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1)
《豪門疑雲之婚無止境》作者:尹呈呈
介紹:
他是仁氏集團總裁,為了家族利益情願奉獻一切,包括愛情。她是大學法律教師,為了10年前逝去的人,情願選擇如死人般的生活,愛情在她的字典裏根本不存在。當他們的人生出現交集,他會為了她放棄守住家族秘密?她會為了他重新敞開已死的心扉?
她無意卷入這場豪門恩怨,卻失去了清白,成為犧牲品。當他被告上法庭,事實卻證明一切都是有人精心設計,她該怎樣面對無數的流言蜚語?他又将如何化解這場危機?不共戴天的兩個人被命運死死地拴在一起,他們會幸福嗎?
風格:正劇
結局:喜
情節:婚後相處,辦公室戀情
男主:深不可測型,冷峻堅毅型
女主:淑女型,善良型
背景:現代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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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人的相遇
更新時間:2014-11-2 21:24:05 本章字數:2393
總裁辦公室裏鴉雀無聲,只有空調的聲音顯得很大。空氣中透着一絲絲緊張,偶爾的呼吸聲和衣服摩擦聲宣告着這裏還有人在。a大學法律系教授林定邦,同他的助手張雅已經等了4個小時,仁氏總裁仁顯卻還是不見蹤影。他們幾次同接待的人員溝通,得到的答案都是“請稍等!”
林教授微微蹙眉,不悅地說道:“把咱們叫來談合作的事,卻又不見人影!就算他們不想繼續參與這個科研項目,也用不着這樣呀!張老師,你下午還有課,先回學校吧!至于請你做仁氏法律顧問的事,我會和他們先商洽的。”
張雅平靜地勸道:“您也別等了,和接待的人說一聲,下次再約時間。”
“我到要看看這位總裁什麽時候來!這項目是我數年的全部心血,如果沒有資金就前功盡棄了”
張雅看看表,已經快一點了。她再不回去,下午的課肯定會耽誤,于是說道:“好吧!我去買點吃的給您送來,然後就回學校。”
“辛苦你了!”
張雅走出仁氏公司,排隊在門口的茶餐廳買飯。由于是午餐時間,點餐的人很多。她好不容易才買到,急忙給教授送回來。站在總裁辦公室前,她敲了幾下門後始終沒人應答,于是喊道:“教授,您在嗎?”
等了片刻後,仍是沒人應答。她輕輕一推就打開了門,裏面竟空無一人。正在她納悶時,忽然套間的玻璃門打開了,一個的男人走出來,健碩的身體上還挂着水珠,古銅色的肌膚散發着雄性氣息。奪目的陽光從窗戶射進來,爬上他古銅色挺拔的脊梁,用深紅色的熱情努力将流連不去的水珠兒通通掃光。瞬間,該看的、不該看的全部映如眼簾……
張雅的臉一下子紅到了耳根,仿佛做了什麽不道德的事情似的。她驚呼一聲:“啊!!!對不起!”,捂着眼睛就向門外跑去。
那男人雙眸中透出兩道銳利的目光,緊追着張雅的身影不放。他立刻按響警鈴,用略帶怒意的聲音說道:“什麽人?保安快抓住他!”雖然聲音不大,但威懾力卻像悶雷一樣滾動着,傳得很遠很遠。
驚慌失措的張雅剛跑到電梯門口,就被幾個保安截住問:“你是誰?居然擅闖總裁辦公室?”
張雅臉兒紅得像熟透了的山柿子,驚魂未定、結結巴巴地說道:“你們總裁辦公室有個……有個……,快抓住他!”
保安們不容分說,就把她“推進”了總裁辦公室。辦公桌前站着一個穿西裝的高大男人。他頭發濕漉漉的,襯衣最上面的扣子敞開着,胸前還躺着水滴。盡管這身打扮顯得有些倉促和狼狽,那張俊臉仍是棱角分明,帥氣非凡。一雙明眸通紅地散發着酒氣,直盯眼前的女人,那眼神深不可測。
保安說道:“人已經抓到了,要不要報警?”
