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喲呼——”
秋喻剛将卧室的門打開,餘承玺就像一只脫了籠的小狗,直沖進屋往秋喻的床上猛撲,來回打了好幾個滾。
“好香啊,”餘承玺癡漢般地将臉埋在秋喻的枕頭間,深呼吸,“太爽了吧,整個房間都是哥哥信息素的香氣。”
客廳裏随從們還在收拾行李,餘承玺說這話也不知讓沒讓人聽見。秋喻覺得有點丢臉,脫了拖鞋後用腳踩了餘承玺一下,厲聲道。
“起開,別把我的床弄亂了。”
餘承玺非但不起,還放肆地拉過手邊的被子蓋在身上,将自己裹成蠶蛹,舒服地嘆氣:“我不起,我要聞着你的信息素死在這張床上。”
秋喻害臊地回頭看了一眼客廳,将門輕輕虛掩上,上手去揪賴在床上的冤家Alpha:“看你沒躺過床似的,丢死人了,快點起來。
“這床我好久不睡了,哪有什麽我的信息素?讓你滾了一圈,倒都是你的味道了。”
“問題不大,今晚我倆躺一躺、滾一滾,就能沾上很多了。”餘承玺摸了摸秋喻拽着他衣領的手,拉着秋喻一起躺床,“哥哥,我們今晚怎麽個睡法?”
“我睡床你睡地板呗,能怎麽個睡法?”秋喻被帶着陷進了柔軟被褥之間,讓餘承玺圈着腰肢禁|锢得緊緊的,想掙脫也礙于力氣不夠大,“松手了,天還沒黑就開始折騰,我看你一點也不像個生病的人。”
不說還好,一說就提醒了餘承玺他自個兒還發着燒的事實,抓着生病的借口将臉往秋喻胸口一埋,哼哼唧唧地就開始撒嬌。
“我病了啊,我可難受了。”撒嬌是幌子,吃美人哥哥的豆腐才是重點,“我頭痛得快炸了,要秋喻和我來個法式深吻才能好。”
“你就胡說八道吧,看我理不理你。”秋喻擋住餘承玺的頭,防止小狗兒在他胸口前胡摸亂蹭,“額頭我碰碰,有多燙多難受?”
秋喻捧着餘承玺的臉,伸長脖子和餘承玺額頭對額頭地貼了一下腦袋。
“還是燙啊。”秋喻皺眉,心疼地摸了摸餘承玺的臉,在餘承玺的額上親了一口,“我的小狗兒怎麽來了之後一直生病啊,這樣還怎麽當縣城女婿?”
餘承玺不知是裝的難受還是真的難受,吸了吸鼻子,可可憐憐:“我水土不服啊,沒辦法,畢竟我沒在南方鄉下住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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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喻揉揉餘承玺的臉:“所以我才讓你不要跟來的。像你這種在首都生活慣了、日常只在四環以內活動的人,來縣城怎麽可能待得慣。”
“不是說一方水土養一方人嗎?那我一個吃北方水土長大的,吃不慣南方水土也沒辦法啊。”
餘承玺懶懶散散地躺着,借機在秋喻腰上捏了捏,開始耍流氓。
“要不,我們今晚做最終标記吧?聽說水乳交融、信息素結合可以治水土不服。我們試一試呗?萬一我的病就這麽好了呢。”
秋喻往搭着他腰的手上掐了一把,哼道:“那你還是繼續這麽病着吧,下次再也不心疼你了。”
“我不。”餘承玺看出來秋喻今天心情不錯,得寸進尺地抱住秋喻,搖了搖,“你要心疼我。我是你最疼愛的小狗狗,你當然要心疼我”
秋喻被逗得噗嗤一笑,輕錘了餘承玺一下:“哪有人自己說自己是小狗的?餘大少爺,你有點正經樣好嗎。”
兩人相互摟着,躺在床上調了會兒情。直到李德才來叩叩地敲門,這對情人才從你侬我侬的暧昧氛圍中醒過來。
“少爺、秋喻先生,”李德才得到準許後打開房門,非常有貴族管家範兒地推着兩個行李箱進來,“這些是你們遺留在J村的貼身行李,中午的時候剛剛托運過來。
“秋喻先生,請問你的行李要放哪裏?需要我幫忙收拾嗎?”
秋喻快速地整理了一下淩亂的頭發和滑落肩膀的衣服,假裝若無其事:“我的不用啦,我自己收拾就行,叔你別忙活了。”
“好的,那秋喻先生,您的行李我先放在這裏了。”
李德才将秋喻的行李拉到房間角落裏放下,在衣櫃前的空曠地方上将餘承玺的行李箱打開,半蹲下身為餘大少爺收拾行李。
打開前,李德才還以為自家少爺的行李箱會一如既往地亂成一團,打開後卻沒想到,裏面意外的整齊?衣服被疊得方方正正不說,一些日常用的小物件、如驅蚊噴霧一類的,也被細心地放到了夾層裏,和其他東西區分開來。
考慮到餘承玺從小被人服侍到大,不會疊衣服更不會收行李,李德才猜到,這行李箱在托運過來之前,一定是被人仔細整理過的,忍不住回頭問餘承玺。
“少爺,有誰替您整理過行李嗎?”李德才好奇。
“什麽?”餘承玺翻了個身,趴在床上伸長手,翻了一下就在床邊的行李箱,“诶,我東西都在啊?那幫小鬼頭,居然一樣東西都沒拿?——衣服也不要?”
