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22)
的女人為何都一樣愚蠢?
紅顏禍水這話是不是該改為男人也是禍水?
上至古代宮廷,下至當今社會,有哪些女人不是為了男人争風吃醋,鬥得你死我活?
而她呢,他沒有要争奪司空烈這個男人,卻成了純粹的炮灰!
有君雅彤一個仇視自己的親妹妹已經讓她夠揪心,再來個争風吃醋的莫彩依,真的夠了!
這個世界馬弱被人騎,人善被人欺!
還要忍下去,她還不如拿塊豆腐撞死得了!就算不是為了争男人,她也得氣死她莫彩依!
“莫彩依。”君雨馨笑開,“你要不要臉啊?逼着我承認你是司空烈的女人?呸!我們家烈連看你一眼也會嘔吐!雙眼皮是割的,鼻子是墊的,下巴是削的,胸是劇毒矽膠隆的,臀全是生化高毒人體膠塞的!你渾身上下,全是假的!你渾身造假也就算了,還想染指我們家烈?別把腸子想細了!”
門口的兩個男人露出驚疑的表情,沒想到看着還無限YY的大明星,原來假造的!
再瞄向君雨馨,沒想到這丫頭果真是辣呀,這情況,這氣勢,她鐵定是司空烈的女人不會有假!
對于莫彩依這種虛僞的人造美女,罵她什麽她都可以就是不能罵她是假貨!
因此,君雨馨一席話,完完全全踩到了她的小尾巴!
只見她的臉由青變白,再由白轉青,龜裂的臉龐少說也掉了二兩白面,簡直變化得精彩!
嚣張如她,何曾受過這樣的譏諷嘲笑打擊?外加炫耀威脅?
君雨馨話音剛落,莫彩依便跳過去甩給她一記響亮的耳光:“賤人!你個勾引男人的小*還敢向我噴糞!老娘渾身上下都是真的!真的!比珍珠還真!”
惱羞成怒的聲音,完全像極了嗷嗷嘶吼的母獅。
只覺得耳邊一陣兒嗡嗡聲,君雨馨閉了閉眼,“呸!”朝着莫彩依的臉吐了一口血水,瞪向眼前那張已經失掉顏色的臉龐,眼神冷如冰刀。
“莫彩依,司空烈的女人你也敢碰!你真的活膩了!今天的巴掌我給你記住了!等着吧,有機會一定連同你扇李娅的耳光一并還你!司空烈一定會讓你從一個天之驕女變成乞丐!”
莫彩依發狂了,君雨馨的嘴裏不斷冒出司空烈的名字,俨然讓她抓狂到露出醜惡的本性,她一把卡住了君雨馨的脖子。
“臭婊子,在他身邊站了會兒,你就真拿自己當回事了?威脅我?你個某XX的賤貨,老娘今天就讓你徹底爛掉!看你還怎麽去勾引我的男人!”
手上使勁掐着,莫彩依咬牙切齒,眼睛鼓得像死魚眼睛,恨不得把君雨馨給掐死。
“咳咳……”手被綁住了,君雨馨不能剝開莫彩依的手,只得拼命地扭頭,後退,用腳去踹莫彩依。情急之中,君雨馨的高跟鞋狠狠地落下,跺在莫彩依的腳背上,尖而小的鞋跟深深地陷進了肉裏。
“啊……你個死賤人……”莫彩依吃痛得厲害,殺豬般嚎叫着,手上一松,整張臉變成了豬肝色。
“猴子……三木……還不過來給上了這賤貨!”弓着腰,莫彩依痛得額際冒汗,腳下肉色絲襪裏已經冒出了血跡,這一腳有夠她受的,恐怕一個月之內,她都是跛子。
兩個男人對望一眼,看了看君雨馨冷然威嚴的樣子,竟然失去了在車子裏時的嚣張,眸光瑟縮着,不敢上前。
司空烈這個人他們是沒有見過,他也不是道上混的,可是道上的弟兄們只要提起他的名字,就如同提起了閻王。可見,這個男人有多麽可怕!
