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秋喻蹭地從床上站起來,差點把蘋果和刀一塊甩出去。

“媽你說什麽呢,”秋喻将切好的蘋果在果盤裏放下,“八字還沒一撇的事,淨讓您給趕着說了。”

“什麽八字沒一撇?”餘承玺馬上反駁,興致沖沖地上前抱住秋喻,直言不諱,“撇了的好吧!哥哥,我們撇了的!”

當着媽媽和奶奶的面,秋喻猝不勝防被熊抱了一通,耳朵有些發燙:“誰跟你撇了……說話要說清楚,別瞎誤導人。”

餘承玺圈住秋喻不願放手,搖着秋喻對媽媽和奶奶道:“我們真的撇了的!就我陪秋喻在J村住的時候,我們唔唔唔唔唔——”

秋喻狠狠掐了餘承玺腰間一把,趁餘承玺吃痛時掙開懷抱,一把将餘承玺的嘴巴捂住:“閉嘴!”

這些事情,就沒必要在長輩面前說得這麽詳細啦,實在太丢人了!

“诶,年輕人,沖動啊。”奶奶這麽大年紀了,不用等餘承玺把話說完,也能猜到兩人之間發生了什麽,唉聲嘆氣,“我們那個年代,AO之間親個嘴都不得了了,更別說是做那事兒。

“這才戀愛多久啊,就發展到那步了。你們可想好了未來的打算?”

到底是自家養大的白菜,奶奶還是心疼啊,說沒就沒了。

但奶奶也就憂傷那麽一下下。勁兒過了之後,奶奶立馬拉着拱白菜的那人,細心叮囑:“小子,你可要好好對我家秋兒。秋喻這孩子性格溫順,我把他交給你,你可千萬別欺負了他。”

餘承玺雞啄米似地點頭:“必須的!我肯定不辜負!我一定把他放在手心裏疼,有什麽好吃好喝的都先給他!”

秋喻越聽越不對勁:怎麽奶奶這番話聽着那麽耳熟呢?這不是上一世他結婚辦婚禮時、奶奶當着衆位賓客的面兒囑咐餘承玺的話嗎?

不是,結婚時說的話,現在說它幹嘛啊?

“奶奶!”

秋喻斷開奶奶和餘承玺之間拉着的手,橫在兩人中間,面向奶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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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沒說我要嫁,您就別急着賣孫子了成嗎?爺爺那邊還沒見過承玺呢,您倒全給做主了。”

“那不然要怎樣?”奶奶理直氣壯地挺直腰,“你們都那樣那樣了,我怎麽就不能做主了?”

“奶奶說得對,”餘承玺瘋狂附和,上手摟住秋喻的細腰在秋喻肩胛骨上蹭蹭,“一個合格的Alpha,是要勇于對自己的行為負責的。

“哥哥,讓我對你負責吧!”

秋喻向後瞪了一眼,掰開餘承玺的手:“想得挺美——求婚都沒一個就想我嫁你?”

餘承玺恍然大悟:“噢,原來你是想要求婚啊。這好說,我立馬給你整一個。”

“我——”

秋喻來不及反駁,就聽見楊念雪被逗得咳咳地笑了好幾聲。

孝順的秋喻瞪了眼嘚瑟的餘承玺,在病床邊坐下給媽媽順了順氣。

“媽,您還好吧?覺得哪不舒服嗎?”秋喻扶着媽媽起來,喂媽媽喝了幾口溫開水,“您要是沒休息好,我就不在這兒多打擾您了。”

楊念雪喝着水,擺了擺手,生怕秋喻要走地拉住秋喻的衣擺:“不打擾,你在我身邊陪着,比什麽都好。媽媽不嫌煩。

“這次回來住多久?又急着回去工作嗎?”

秋喻放下水杯,疑惑地看了一眼餘承玺:“這個……”

昨晚走得匆忙,他沒來得及和節目組打招呼、只大致地跟導演說了說情況。具體的請假細節,都是餘承玺讓人幫他辦的,他也不太清楚是怎麽個說法。

“不急。”餘承玺端着盛了蘋果的果盤,邊吃邊回答,“那邊我會打點好的,不用急着回去。”

“既然不急着回去,就在這邊多住幾天吧?”楊念雪指了指餘承玺,笑笑,“等我出院了,我想好好招待招待他。

“沖着他剛才喊我的那幾聲丈母娘,我怎麽着都得給他做頓好吃的呀。”

“诶,”秋喻嫌棄地看了一眼笑嘻嘻的餘承玺,“您太客氣了,他這人說話總是不着邊的,這幾聲丈母娘一點兒也不值錢。”

“怎麽不值錢了?”餘承玺梗了梗脖子,“你剛才還說我是縣城兒婿的。”

“你媽說得有道理,回都回來了,就多住幾天再走吧。”奶奶跟着勸道,“你當了明星之後一天比一天忙,沒空回家、更沒空和奶奶說話。這下有機會,你也多陪陪奶奶和你媽。

“你爺爺還沒見過你男朋友呢。有空得給他介紹介紹,省得他叨叨。”

媽媽和奶奶合起夥來給餘承玺說話,說得秋喻找不到理由反駁,只能嘆了嘆氣兒,給餘承玺甩了個“讓你得逞了”的無奈眼神。

餘承玺笑得嘴角都快挂到耳朵上了。

他拉着秋喻的手,挑逗地摁了摁秋喻的手心,興致勃勃:“太好了哥哥,我又可以和你一起住了。

“我們這樣,算不算提前預習婚後生活啊?”

