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第四個金手指
徐子安還在自我懷疑,景曦卻回過頭獻寶似的說道:“你有沒有覺得嗅着這股清淡的花香,整個人都變得精神許多?”
微愣了一下,徐子安挑眉:“所以,這些花有提神醒腦的作用?”
景曦一本正經地點頭:“這是我通過好幾天觀察得出的結論。”
徐子安不動聲色地圈住少年的腰,湊近他問:“難道不是心理作用?”
景曦腦袋微微後仰,察覺到腰間的手臂略微不滿地箍緊後他停止了動作,不是很确定地歪了下頭:“你說的也不是不可能,那我再找別人幫忙來驗證一下吧。”
徐子安聞言緊鎖住少年的視線,慢悠悠地追問道:“找別人,你想找誰?”
景曦愣了愣,心中閃過一絲了悟,他強忍住內心的好笑,看向男人清俊安逸的臉,試探着問道:“可以麻煩徐先生幫我這個忙嗎?”
又一次聽到這個陌生而又客套的稱呼,徐子安覺得異常刺耳,心裏莫名的不舒服,讓他難以忍受的圈緊了少年:“寶貝兒,換個稱呼,我就答應你。”
“……”景曦卻不自在地撇開了視線,用沉默表示無聲的抗拒。
徐子安擡手捏住他下巴,緊迫的視線完全不容他逃避:“寶貝,說話。”
少年無論如何也叫不出對方想要的稱呼,無處可逃的他被逼急了眼神也倔強了起來,直接喊出了他的名字:“徐子安!”
徐子安心頭一蕩,眼神倏地暗了下來。
就在景曦以為這變态要發作的時候,他卻猛地貼近臉,鼻尖幾乎與景曦的相抵:“把姓去掉再叫一次。”
不是要他和徐徽年那王八蛋一樣叫“哥”就好。
景曦稍微松了口氣,遲疑道:“……子……安。”
少年的聲音像是有魔力,徐子安抱緊他:“再叫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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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安。”聲音低了下來。
“再叫!”
“子安。”開始臉紅。
“繼續!”
“徐子安你有完……唔——”
少年惱羞成怒的瞬間被男人以吻封緘。
這個吻一掃徐子安之前營造出來假象,撕裂了溫和的表面,變得充滿掠奪和想要将少年吞吃入腹的強烈欲望,勾纏吸吮對方舌尖的動作非常的色情,挑逗着對方給予生澀的回應,仿佛在模拟某種活塞運動般在少年的口腔裏進進出出。
男人一只手鎖扣在少年的腰上,另一只手不容退縮地抵住他的後腦勺,力道之大仿佛想要将對方揉進自己的身體裏,再無一絲一毫的縫隙。
少年被動地吞咽着口舌相纏的液體,但依然有更多吞咽不及的津液從翻攪相纏的舌間溢出,沿着嘴角滑落,那畫面有着說不出的暧昧和情動。
每一個角落都被舔吻而過,暈暈乎乎的景曦下意識揪緊了男人的胸前的衣襟,腿軟到脫力的身體軟綿綿地靠入到對方懷裏。
被放開時,他已經忘了之前的話題,兩眼迷蒙地大口喘息。
徐子安留戀地在少年唇上啄吻不停,沿着濡濕的皮膚一路舔過下巴,最後一口含住景曦瑩潤的耳垂,含糊着低低笑道:“寶貝,你硬了。”
景曦瞬間回神,爆紅着臉一把推開男人。
他擦了擦嘴唇,悶聲說:“不要說的好像只有我一個有反應了一樣。”
徐子安順着他的目光掃向身下,沒有反駁,反而懶洋洋往門邊一靠,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淺笑:“我硬了是因為我想要你,那麽寶貝你呢,也想要我嗎?”
“我不知道……”少年捂着臉,身體的反應讓他很是羞愧。
“沒關系,慢慢你就會知道的。”徐子安隔着景曦的手在他臉上輕吻了一下,轉開話題,“你的這些花我會找人驗證的,知道叫什麽名字嗎?”
少年的注意力成功被轉移:“好像叫……靈花?嗯,靈花。”
“靈花?”徐子安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好像在哪裏聽過。”
景曦看他一眼,沒說話。
徐子安沒找別人驗證,他親自帶了一盆景曦養的花去了公司,就放距離他很近的辦公桌上。
一天下來,神清氣爽。
以往每每看到文件看到一半時,額角就會隐隐抽痛,但是這次卻完全沒有這種感覺,不知不覺時間就到了中午。
徐子安終于開始正視起桌上那盆開的茂盛的花來。
提神醒腦這種效用,如果僅靠少年随手養活的一盆植物就可以做到,那麽這其中的價值……
徐子安摁下電話,叫了一個人進來。
“老板,您找我?”
