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20)

慰你大哥吧!最好能勸他聽進去我的話。”

陳逸飛這才心領神會,說道:“我說你怎麽那麽關心我哥呢!原來是想讓我去當說客。”

仁顯“嘿嘿”一笑,說道:“要是你哥與我為敵,對你跟欣兒的關系沒什麽好處。到時你不還是會左右為難?所以,我這都是在為你着想。”

陳逸飛嗤之以鼻道:“行了,別得便宜還賣乖了。”

仁顯挂斷電話後,轉身去了公司。張雅在窗邊,看到了仁顯跟陳健飛動手,但她沒有去摻和。她不想陳健飛再這麽執着下去。也許,仁顯出面會更容易讓他死心。這樣,對他們三個人都是最好的結果。

陳逸飛來到了他哥的辦公室。大白天的,陳健飛卻是抱着酒瓶坐在辦公桌前。早上發生的那一幕,實在讓他太心痛了。如果不用酒來麻痹,他的心會痛到難以忍受。

陳逸飛進來後,問道:“哥,你怎麽了?”

陳健飛已經醉了,口齒不清地說道:“我沒事,就是想喝酒。”

“你醉成這樣,是不是跟張雅有關?”陳逸飛直奔主題。

陳健飛突然怒道:“不要再跟我提這個沒有心的女人,以後我都不會再理她。”

陳逸飛從他手裏奪過酒瓶,說道:“她不是沒有心,而是把心都給了仁顯。哥,你不要再為她難過了,好不好?”

突然被說中心中的痛楚,陳健飛吼道:“我一定要讓仁顯傾家蕩産!”

陳逸飛勸道:“你覺得仁顯出事,張雅會獨善其身嗎?她一定會為他擔心的。哥,愛一個人就要替她着想,哪怕犧牲自己也沒關系。”

“你這是在教訓我嗎?還是你想說,你有多為仁欣着想?”

陳逸飛感到他哥的想法太偏激,全然不是以前那個溫和、豁達的人。他說道:“我只是不想你這麽痛!”

“真的?你怎麽會知道我這會兒心痛?難道不是仁顯給你通風報信嗎?”陳健飛直接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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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陳逸飛一進門,他就提高了警覺。畢竟,這些日子為了仁家的事,他們兄弟間沒少吵。平日裏也變得很少往來。突然弟弟來了,怎能不讓他起疑?陳逸飛并不是只想給仁顯當說客。他明白張雅不可能會愛上陳健飛,所以才會這樣勸他不要越陷越深。

陳逸飛說道:“哥,你連我也不相信嗎?”

“是!我付出了那麽多,卻什麽也沒得到。你要我還怎麽相信這個世界?”陳健飛悲傷地說道。

“放手也是一種得到。哥,你試着跟張雅最後談一次。如果真的不行,你就再也不要與她糾纏了。”

陳健飛聽着弟弟的建議,卻已經不想再找張雅了。在他看到仁顯整夜留在張雅家時,他就知道一切都結束了。現在,他只是在為自己的付出不甘心而已。對張雅的愛,在這些不甘中已經漸漸變味兒。他知道,自己的心已經想離開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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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子峰接手了範氏的所有工作。範麟見他夜以繼日地工作,甚至沒有任何喘息的時間,很擔心他會累壞身體。這天,他來到了裴子峰的辦公室。裴子峰趴在辦公桌上睡着了。範麟伸手摸着他的頭,眼中盡是慈愛。

忽然,裴子峰醒了。他擡頭看着範麟問道:“有什麽事嗎?”

範麟勸道:“子峰,累了就回家來休息吧!你總這樣睡在辦公室,也不是辦法呀!”

“你別管那麽多。還有別的事嗎?”裴子峰冷冷說道。

範麟對他的态度很不滿意,心痛地說道:“我這是關心你呀!子峰,你怎麽會變成這樣?”

裴子峰板着臉說道:“如果對我不滿意,你可以把所有的放權都收回去。我無所謂!”

“唉!這所有的一切,都是留給你的,你怎麽做都沒關系。可是,你現在這樣子實在是很危險。子峰,仁顯沒有那麽好對付,你這樣急功近利會有麻煩的。”範麟語重心長地勸道。

裴子峰根本聽不進去。此時他已是孤注一擲,要跟仁顯一決雌雄。範麟憂心忡忡地回到家,見美芳正要出門。他說道:“你要去找仁顯?”

