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為了報複昨晚這頭惡狼霸占的仇,秋喻故意用話術來逗弄餘承玺,假裝思考道。

“嗯……如果你在意的是這個的話,那我很明确的告訴你:我沒有。”秋喻對着鏡子,看了下衣服的搭配,“如果是另一項的話,那我有。”

“啊?”餘承玺懵了,數着手指一字一句地拆分秋喻的話,“……如果是另一項的話,那我有?

“什麽意思啊?是說你發生過關系,但對象并不是除我以外的其他人?”

秋喻聳了聳肩:“你自己想。”

餘承玺又一頭紮進被窩裏,反複琢磨秋喻的話。

秋喻趁着這冤家苦惱着的功夫,将衣服拉下,對着鏡子用遮瑕膏遮掩後頸腺體上的牙印。

因為腺體的位置在脖子正後方,秋喻背對着鏡子扭頭看也不能看清全貌,只能用指尖沾了遮瑕膏後一點一點地摸索着。偶然一下沒摸對位,反而自己用指尖戳到了被餘承玺咬開的傷口位置,秋喻立馬倒吸一口涼氣,發出一聲似痛苦又似愉悅的輕吟。

“嗯……”

美人哥哥太過誘人的聲音引起了餘小狗的注意,餘承玺從被窩之中起身,随手套了件褲子,伸手拿過桌上的遮瑕膏。

“我幫你吧。”餘承玺好心。

秋喻知道他是個什麽心思:“幫我?你是想趁這個機會吃我的豆腐吧。”

“這都被你發現了。”餘承玺大方承認,用指尖沾了一點遮瑕膏就開始往秋喻後頸上糊,“反正都坦誠相待過了,吃點豆腐也沒所謂嘛。”

“花言巧語。”秋喻嘴上說着,實際還是很配合餘承玺的動作,轉過身來讓餘承玺上遮瑕膏,“你輕點,不要上太多了,假白不好看。輕輕遮一下就行,等會節目組有妝發師,我讓妝發師再幫忙弄一弄。”

“啊,好麻煩。”餘承玺塗塗抹抹了幾下,沒耐心了,“要不你別上節目了吧,不上節目就不用這麽麻煩了。我們脫了衣服,繼續睡會兒。”

“讓你幹點事,你怎麽這麽煩躁?起開,我來。”秋喻白了餘承玺一眼,拿回遮瑕膏,繼續學着剛才的樣子給自己上遮瑕,“你清醒一點,這實打實的才算是第一天呢,這就開始打退堂鼓了?要走你走,我反正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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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是退堂鼓,就是……你錄節目還得起早貪黑的,累死累活也掙不到幾個錢。跟我回家,天天陪我睡到大中午,還能要啥有啥,不比這強嗎?”

秋喻斜了那人一眼:“我不愛聽這話。趁我還沒生氣,你能閉嘴就趕緊閉嘴。”

餘承玺立馬住嘴,不敢再開口,靜靜地坐在床上看秋喻用遮瑕膏遮身上的吻痕。

怎麽說呢,這明明是個再正常不過的動作,卻硬是讓餘承玺看出了一絲色|情的意味。

不知是秋喻身上的那種陰柔氣質本就容易給人這種感覺,還是餘承玺自己加了層濾鏡,當看到秋喻用纖長白皙的指尖,沾取着一點點遮瑕膏體在皮膚上抹開時,餘承玺居然又萌生了想要将人推到在床的想法。

餘承玺看得眼睛發直,腦內沒來由地冒出來了一個無厘頭的猜測。

“噢,我明白了。”餘承玺打了個響指,自以為解開了迷惑,“你剛才的意思是,你在和我發生關系前,一直有在自己DIY,對吧?”

秋喻沒反應過來:“什麽DIY?”

餘承玺越想越覺得這個說法很合理啊!難怪秋喻看起來這麽老道又經驗十足的,原來是是因為經常DIY啊!

“沒事,這我也可以理解,人有七情六欲嘛。”餘承玺過去抱了抱秋喻,賊兮兮道,“以後有我了,你就不用再自己動手了。相信我,我未來的技術一定可以讓你滿意的。”

秋喻聽到這裏才明白過來餘承玺是什麽意思,耳根子瞬間紅透,轉身用手指狠狠地戳了下餘承玺的腦門,罵道。

“下流!”

“你說,秋喻身後跟着的那人是什麽來頭啊?怎麽大家夥兒都這麽怕他?”

“哪個?是那個高高瘦瘦的Alpha嗎?”新來的實習編劇助理B快速地往秋喻所在的方向瞥了一眼,和同伴小A小小聲道,“會不會是經紀人啊?”

“怎麽能是經紀人,秋喻的經紀人是那個很厲害的女Beta啊!叫什麽?對,叫桂梅的!”小A滿臉八卦,“我看,該不會是男友吧?哇靠,還挺帥诶,感覺是富家公子一類的。”

“我也覺得像是男友——你看兩人的互動這麽自然,感覺都跟結婚後的夫夫一樣了!”小B也興致勃勃,“老天,我本來還不太樂意跟着進這村裏來的,沒想到一來就有大八卦看!”