張雅壓住怒火,用力掙脫保安,質問道:“我在這兒遇到了騷擾,按照有關法律規定,貴公司應協助調查此事,而不是只聽一面之詞。”
這男人轉身坐在辦公桌前,審視着張雅:眼前女人穿着一身最樸素最簡單的灰白色正裝,就像一枝白蓮,伫立在幽靜的池塘中,優雅的徑自綻放。由于剛才與保安的一番争執,端裝而不失豔麗的臉龐更是紅得像番茄一樣鮮豔。那一雙杏目正盯着自己,眼神中略帶驚慌,但更多的是忿忿不平。稍加思索後,男人問道:“你是a大學的張雅?”
張雅臉上掠過一抹驚訝,仔細打量了一下眼前的男人:這個人在極短的時間內就找來了保安,又這麽有氣勢地端坐在總裁辦公桌前,難道他是……?
這時,林教授急匆匆走來喊道:“張雅,我正找你呢!給你打手機你也不接,剛才仁總秘書說請咱們到公司餐廳用餐,吃完飯再和任總談。”
“林教授,我……”,張雅欲言又止,心想:要是讓教授知道剛才的事,實在是太丢人了!如果宣揚開來,吃虧的還是自己。萬一不小心傳到學校裏,我可還怎麽為人師表,會被學生們笑死的。
這個社會就是那麽現實:男人怎麽花天酒地都沒關系,女人一旦失足就會受到無盡的唾棄和鄙視。張雅比任何人都希望能平靜地生活,只要這樣活到老就足夠了,所以她無論如何都不可能向教授說出實情。
看着張雅這幅窘态,那男人輕扯嘴角,露出邪邪一笑。這笑容稍縱即逝,快到所有人中只有正盯着他的張雅察覺到了。他優雅地站了起來,走到教授面前尊敬地說道:“對不起,林教授!看來我和張老師之間有點誤會。”
他又很紳士地看着張雅,說道:“張老師,剛才的誤會請別介意!”</
打他耳光
更新時間:2014-11-2 21:24:06 本章字數:2394
聽到“飯後詳談”,張雅暗想:碰上這樣的事實在讓人憋屈,哪還有心情留下來吃飯,更別提詳談了。她急忙推辭道:“仁總,我下午還有課,要趕回學校。謝謝您的好意!”
仁顯當即明白她還在顧忌剛才的尴尬,于是說道:“張老師不會還在介意這小小的誤會吧?聽林教授說你擅長處理勞務糾紛的法律問題,下午想就你任我公司法律顧問的事詳談。”
張雅剛想繼續拒絕,林教授說道:“任總,張老師确實有課,法律顧問的事讓她明天下午過來和你談好不好?”
仁顯從沒碰到過這樣的事——公司準備聘請的法律顧問,在第一次同他見面時居然說沒時間要改期。要知道多少人為争這一位置不擇手段,乃至頭破血流。可眼前的這個女人卻表現得如此不屑一顧。這到底是為什麽呢?莫非她以為任顧問一職只是免費咨詢?都說大學是一座象牙塔,恐怕裏面的老師除了做學問,其他的都不很懂行吧!想到這兒,他又說道:“張老師,下午我們讨論的問題還包括你的薪酬,我想你會感性趣的。”
聽到這句話,張雅輕蔑地盯着眼前的男人,說道:“教授和我是本着為企業服務的精神,才與企業共同合作項目,并提供有關內容的免費咨詢……”
林教授的臉色也沉了下來,插話道:“仁總,我看您是誤會了,我們不是純粹來拉投資的,更不是應聘者。希望貴公司也考慮一下別人的立場。”
仁顯見林教授也是這樣的态度,心想:公司還有很多法律上的事情需要a大學的技術支持,不能把關系弄得太僵。其實以仁氏目前的商業地位,想聘請什麽樣的法律人士都不是問題。但a大學這所法律名校提供的很多服務是免費的,而且該大學在法律界的影響力不小,實力不容小觑。對于以利益最大化為目标的仁氏集團,這是非常有利的。仁顯是個精明的商人,他馬上話鋒一轉,面帶微笑地說道:“既然張老師有事,那就明天下午見吧!林教授,讓我的秘書帶您去餐廳先吃飯!”