範美芳面無表情地答道:“嗯!”

範麟攔住她,勸道:“仁顯不愛你,他不可能會跟你結婚。你別再做夢了。”

範美芳凄慘地笑着,說道:“他愛不愛我不重要。我要他跟我一樣,永遠得不到真心所愛。他已經跟張雅離婚了。我要讓他最愛的女人,看着我跟他結婚。”

範麟愣在那裏,他真不知道自己的女兒怎麽會變得如此可怕。這樣的美芳,是他不曾見過的。他勸道:“不要再念着仁顯了。仁家的財産我也不想再惦記,咱們一家人回美國去生活好不好?”

範美芳惡狠狠地說道:“我辦不到!如果你當年不是利欲熏心,又怎會弄得我這般痛苦?裴子峰一輩子都不會原諒你!這就是你的報應。”

範麟心痛地說道:“美芳,你是什麽時候知道這些事的?”

很多話積在範美芳心中多年,今天想一吐為快。她說道:“五年前,有一次裴子峰喝醉了,抱着我說對不起我。他迷迷糊糊地把所有的事都告訴了我。那時我才明白,為什麽你這麽多年,總是讓我感到孤單。那是因為你根本不是我的親生父親。”

範麟說道:“美芳,把你當作人質和擋箭牌,這是我不對。可是,你在我身邊二十多年,我真的有把你當作女兒呀!那天,你問我為什麽沒有去阻止子峰。我不是因為他是我兒子,就縱容他胡來。而是如果不這麽逼你,你會一直想着仁顯的。”

範美芳的眼淚撲簌簌落下。她帶着哭腔說道:“如果你真的為我着想,就不該那麽輕易答應仁顯退婚。要是那時你堅持一下,說不定我就能嫁給他,也不至于弄到現在這步田地。”

範麟說道:“有些事你還不知道。當時我這麽做,真的都是為了你好。咱們跟仁家有這許多糾葛,你嫁進去只會受罪。仁顯沒有看上去那麽好,子峰才是最适合你的。”

範美芳不想再聽這些狡辯。她冷笑了下,就出了家門。範麟跌坐在沙發上,開始後悔自己曾經做過的事。可是,子峰和美芳已經變成這樣,他又怎麽才能力往狂瀾呢?

範美芳離開後,眼淚不停地湧出。她許久都沒有見過裴子峰,不知道他怎麽樣了。不知不覺中,範美芳來到了範氏。此時,已是午休時間。她看到裴子峰還坐在會議室裏,聽着各個部門的彙報。

許久,會議室的門打開了,與會人員魚貫而出。最後,裏面只剩下了裴子峰。範美芳走了進去,她想關心下裴子峰,卻是欲言又止。一陣沉默後,她只是問道:“你說過會讓我嫁給仁顯。可他現在絕口不提結婚的事,我該怎麽辦?”

裴子峰連看都沒看她,說道:“不要着急,很快他就會跟你求婚的。”

範美芳對他那冰冷的态度,感到很不适應。她覺得眼前的人,已經不是她認識的那個裴子峰了。範美芳說道:“子峰,我……”

裴子峰站了起來,說道:“如果你想仁顯向你臣服,就不要影響我工作。我現在很忙。”說完他就離開了。

範美芳看着他那無情的樣子,感到自己的心難受極了。她多麽希望,那個溫柔體貼的裴子峰能在身邊。就算那時仁顯不愛她,她也不曾如此無助過。現在她感到很迷茫,不知道自己的心到底在哪兒。

自從那晚仁顯留在張雅家後,他每晚都會來。開始時,張雅關緊房門,不讓他進來。仁顯倒好,張雅不讓進他就站在門外,死活都不走。最後,張雅被弄得實在沒轍了,只好妥協。就這樣,他們開始了離婚後的“同居”生活。

仁顯畢竟是名人,他平日進出公寓樓很小心,經常會等到過了出去高峰期才回來。張雅對這種“偷偷摸摸”的日子很不習慣。可是,仁顯每晚必來,她也是拿他沒轍。

新聞裏一直在報道仁顯已經秘密離婚,這讓張建國跟龐麗穎很不放心。好在仁顯時常會陪張雅回家吃飯,已讓他們心寬。仁老爺子在仁顯的懇求下,也會時不時跟張建國通個電話,表現得像什麽都沒發生一樣。這麽一來,完全是掩飾得天衣無縫。

一晃半年過去了。這天清晨,張雅忽然感到一陣惡心。她以為是昨晚被仁顯“折騰”得沒睡好,也沒太當回事。她中午跟蘇悅吃飯時,再次嘔個不停。

蘇悅奇怪地看着她,問道:“雅雅,你怎麽了?我看你這樣子,是不是懷孕了?”