縣城老家裏,秋喻一共有兩個去住。一個是爺爺奶奶在村裏的小平房,一個是媽媽在鎮上住的小公寓。

秋喻模模糊糊地記得,小的時候,他和爸爸媽媽、爺爺奶奶五個人都住在小平房裏。爸爸病逝之後,媽媽開始頻繁地到鄉鎮上找工作,為了方便來回,就在鎮上租了房子。

“後來賺了點錢,媽媽就幹脆把這個公寓買下來了。”

秋喻挎着挎包,一邊說話,一邊動作生疏地用着媽媽給的鑰匙開公寓的房門。

來回試了好幾次還是擰不動鎖,秋喻的動作漸漸變得暴力起來。

“……不是新鎖嗎,怎麽這麽難開?”

餘承玺雙手插兜,跟在秋喻身後站了好一會兒,見秋喻還是打不開門,便給李德才使了個眼神。

李德才明了地往前一站,向秋喻低了低頭:“秋喻先生,要不讓我來替您試試吧?”

秋喻失去耐心地松了擰鑰匙的手,讓鑰匙插在門上,甩了甩手:“叔你試吧,我實在搞不動這門了。我都懷疑是不是我媽給錯了鑰匙。”

李德才點點頭,伸手要去試着開門。

恰逢這時,樓梯口上來一個牽着狗的中年男人,一看走廊上堆了這麽多人,正義感爆發地吆喝道:“喂!幹什麽呢?這麽多人堵在這裏是想幹嘛?”

中年男人瞅着這幫人臉生,一個兩個還都穿西裝打領帶的、氣質跟這座養老慢節奏的縣城格格不入,下意識地覺着這群家夥肯定都不是好人。

“警告你們別亂來啊?我這鄰居為人不錯很讨大家喜歡的。你們誰敢亂來,我就把整棟樓的住戶都喊出來!”中年男人提起百分警惕,繃緊了手上的狗繩,随時準備帶着短腿柯基沖鋒陷陣。

李德才停下動作,和衆位幫忙提行李上樓的随從們相互看了一眼,不明白這是個什麽情況。

餘承玺懵逼地拉了拉秋喻:“哥哥,這個牽着狗的是誰啊?”

秋喻費勁地從随從之中擠了出去,撥開擋臉的頭發,将臉漏出來。

“楊叔嗎?是我啊,我是秋秋!我回家了!”

被喚作楊叔的中年男人,盯着秋喻的臉打量了好一陣,随後才反應過來,喜笑顏開地牽着狗上前。

“哎呀呀呀!秋秋回來了啊!”

楊叔一手牽着狗,一手提着一籃子菜,情緒激動地上前和秋喻擁抱了一下。

“太久沒回家了,楊叔差點沒認出來!

“哎喲啊,太高興了!你是不知道我兒媳婦有多喜歡你!天天讓我去問你媽、打聽你啥時候回來呢!”

“是嗎?那這回我回來了,可以給您兒媳簽名合影了。”秋喻笑着應道,“我媽不是出事了嘛,我着急、昨晚透夜趕回來的。”

“對對對,交通事故,我知道的。”楊叔拍着秋喻的肩膀,疑惑地看了一眼秋喻身後的一大幫人,“這些都誰啊?我剛才上來一看黑壓壓一片,吓得我以為是什麽□□。”

秋喻不好意思地哎了一聲,将餘承玺拽了過來,給鄰居叔叔介紹:“這我男朋友,您叫他小餘就行。

“這是李叔,我男友的随身管家。其他這些都是幫忙搬行李的随從。”

秋喻戳了戳餘承玺的背脊,示意餘承玺打招呼。

餘承玺狀态不太好,悶悶地嗯了聲:“你好。”

“诶,好。”楊叔是個不拘小格的人,沒将餘承玺的冷淡反應當一回事,心滿意足地來回看了餘承玺好幾遍,對秋喻認可地點點頭,“不錯不錯,小秋的眼光,可以。這男友夠高、夠俊,楊叔滿意。”

“也就外表能看罷了,性子壞着呢,楊叔您可別被騙了。”秋喻拉着餘小狗兒,嘴上吐槽,身上卻伸長手、憐愛地揉了揉Alpha的腦袋,“他不太适應環境,不知是水土不服還是怎麽,一直發着低燒、沒什麽精神,您別介意。”

“低燒不退啊?诶,早說啊,我這兒有藥酒!可靈了,包治一切發熱發燒!”

楊叔非常熱心,拍着胸脯道。

“我等下拿過來,你讓他喝幾口就成——真的特別有效!

“你們開不開門是吧?來來,讓我來,我替你媽折騰過,這門是要擰的時候用力擡一下才能打開的。”

楊叔随意地将菜籃子和狗繩交給其中一名随從拿着,上手開門。

有技巧的果然就是不一樣。這扇秋喻開了好久都沒打開的門,楊叔輕輕一轉鑰匙,就吧嗒地打開了。

昏昏脹脹的餘承玺忽然來精神了,盯着那扇緩緩被推開的棕紅色原木門,緊張道:“開了。”

開了、開始了。

婚後同居生活的提前預習,開始了。

作者有話要說:  餘承玺:都開始預習婚後生活了,啥時候開始學習寶爸寶媽育兒寶典?

秋喻:知道要當好爸爸啦?

餘承玺:那也不是,是想把你肚子搞大了

秋喻:……今晚你躺洗衣板上睡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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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掐指一算,崽子準備來了?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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