林教授見仁總妥協,也把話拉了回來:“好,那我們先出去了。”說完就和秘書一起離開了辦公室。
張雅出了仁氏公司,坐在回學校的公交車上,心中仍是感到十分憋屈。那種男人居然是仁氏集團總裁?聽說他是管理學和經濟學雙碩士,才三十多歲卻已在商場上打拼十餘年,果然是“百聞不如一見”!他怎麽能那麽無恥,居然在辦公室裏什麽也不穿,該不會是**吧?一想到以後要和他一起工作,張雅的心裏變得十分忐忑。
仁氏公司在度假區內,離在市區的a大學不近。雖說中午時不堵車,張雅下車走進學校時也已經兩點了。她在車上光顧着想事情,飯也沒吃就向教室跑去。當她走進教室時,學生們驚訝地望着她,有的還在竊竊私語:“張老師也會遲到?”
張雅在a大學是出名的“嚴謹”,從不遲到,要求學生也極其嚴格。大家背後偷偷地管她叫“畢殺客”。這是因為只要她的課通過,基本上就能從a大這所知名學府畢業了。
看到學生們議論紛紛,張雅有點不好意思,主動說道:“對不起!我遲到了!”
坐在前排的幾名學生捂着嘴偷笑,小聲說:“老師臉紅了,剛才不會是去約會了吧?剩女也有春天呀!哈哈!”
她面色一沉,嚴肅地說道:“開始上課!”課堂內立刻安靜下來,學生們十分知趣地低頭聽課,不敢再聒噪。
上完整個下午的課已經5點了,張雅累得精疲力盡,剛要走出教學樓,手機鈴聲響了起來。她接起電話說道:“林教授,您好!”
“張老師,下課了吧?”
“嗯!”
“我和仁總裁談的很順利。他剛說明天要去美國出差,關于你顧問的工作想現在就和你談談,能不能來一下公司?”
張雅本不想過去,卻又不好直接拒絕教授,只能妥協道:“好的,我這就過去!”
由于堵車嚴重,她來到仁氏公司時已經快七點了。一邁進公司大門,中午的事就浮現在眼前,心情變得有點忐忑。秘書通報後,她敲響了總裁辦公室的門。
聽到“請進”後,她沒有立刻進去,而是小心地推開門環視着屋內的情況:辦公桌前只坐着仁顯,林教授已不見蹤影。他身着黑色西服,打着淡藍色真絲領帶,優雅地伏案批示文件。神情是那樣專心致志,絲毫沒有被門口的動靜打擾。張雅心中更加不安地想着:和這個男人單獨在辦公室談話會不會……
就在這時,仁顯擡頭看她站在門口遲遲不進來,還用懷疑的眼神看着自己
帶淚梨花
更新時間:2014-11-2 21:24:06 本章字數:2368
他沒想到眼前羸弱的女人居然敢打他,一點都沒有防備,被打得結結實實。英俊臉龐上被打的地方微微範紅,很快就腫了起來。他眼神中泛起陣陣兇光,竭力克制着自己不要動手。畢竟男人打女人是一件丢人的事,堂堂仁氏總裁當然不能在公司丢這個人。
張雅也被自己的舉動震驚了。由于從小受到父母傳統思想的影響,她做事總是三思而行、從不莽撞,平時幾乎不與人争執,更沒有打過人。自從中午發生那不堪的“誤會”後,她對仁顯的印象極差,但這不足以令她如此失控。仁顯剛剛說的那幾句話,打開了她心中塵封已久地潘多拉盒子。她不想回憶起那些往事,才會用這樣的方式讓他閉嘴。
霎那間,撲簌簌的淚珠被這股力道震落,順着臉頰往下滴。她發覺自己哭了,悲喜交加地說道:“十年了,我終于哭出來了!”說完眼淚就如泉水般湧出,哭聲漸漸變大。忽然,她覺得眼前一黑,什麽都感覺不到了。
仁顯看張雅暈倒,強壓心中怒火,很紳士地扶住她。此時的她面色蒼白,嘴唇沒有一絲血色,像團棉花一樣攤在他身上。他皺了皺眉,用手機一連打了幾個電話都沒找到公司的人。
他正要打12o時,張雅蘇醒過來。她發現自己在仁顯懷裏,拼盡全力逃開了,乏力的身軀在離開他懷抱的同時就摔倒在地。仁顯只顧着打電話,在張雅摔在地上時才察覺。
她想掙紮着站起來,手腳卻一點也不給力。仁顯盯着眼前爬不起來的女人,冷笑一聲說道:“別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我沒有那麽多同情心!”
