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11)

“哈哈……有哥給撐着小弟先謝了!走吧,今晚約了些朋友,咱好好聚聚。”魏漠說出了來這裏的真正目的。

司空烈挑眉,不置可否,就是默認。

……

帝宮,最能凸顯富豪們身價氣魄的,便是豪賭。

這裏不僅雲集着黎陽的富豪,也是四方富商的必到之處。

而這豪賭的場所卻在負一樓,一般人不會知道,只有鑽石貴賓才能出入。負一樓大廳內的豪賭,普通賭金也讓人瞠目結舌,一夜輸贏可以購買一幢大樓、一艘游輪,一座海島,更甚至是一個小型的城市。

賭場大廳內,設置豪華,地上鋪着鮮豔的紅地毯,波西米亞水晶吊燈銀光璀璨。在大廳門口,天花板,以及賭桌上,到處安裝着監視器。

晚上10點多,賭場圍滿了人,中央,有一個小圓臺,一個身材妖嬈的女人,正在大跳豔舞。

吧臺前魏漠正慢慢地晃着手裏的威士忌。

司空烈抽了根雪茄,無意識看了看時間。

“這麽趕着回去?”魏漠淡笑。

剛才幾局小賭,司空烈只是贏了區區幾千萬,他的心思根本不在這裏。

“嗯,公司有事。”司空烈面不改色,撐着門面。

魏漠了然地大笑:“少來,還是嫂子有本事,把我們烈少訓練成妻管嚴了,萬千女人可要哭死了!”

司空烈現在一點心思都沒有,不想和他杠。

他有些厭倦這裏的嘈雜,想回去……當然,他只是因為家裏安靜才想回去,怎麽可能是為了那個女人?

突然,一抹熟悉的身影從司空烈面前一晃,一閃而逝。

、47章 最賤的交際花

他皺了皺眉,一口紅酒嗆在喉頭,低咳起來。

難道他真的在想那個女人?居然出現幻覺了!

擡起頭,他發現一抹身影在人群裏晃了一下。

穿着一件白色的吊帶裙,長發高挽,雖然只是背影,但氣質和感覺都跟那女人如出一轍。

司空烈迅速起身,朝那個人影的地方追去。

可是大廳內實在太多人,人頭攢動。

沒走幾步就難以繼續前行,擡眸看去,剛才的那抹白影卻不見了。

有些自我解嘲地站在原地,魏漠一只手突然拍在他肩上開玩笑:“發現美女了?”

司空烈回神,又看了眼人群還是沒有發現什麽,淡淡地說:“眼睛花了。”

這裏是帝宮地下賭場,那個女人怎麽會出現在這裏?!憑她的身份,沒有他帶着,這裏她斷然是進不得的。

“你衣服都濕了。”魏漠指了指司空烈的衣襟和袖口,眼神裏充滿探究。司空烈究竟發現什麽了?

低頭看看,司空烈臉色有些不自然,剛剛想追上那抹白影,竟然忘記手裏還端着酒杯。他竟然為了那個女人如此失控?煩躁的思緒湧起,連帶着他的臉跟着變黑了。

“我先告辭!”司空烈再也呆不下去了。

“好!”無論如何,魏漠都是一臉笑意。

他們兩人,來日方長。

不過,像司空烈這種難以掌控的男人,居然會像普通人一樣心浮氣躁,實在太有趣了!他相信未來的日子,他會看到更多有趣的。

出了大廳,司空烈便給家裏打電話:“她呢?”

電話那頭的張嬸聽得一愣,反應了好幾秒才吶吶地回答:“少奶奶啊,下午出去到現在還沒回來呢,少爺要不要……”

嘟嘟……張嬸還沒講完話,司空烈已經憤怒地掐斷了電話。

真是狗改不了吃屎!

他敢斷定,剛才不是他眼花,就是那個女人!

他剛才還在懷疑,那女人怎麽能進得來這裏,竟然忘記了她的身份!