“什麽?”張雅臉色大變。

蘇悅算算時間,說道:“你跟仁顯都離婚大半年了,這孩子是……?”

張雅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說道:“我就是有點腸胃不舒服,你別瞎說。”

蘇悅一眼就看出她在撒謊。她說道:“你跟我過來。”

她拉着張雅去買了驗孕棒。當上面顯出兩道紅杠時,張雅慌了。廁所外,蘇悅催促道:“你快點,究竟怎麽樣了?”

張雅面色蒼白地出來了。蘇悅瞥見她手裏的驗孕棒,說道:“孩子是誰的?”

張雅沉默不語,心裏亂糟糟的。仁顯住過來後,每晚都纏着她。張雅也曾擔心過會有“意外”,卻架不住這男人死皮賴臉。她想吃避孕藥,仁顯又不同意。所以,一切都只能靠仁顯自覺。這下倒好,還真“中獎”了。他們現在這是離婚有子,可該如何是好呀?

蘇悅又說道:“難道是陳健飛的?”

“怎麽可能呢?”張雅覺得蘇悅越說越離譜。

“那總不會你一個人懷孕的吧?那個男人到底是誰?”

張雅再次沉默不語。

蘇悅深知張雅不能忘情于仁顯。如今她懷了孩子,卻沒有任何不想要的意思。這只能說明,孩子很可能是仁顯的。她故意試探道:“我給仁顯打電話,問個明白。”

張雅心慌意亂之時,很容易就上當了。她立刻奪過手機,說道:“你先別告訴他!”

“那你說不說實話?”蘇悅繼續逼問。

張雅只得紅着臉說道:“孩子是仁顯的。”

“那不就結了!你們倆趕緊複婚。”

張雅搖搖頭,說道:“我懷孕的事,你先別說出去。讓我好好想想再說。”

“你們什麽時候複合的?居然還弄出了孩子?”

張雅實在不想回答這些,呆呆地看着遠方發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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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時間:2014-11-19 10:59:59 本章字數:10094

這晚,仁顯有個應酬,淩晨時才回來。張雅迷迷糊糊坐起來,說道:“累嗎?”

仁顯連鞋都沒脫,就趴到了床上。他懶洋洋地說道:“累!裴子峰這家夥真不好對付。他跟在我身邊多年,對我的手段和作風了如指掌。要想贏他,我還得費一番心思呀!”

張雅本想跟他說孩子的事,可聽他這口氣,似乎外部的壓力并沒有緩解。她欲言又止,只是說道:“洗個澡再睡吧!”

這時,她忽然發現仁顯已經睡着了。這些天,仁顯真的很累。他不停地跟裴子峰周xuan,否則就要立刻跟範美芳舉行婚禮。為了張雅,他這次可是在所不惜,一定不能屈從瑚。

張雅坐在床邊沉思,她用手摸着自己的小腹,感受着這個小生命的到來。如果她如實告訴仁顯,少不了又會引起軒然大波。仁家的事就像是無數個謎團糾結在一起,讓人怎麽都看不明白,她真的不想再回到那裏……

範美芳眼見這大半年,仁顯對自己是不理不睬,更別提會跟她結婚了。她漸漸地不再有耐心。這天,她到公司找仁顯,碰巧看到他的車開走了。範美芳一路跟蹤,發現了仁顯來見張雅。她在那公寓樓下等了整夜,親眼見證了他們同居的事實。

翌日仁顯走後,範美芳敲響了張雅家的門。張雅開門見是她來了,臉上有些詫異。範美芳進門就說道:“你還真是有魅力呀!離婚了,都還能讓仁顯圍着你轉。”

張雅對她的冷嘲熱諷毫不在意。她說道:“請坐!我一直想跟你談談,正好你就來了。铄”

範美芳惱怒地瞪着她,說道:“仁顯已經答應跟我結婚了,你們怎麽能還這樣住在一起?”