她只覺得頭暈暈的,頭皮緊緊地貼在頭上,直冒涼氣。想分辯幾句,嘴唇已哆嗦不停,什麽也說不出來。
仁顯看張雅還是不起來,蹲下身子一把抓住她的肩膀。他這才發現眼前的人全身都在顫抖,頭上的冷汗已經打濕了頭發,一绺绺地貼在額頭上,慘白的臉上閃着陣陣淚光。那悲傷的眼神似曾相識,讓仁顯的心一揪,剛才的怒氣也減了幾分。
“你怎麽了?要不要送你去醫院?”仁顯一邊問一邊把她扶了起來。
張雅勉強擠出了幾個字:“不……用……”
仁顯只好把她扶到自己辦公室的休息室內,讓她平躺在床上。看着眼前這個虛弱得說不出話的女人,他有點茫然:明明是我挨了耳光,怎麽打人的卻成了這樣?是她故意設下的圈套?還是我這麽快就遭報應了?或者我說了什麽讓她受到如此刺激的話?她不會有什麽突發性疾病吧?想到這兒他問道:“你是不是有什麽病?還是去醫院吧?”
張雅斷斷續續地答道:“沒有……頭暈……休息一下就好……”
頭暈?仁顯思量着:如果是個圈套,應該找個更妖豔的女人來,而不是眼前這個“出土文物”。中午她離開公司時已經1點多了,傍晚時分又匆匆趕回來,會不會一直都沒吃飯?于是他問道:“你吃午飯了?晚飯呢?”
“沒……”
聽到這兒,仁顯快步走出休息室,在辦公桌抽屜裏翻了翻,找到一盒巧克力。看到盒子上大大的桃心,他的眼神有些落寞,轉瞬間又變得十分堅定,徑直把巧克力拿到張雅的床前,說道:“把它吃了!”
張雅昏昏沉沉地聽到有人在耳邊說話,但沒聽清具體說什麽。她勉強微征開雙眼,只覺得視線有些模糊,看到眼前有個人影。片刻後,她的意識清醒了,認出這個人正是被打了耳光的仁顯。
仁顯見她睜開眼時目光呆滞,心中不由得有些擔心,猜測着她是不是受到了某種刺激才變成這樣。見她逐漸有了眼神,他的心踏實許多,打開巧克力盒說道:“別愣着,快把它吃了!”
張雅擡起手伸向盒子,可是手抖個不停,好不容易才顫顫巍巍地拿起一塊,一不小心又掉在了地上。仁顯無可奈何地拿起一塊、塊巧克力,喂給她吃。
看着這女人臉上的淚痕,他心裏暗想:這悲傷的樣子好像一個人!到底是什麽讓她這麽傷心?十年沒有哭過嗎?那個人這麽多年就哭過一次,難道“不哭”是一件極其痛苦的事?實在讓人匪夷所思!
仁顯在商場摸爬滾打多年,思緒馬上就轉到另一方面:商場如戰場,因女人而敗北的先例不少,我要時刻保持警惕。這個女人的出現有些蹊跷,又發生這麽多“意想不到”的事,說不定會是一場陰謀的開始,還是謹慎為宜。我剛才居然在那麽認真地琢磨一個陌生女人說的話?看來這個女人不簡單!
不大會兒功夫,大半盒巧克力就被吃得精光。張雅迷迷糊糊閉上眼睛,感到頭不那麽暈時才睜開:床前的
不為錢所動的女人
更新時間:2014-11-2 21:24:07 本章字數:2369
仁顯素來喜怒不形于色,波瀾不驚地說道:“是你堅持不要去的!”
張雅盯着他的眼睛,發覺他仍在試探自己,不屑一顧地反問:“你是別人堅持就會輕易妥協的人嗎?”
仁顯審視着她:這個女人的觀察力好敏銳!可她又如此肆無忌憚地把事實說出來,難道她是真的無所顧忌才這麽做?剛才那雙哭泣的眼睛不是裝出來的。只有一種深深的悲傷籠罩着她,使她沉浸其中不能自拔,才會有那樣的眼神。她不是一個城府極深的人,也不善于掩飾喜怒哀樂。
以她的學識和修養,不受到極大的刺激,絕不會打人耳光。或許我是有些過份,不該那麽無禮。我是酒還沒醒嗎?為什麽突然做如此幼稚的事,居然和一個剛見面的女人過不去。可她那藐視的眼神實在讓人起火,應該得到點教訓。
想到這兒,他說道:“對只見過一次的人,你都要表現得這麽了解嗎?”
