕頭掄了好幾拳。

“對啊!我真的好介意啊——我可太介意了!

“我一想到你可能跟其他人發生過關系,我就介意得想砍|人、想将那個人碎|屍萬段用絞肉機攪碎後丢進河裏喂魚!

“到底有沒有嘛?你就偷偷告訴我一下,我私下報複的時候絕對不告訴你他死了沒死!”

又是錘床又是掄枕頭的,餘大少爺抓狂的樣子真是有趣又好笑,看得秋喻樂得不行。

“我再強調一次啊,殺人犯法的,不許做。”秋喻不清不楚地哼哼了兩聲,故意吊着餘承玺,“而且你還沒問清楚呢,到底是介意我在昨夜之前就有過親密關系,還是我和除你以外的其他人發生過關系?”

餘承玺糾結難受的樣子太少見了,秋喻得把握機會,好好将人逗一逗才行。

餘承玺擡頭,一時半會沒從這個話術裏反應過來:“這……有什麽區別嗎?明明是一個意思吧?

“我當然是介意你和除我以外的其他人啊。”

作者有話要說:  餘承玺:我  醋  我  自  己

秋喻:罵,使勁兒罵,逮着上一世的你使勁兒罵

感謝民政局工作人員的營養液5瓶~愛情的這杯營養液,誰喝都得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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