餘承玺熱愛潮奢聯名,每次有新品售出,都會将所有款式顏色全套買下。
放肆購物的後果是,餘承玺的衣帽間裏擠壓了一堆未開封過的高奢衣物,幾千上萬的衣服連包裝帶盒一塊兒被放在角落裏吃灰。除了餘大少爺心情好時去翻一翻、拆幾件幸運兒穿一穿外,那些精致而昂貴的衣服基本沒有重見天日的可能。
這次餘承玺進村,李德才擔心鄉下地方裏沒人替餘承玺清洗衣物,便多收了幾件沒拆封過的T恤,想讓餘承玺當一次性的穿。結果吧,數了數衣服,新舊衣服一件沒少不說,箱子的夾層裏還被塞了好幾包水果味的糖果,這讓李德才感到非常匪夷所思。
“這些糖果,是少爺您要吃的嗎?”李德才拿着剛搜出來的幾包糖果,心想自家少爺什麽時候換口味了,最近喜歡吃的是這種東西嗎?
餘承玺接過來一看,哎了一聲,從床上坐起:“是那兩個小鬼頭給我塞的吧?
“哇靠,他們是真的不識貨啊。我衣服這麽貴,他們随便挑一件不好嗎?不拿就算了,還給我塞糖?——這什麽意思?我缺他幾包水果糖?”
秋喻拿過餘承玺手上的糖,左右看了一笑,好笑地戳了戳餘承玺的臉:“是妞妞和仔仔在在跟你示好。”
餘承玺切了一聲:“兩個小鬼頭。”
“那也比你這個幼稚鬼要厲害。人家小孩子還知道要塞糖示好、和你表示不舍呢,你除了幾句‘我箱子的東西随便拿’之外,什麽都沒有。
“你不稀罕人家的糖果,人家還看不上你的衣服。”
餘承玺被秋喻說得撇了撇嘴:“我只是走得突然,沒來得及準備而已——再說我也不知道小孩子喜歡什麽。
“我要是有時間認真準備禮物的話,當然不會那麽随便地送他們衣服啊。”
秋喻哼了哼聲,從床上站起來,不屑道:“得了吧,你就是傲慢而已。你覺得你餘大少爺的金貴衣服,天下人都喜歡、都搶着要。不料,人小孩子不吃這套。”
“我——”
餘承玺剛要反駁秋喻,腦子裏就靈光一閃,轉頭去看半蹲在地上收東西的李德才。
“對诶,我怎麽才反應過來,叔你是有女兒的啊!”餘承玺一拍腦袋,像是找到了顧問專家,眨着星星眼看李德才,“叔,你女兒多大了來着?七歲?八歲?”
餘承玺的話讓正在收拾東西的李德才動作一僵:“少爺……怎麽突然問這個?”
不明緣由的李德才呼吸一窒,以為自己踩到了餘承玺的什麽雷點上。
自那年女兒出生、他私自丢下餘承玺回國看妻女後,餘家就勒令李德才不許在餘承玺面前提及任何女兒相關的事情。
更準确地說,是完全不能讨論任何“家庭”相關的話題。
餘家人認為,只要李德才只口不提家庭、不提妻女,餘承玺就會忘記李德才已有家室的事情,繼續單純地将李德才當成家人、以此慰藉缺少家庭關愛的內心。
領着豐厚薪水的李德才只能唯命是從,在那之後七八年的時間裏,一直都扮演着一個紳士且孤獨的中年男管家形象。
七八年了啊,這麽長時間裏都沒再對外聊過的話題,今個忽然被餘承玺挑起了,李德才驚恐而尴尬,不知是接這個話茬好,還是不接這個話茬好。
“沒,我就是想着,你女兒應該跟J村那小丫頭差不多大吧?要是年紀相仿的話,你作為孩子他爸,應該明白現在的小女孩子都喜歡什麽東西?”
餘承玺托腮思考了一下。
“芭比娃娃這一類的,現在的女生還愛玩嗎?”
李德才覺得,他和餘承玺聊這個話題就是在危險邊緣瘋狂試探,除了惶恐外,他腦子裏沒有任何想法。
“少爺,我們還是不要聊這個話題了。不如……想一下今晚的晚餐要吃什麽?我好讓人準備。”
餘承玺不吃轉移話題這套,無視了李德才又将話扯了回來:“怎麽不能聊了?
“說起來前段時間我進村時,你去幹嘛了?沒有回首都陪老婆孩子嗎?”
“……”李德才緊張得咽了口唾沫,半蹲在地上不敢回頭看餘承玺,“沒有。我一直在離少爺最近的G城裏,随時待機。”
“啊,我沒讓你待機你幹嘛這麽緊張?”餘承玺調整了一下姿勢,拉住身邊秋喻的手,用拇指指尖摩挲着Omega的白皙手背,“我還以為你會回家的,回去和家人團聚團聚。
“你一直照顧着我,也該回去照顧照顧你自己的家庭了。”
作者有話要說: 李叔:???少爺這是要解雇我嗎?
秋喻:餘承玺,你看你,給李叔留下了多大的心理陰影
餘承玺:……
感謝旅途·将将将·兔兔的地雷1個
OK·別炸後臺了裏面什麽也沒有·STAR的地雷1個
牛奶·你要的更新炖好了·糖糖糖的地雷1個
還有
君·為什麽總能猜到我想寫什麽·唯卿的營養液9瓶
和OK·又給地雷又給營養液我好幸福·STAR的營養液2瓶
我要被榨幹了,我一滴都沒有了
充個電睡個覺,睡醒繼續補更~~昨天說好的雙更今天補上!
(哇,我終于要日一次萬了嗎!我可以嗎!)
如果有小天使一直在等更新,那我——深鞠躬道歉
久等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