他們,充其量也就是道上的小蝦米,這女人若果真是司空烈的女人,他們能碰麽?恐怕連明天的太陽也見不着了。
“沒用的廢物!哎喲……”莫彩依嚣張地吼着,又因為腳傷痛得呼出了聲,一個站立不穩,跌坐在地上,可笑之極。即使如此,她一樣得瑟得像病态女王,“給我上,有什麽事我一力承擔!酬金加一百萬!”
兩個男人在聽見酬金再加一百萬的時候,眼睛刷地 亮了下。本來之前就對君雨馨垂涎三尺,現在既能多拿錢,還能享受這個看上去成熟豐盈得就像水蜜桃般的女人,不幹就是王八蛋!
“喂!”看着兩個目露淫光的男人上前,君雨馨渾身僵直了,“你,你們不要聽她的!我是司空烈的女人,你們碰了我只有死路一條!”腦子裏不停地運轉,屋子那麽小,窗臺那麽高,她要往哪裏逃?就算她想跳樓,雙手被綁着她還真的上不去!
想到君雅彤扭曲着一張臉,給她哭訴着她被人輪時的痛苦,君雨馨心裏一陣抽搐!
她絕對不會任這兩個畜生污辱了自己!
兩個男人聽聞着司空烈的名字,有些瑟瑟地腳步又頓住了,莫彩依已經完全瘋了,對着兩個呆愣的男人吼:“趕緊給我上了這爛女人,酬金再加兩百萬!”
兩個男人再次對看一眼,眼裏對金錢的貪念明顯占了上風!
“你們給我站住!”君雨馨眼圈泛紅,又大吼了聲,“我給你們四百萬,四百萬放了我離開,我讓司空烈保你們一輩子榮華富貴!”
好吧,人為財死,鳥為食亡!
兩個猥瑣的男人,聽着天價一般的四百萬,眼珠子瞪得比銅鈴大。顯然,這個數字更吸引人。
“喂!你們休要聽她胡言亂語!用你們的豬腦子想想,司空烈來了你們還有小命?想要一輩子榮華富貴,呸!這小*就是騙你們!如今你們只能聽我的,老娘我身上支票現開,辦完事兒,還能送你們遠走高飛,再磨蹭,恐怕連口湯都喝不着!”
唰--
莫彩依将支票填好撕下,仍了出來。
兩個男人望向君雨馨 ,“我,我支票不在身上,司空烈來了,還能少了你錢?”艾瑪,她渾身上下銅板沒兩個,哪裏來的幾百萬支票?神仙教母下凡,恐怕也救不了她的急。
與眼前實實在在的支票比起來,四百萬的空頭支票算個屁呀,司空烈算個屁呀,也許他根本就是個莫須有的人。他們根本就沒看見過,誰敢保證那不是一個傳言?即使見到說不定還得像莫彩依說的一樣,沒有小命去花那錢。
這一回,兩個男人不再遲疑,幽幽的猥瑣的光芒射了過去,看得君雨馨心驚肉跳,一張小臉,一半邊慘白如同紙片,一邊已經紅腫。
“莫彩依,你不得好死!司空烈一定不會放過你!”她的聲音裏帶着顫音,威嚴的語言聽起來是那樣的軟弱無力。
其實,她知道,莫彩依根本就是司空烈的相好,即使現在他司空烈真的來了,看見她踩傷了她的腳,說不定會親自動手将她扔出去呢!
“給我上!”莫彩依陰着臉,對着兩個男人吼叫。
君雨馨已經縮至牆角,無路可退,“你們再過來我就撞死在這裏!”這是她最後的唯一的反抗!