兩實習女生說話的聲音不自覺地越提越高,以至于叽叽喳喳地傳到了遠處餘承玺的耳朵裏。餘承玺很是不爽地瞪了那兩女生一眼,對導演皺眉道。

“那邊好吵。”

總導演順着方向看了一眼,照顧了兩個正職編劇過來将那兩個實習生帶走,不好意思地點頭道歉:“抱歉啊,最近招了一部分實習生進組學習。實習生嘛,沒見過世面,比較吵鬧也是沒辦法。”

餘承玺挑了挑眉,往導演的位置上一坐,翹了個腿:“招實習生?現在也不是學生畢業找工作的時候吧。”

“上次出了事故後,組裏辭退了一批工作人員,現在節目開拍,可不就得補充補充新人手嘛。”導演解釋道。

秋喻端了兩碗豆腐湯過來,遞給餘承玺和導演一人一碗:“導演,喝口豆腐湯吧,能治水土不服。”

餘承玺本來想要接過的,一聽秋喻這樣說就不開心了,哼哼道:“給我一個人吃就好了,為什麽要給他吃?”

秋喻收回其中一碗:“那你別吃了。給你端過來就不錯了,還挑。”

餘承玺切了一聲,不服氣地接過湯碗,開始喝湯。

旁邊工作人員們看兩人的互動看得津津有味。

昨天被餘承玺弄哭的兩個小孩不知從哪鑽了出來,小的那個大驚小怪地指着餘承玺手上的豆腐湯,驚嘆道:“鹹魚哥哥有湯喝!我也想要喝豆腐湯!”

大的妞妞趕緊捂住弟弟的嘴,噓了一聲:“不可以這麽大聲喊他鹹魚哥哥的,他會生氣。我們小小聲地喊就好了!”

餘承玺黑線:“我都聽到了。”

秋喻笑笑眯眯地蹲下,摟住兩個孩子:“想喝湯嗎?在這裏等一下,秋秋哥哥給你們打噢。”

兩小孩立馬開心地嗷嗷叫,異口同聲地喊:“謝謝秋秋哥哥!”

餘承玺不屑地切了一聲,心想不就是仗着年紀小會撒嬌嘛。這有什麽,我也會。

秋喻從節目組的廚房裏又打了兩碗湯出來,拉了張椅子當桌子,将碗放上,給孩子們又找來兩張小板凳:“你們坐在這上面吃好不好?不要吃到衣服上噢。”

兩小孩乖巧地點頭,一人一張小板凳坐下,扶着碗開始一勺一勺地喝。

秋喻笑得眼睛彎彎,自言自語道:“真可愛。”

餘承玺遞了個空碗到秋喻面前,學着小孩子的音調撒嬌:“秋秋哥哥,小餘寶寶還想再喝一碗你煮的湯湯。”

秋喻立馬變臉,嫌棄地推開:“多大人了還學小孩子講話?雞皮疙瘩掉一地了。”

餘承玺看着一旁歡快喝着湯的小孩們,嫉妒得面目全非:“我小你兩歲,我在你面前當然是小孩子。”

秋喻好笑:“昨晚做了那麽混賬的事情還好意思說自己是小孩子,鬧呢。”

餘承玺撇了撇嘴:“那憑啥別人跟你這樣說你就痛痛快快給盛湯了?不就是兩個小屁孩仗着自己年紀小嘛,有什麽了不起的。”

“你看你,我昨天剛和你說了不要和小孩子鬧脾氣的,你今天又來了。”

秋喻發現了,跟餘承玺講道理是講不通的,這人想要耍賴的時候真是有一千個理由和一萬種方法。

“這些小孩子從小沒有爸爸陪在身邊,又在這種相對封閉落後的環境下長大,心裏比較缺愛。他們願意跟我玩,我多陪他們玩一下也無妨啊。”秋喻耐着性子跟餘承玺解釋道。

餘承玺還是聽不進去:“就這?有什麽好缺愛的,他們不是有媽媽在身邊嗎。他們爸爸只是出門打工而已,又不是不回來。”

“那也從小缺少了父母中其中一方的教育和陪伴啊。”秋喻也是從小沒有爸爸陪伴,所以對于這種缺少父親一方照顧的感覺有着深刻體會。

餘承玺卻無法在這一方面上感同身受,依舊不能理解道:“這樣對比之下,還是我更缺愛一點;比起陪着兩個小鬼玩耍,你更應該多陪一陪我。”

秋喻莫名其妙:“你哪裏缺愛了?我看你從小到大嚣張得很,一點都不像缺愛家庭長大的孩子。

“你自己都說了家裏有一堆侍傭和随從——還有李叔天天跟在你屁股後面照顧你的。這還不夠?”

“那你也知道那是侍傭和随從啊。”餘承玺攤手,“我爸我媽從小就沒管過我——我爺爺奶奶就更是兩年一見了。跟至少還有媽媽和爺爺奶奶照顧的這兩個小鬼比起來,确實是我比較缺愛啊。”

秋喻條件反射地剛要張口反駁,卻又突然驚覺餘承玺的話裏并沒有什麽邏輯錯誤。

餘承玺确實是一個從小缺愛的孩子。

“……”秋喻愣了一下,瞪大眼睛,“對啊,你才是缺愛的那個啊。”

餘承玺像是贏了一場辯論賽那樣揚起了一個得意的笑臉,大大方方地将碗又向前一遞:“你也這麽覺得吧?”

作者有話要說:  最近運氣不佳,天天被關小黑屋(躺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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