張雅從書架上拿出一打報紙,遞給了範美芳。她說道:“最近一直有報道,說是裴子峰為了你,跟仁氏正式開戰。仁顯答應跟你結婚,不是因為愛你,而是被裴子峰逼的。你覺得裴子峰為什麽要這麽做?”

範美芳的神情有點恍惚。她想起裴子峰那冰冷的樣子,心中滿是凄涼。不知道為什麽,她看到裴子峰對她不再呵護時,比仁顯說不愛她時,還更讓她難受。

張雅又說道:“如果你愛仁顯,就不該這麽逼他。其實,你現在所做的一切,只是想報複吧!仁傲讓你失去了孩子,你就把所有的帳都記到仁顯頭上。你打着愛他的幌子,只是想折磨他而已。”

範美芳被說穿心事,惱羞成怒道:“就算你說的都是事實,仁顯也只能老老實實接受命運的安排。”

張雅感到胃裏難受,跑到廁所吐了起來。範美芳看到她這樣子,問道:“你懷孕了?孩子是仁顯的?”

張雅坦然承認道:“是。如果你能勸動裴子峰收手,我就會帶着孩子遠走他鄉。”

範美芳不解地問道:“你這話什麽意思?”

“我不想看到仁顯這麽辛苦。他越來越不擇手段,這麽下去早晚會出事。現在,只有你能夠阻止這一切。所以,請你放手吧!”張雅懇求道。

範美芳問道:“你這一走,不怕仁顯會跟我結婚?”

張雅苦笑着說道:“我不可能什麽都顧忌到。美芳,你只是想讓仁顯痛苦而已,真的搭上自己的幸福不值得。你好好想想,誰才是最愛你的人。我想你會做出正确的選擇的。”

範美芳的眼中盡是迷茫,她不得不承認,張雅的話很有道理。可是,她又不願面對這個事實。張雅是仁顯最愛的女人,如果她就這麽突然消失,他一定會很痛苦。

想到這兒,範美芳說道:“好,我答應你。不過,你要立刻離開這裏。”

張雅點頭說道:“好。”

傍晚,仁顯回到公寓時,發現張雅已經離開了。他頓時慌了神,四處尋找她。可是,張雅就像人間蒸發似的,哪裏都沒有她的蹤影。仁顯急得都快瘋了的時候。範美芳得意洋洋地來了。

她說道:“找不到張雅很着急嗎?那個雪天,我找不到你時就是這麽着急。可是,你居然跟張雅一起過夜。我當時的心情比你現在更要難受百倍。”

仁顯意識到,張雅的失蹤跟她有關。範美芳正在氣頭上,很多事不能跟她硬來。他迂回着說道:“這樣報複我,你很開心嗎?美芳,我自認為沒有對不起你,你為什麽非要這麽對我?”

範美芳的眼中,已經沁着淚水。她哽咽着說道:“你為了仁傲,那麽堅定地與我退婚。這只能說明你根本沒有愛過我。只有我那麽傻,癡癡地執着了整整一年,卻最終等來了你的變心。”

仁顯不想再隐瞞任何事,直接說道:“美芳,你又有真心愛過我嗎?從你知道那個秘密之後,就一直在懷疑我、試探我。傲兒會愛上你,難道不是因為你給了他機會嗎?确切的說,是你故意引他愛上你的。我那麽堅決地要跟你退婚,就是因為你做下了這樣的事。”

範美芳驚呆了,她萬萬沒想到,原來這一切仁顯早就知道。她感到渾身發軟,跌坐在沙發上。這一瞬間,範美芳的心情反倒輕松很多。她終于不用躲躲閃閃地面對仁顯了。

仁顯又說道:“我知道你心裏有怨,所以你做的這些我都可以不計較。可是,你要我像以前那樣那麽愛你,我真的做不到。随着時間的推移,我對你的愛就是這麽一點點磨沒了。”

範美芳失聲痛哭。她在為那曾經逝去的真情而痛心。仁顯見她傷心成這樣,扶住她的肩膀勸道:“美芳,不要再執着那死去的愛情好嗎?”