人只要露出貪念,即便下面是一座懸崖,他們也會拼力往下跳。
此刻兩個男人已經一頭鑽進了錢眼兒裏,哪裏還怕人死不死的?步步緊逼,君雨馨咬牙,腦袋便死命地往牆上撞去,可她的頭還沒有撞到牆,兩個男人猛獸一般便撲過去一人抓住了她一只胳膊,将她扯了回來甩在了床上。
“不!”君雨馨驚恐地大叫,想要起來,沒有手來支撐,只有還算自由的雙腿不停地亂踢。
試圖鉗制住君雨馨的大餅臉一個沒留神,被君雨馨的高跟鞋尖踢中了眼睛,痛得嗷嗷直叫,于是發了狂一般開始撕扯君雨馨的裙子。
這裙子,是司空烈給她買的,質地相當好,大餅臉扯了兩把,居然沒撕破。
瘦猴兩只手像鉗子一般控制了君雨馨的兩條長腿,裙子滑了上去,露出的長腿白皙細膩,瘦猴眼睛裏泛着狼光,趁機用嘴去親吻腿上肌膚。
“不要!”君雨馨崩潰地大叫,眼角流出了淚水。
她心底絕望地大叫:司空烈,你個挨千刀的王八蛋!你這個禍水!今天都是因為你!我恨你!我恨你!
大餅臉見裙子撕不破,幹脆放棄了,開始松自己的皮帶。君雨馨瞳孔急劇收縮,就見大餅臉手一松,露出了騷包的紅褲衩。
“老娘給你們把門!”莫彩依陰狠地啐了一口,一撅一拐地走了出去,卻聽見‘啊’的一聲慘叫傳來,接着便聽見了有重物墜地的悶響聲。
兩個男人一驚,還沒來得及扭頭去看,頸部便遭到了襲擊,兩人也跟着慘叫一聲,便‘嘭’得一聲像爛泥垮在地上。
“老大,需要我們幫忙嗎?”門外一個聲音問。
“不準進來!”魏漠的聲音前所未有駭人。門外的下屬趕緊止住了步子,轉過身去。
其實君雨馨的裙子都沒撕破,只是裙擺被掀至了大腿上,還處于驚吓的中的她,兩只眼珠子呆呆的瞪着,眼角有晶瑩的水珠滲出,一邊臉慘白如紙,一邊臉紅腫印着五指印,看上去狼狽又可憐。
對上魏漠這張貌似熟悉的的陌生面孔,她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對不起,我來遲了!”
魏漠脫了自己的外套将女人蓋好,輕輕抱了起來,眸光是那樣寵溺又心疼。
他不敢想象,如果他再來遲了一步,會發生什麽事!
當他的眸光觸及到女人紅腫的臉頰時,面色變得陰冷。
“光頭!”魏漠冷着臉喊:“把這兩個狗東西拉出去閹了!”
“是!”門外光頭應了一聲,随即問道,“女的呢?”
“哼哼!”魏漠從鼻子裏冷哼了一聲,“留着慢慢折騰!”眸子裏的閃着陰戾的寒意,讓人不寒而栗。
有種傷害他喜歡的女人,他定會讓她生不如死!
與此同時,司空家別墅。
餐桌上的菜原封不動。
司空烈坐在餐桌旁邊已經一個小時了。
一張俊臉布滿了陰戾之氣,一雙深邃的眼睛,仿佛看不見底的深潭一般。
跪在餐桌邊上的傭人,瑟瑟發抖,低垂着腦袋動也不敢動。
餐桌另一邊的司空羽菲,癟着嘴,不知看了她哥哥好幾回。
終于她憋不住了。
“哥,那個女人有什麽了不起?沒回來就沒回來呗,用得着你發這麽大脾氣,拿一屋子傭人出氣嗎?她就是個勾三搭四的壞女人,沒準這會兒正躺在哪個男人的懷裏呢……”
咣當--
司空羽菲的話還沒有說完,司空烈長臂一掃,餐桌上的餐盤碗碟被掀下了地,菜湯撒了一地,碗碟碎片四濺。
“啊。”一個傭人被濺起的碎片割傷了手臂。叫了一聲,捂住痛處也不敢再吱聲。
司空羽菲吓得差點尖叫出聲,再看向她哥,正血紅着一雙眼睛瞪着她,仿佛下一秒就會将她吞下去。
“哥……”司空羽菲有些顫抖地喊了聲。
從小到大哥哥就沒用過這種眼神瞪她,她好怕,真的好怕!嘴巴裏喊着哥,眼圈一紅,瞬間便有晶瑩的淚珠順着臉頰滑了下來。
“滾!全都給我滾!”司空烈前所未有的憤怒。
一時間,跪在地上的傭人顫抖着慌忙爬了起來,往門外沖,只怕自己跑慢了被少爺給吃了!