明着對他嗤之以鼻,暗裏卻是最賤的交際花!臉上瞬息萬變,司空烈拳頭緊握,眼裏升起了殺意。

犀利的眸子在人群中穿梭,不放過任何一個可疑的背影。

負一樓大廳燈火通明,豪賭的,品酒的,宵夜的,按消費類型巧妙隔開,歌舞升平,繁華萬千,卻互不影響,不覺雜亂,反而彰顯出這裏的別具一格

君雨馨陪着李娅坐在豪華的包間裏,端着酒,李娅已經有了幾分醉意。

當她站在帝宮門口,方知李娅說的所謂秘密寶地,想要回頭,卻見穆浩楠擁着李娅寶貝得像心肝兒做作的表情,越是這樣,她越離開不得。

進了地下賭場,方知上流社會的普通人,休想進到這裏。穆浩楠說到底也就是剛畢業一年多的大學生,充其量也就是有份好工作,他憑什麽把她們帶進了這裏?

到了這裏,那個男人把她們安排妥當,便擠進了賭場。

對穆浩楠,她始終覺得他戴着一張看不透的面具。

哪怕他對李娅好得無懈可擊,他依然無法對他生出好感。

而這奢侈*的地方,曾經是她的痛,她更是厭煩。

“李娅……”

“嗯……”帶着些迷蒙,李娅看向了君雨馨。

“我不喜歡這裏。”君雨馨擰緊了眉。

“呵呵,你以為我喜歡這裏啊。”李娅打了個酒嗝。

“可是為什麽還來?就因為穆浩楠?”君雨馨實在擔心。

“嗯……每個女人都有一個夢……而他,就是我的夢。”上大學那會兒,

她是那樣迷戀他,可惜,他都不看她一眼,她的美夢破碎,突然間,王子表白了,她是多麽欣喜若狂。

哪怕只是一場夢,她也想做下去。

“李娅,你還來得及嗎?”她是說讓他離開這個男人,“他不适合你……”

“呵呵……”李娅傻笑了個,“不适合嗎?可是……也許來不及了吧……”又打了個酒嗝,李娅秀氣的眉頭擰起,眼裏完全是迷蒙一片。

君雨馨心裏一驚,擔心得不行,急得一把抓住了李娅的衣襟,“怎麽會來不及?”一個駭人的意識湧上心頭,“難道你們已經……”

李娅眼神有些飄渺地望向賭場的方向,沒有回君雨馨的話,可是君雨馨已經懂了。

“傻妞啊……”木然地坐下,她愧疚得不行,她都提醒她了,還是出事了,早知道她就硬拉住不讓他們來往。

李娅的死心眼她清楚得很,只要是她選的,哪怕是坨屎,她也會一口吞下!

但願,穆浩楠是個好人。

“這個世界,他就是我眼中最完美的男人……”李娅晃着酒杯,眼神迷蒙不清,幽幽地說着,“我怕錯過他,再也找不到第二個。我不在乎他的身份地位,我只想實現我心裏的夢……”

李娅醉了,她可不能跟着迷糊,君雨馨努力揮開雜亂的思緒

“走吧,娅兒,我們回家。”她扶起了迷醉的女人。

“嗯……好……”李娅的确有些醉了,可是她神智還是清醒的。她讨厭這個地方,更甚至有些讨厭那個她才獻身沒幾天的男人,他臉上的柔情蜜意,

她本該開心,但她感覺不到一絲真實,可是……她不甘,她下了血本,勢必得有個結局。

走出包間,賭場的的吵鬧聲傳了過來。

“這大廳裏到處都裝有微孔攝像機,你敢出老千,也不長眼看看這裏是哪?!你不想活了?”