“我一點也不想了解你。中午已經領教過了,想必你也不會在一個下午內脫胎換骨!我要回家了,再見!”說完,張雅就起身向門外走去。由于剛補充了糖分,她已經行動自如,可一站起來,頭上仍淌出冷汗。
仁顯怎麽會讓她就這麽離開,搶先一步擋在她面前,面沉似水地說道:“忘了今天你來這裏是幹什麽的?你也說我不是會輕易妥協的人,既然工作沒有完成,怎麽可能讓你走?”說完他就向辦公桌走去。
張雅不會因情緒而扔下工作。多年的經驗使她深知:對待工作不能感情用事,要公私分明。縱然心中有千百個不願意,她也只好拖着沉重的步伐,跟在仁顯後面。
在辦公桌前坐下後,任顯正色說道:“仁氏集團已經成立5o于年,以酒店經營為主業,相關産業涉及房地産、金融、餐飲、購物中心等領域,在美、韓、日等各國設有分公司,連鎖酒店遍布世界各地。近幾年房地産市場崛起,集團在這方面的投資比重亦增加許多。”
他一邊說一邊看了看張雅:她頭上的冷汗已經退去,只是頭發仍然濕漉漉的貼在臉頰上。盡管顯得很疲憊,她仍強打起精神、認真地聽着。仁顯管理公司多年,可謂閱人無數,一眼就能分辨出員工的優劣。此時他對張雅的工作态度頗為認可,心中暗想:林教授果然沒有推薦錯人,公司需要這樣理性的人才。
他繼續說道:“這麽龐大的集團管理機構極其複雜,正式在職員工已有數萬人,如果加上勞務派遣的員工,就更多了。據我預測,世界經濟在短期內會有很大波動。為了能更靈活地降低公司勞動力成本,人事部草拟了一份新的勞動合同。我希望張老師從法律的角度,以公司利益最大化為目的,好好修改一下這份合同。今年底很多員工合同就要續簽了,你要抓緊。”
張雅根本還沒答應成為人氏集團的法律顧問,仁顯就開始安排工作,這讓她有些反感。何況她素來厭惡唯利是圖的商人。聽到他想利用法律空隙便于裁員,她怎麽可能願為虎作伥?她藐視地盯着他,臉上已挂着不悅。
仁顯無視她的表情,繼續說道:“覺得短期內的工作量太大了?下午林教授已向我詳細地介紹了你的情況,我相信以你的能力應付這些工作沒問題。聽說你不可能會離開學校,所以決定聘請你當兼職顧問。
張雅不想再聽他侃侃而談,插話道:“我有說過要成為仁氏集團的法律顧問嗎?
他冷笑一聲,說道:“你聽我說完,先別急着拒絕。關于待遇問題,我們就按照現在律師咨詢費用标準的三倍,按時計費。聽林教授說你這學期一、三、五下午沒有課,為了能夠如實地計算時間,請你在這個時間及周六定期到公司來工作,更詳細的工作安排我以後會……”
張雅再次打斷他的話說道:“很抱歉,我對顧問一職沒興趣。”
仁顯遲疑了一下,随即說道:“是待遇有問題嗎?我不喜歡和太貪心的人合作,希望你不要再試探我的底線。”
“我不想成為為了利益犧牲別人的人!很感謝您的賞識和盛情邀請,我先回去了。”
“等等!”仁顯繞過辦公桌,擋在張雅面前。他第一次碰到這麽直接拒絕自己的人,心中已是波濤洶湧:這個女人不在乎錢嗎?不管是什麽,只要她有在乎的東西,他就一定能讓她臣服。
他用毋庸置疑的口吻說道:“公司已經準備同你們學校簽署項目合作協議,同時捐出5oo萬作為學校建設基金和學生獎學金,而你成為顧問是公司提出的附屬條件之一。所以,你必須接受這一職位”
“我會向學校解釋的,請讓開!”
恬靜的睡臉
更新時間:2014-11-2 21:24:08 本章字數:2586
張雅毫不示弱,不卑不亢地說道:“我只堅持做我該做的事!”