司空羽菲跺了跺了腳,嗚嗚地哭着也跑出了餐廳。
司空烈雙手握拳,雖極力隐忍,還是能看見胸口的起伏的弧度,嘴唇使勁抿成一條直線,額際的青筋突突地跳着,一雙眼睛,盛滿了暴怒。
不知是刻意還是無意識,在他的心裏某一角已經觸碰不得。很久,他都沒有想起,這個女人當初是怎樣爬上他的床,這個女人是怎樣的狐媚下賤。
他無法控制地總把她幻想成冰清玉潔的女人,更無法控制自己的身體和思緒越來越受女人牽制。他與她和諧的床伴關系,讓他覺得她的存在是那樣的理所當然。
就好比他真正的妻子一般。
司空羽菲的話語,無疑在他的心裏最柔軟的地方投了一枚炸彈,炸開了他竭力隐掉的傷疤。
他就像野獸一般受傷了!狂怒了!
他那樣折騰還喂不飽她麽?她真的已經躺進了別人懷裏了麽?
咬着牙關鮮少暴躁地走來走去,點燃一支雪茄,煙霧裏的他眸光變得清冷。
他一定會殺了那個女人!
只要她敢再次出現在他面前!
可惜,無論心底把那個女人淩遲處死了千萬遍,心底深處的某個角落卻是實實在在揪作一團。
他竟然在擔心她!
她去哪裏了?去酒吧了?遇到危險了?
之前,見君雨馨沒有回家的時候,高傲如他,不屑給她打電話,随着時間的推移,随着一連串問號浮上心頭的時候,他再也淡定不了,一把掐滅煙頭,拿出手機,不停地撥打。
一遍,兩遍……N遍之後,還是無人接聽,男人緊繃的臉龜裂了。
重新播了丁川的電話,他轉身走了出去。
當邁巴赫如同利劍一般倏地一下,停在藍月酒吧的門口,車身還沒有停穩,司空烈便竄了下來,洶湧的氣勢,讓酒吧門前的四個保镖嚴正以待。
目光炯炯地盯着司空烈,不敢有所松懈。
這些保镖也不是吃素的,看着豪車,再一看男人身上的衣着,就知道他身份的不凡,可是看司空烈這種懾人的氣勢,他們搞不清他到底是來酒吧消遣的還是鬧事的,于是一個個作好了防備。
丁川及時追上來,對着四個保镖說了句:“我們找人,不是鬧事。”
四個保镖還沒有來得及退開便被司空烈掀在了一邊。
丁川歉意地點頭,趕緊随司空烈一同往酒吧裏走。
環視一周,并沒有看見女人的身影,偌大的鋼琴琴蓋都沒有打開,司空烈的眼神冷得快把人凍成冰渣。
丁川向調酒師打聽酒吧裏的鋼琴師,正好菊美珠在一旁聽見了,她急巴巴地接口:“你們什麽人?為什麽找我好姐妹?”
司空烈沒有吭聲,丁川回答:“我們是她的家人。”
“家人?”菊美珠訝異地驚呼,據她所知,君雨馨根本就沒有這樣派頭的家人,正想多問幾句,觸及到司空烈的棺材臉,她話到嘴邊趕緊咽了下去,打了個哈哈,“我也正着急呢,今天怎麽也聯系不到她。如果你們有她的消息請……”告訴我一聲……
艾瑪,菊美珠還沒有叨叨完,司空烈如同來時的狂風一般,他已經卷向了酒吧門口。
“诶诶!”菊美珠在身後喊着,丁川也緊緊跟在司空烈身後沒有再搭理她。
“這都什麽人哪!”吼過之後,她摸着下巴琢磨,“這個男人蠻眼熟,在哪裏看見過?”