“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

一個衣着華麗的男人雙手拷在身後,被死死壓在賭桌上痛哭流涕地求饒。

李娅四下裏慌亂搜索,卻沒有看見穆浩楠。

“我們走!”一絲陰霾劃過眼眸,李娅拉了君雨馨,腳步加快。

突然,趴在桌上痛哭的男人,趁人松懈之際,用手铐砸傷了鉗制他的人,趁機逃走。

“啊……快抓住他……”

立即周圍,有幾個男人也動了起來,出老千男人的同黨想趁亂溜之大吉。

場面一下子混亂了。

大廳實在太擠了,四面八方保镖湧過來了,李娅和君雨馨被人群沖散了。

兩人遙遙相望,都努力往出口方向擠動。

忽然,也不知道是誰從身後碰了君雨馨一把,她一個重心不穩,跌到地上。

人擁擠着,推搡着,在君雨馨的身邊踩來踩去,她的手,她的腳……

她的小臉發白,發出痛苦的聲音。

------題外話------

男神啊,男神,趕快降臨吧,沒看到我們小妞快死掉了嗎?

、048章 他的聲音他的臉

無數的腳在她眼前晃來晃去,每次她剛想要站起來,又會被擁堵的人踢回地上。

額頭破了,流血了,頭發松散了,淩亂地落在肩頭。君雨馨蜷縮着身體,情急之中,她雙手護住自己的腦袋。

上流社會,不乏最衣冠楚楚的禽獸,他們對君雨馨伸出了手,不過不是想要拉她一把,而是趁機摸她的臉和胸部……

君雨馨大聲地尖叫着:“走開,走開……滾開……啊……”

大廳裏亂作一鍋粥了,君雨馨縱使提高了嗓門,也被人群的喧鬧淹沒。

李娅隐約聽到君雨馨的尖叫,酒吓醒了一大半,她必須回去帶走她。攢動的人群,讓她舉步維艱。

然而就在她急得直掉淚的時刻,一個渾身充滿殺氣的男人,揮舞着拳頭,攻向那群趁機揩油的猥瑣男。

他揮舞的哪是拳頭,根本就鐵錘!每一記都虎虎生風,帶着嗜血的恐怖,抓住附近的人,見一個打一個,每一下都濺起一片血水,響起一聲慘叫,吓得人群迅速地退開,他所到之處,立即讓開一條路。

中間,一團白影蜷縮在地上。

女人的腳上只剩下一只鞋子,衣裙已經被撕得破敗不堪,無法蔽體。

她雙手抱着頭,臉埋在膝蓋裏,瑟瑟發抖……而身上,則印滿了腳印和傷痕。

司空烈眼裏的女人,從來都是驕傲的,嚣張的,得瑟的,冷若冰霜到無人可侵犯的。

他從不曾見過這樣柔弱的她,就像一只受了傷的小兔,無助可憐,痛得聲聲哀嚎,令人揪心。

他每一步像有千斤重,向她靠近。眼裏的情緒複雜多變,時而驚濤駭浪,時而揪心入骨。

站在女人面前,他居高臨下,英俊的臉部輪廓,完美得如同古希臘神祗。

彎腰,脫下身上的外套,披到瑟瑟發抖的女人身上,再一把将女人抱進懷裏。

李娅看得傻掉了。

男人如天神般降臨,救了她的雨馨,雖然她不認識他,但是她卻莫名其妙地很感動。

與此同時,保镖逮住了出老千的男人以及他們的同夥,魏漠剛好看到司空烈把女人摟入懷裏。

摸着下颌上的性感胡子,魏漠眼神瞬間變得犀利。

也不知穆浩楠從哪個旮旯裏冒了出來,他一把摟住了李娅:“寶貝有沒有吓着你?”李娅絲毫沒有被他一臉的着急動容,望着前面,迷蒙地問:“他是誰?”