範美芳抱住仁顯,繼續哭個不停。她心中積累着太多的怨氣,這次終于找到了一個突破口,一次性宣洩出來。整整一個多小時,她才止住了哭聲。仁顯的西服和襯衣全都被她哭濕了。

仁顯為她拭去眼淚,說道:“能放下以前的事了嗎?”

範美芳點點頭。在得知仁顯曾真心愛過她時,她真的釋懷了。或許,她一直執着的不是仁顯已經不愛她,而是恨他從未真心愛過她。範美芳決定走出那段失敗的感情,重新開始自己的生活。

忽然她想起了什麽,說道:“張雅懷孕了。你快去火車站,她要帶着孩子走。也許,這會兒你趕過去還來得及。”

“她懷孕了?”仁顯吃驚地問道。然後,他來不及再多想,就沖了出去。一路上,仁顯的腦子裏只有“張雅”兩個字,他飛快地開着車,眨眼就奔到了火車站。

張雅收拾好東西後,誰都沒有告訴就準備離開。她坐在車站的候客區,望着眼前的人來人往,不知道自己應該去哪兒。張雅徘懷了很久,終于随便買了一張車票。

仁顯趕到時,她已經進站了。仁顯顧不上許多,直接翻欄杆跳到了站內。他飛快地追着張雅,在人群中穿梭着。乘警以為他是什麽危險分子,立刻追了過去。仁顯跑到張雅跟前時,乘警也追上了他,喊道“站住”。他剛要攔住張雅,就被乘警抓住了。

仁顯怕張雅走掉,手上一用力就把乘警甩在一邊。這會兒,乘警更是确定了他的“危險性”,立刻叫了支援。仁顯總算是跑到了張雅的跟前,他上氣不接下氣地說道:“雅雅,你別走!”

張雅見他追來,想立刻就逃開。結果,她被仁顯死死抱在懷裏。仁顯害怕地說道:“你別走!如果你跟孩子走了,讓我可怎麽辦呀?”

張雅驚訝地說道:“你都知道了?”

“嗯!是美芳告訴我你在這裏的。”

“她怎麽會……?”

仁顯解釋道:“我跟她已經說清楚了。雅雅,跟我回家吧!”

這時,張雅發覺周圍的情形不對。警察已經把他們圍住了,為首的人喊話道:“立刻把人質放開!”

仁顯正抱着老婆訴衷腸,突然聽到這話,立刻擡起頭環視四周。他趕緊解釋道:“大家別誤會,我不是要綁架人質,這是我老婆。”

警察警覺地注視着他,說道:“你先放開她再說。”

仁顯怕張雅跑了,哪肯放手呀!僵持之時,張雅又感到惡心,蹲在一邊吐個不停。仁顯趕緊給她拍着後背,說道:“你慢點,別抻着孩子。”

警察見這情形,不再那麽緊張。其中一個過來問道:“小姐,這人是你丈夫嗎?”

張雅心想,他跟仁顯已經離婚了,不能算是夫妻。于是,她如實答道:“不是。”

警察再次審視着仁顯,說道:“先生,你涉嫌襲警,請跟我們到警局一趟。”

仁顯一聽,可就真着急了。他這要是弄到警局去,明天又要上新聞了。他沖張雅說道:“你快點跟警察解釋下呀!”

張雅怎麽好意思說,自己跟前夫有了孩子,還被他追到這兒了。警察看她那支支吾吾的樣子,說道:“小姐,你別怕!有什麽就直說。”

仁顯一看事情要變複雜,搶先說道:“她真是我老婆,肚子裏還懷着我的孩子呢!”

張雅的臉“唰”的紅了。警察問道:“是真的嗎?”

張雅見周圍那麽多人,實在不好意思承認。再說,她也想故意整整仁顯。于是,她說道:“不是。我跟他不認識。”

仁顯的臉色大變,心中叫苦不疊。他拉住張雅說道:“你心裏有氣的話,咱們回家再說行嗎?”

這會兒,警察中已經有人認出了仁顯。其實,這人早就看着仁顯面熟,只是一時沒敢認他。這會兒,他相了半天面,才确定是仁顯。他說道:“這不是仁總跟他前妻嗎?”