“丁川,安排人手,給我翻遍黎陽所有的酒吧和會所!”司空烈的聲音仿若來自地獄。
冷得吓人,一張臉被五彩的霓虹照耀,不停地變換着色彩,看上去竟然有些恐怖。
無疑,司空羽菲的話影響了他,他直覺便是從這些暗夜裏狂歡的場所開始搜尋。
如果他遵從心裏的想法,不用該死的理智,那麽或許,他用不了多久便能搜尋到君雨馨的下落,只可惜,他一向驕傲的理智今晚卻害慘了他。
是他給了魏漠機會,導致,後來的後來,他悔青了腸子!
今晚注定是個不眠之夜,一向安靜的大都市,被翻得雞犬不寧,人仰馬翻。這邊幾路人馬,氣勢洶洶,不把人從三尺之地挖出來誓不罷休。
而另一邊,在海邊的一幢度假屋裏,君雨馨正躺在床上緊閉着雙眼,魏漠坐在旁邊仿若雕塑,安靜地守着她。
安靜地睡着的她,嫣紅的唇瓣微微翕開吐納着氣息。
紅腫的臉頰,上了消炎藥後,已經消退下去不少,單看另一邊臉,她如水晶一般晶瑩剔透,卷長的睫毛,帶着濕意還在微微顫抖,顯然睡得不安穩。
傾身,魏漠親吻她光潔的額際,不想女人毫無預警地睜大了雙眼,對上男人的眼睛。
啪--
、067章 咬上他的耳朵
當女人的眼睛漸漸聚焦,伴随着女人“啊--”的尖叫聲,一個耳光已經扇在了魏漠的臉上。
“流氓!去死!”還處于之前極度驚恐中的君雨馨完全失控了。
她像一個瘋子般,手腳并用,抓撓踢打,一起上陣,速度的,魏漠的臉上便印下了幾道女人的利爪。
“喂,喂是我--嗷--”魏漠正欲喚醒失去理智的君雨馨,哪裏知道,瘋狂了的女人,病貓也會變了老虎。
君雨馨一把抓扯住了他的頭發,張開嘴巴‘啊嗚’一口,咬上他的耳朵,魏漠痛呼一聲,手上用力一捏,君雨馨下巴吃痛松了口,即使如此,被魏漠強行拿下來的手裏,竟然抓着魏漠的一縷頭發。
“你這個女人!”魏漠大吼了一聲。他真的很受傷,幾時他在女人的面前出現過這樣悲催的狀況?
臉上被撓了血印子不說,他心愛的頭發被扯了一把,耳朵還似乎被這女人咬破了。他能感覺到有液體順着脖子往下滴。
君雨馨也被魏漠的吼叫驚醒了。
看着眼前臉色難看的魏漠,再看看自己的手,以及他耳朵上正在往下滴的血珠,她虛脫了,眨着驚魂未定的眼睛,試圖搞清楚目前的狀況。
終于,腦子漸漸恢複了運轉。敢情,剛才她又踢又打又抓又扯的不是莫彩依叫來的壞蛋?!
門外的人聽到吼聲,趕緊奔了進來,一看魏漠的慘狀吓了一跳。
“老大要不要去醫院?”幾個屬下看着老大耳朵上血糊糊的一片,再看看君雨馨染血的唇角,完全覺得不可思議。
以老大的身手,一個女人怎麽可以傷害到他?可如今,老大頭發亂蓬蓬,一臉貓爪印,耳朵還負傷,那個女人居然還在那裏躺得好好的。
換作以往,能把他傷到如此的人,可能早被摔死了!
奇跡呀!
“不用!”魏漠口氣有點差,面子有些挂不住,對着一幹人吼,“出去!”
好吧!