“他啊,司空烈呗。”穆浩楠見識廣博地回答,“黎陽一手遮天的大人物,他要誰死,誰就不能多活一分鐘!”語氣裏染滿了佩服與羨慕。

“君雨馨這輩子有福了!”穆浩楠的聲音有些酸不拉幾,更有幾分嗤笑。

“你什麽意思?”李娅雖暈暈乎乎,還是嗅出了一絲不尋常,扳過男人,她想從他臉上看出點蛛絲馬跡。

那個男人的名字,她怎麽覺得好熟,仿佛在哪裏聽過,而那張臉似乎曾經在哪裏見過。

穆浩楠揉揉鼻子,黑眸一閃,“我是說如果你姐妹能攀上像司空烈這樣的男人,就真的有福了!”

李娅心裏一堵,她在穆浩楠眼裏讀出了一個字:賤!

她越來越摸不透這個男人,當初如白馬王子般的他,從來不會有這種表情,溫和得人畜無害,可似乎那只是罩了張面具。現在的他仿佛才是真實的他。

但她寧肯相信自己眼睛花了。

“雨馨不是那樣的人!”冷了臉,她不想和他說話,怕對他的感覺越來越壞。

……

司空烈微皺着眉,眼睛緊緊地盯着眼前的女人:“把臉擡起來,讓我看看你的傷勢。”

他想一把火燒了這裏。但,這是魏家的産業,暫時還動不得!

男人的聲音,男人的臉,令君雨馨全身僵住,腦子裏一片空白。

司空烈!

是他!

她剛剛在想,人的死法有很多種,而老天總是苛刻她的,連死法也與衆不同,既要讓她被踩得千倉百孔,更要讓她遭受百般羞辱,才肯讓閻王收了她。

突然間,她的身體不痛了,推擠她的,踩她的,猥瑣她的人,全不見了。

是他拯救了她!

第一次,她覺得男人的聲音那麽磁性沙啞,那麽令人心動,她竟然瞬間就不怕了,安心了。

聽從他的指令,乖乖把臉擡起來……

她沒有哭,漆黑的眼睛清明,恐慌已經從眼裏消散。

仿佛剛才她就輕輕跌倒了一下,她一點事也沒有一樣,好得出奇,眼神倔強地看着他……

這個只會逞強的蠢女人!

瞳孔一陣緊縮,他上下打量着她

她的臉沒傷,除了額頭上磕破了點皮。身上其地方要慢慢查看才行。

暗暗松了口氣,司空烈将女人緊緊摟進懷裏。

魏漠坐在吧臺上,手裏拿着一個空的高腳杯,慢慢地轉着,慢慢地玩着,似笑非笑,犀利的眼眸卻是把司空烈的一舉一動盡收眼底。

表面,看不出他在想什麽,只是,那只把玩酒杯的手,緊緊地握住杯子的關節,卻是已然泛白,泛白……

只有近處的人方能感應到這個笑着的人,居然渾身透着寒氣。

不知君雨馨究竟傷得嚴不嚴重,司空烈索性上樓要了間套房。

把女人放在床上,他伸出手,想要解開她的裙子,檢查傷勢。

“你,你想幹什麽?”聲音顫抖着,君雨馨死死抓住男人的手。眼裏閃現出遇到禽獸的驚恐。

“看看你傷到哪裏。”此刻的女人草木皆兵,司空烈盡量輕輕地說話,想讓她卸下防備。

但,女人的動作,确實刺傷了他的眼睛,更是對他尊嚴的羞辱!

她一直把他當作禽獸!分分秒秒都會剝開她!吃了她!

極度隐忍,剛毅的臉龐還是相當難看。

女人依然防備地看着他,緊緊抓住他卻不肯松開,仿佛這樣就是鉗制住他,她就安全。

“你自己脫還是我給你脫?”男人的耐心漸漸消散。

------題外話------

親愛的們,抱歉啊,有事耽擱了,傳晚了點。

、049章 美得不可方物

這個該死的女人,明知這裏是他的禁忌,她居然還敢來,要不是看驚吓過度,他一定會殺了她!

随着男人有些提高的聲音,君雨馨身子一抖,放開男人的手,急急抓緊自己的裙子,冷臉拒絕他。

“不用,我只是受了一點點皮外傷,不要緊的,回家擦點藥就沒事……啊……放手……放手……司空烈,你,你想幹什麽!”