仁顯見事情掩飾不過去,幹脆拿出了身份證。他說道:“我是仁顯,她是我前妻,我們馬上就要複婚。剛剛的事情我不是故意的。她剛懷孕,身體很不舒服,能不能讓我們先回家?”

警察驗了下身份證,沖張雅問道:“小姐,請你說實話。到底怎麽回事?”

張雅剛想解釋,再次覺得惡心得要命。仁顯緊張地扶住她,關切地問道:“很難受嗎?”

張雅難受地說道:“嗯!”

看她這态度,警察已經相信仁顯說的都是真的了。他說道:“行了,你們趕緊回家吧!以後你也注意點,不要把家務事鬧到公共場所來。”

仁顯一聽警察答應了,立刻拉着張雅出了火車站。經過這麽一鬧,他們早就吸引了無數的目光。他這會兒也顧不上這麽多,小心地扶着張雅上了車。

張雅說道:“你看你鬧得,所有人都知道我懷孕了。這可怎麽辦呀?”

仁顯什麽都沒說,直接把車開回了歐洲花園。他翻出了戶口本,說道:“咱們去複婚。”

張雅愣在哪兒,她真是有點猶豫,要不要再跟仁顯在一起。仁顯卻根本沒給她多想的時間,硬拉着她來到了民政局。張雅說道:“咱們就這麽複婚是不是有點倉促?”

仁顯霸道地說道:“你想讓孩子沒爸爸嗎?雅雅,你現在什麽都別考慮,安心養胎就行。”

張雅不知道,仁顯一直“賴”在她家不走,就是想等她懷上孩子後借機跟她複婚。如今,他總算天随人願,又怎會輕易放棄這樣的機會?這戶口本他早就準備好了,就等着老婆的肚子有動靜。

想到孩子,張雅還真不願他出生在一個單親家庭。仁顯見她不說話,心中已經有了答案。很快,他們就辦好了複婚手續。仁顯開着車,又回到了歐洲花園。

他說道:“雅雅,你把那小公寓退掉吧!以後跟我住到這兒的。”

張雅見他不帶自己回仁家,感到這裏邊有事,但她什麽也沒問。這會兒,她還真是挺累的,沒有精神再想其他的。她回到歐洲花園後,睡了整整四個小時才起來。

她起床後,聽到仁顯在打電話。就聽他低聲說道:“爺爺,您別擔心!雅雅跟孩子都挺好的。我們住在外面,比在家裏更安全……”

張雅感到似乎危險就潛藏在仁家。仁顯轉身看她醒來,說道:“不再多睡會兒?累不累?”

張雅微笑着,說道:“沒事,好多了。”

仁顯把張雅擁在懷裏,柔聲說道:“雅雅,謝謝你又回到我身邊。”

張雅倒在他懷裏,說道:“顯,為了咱們的孩子,你不要再跟裴子峰鬥了好不好?我希望孩子出生後,咱們一家人能平靜地生活。”

仁顯感受着老婆的溫情,輕聲說道:“好,只要他不再為難我,我會放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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仁傲害得範美芳流産後,一直感到很內疚。這天,他約美芳出來,說道:“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範美芳對那個失去的孩子,很是心疼。可是,她也明白這個孩子的離開,有很大一部分責任在于她自己。所以,這時她對仁傲已經沒有那麽多的怨恨了。

她說道:“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仁傲,我不愛你,從來都沒對你有過男女之情。忘了我吧!”

仁傲難以置信地問道:“美芳,你什麽意思?以前你不是跟我說過,對我另眼相看嗎?”

範美芳直言道:“對不起,我那時只是想利用你刺激仁顯而已。從始至終,我都沒有愛過你。”

仁傲難以接受這個事實,怒道:“美芳,你說的是真心話?為什麽要這麽做?”

範美芳不想什麽都告訴他,有些事他不知道更好。她只是說道:“如果你想知道原因,可以去問你爺爺。忘了我吧!”

她走後,仁傲越想越覺得事情不對勁。他闖到仁老爺子的書房,問道:“爺爺,你跟哥是不是一直瞞着我什麽?”

仁老爺子說道:“你坐下,我早就想什麽都告訴你了。”

仁傲見爺爺如此鄭重,感到他要說的事情非常重大。他坐下後,認真地聽着。

仁老爺子說道:“傲兒,定康和淑娴并不是你們的親生父母。他們是我多年前,用手段逼來照顧你們的。”

仁傲震驚地問道:“爺爺,您在說什麽呀?爸媽怎麽會是假的?”