知道自家老大的脾性,下屬們退了下去,掩上門。
魏漠進入浴室,對着鏡子擦了擦脖子上的血跡,再度出來,打開剛剛給女人找藥的醫藥箱,找到了消炎藥,坐在了君雨馨面前。
這個過程中,君雨馨腦子裏已經把整個兒事情給理順了。
她之前是暈了,是被男人的褲衩吓暈,最後的意識裏,她見到了魏漠,這個看上去風流倜傥但是一見面就愛對她耍流氓的臭男人。
應該是他及時救了她,她剛剛那樣瘋狂的舉動,嗯……想想,确實有點過分。
不過,誰讓他剛剛又耍流氓?
“厲害啊,咬人狗!真想打你小屁屁一頓!”魏漠有些戲谑地調侃,“你就是這樣對待幾次三番救你的恩人的?”
“誰,誰讓你趁人之危又想占我便宜?”其實君雨馨心裏面說着他活該,可是說起話來還是有些理不直氣不壯。
畢竟,人家實實在在救了她。
臉上一陣發熱,沒有紅腫的那邊臉,也因為理虧而紅了。
如果當時魏漠不來,她實在是不敢想後果将會怎樣。
“行,都是你有理,是我不對!還不趕緊給我上藥?”魏漠将消炎藥和棉簽塞進了君雨馨的手裏。
嗯,誰讓他救人一次,就強吻人家一次?至始至終就沒給人好印象!怪不得人家把他當了流氓往死裏咬。
有些勉強地接過男人手裏的藥和棉簽,給他上藥。
看看那傷口,艾瑪,耳垂上血糊糊的幾個齒龈,要不是男人強捏住她的下巴,娘的天,她肯定會生生地将這男人的耳垂給咬下來。
“這下,你也知道有多狠了吧。”見女人望着他的傷口遲遲沒動,魏漠忍不住出口調侃,“如今我英俊帥氣的高大上形象算是被你毀了,女人,你必須對我的終身幸福負責!”
“你無賴!不就是點小傷麽?”這男人就是這張嘴巴讨人嫌,愛亂親人不說,還愛亂講話,若有下次,定當咬爛他的臭嘴!呃,這個貌似不行!
沾着藥的棉簽,故意用力在男人的傷處一戳,引得魏漠哇哇大叫。
“死女人,你想謀害親夫啊!”
“你,流氓!”這個男人就有一張激怒別人的臭嘴。君雨馨将藥和棉簽一仍,她真的很想再拿一只高跟鞋塞進她的臭嘴裏。
升平她就讨厭油嘴滑舌的臭男人,尤其是被某個男人無恥不要臉的劈腿傷得體無完膚之後,她更讨厭這種表面人模狗樣,而實際上眼裏邪光亂閃,看着女人就想當畜生的衣冠禽獸。
冷了一張臉,君雨馨掀開被子,就要下床。
魏漠自知惹惱了君雨馨。從第一次見她起,他就知道這個女人與一般女人不一樣。
許是多年流連花叢養成的壞習性,不知不覺他就想逗她了,可是,似乎過火了!這女人不吃這一套。
伸手,魏漠攔住了君雨馨:“大半夜的,你這是要上哪裏去?”
“回家,他在找我!”不知為什麽,她就是肯定,那個壞脾氣的男人,發現她沒在酒吧,肯定是要大發雷霆的。
“不準!”魏漠收起了剛才的纨绔樣子,板起了臉,伸手,他想捉住君雨馨的手臂。
君雨馨吓了一跳,以為魏漠又想幹什麽,動作有些過大地,連鞋子也沒穿便跳下地,咚咚,蹦了兩步。
雙手環胸,兩眼防備地看着魏漠。
這動作,在魏漠的眼裏,怎麽看怎麽刺眼。
他魏漠也沒有那麽不堪吧?好歹也算是極品男人一枚,稀飯他的女人能繞赤道十圈,都說他眼神勾人,下巴上的胡茬性感!而這女人,那是什麽眼神?
他在她眼裏是禽獸?畜生?連司空烈的衣角也比上麽?
心裏噴了口血,魏漠眉宇間染上了一抹愠怒。
“沒有我的允許,你休想走出這裏!”
君雨馨眸子裏掠過一抹驚訝,翻臉的男人看起來不像在騙人。他緊咬的牙關,他眸子閃動的戾氣,都有些讓人瑟縮。
但她不怕!