司空烈的耐性終于被這個拖拉的女人耗光,他聽不得她的任何借口,直接動手剝衣服。

一點點皮外傷?他會相信才有鬼!

要不剛才會叫得那麽凄厲?

君雨馨一只手死死抱住裙子的拉鏈,一只手奮力去抓撓男人的手。

嘶啦--

一聲清脆的布帛撕裂的聲音。

本來就是破敗不堪的裙子,因為兩個人的拉扯,這一下徹底報廢。

女人的身體暴露在空氣中。

君雨馨震驚得有些呆傻,一晃神,不知護哪裏才好,急得連蒼白的小臉也漲得通紅。

黑着臉,男人薄唇緊抿,眸光銳利地搜尋傷處。

他好可怕,仿佛只要她再敢有個微小的抗拒,他定然會撕了她。她放棄地松開了手。

……

君雨馨的後背,小腹,腿上,手上,多處淤青,尤其是大腿淤青了一大塊。

腳踝被人踩得有些錯位。

幸好,如她所說,全是皮外傷。

女人躺在床上,彷如一個藝術品,接受着男人從上到下的琢磨與欣賞,

她難堪地把頭扭向一邊。

良久忍無可忍,咬牙,女人低吼:“你看夠了沒有!我可以起來了嗎?”

傾身,男人鉗住她翕合的下巴,眼裏燃燒了熊熊怒火。

“你還敢嚣張?你應該慶幸只是受了點皮外傷,否則,我不會放過你!”

有那麽瞬間的錯覺,男人的話裏還有點耐人尋味的含義,但僅僅是錯覺。

君雨馨真想仰天大笑。

她的身體受傷了,他不會放過她?這男人毛病!

嘴角漾着譏笑,君雨馨不怕死地說:“大少爺真是閑得慌,我受傷你也要管?”

司空烈犀利地盯着女人的譏笑:“君雅彤,司空太太,你大概忘記了自己的身份!你給我記住了,你全身上下的一切包括一根汗毛,全都是我的!只有我可以随便處置,任何人,包括你也沒有傷害權利!”

聽見君雅彤三個字,君雨馨有些傻了!

他所說的所做的都是針對那個女人:君雅彤。

她差點忘記了,他的妻子是君雅彤,而她只是個替代品而已。她必須認清君雨馨已經死了!她不應該有君雨馨的思想。

剛剛,他如天神一般降臨身邊,抱起她的時候,她還傻傻地感動了一把。

他那麽焦急,那麽擔憂,繼而那麽溫柔地抱住她……仿佛他抱住的是自己最稀罕的寶貝……

原來,僅僅就是個錯覺。

是她忘記了,天下沒有一個男人是好東西!

金偉宸不是!

司空烈更不是!

像他這種人,眼裏只有自己,心裏想着是怎麽踐踏着別人的尊嚴,成就自己的偉岸!

這種人,根本沒有心!

所有愚蠢的女人都會犯的錯誤,她絕不會犯!

她不會被他的外表迷惑,被他的身價打動,更不會鑽進他專門為女人編織的華麗圈套!

放開了女人,司空烈起身去拿藥。

看着男人忙碌地身影,她覺得特別諷刺。

轉身,司空烈的手裏抓着消毒水和棉簽。

她才不要他碰她的身體!他宣布的一切都是君雅彤,而這具身體是獨獨屬于君雨馨的,他沒有資格碰!

伸手,她要接過男人手中的棉簽,男人避開了。

她知道他的意圖,趕緊扯了被子裹住自己:“不讓我自己擦,我就不擦了!”

冷冷地看了眼女人,司空烈把藥放下說:“你确定有那麽長的手擦後背麽?”

