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愛慕對象

“江榆!”

柏韶想解釋,但是還沒有張嘴,外面傳來傅雲開的聲音。

江榆的臉色緩和了一些,不再看柏韶,甚至也沒有叫柏韶繼續解釋,只是轉頭喊:“傅雲開,我餓了。”

傅雲開臉色平靜的走進來,他把滿當當的飯盒放在桌子上,拉起來江榆,“行吧,我就知道你餓,走帶你去買點吃的。”

江榆掃了一眼他的飯盒,任着他拉自己走出去。

兩個人出了學校大門,找了個面包店。

傅雲開給他買蛋糕,江榆捏着水瓶在門口的等他。

“傅雲開,我不吃葡萄幹。”

傅雲開正在拿芝士火腿三明治,聽見江榆說話,點了點頭,沒吱聲。

江榆又說:“我不喜歡葡萄幹。”

傅雲開吐出一口氣,“祖宗,你自己進來拿。”

“不行,你拿。”

傅雲開呸了一聲,但是手上利落的撿了三四個蛋糕,除了加上葡萄幹的全部扔進來。

拎着袋子,江榆和傅雲開坐到了操場上。

籃球場上很多人在打籃球,其中就有他們班裏的人。

下面還有幾個女孩子在那裏看球,也不知道看什麽,只是一會笑開了一會又打鬧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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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榆撿了一塊巧克力蛋糕,看了一會,然後默默的開口問:“你是不是聽見了?”

傅雲開啊了一聲,裝傻,“聽見什麽啊?”

江榆撕開巧克力蛋糕的包裝袋,然後放在傅雲開手裏。

傅雲開覺得手心忽然發燙,陣陣的冒汗,也不知道是害羞還是心虛。

江榆又問:“我和柏韶的話,你都聽見了,對不對?”

傅雲開臉皮發燙,“沒······”

江榆看着他,“傅雲開。”

傅雲開頂不住那一雙眼睛的正視,立馬繳械投降,他臉紅了紅,“聽見了。”

江榆捏了三明治在手裏,臉也紅了。

傅雲開咳嗽一聲,“我不會說出去的。”

“我知道。”江榆的手指在三明治上捏出了個洞,看起來很焦慮。

傅雲開看着他,不知道怎麽說話了,最後只能悶悶的解釋:“你是我的好朋友,我不像柏韶那樣,我不是假裝的。”

江榆的三明治被他捏出了兩個洞,臉更紅了。

傅雲開一看,糟糕,剛剛才發作的,不會又要發病吧?

他連忙從口袋找出燙,時刻準備安撫江榆。

哪知道江榆憋了很長一口氣,擡頭看着傅雲開的雙眼,說:“傅雲開,我是男的,我喜歡男的。”

傅雲開手裏的糖掉在了地上。

江榆彎腰撿了起來,然後剝開包裝紙,把糖塞進嘴裏,忽然羞澀的笑起來,“傅雲開你是我的好朋友。”

“媽的。”傅雲開眼眶酸澀起來,他揉揉鼻子,把江榆往懷裏一拉,狠狠的抱住他,說:“我不會讓別人欺負你,誰欺負你都不行!”

江榆被他抱得咯咯笑,傅雲開身上的汗味鑽到了他鼻子裏,他慌忙推開,可是傅雲開力氣大,他推不動,只能被他抱着。

抱完了,傅雲開放開他。

江榆的糖吃完了,他拿出濕紙巾擦手,說:“我不要你保護我。”

傅雲開一慌,“我······”

江榆想了想,說:“我要反抗。”

他說話铿锵有力,雖然軟軟的,但是帶着一股堅定的信念,一個一個字說出來。

傅雲開忽然福至心靈,情商飙升至十八年最高。

他握住江榆雙手,雙眼含淚,“我支持你!”

江榆抽回手,繼續擦手,“髒。”

傅雲開有時候很聰明,有時候很笨,比如現在他聰明的關于柏韶的事情,一個字也不過問。

因為他太了解江榆,江榆是一個固執的像是板磚一樣的人。

柏韶的事情,他翻過去了,就絕不會翻回來。

雖然看起來他很軟弱,實際上,他的心比任何人都強大。

傅雲開心滿意足的揉揉江榆的頭發,心裏美滋滋。

下面的女孩子不知道什麽時候湊過來了,不遠不近的看他們倆叽叽喳喳。

傅雲開驚人的聽力,似乎感覺到她們對話有一絲不對勁。

“啊啊啊啊awsl,美豔自閉受和陽光忠犬攻,這對真帶感。”

“地主家傻兒子意外的帥氣迷人!”

“興奮!所以你們都把攻受分清楚了?誰壓誰?”

·······

江榆不懂就問,“她們在說什麽?”

傅雲開憐憫的看着江榆,“你該多補課了。”

第二天賀巢終于來了。

柏韶試着和他開玩笑,調侃了幾句。

賀巢涼涼的掃了他一眼,“現在閉嘴的話,你還能坐在這個位子上。”

柏韶皮笑肉不笑,“賀哥你雄壯威武。”

說着,他又轉頭去找江榆。

江榆不勝其煩,雖然昨天在他面前發病了,但是柏韶卻跟什麽都沒發生一樣,和牛皮糖似的,下課找他說話,晚上回去還要微信找他聊天。

恨不得24小時黏着江榆。

江榆把語文書打開,看着空白的書頁,忽然敲了敲賀巢的肩膀。

賀巢沒有第一時間回頭,反而過了一會側身問:“幹嘛?”