“我還偏要走,有種你殺了我!”
“你!”魏漠氣急,眨眼的功夫就将女人箍進了懷裏,“要走可以,做了我的女人!”
君雨馨眸子裏閃過一抹驚愕,雄性氣息夾雜着淡淡的古龍香水味吸入她的鼻腔。
無疑,這個男人是個愛收拾打扮的男人,一張惹眼的臉龐,随便怎樣都都能勾引大把的女人,現在這境況,若是換了別的女人,哪裏用得着男人動手,肯定早就投懷送抱了。
只是,他魅力無窮又怎樣?高端大氣上檔次又怎樣?他永遠魅惑不了她!
“呵!”君雨馨冷笑,她被迫看向了男人,“原來我這是剛脫離龍潭又跳進了一個虎穴呀。”
話裏赤果果的諷刺,讓魏漠聽得紅了眼睛。她這是在說他和之前那兩個猥瑣的畜生根本沒有區別!
“我和他們不一樣!”魏漠咬牙。世界上真有這樣忘恩負義,不知好歹的女人,如果可以,他很想捏碎她!可惜,偏偏,他竟然對她充滿了興趣,上趕着讓她羞辱。
“不一樣嗎?”君雨馨冷嗤,“說白了,你不也想我馬上脫光,要了我嗎?”
“你這個女人!”生氣,生氣,魏漠頭頂已經冒青煙了,“我是想要你,但是,那不一樣!”
“怎麽就不一樣了?你自己都已經承認了自己龌龊的思想,還敢說和那兩個畜生不一樣!無恥!”
是的,他救了她,她也不想這樣罵他,讓人背後戳她的脊梁骨,說她眨眼的功夫就忘恩負義,可是,原諒她實在對流氓畜生一類的男人感冒!他救了她,但不代表她就要成為報恩的籌碼,與其那樣,還不如不要救她,讓她自生自滅!
魏漠真的噴血了!将懷裏的女人轉了個圈,高大的身軀将女人壓在了床上。
他的唇隔她只有兩厘米,他憤怒而急促的氣息噴在君雨馨的臉上。君雨馨顯然,沒有料到男人會有這樣的動作,眼神裏滿是驚吓!也不敢亂動。
“我說……”他咬着唇,一字一頓向她解釋,“我對你感興趣了,我想讓你做我的女人!不是想像那些畜生一樣糟蹋了你就完事兒,我會寵你上天,保護你,給你想要的一切!”這樣,這豬腦子的女人應該能聽懂了吧!
話音剛落,君雨馨笑開了。
“你和司空烈不是朋友嗎?你明明就是知道我是他的女人,我是他的妻子,你還敢招惹!你難道不怕他把你踹下地獄?”這些豪門人士之間的關系,真是虛僞得讓她惡心,當面笑容可掬,和氣一團,喊聲‘親哥’;背後反目成仇,各放冷箭,推你下山坡!
“哈哈……”魏漠突然笑了,笑得自負又驕傲。他最讨厭有人将他和司空烈相提并論!
他放開了鉗住的女人,起身,指着她,“你是他的女人!你是他的妻子!你覺得很驕傲是嗎?”
“是又怎樣?”
君雨馨倔強地不想看這個瘋子一般的男人。一會兒優雅紳士油嘴滑舌得像情聖,一會兒又翻臉嘲笑別人,醜惡的讓人想扇他耳光。
“我請問你,驕傲的司空太太,剛剛你遇到危險的時候,你的親親老公在哪裏?上次你在酒吧遇危險的時候他在哪裏?你在游泳池快被淹死的時候他又 在哪裏?”