君雨馨愣了下,她倒忘記自己後背受傷了,即使如此,她依然不屑他的假慈悲。

站在浴室裏,整個牆面的超大鏡子裏印出她青一塊紫一塊的身體。雖然沒有傷到骨骼,可是那些被踩過的地方,現在依然痛得一抽一抽的。

幸虧她忍耐力夠強,否則保不準會哀叫出聲。

或許,這個男人再來晚一點,她真的就被踩死了!

他救了她,她恩怨分明,欠別人的人情,她遲早還上。

擦好藥,轉身依舊把被子裹上,門被推開了,司空烈手裏拿着一條裙子丢給她。

“不要穿這個!”翻過來翻過去,這衣服的布料都覺得少得太可憐。

“你應該比我清楚,這裏只能找到這種衣服。”司空烈瞪着女人,話裏有話。

“你什麽意思?”話一問出口,她就明白了!他羞辱她曾經在這裏上過班。不,應該是君雅彤曾經在這裏上過班。

這麽想着心裏好受了些,迎着男人的眸光,她閉了嘴。男人只當她是有自知之明,眼裏的火焰又跳了跳。

女人出來了,男人瞳孔放大。

镂空的蕾絲吊帶裙野性而火辣,配上黑色的長絲襪和黑色的長手套以及蕾絲水溶花邊領口,讓人挪不開眼睛。

窄小的衣裙緊緊包裹着女人妙曼的曲線。她的臉,白得純淨浪漫,仿若聖潔的天使……渾身的氣質,高雅而帶着極致的妖嬈和魅惑,讓人那麽想要去觸及擁有。

緊緊地盯着女人,男人手裏的雪茄悄悄燃燒,直到燙到了他的手。

“走吧。”他回過神來,輕咳嗽一聲,轉身往外面走。

只是轉身的瞬間,他的臉立即烏雲密布。

他從來不知道一天到晚在自己眼皮下晃的纖細身影,居然會這麽美豔。

在帝宮那次,她穿得那麽露,讓他喝酒,勾引他,給他下藥,爬上他的床,他只覺得惡心!

住進他家裏以後,她經常穿白色的裙子,雖然款式普通又老舊,但感覺還是清純幹淨清新可人。只是他知道那是她故意在他面前裝純!從來不覺她豔麗。

今天一條普通裙子,她美豔不可方物!這個女人竟然清純與火辣皆能駕馭!

難怪,她能在非富即貴的男人中間任意游走。

是他眼瞎了!

走了幾步,卻不見女人跟出來。

、050章 出去,我要休息

他很生氣,但是他不知道這會兒氣哪樣。黑沉着臉回過去,這才看見女人緊皺着眉頭,扶着牆,一跳一跳地往前走。

心情更壞,他伸手牽她,她甩開了。

“我能走!”

這個欠抽的女人!

男人強勢地拉過女人,将她擁進自己的懷裏,讓她靠着他行走。

身體這麽近的接觸她能感受到他的體溫,君雨馨抗拒。她微微地掙紮了下,不過也在男人瞪視的眸光中妥協了。

男人的脾性,她還是了解。

他要真決定的事情,她就是死也反抗不了。

抽了抽嘴角,君雨馨看着男人的黑臉,猶豫地開口了:“可不可以請你幫我找一下我的朋友?不知道她有沒有受傷。”

沒有聽到男人的回答,君雨嗤笑,她也簡直癡心妄想了,把他當了好人請他幫忙。

耳朵卻竄進了兩個字:“名字?”

“啊?哦,李娅。”有一秒鐘的呆傻,君雨馨趕緊回答。

她想錯了嗎?

立即她聽到司空烈在電話裏安排人找李娅。

很快,司空烈後悔了,悔得腸子都青了!

凡是經過身邊的男人,都帶着癡迷的眼神看過來,甚至走出了老遠還在不斷回頭。

“嘭--”一個男人往前走眼睛看着後面的身影,竟然撞在了牆壁上。

司空烈的眼裏盈滿了狂風暴雨。

走到大廳,望過來的火辣辣的眼神,多得如交織的網。

哪怕司空烈殺人的眼神努力地掃射,依然有人不怕死,看着女人張口結舌,就差直接掉口水!