江榆想了想,“我挺想你的。”

柏韶和傅雲開兩個人齊齊轉頭,臉色變了。

賀巢眼神一亮,嘴巴卻很壞,“幹嘛說那麽惡心的話?”

“王隠秋不教我課文了。”

賀巢勾唇,“那你就來找我?”

江榆直勾勾的望着他,捏着手,“上次,你考第一了。”

賀巢支着下巴,“嗯,我知道。”

“所以你成績很好?”

賀巢挑眉,“我成績是非常好。”

傅雲開聽得眉毛直抖,這人真是不要臉。

江榆把語文書推向賀巢,“那你教教我。”

柏韶心想見鬼了,賀巢這種人舍得和你說話就不錯了,還教你學習了。

不過為了不讓江榆出醜,柏韶準備攬了這個任務。

他咳嗽一聲,找出自己的語文試卷。

哪知道賀巢卻輕輕巧巧的說,“可以。”

江榆笑起來,“賀巢,你真······”

傅雲開一聽,這下半句不能說出去,他趕緊上手捂住江榆的嘴巴。

賀巢:“·······”

傅雲開解釋,“他不太會說話。”

江榆氣的很,他推開傅雲開,“我會說話!我這不是再說嗎?”

傅雲開給他使眼色,“不是這種說話,是·······是······”

兩個人一副小學雞吵架的樣子,看得出來江榆對傅雲開很依賴。

別人都不能碰他,但是傅雲開可以。

別人不能和他坐一起,但是傅雲開可以。

別人不可以的,傅雲開統統可以。

這樣想着,賀巢似乎就沒那麽開心了,他把語文書推回去,轉過身打了個哈欠。

江榆說要賀巢教他,那是真的教。

只要下課就捧着書去找他,中午休息也拿着書煩賀巢。

一開始賀巢覺得心裏美滋滋,後來發現江榆這語文是爛,非常的爛。

只要涉及到一些暗喻和因為所以的句子,江榆就和大腦停止運作了一樣,怎麽都搞不明白。

後來,賀巢看見江榆就想躲。

這天中午,江榆和傅雲開去吃午飯了。

賀巢拎着一瓶礦泉水,撒丫子就跑,跑到了西操場的老松樹下面才停了。

他躺在樹下的草叢上,綠茵底下有些陰涼,雖然開春了,但是溫度并不高。

賀巢望着老松樹的松針,嚴密的像是一把傘,把所有的陽光都遮完了。

似乎好久心情沒有這麽好了。

就算江榆一直追着他問同一個問題,雖然煩,但是卻并不讨厭。

賀巢嘴角揚起來,正想着晚上怎麽給他找個問題,讓他別來問語文了。

忽然,身後傳來腳步聲。

賀巢腦子一抽,回頭看過去,果然是江榆捧着語文書來了。

“唉?你怎麽找到我的?”

江榆很誠實的告訴他,“是柏韶。”

賀巢恨恨的罵:“狗東西。”

江榆坐到他面前,指着語文書。

賀巢無奈的坐起來,低頭看他的書上的問題。

兩個人穿的都不多,一個是白色校服,一個是黑色校服,長手長腳的癱在地上,少年青春洋溢怎麽都遮不住。

給江榆講完了問題。

江榆似模似樣的感覺懂了一點。

賀巢看他一張小臉擰的和麻繩似的,不由自主伸手捏了捏江榆的臉頰。

忽然間,賀巢愣住了。

他忘記江榆不喜歡被人碰。

賀巢慌亂起來,他怕江榆讨厭自己,手像是觸電似的收回去。

江榆卻好像不在意了,他呆呆的望了一會賀巢,忽然笑起來,“你的手好涼。”

賀巢一愣,似乎沒明白,“什麽?”

江榆卻問:“你冷嗎?”

賀巢呆住了。

江榆卻脫了自己的外套遞給賀巢,“你穿我的。”

他的聲音不大,淡淡的,但是在賀巢心裏卻好像是炸開了一樣。

賀巢倏忽低下頭,臉色有些複雜,他想了想,問:“我可以穿你的衣服?”

江榆嗯了聲,把自己的衣服放在他身上,“當然可以。”

賀巢笑了起來,他感覺到自己像是一個懷·春少女,懷抱着一些與愛慕對象接觸的希望和幻象,以此來證明些什麽。

那妙不可言的緣分,以及些許羅曼蒂克。

江榆接受自己的觸碰,就好像是那個象征。

賀巢又伸手捏了捏江榆的臉頰。

江榆沒有驚悚的掙脫開,只是在賀巢停留三秒以後,淡淡的後退,然後還是說:“你的手真的冷。”

賀巢看着他,驀然笑的眼睛都眯成了一條線。

作者有話要說:  讓我想想和小可愛們說點什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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