魏漠咄咄逼人,再次壓了下來,逼視着君雨馨。她慌亂的眼神,讓他有些不忍,可是這個女人是不見棺材不掉淚,不給她重擊,她無法清醒。
睨着魏漠的眼光,君雨馨嗫嚅着唇,為司空烈找着理由:“他,他當時很忙……”
“哈!很忙!行!司空總裁日理萬機确實很忙!也許他真的無暇顧及你,那我再問你,你這個名副其實的司空太太可有得到司空家族的認可啊?他可有将你領回他的家族讓你正名分啊?恐怕他有些什麽家人到現在你都不知道吧?還有你們舉行了婚禮了嗎?別又給我說他忙,忙得抽不出一點時間!”
早在國外,他就把司空烈結婚的事情調查得一清二楚,這個女人分明就是被用來抵擋流言蜚語,穩固司空烈在集團,在家族中的地位的棋子。
被男人一腳踢開是早晚的事情!
“我,我……”君雨馨有些語塞,無措的眼神亂晃,顯然,她被某男的話震住了。
她們沒辦婚禮,不,是君雅彤和司空烈沒有辦婚禮,也沒去認司空家的族人,說到底,她就是一冒名頂替的,按說,她不用覺得這樣就丢臉,可是,心裏某一處竟然就那樣抽痛了一下。
“我們辦了結婚證!婚禮,只是形式而已,我不在乎那個。”她雲淡風輕地說,反正那個也不幹她的事,她閑得心肝疼才會在乎!
“女人!你敢發誓你說的是真心話!”逼着君雨馨的眼睛,魏漠不讓她扭開臉。
“是不是都不幹你的事!你吃飽撐着,沒事幹,管起人家家務事了?沒見過你這麽三八的男人!”她需要用這種方式掩飾內心的糾結。
冷着臉,君雨馨覺得根本就沒有和他說話的必要,雙手用力一掀,也沒有多大力,就把魏漠掀在了一邊,她趕緊站起身來。
魏漠也跟着起身,彈了彈袖角上并不存在的灰塵,睨着女人,深棕色的瞳仁裏染滿了陰鸷。
“他家的破事我還不屑管!遲早司空烈會跌入地獄,而你……”魏漠擡起女人的下颌,“遲早會是我魏漠的女人!”
不待女人擰出自己的下颌,魏漠已經放開了君雨馨。
拍了兩掌,立即有人推門進來聽候差遣。
“把那兩個畜生給我立即閹了!”聲音不再有半絲溫度,冷得吓人。
“是!”黑西服下屬領命而去。
正值君雨馨心驚的瞬間,便聽到屋外傳來,男人殺豬般的嚎叫聲!
“老大,繞了我,啊……”
叫聲撕心裂肺,慘絕人寰,聽得人直抽抽。
果真是閹了?這男人眼裏還有沒有王法?眸子裏閃着駭然,擡頭便望進了男人陰戾的眸子裏。
“碰了我魏漠看上的女人,必須付出代價!”他仿佛什麽也沒聽到,既是自言自語,又像是在向她宣告。
“走吧,送你回去。”他有些無奈,再次看向女人眸光又變得柔和了。
上車之前,魏漠給司空烈打了一通電話,一路上兩人都沒有再說話。
究竟是怎樣的男人,溫柔起來像情聖,狠毒起來,殺人都可以不眨眼!這兩種極端,怎麽會有人扮得絲毫不擰巴!
在離司空家別墅還有很遠的距離,魏漠便把車停了下來。正在君雨馨訝異之際,他一把拉過女人,趁她沒反應過來,便在她唇上印下一吻。
他魏漠想要親吻的女人,從來就沒有親不到的。
見她一次,親一次!
“我随時等着你來我懷裏。”黑暗中,魏漠眨着眼,眸子裏的晶亮,特別奪目。
“你神經病!”被偷襲了的君雨馨怒罵了一句,回頭,便見對面有汽車的光束照過來。
眨眼的功夫便‘吱--吱--’停下了好幾輛車,尖銳的聲音,劃破了夜的靜寂。
車門推開,司空烈的臉出現在車燈前。
望了眼魏漠,君雨馨懷疑這家夥早就算準了司空烈馬上會到,才提前偷襲她。
司空烈的臉看起來就很緊繃,不怒自威的眸子裏,透着森森的寒氣。
雖然看起來一點也不可親近,可是,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