仁顯轉念一想:她對關乎自己利益的事毫不在乎,不能再從這點下手。忽然,他靈機一動說道:“那我換個理由怎麽樣!如果聘請其他的律師,合同會變得更加苛刻,你也不想那些員工受到更苛刻的待遇吧?為什麽不借着成為顧問的機會改變些什麽呢?”
張雅沉默了,在思索着什麽。
仁顯見這番話奏效,趁勢追擊地說道:“作為一個集團的負責人,我必須對所有人負責。如果公司堅持不裁員,會被龐大的勞動力成本壓跨,那時所有人都會失去工作,這是你所希望的?”
辦公室裏一片寂靜。張雅望着仁顯的眼睛,感到那認真而堅定的眼神好像要把人吞噬,不自覺地說道:“好吧!合同修改要求什麽時候完成?”
仁顯沒想到會這麽順利,眼神中盡是征服後的快感。他心中暗想:這個女人原來如此單純,早知這樣剛才何必大費周章。他得意地笑了笑說:“我明天去美國,預計三天後回來,咱們晚上7點在我辦公室讨論合同。這是相關內容的文字資料,好好研究一下。”說着,他就把5個大號文件盒擺到張雅眼前。
“好,沒有其他事我先出去了!”
“等一下!”仁顯從休息室內把巧克力拿出來,說道:“帶着這個吧!”
“不用了,謝謝!”張雅吃力地抱起文件盒走出辦公室。
他尴尬地把巧克力放在桌上,無意中撇了眼臺歷上的電子表,同時聽到門外傳來文件盒掉在地上的聲音。他出去一看:原來張雅一只手要按電梯下樓,另一只手沒拿住那5個大文件盒,結果全掉在地上了。
仁顯鬼使神差地回辦公室穿上外套,拿着巧克力徑直走到張雅面前說道:“我來撿吧!你把這個都吃了。”
張雅擡頭正好看到他遞到眼前的巧克力。不等她說話,文件盒已被仁顯搶去,手裏的東西變成了巧克力。
他撿起地上其餘的文件盒,走進了剛打開的電梯門。張雅也跟了進來,說道:“我來拿吧!”
仁顯沒有把文件盒遞給她,轉而問道:“你家住哪兒?我送你回去。”
張雅瞪大眼睛,意外地望着他說道:“謝謝!我做公交車就可以了。”
仁顯沒有理會她的推辭,眼睛盯着電梯門解釋道:“我不希望員工下班途中有什麽意外,否則公司要承擔責任。這裏是度假區,回市區的車已經沒有了。”
張雅看看表已經快九點,确實趕不上末班車了。她心中暗想:看他剛剛認真工作的樣子,不像是輕浮之人。我打了他耳光,他還能在我暈倒之時立刻加以援手,可見其心胸寬廣。可能中午的事真的是場誤會,我也不能一直斤斤計較。日後工作上的很多事還要與他溝通,我又何必要據他于千裏之外呢?
想到這兒,張雅不再堅持,随仁顯來到地下停車場。她上車後,聞到一股特別的薰衣草味,感到一絲惬意。她實在已經累到極限,沒五分鐘就睡着了。
仁顯一直專注地開車,直開到市區想問她家地址時,才發現她睡着了。那睡臉竟使他看呆了……
張雅的睡臉恬靜而溫馨,雪白的皮膚上已經多了幾分血色,長長的睫毛搭在眼睑上,宛如中世紀公主般優雅,可謂人如其名。仁顯看得有些失神:沒想到剛才那個古板頑固、不可一視的女人,睡着時竟是如此的寧靜,令人感到身心放松。
他不自覺地卸下所有戒備,享受着這一刻的悠閑。很久沒有這麽輕松的感覺了,仿佛所有的壓力、責任都随風而去,飄到很遠的地方。這瞬間,他不是仁氏總裁,不是仁家長孫,只是個叫仁顯的普通男人。
忽然,前面的車停了下來,仁顯趕緊急剎車。副駕駛上正在鼾睡的人被巨大慣性喚醒,有氣無力地問道:“怎麽了?”
任顯立刻收回心神,專心開車。他沒有解釋,只是問道:“你家在哪兒?”
張雅揉揉眼睛,看下時間說:“現在還早,請送我回學校吧!”
他撇過臉,不解地看着她問:“你不累嗎?”