仁老爺子讓他坐下,說道:“你跟欣兒小時候曾被綁架。那時就是照顧你們的保姆跟範麟聯手做下的。裴子峰是範麟的私生子,我用他要挾,這才救下了你跟欣兒。可是,我已經不能信任何人來照顧你們了。

碰巧,美芳得了重病,需要一大筆錢來治療。她的父母是仁氏的員工,來求我借錢。我靈機一動,就讓他們留在仁家,照顧你跟欣兒。為了能讓他們死心塌地地留下,在美芳病好後,我把她送走了。

誰知,範麟後來找到了她。他把美芳養在身邊,一方面是因為他前妻一直想找到他的私生子,以伺機報複。他把美芳當做了裴子峰的擋箭牌。另一方面,他想用她要挾你爸媽,好打你跟欣兒的主意。奈何裴子峰在我手裏,所以他這些年一直不敢輕舉妄動。

為了能讓這個秘密不被發現,我結束了仁家在美國的主要生意,把重心轉移到國內。同時,咱們一家也從美國搬了回來。”

仁傲呆坐在那裏,有點不敢相信爺爺的話。許久,他才說道:“哥跟欣兒都已經知道了?”

“嗯!”

仁傲什麽也沒說,起身離開了。原來大家都知道的事,只有他一直被瞞着。他忽然感到,自己是那樣的悲哀。他在走廊碰到了範淑娴,卻什麽也叫不出來。他實在無法再管她喊媽。

他只是說道:“我什麽都知道了。這裏,我真的不想再待下去了。”

範淑娴想解釋什麽,卻又無言以對,只得眼睜睜看着仁傲離開。她回房跟仁定康說了這些情況。仁定康說道:“既然已經這樣了,咱們也沒必要再留下了。美芳住在範家,我也很不放心。不如,咱們搬出去跟她一起住吧!”

範淑娴很想女兒,聽到這個建議,她自然贊成。就這樣,他們跟仁老爺子辭別後,離開了仁家。仁老爺子不想讓他們走,卻已沒有任何留住他們的理由。一時間,仁家大宅變得空蕩蕩的……

範美芳跟範麟早就是貌合神離。仁定康來找她時,她欣然同意,立刻搬出了範家。他們一家三口團聚後,範美芳說道:“爸,媽,終于能跟你們在一起了,以後咱們永不分開。”

“好!”他們答道。

這時,門鈴聲響起。範淑娴開門後,裴子峰走了進來。範美芳驚訝地說道:“你怎麽來了?”

仁定康說道:“是我找子峰來的。美芳,你不要再念着仁顯了,子峰才是我最中意的女婿。”

範美芳愣在那裏,不知道他們什麽時候成了盟友。裴子峰說道:“伯父,關于新公司成立的事,咱們單獨談談吧!”

仁定康說道:“好,咱們到裏面去談。”

範美芳問道:“爸,什麽新公司?你要跟子峰幹什麽?”

仁定康咬牙切齒地答道:“仁老爺子讓咱們一家分開這麽久,我要讓他們付出代價。”

範美芳擔心地勸道:“爸,咱們現在這樣不是很好嗎?何必還要……”

仁定康一揮手,說道:“你不要管這些。子峰,跟我進來。”

範美芳又拉住裴子峰,勸道:“你別也跟着鬧行嗎?仁家不是那麽好對付的,你們這樣只會作繭自縛。”

裴子峰冷冷說道:“你別只會長他人志氣。這件事,我跟伯父已經籌劃很久了,不會有問題的。”

範美芳擔心地看着他們,不知該如何是好。範淑娴也覺得搬倒仁家沒那麽簡單,可她的勸說更沒有用,只得暗暗着急。裴子峰跟仁定康談完後,在客廳遇到了範美芳。

她勸道:“子峰,你別這麽偏執好嗎?現在的你,我已經有點不認得了。”

裴子峰的眼神,是那樣的陰冷。他已經不能再回頭了,非要弄到魚死網破才行。他忽然問道:“你為什麽突然不想報複仁顯了?準備就這麽放過他?”

範美芳拽住他,說道:“子峰,你別這樣好不好?我願意跟你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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