當君雨馨覺得眼前一黑的時候,司空烈的衣服已經将她罩了個密不透風。

“你幹什麽?”君雨馨用力一掀,衣服滑了下去。眼睛給她擋住了她要怎麽走路啊。

司空烈再次把衣服往上扯,把她蓋得只剩下一顆頭。

“司空烈,你發什麽神經?”

“我的東西,只有我能看!”司空烈聲音冰冷。說着話,一把摟住她往人稀少的地方走。

呵!君雨馨真的很想笑。

他的東西?!

頓住腳,她深深地看住他:“我不是你的東西!我們已經簽了離婚協議,準确地說我是我自己的!我們,什麽關系也沒有!”

君雨馨這句話徹底惹惱了男人,他的臉陰森得吓人,擡起女人的下颌有些咬牙切齒:“我還沒有簽呢!”

他已經受夠了女人玩這種欲擒故縱的把戲,明明就是虛僞得無藥可救,攀上他歡喜得就差放鞭炮;偏偏要假裝和他劃清界限,恨不得立即逃離他的身邊!

她的把戲還要玩兒到什麽時候?

男人的思緒女人哪能看透,她只是在心裏嗤笑,君雅彤豪門夫人的頭銜暫時還保住了呢!

只是,她到底要什麽時候才能逃脫那個囚籠?

男人一個彎腰,女人已經被他打橫抱在懷裏。

“我自己走!”君雨馨推着他的胸膛。

不管女人怎麽捶打,男人的兩條手臂就像鉗子似的,緊緊夾住她,讓她動彈不得,最後,她只得放棄。

出了帝宮,丁川早早地候着了,司空烈不太溫柔地把女人塞進車裏,跟着坐了上來。

君雨馨的腿磕到車門,痛得她龇牙咧嘴,只是打死她也不會在男人面前叫一聲痛!

男人将女人的一切舉動,盡收眼底。

他就是故意的,不痛,她就不知道收斂。

不過,最終,他竟然看不下去,莫名其妙伸出手将女人親密地摟進懷裏。

他深棕色的眸子望着她,眼神中消失了戾氣,竟然是一絲絲寵溺!

君雨馨一掙紮,渾身的肌肉都痛,而他的懷抱滾燙地熨貼着她……那些被踩傷的淤青,竟然被熨燙得不那麽痛了。

男人突然間的溫柔,令她的心猛地一跳。

她不明白,這人的性情怎麽這樣反常?前一秒恨不得掐死你,後一秒又溫柔地抱住像寶貝。

大概這就是男人騙女人的招數。

她不會再相信男人說的任何話做的任何事!

回到司空家,當一屋子的人驚訝得臉部抽筋眼睛掉淚的時候,司空烈抱着君雨馨已經上了二樓。

男人剛把她放下,她便不客氣地趕人:“出去,我要休息了!”

“這是我的房間。”男人挑眉。

呃--

眨眨眼,還真是。剛才只顧躲避一屋子傭人剝了她衣服的眼光,竟然沒注意男人将她往這屋子抱。

“把我帶到這裏你想做什麽……”她生氣地吼。

男人彎下腰來,親熱地抱住她,以前所未有的邪惡,靠在她的耳根暧昧地吐氣:“當然是做夫妻該做的事情。”

“滾開!”這只禽獸,她渾身都被踩傷了,他還想得出來。

君雨馨一臉通紅,不知是男人突然靠近的氣息她不适應,還是被氣的。

一個傭人走進來,看到如此親昵的場面,進退不得,不知道該怎麽辦。

司空烈後背對着門口,腦袋上仿佛長了眼睛,一舉一動都在他的掌控中,他聲音淡淡地問:“有事?”

傭人吓了一跳,臉色慘白地說:“少爺,這是少奶奶換洗的衣服。”

“拿進來。”

放下衣物,傭人趕緊逃了出去,順手關上了門。

起身,一把拽下領帶,解開兩顆領扣,又挽起了袖子,男人走進浴室裏放水。

等他出來一愣,床上竟然沒人。

側目,女人剛好扶着牆跳到了門邊。

這女人越來越會裝了!