“不累,五個文件盒的資料,今晚要看完。”
他臉上掠過一抹驚訝:一整天都沒吃飯的人,竟然還想着要看完這五盒資料?這個女人為了工作不要命嗎?他不由自主地脫口而出:“你不餓嗎?”
對他突如其來的關心,張雅有點詫異,答道:“辦公室有吃的,請在前面路口右轉。”
仁顯一言不發,仍是直行。
“要去哪
不為人知的悲傷
更新時間:2014-11-2 21:24:09 本章字數:2561
不到5分鐘,這輛車就已經停到學校大門口。仁顯轉過頭剛要說些什麽,卻發現張雅愣在那裏,臉上神情凄楚,一雙烏黑的眼睛如黑洞般把一切吞噬。她似乎在回想着什麽,整個人都陷入回憶的漩渦,無法自拔。
聽到仁顯讓自己趕快下車,張雅才回過神來,說道:“謝謝!其實你趕時間可以不用送我的。”
仁顯顧不上與她寒暄,催促道:“我快趕不上飛機了,趕緊拿着東西下車!”
她從後座上抱起文件盒要走,仁顯又說道:“巧克力也拿着!”
仁顯再次催促道:“快點,別愣着!”
她猶豫下,提醒道:“坐飛機很危險,要小心!”
仁顯盯着她看,被她那充滿關心、擔憂,甚至有些戰戰兢兢的眼神吸引,目光不由得變得有些迷離……等他回過神來,張雅已經走遠。
就剩半小時了,仁顯開着車飛奔機場。當他登機後,飛機立刻起飛。機艙內十分安靜,仁顯怎麽也睡不着,胡亂想着:今天我竟然送打自己耳光的女人回去,還喂她吃巧克力,那可是美芳送的**節禮物,還為了她臨別時的眼神如此失神。這到底是為什麽呢?也許是這些日子太累了;也許是和美芳的退婚使自己越來越失常;也許是看着她那憂傷的眼神,就仿佛看到那個人,因為太像了所以會注意到她;也許……一陣濃濃的困意襲來……
當仁顯再睜開眼睛時,飛機已經快降落了。他向坐在一邊的助理裴子峰問道:“我睡着了?”
“恩,沒喝醉就睡了十幾個小時。”
裴子峰是仁家司機的兒子,與仁顯從小玩到大,既是朋友又是同學。他當然知道仁顯的心事:最近為了和美芳退婚的事,他夜夜失眠,只有喝得不醒人事才能睡着。本來還想在飛機上好好喝幾杯,開導開導他的。誰知他一上飛機就睡,看來情況已經好多了。
仁顯去洗了洗臉,整個人頓時精神起來。裴子峰問道:“昨晚幹什麽去了,那麽晚才到機場。我楞是讓飛機等了你十分鐘,又欠機場個人情。”
仁顯不加思索地答道:“半路送個員工回去,時間就有點緊了。”
“什麽員工?能勞動你的大駕?我猜猜~~”裴子峰故意拉長生音,調侃着說道:“一定是個女的!你們在她家幹什麽了?你睡得那麽香,是不是體力透支呀?你不會弄得人家小姑娘下不來床吧?以為你還為美芳傷心呢,敢情已經有了新目标!”
仁顯狠狠地瞪他一眼,眼底透出讓人膽顫心驚的寒光。裴子峰知道老友是真生氣了,當即話峰一轉,正色說道:“事已至此,何必自己為難自己?”
仁顯沉默了許久,才緩緩說道:“我需要時間來處理!”
裴子峰不忍見他繼續傷神,旁敲側擊地勸道:“如果只是你自己的事,我不會攔你的。可你的形象關乎整個集團的信譽,已經沒有時間讓你繼續療傷了。”
仁顯直視前方,深邃的目光打在前面座椅背上,平靜地說道:“我不需要療傷!我這些年都是一邊向前沖,一邊舔着自己的傷口!”
見他對自己如此狠心,裴子峰不忍再逼她,轉而說道:“作為朋友,不希望看到你這樣;作為下屬,卻要勸你必須這樣。我也很無奈!”
仁顯苦笑一聲,說道:“我不能為自己而活,這是注定的命運,怨不得任何人。”
“要不要喝一杯?”
“不用了。醉了只能得到片刻的喘息,但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