徐子安指着桌上的花說:“你把這盆花送去研究一下,我想知道它散發的香味的成分,以及對人體有沒有危害。”
頓了頓,他又補充道:“記得找可靠的人。”
“老板放心,我知道怎麽做。”
徐子安點頭,打算一切等結果出來再說。
然而,下班之前他忽然接到助手的電話,他在電話那頭結結巴巴地說:“老板,您中午給我的那盆花,枯死掉了。”
徐子安:“……”
—
晚上景曦和別人交完班,被徐子安領回到三樓,一進門就看到起居室的桌子上擺了一份包裝精美的禮物。
少年看了一眼,沒有多想,移開視線打算去浴室洗澡,身上沾染了酒吧裏各種各樣的味道,他不是很喜歡。
只不過剛轉身就被拉住了手臂,他回頭看向徐子安,一臉不解:“怎麽了?”
徐子安對着禮物擡了擡下巴:“不喜歡?”
景曦:“給我的?”
“對,打開看看。”
少年有點茫然:“為什麽要給我送禮物?”
徐子安有些不開心地把臉搭在少年的肩膀上,對着景曦的耳朵吹氣:“寶貝,給你送禮物還需要理由嗎?”
“我總覺得你在心虛。”景曦默默地看他,快速把近期發生的事情在腦子裏過了一遍,很快得出個結論,“……你是不是把我早上給你的花養死了?”
一針見血。
徐子安很詭異地沉默了。
景曦安慰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不用介意,這個是比較難養,它們不能在太陽底下暴曬,但是又不能不曬太陽,對溫度很敏感,陽光稍微炙熱一點就容易枯死。”
因為習慣了空間裏恒溫的陽光,所以一時之間無法适應外界的天氣變化。
徐子安幽幽地看着他:“可是你養在陽臺上它們卻沒事。”
“那是我一直有注意時間啊,”景曦掰着手指頭細數,“你沒發現嗎,我只在早上日出後把他們搬到陽臺的圍欄上面,過了九點以後就會挪到角落裏,然後定時灑水,注意通風和光照……”
細整下來其實很麻煩,所以他一直在想辦法試圖把這些嬌花的習性給調整過來。但短時間內,效果不是很明顯。
徐子安直起身,頭疼似的往沙發上一坐,揉了揉額頭:“總之,禮物你收下吧,不準說不要。”
少年猶豫了一秒:“……好吧,謝謝你。”
他在徐子安旁邊坐下,當着他的面拆開禮物,裏面是一臺最新款的水果筆記本電腦,價格絕對在五位數以上。
對于于即熹來說,這個禮物太貴重了。然而話又已經說出去了,他不可能再反口說不要。
糾結了一番後,少年再次鄭重地說了聲:“謝謝。”
徐子安往他身上一倒,在少年腿上躺了下來:“我不喜歡聽這個,你真想謝,就吻我一下。”
“好。”他很幹脆地應了聲。
話音一落,屬于少年柔嫩的唇瓣就壓了下來。
幹脆,果決,不矯情。
徐子安滿意地張開嘴唇,放任少年的舌尖生澀地探進來,像一個剛學會走路的小孩般在他嘴裏好奇地這裏舔一下,那裏嘗一口,酥酥麻麻的感覺如同輕微的電流一樣從對方的舌尖傳遞過來,一路活潑亂跳地蹿向他的心髒。
這滋味十分磨人,如同隔靴撓癢但卻總也撓不到實處讓人從心底裏産生一股焦慮。
可是盡管如此,徐子安卻仍舊享受這股由對方帶來的焦慮。明明整顆心髒都在發出不滿足的抗議,相貼的皮膚也在吶喊着還想要更多的饑渴,可是男人就是沒有采取任何動作,明明扣住少年後腦勺的手随時都可以搶回主動權。
他像是自我折磨似的沉浸在這個軟綿綿的親吻裏,手指輕輕摩挲着對方的發根和頭皮,帶着些許鼓勵的意味,暗示他不要停。
于是少年就一直沒停下。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景曦用各種角度嘗試了一遍,而在頭上作怪的那只手卻仍然沒有喊停的跡象,可是他脖子卻已經酸得不行。
媽蛋,果然蛇精病啊!
實在吻不動了,景曦洩憤地在男人下唇上咬了一口,貼着他不肯動了。
徐子安嘴裏發出沙啞的笑聲:“怎麽了?”
景曦氣若游絲:“脖子好痛,快幫我揉揉……”
PS:靈花,泛指神奇的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