眼神,态度,行為,配合得真好,連他也找不出把柄。

一抹不屑的笑意勾起。

男人幾個大步走到女人身後,一把将她攔腰抱起。

這種游戲他已經乏了!

既然名義上是他老婆,她已經貼上他司空烈的标簽,他豈能讓她閑置浪費?

突然騰空而起,君雨馨大驚失色:“你做什麽……”

“洗澡。”

、051章 你就住這裏了

“放開我!”

“沒有任何女人敢命令我!”

說話間,他已經來到浴室,将她和衣放進水裏。

她早就渾身粘糊得難受,溫溫的水流熨帖着她受傷的身子,她渾身舒暢。

一只大手伸過來,直接挑開了她胸口的紐扣……

她一把抓住瞪他:“你想幹什麽?”

“脫衣服。”

“你……脫我衣服做什麽?!”

“把你洗幹淨。”他邪惡地一笑,“不脫衣服怎麽洗?”

這個男人肯定瘋了!一直以來他是那麽不屑她,鄙視她,對她橫眉冷眼,不屑染指,今天這節奏,管她是臭肉還是賤肉,終歸是要吃了?!

君雨馨氣極又惱怒:“你躲開!”

“再不閉嘴,我就吻你了。”他威脅她,手繼續挑開她衣服的紐扣。

“你!”君雨馨再度張口想罵人,男人果然毫不猶豫堵住她的嘴。

厮磨着她,咬她,描繪她柔嫩的唇瓣。

君雨馨只覺得有把火焰在燃燒着身體,全身熱血沸騰,她綿軟得不行。

其實,男人也不好過,本來,他只是想懲罰這女人,卻沒想到,這一吻卻引火燒身,越吻越放不開。

身體裏每一個細胞蠢蠢欲動。

起初,女人大力掙紮,漸漸地,她被吻得透不過氣,大腦缺氧,最後變成空白。

再回神時,她已經被剝了個精光,和他糾纏在一起。

男人開始呼吸不穩……

拖着長長的尾音,極度壓抑,不斷向女人靠近。

“就在這裏?”男人嗓音低啞,撩人萬千,刺激得女人倏地清醒。

豬啊!

她在幹什麽?被剝了個精光竟然沒有反抗!

當即羞憤難當,咬唇,她大力推他:“滾開,別碰我。”

男人瞬間冷眸,擡起她的下颌:“真話?”女人的身體可不是這個意思。

萬千女人巴不得爬上他的床,就連她也是!身體那麽火熱,此刻赤果果地勾引他,還裝!會不會太遲?

“走開!你的觸碰讓我惡心!”君雨馨雙手環胸,冷冷地嘲諷,“以你司空少爺的身份地位,不會賤得再一次對我用強吧?”

女人徹底激怒了他!

不知好歹的女人,他要她是擡舉她,他會對她用強?

等等,再一次?

“什麽意思?”男人沉聲問。

“司空少爺自己明白!”

他對她用強?緩緩的有一幕畫面閃過,她是說在帝宮!!

明明是她對他下藥,再主動送上門來。

這女人太能颠倒黑白了!

對這女人太無語。

“記住你的話,別求着我要你!”

男人倏地起身,浴缸裏的水,嘩--被他蕩了一地。

直接走到蓬頭下,他旁若無人地脫掉濕透的衣服。

司空烈就是司空烈,任何時候都只有他才是掌控者!

他絕不會因為這個女人破例。他更不會承認被她吸引得差點失控。

冰冷的水流兜頭沖下,他極力隐忍克制身體。

該死,他想起了帝宮那一夜……

他好想品嘗……

沖了二十分鐘,體內的躁動無法消去,鼻尖裏嗅着随熱氣沖起來的女人體香,浴缸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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