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19)
爺爺,照片的事,是不是你故意的?”
仁老爺子怒道:“你胡說什麽?我還不至于這麽給仁家抹黑。因為這樁醜聞,你知道仁氏股票跌了多少嗎?”
仁顯冷靜下來,說道:“我不想跟雅雅離婚。我們那麽難才在一起,怎麽能就這麽分開。”
“小不忍則亂大謀!顯兒,你要分清輕重。別忘了,傲兒還在牢裏呢!得先把他救出來。”
仁顯心亂如麻,轉身要離開。他想快點找到張雅,把事情說清楚。仁顯開着車,找了許多地方都沒找到她。最後,他還是通過程剛,從蘇悅那兒打聽到了張雅的住處。
當仁顯按響門鈴時,張雅一直都沒開。她真的不想見他。剛剛搬來時,張雅整晚都睡不着。門有一點聲音,她就會出來張望,盼着是仁顯來找她。可是,當他真的來了的時候,張雅又不知能跟他談什麽。
仁顯不停地按着門鈴,後來又開始砸門,最後幹脆大聲喊着張雅的名字。他一下子弄出這麽大的動靜,周圍鄰居已經開始出來張望了。張雅沒有辦法,只好開門讓他進來。
仁顯急切地問道:“雅雅,你為什麽要搬走?”
張雅拿出一份離婚協議,遞給他後說道:“我什麽財産都不要,只要你在上面簽字就行。”
仁顯三兩下就把這份協議撕成了碎片。他喊道:“你這輩子都別想跟我離婚!”
眼淚從張雅的眼中淌下。她極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緒,用顫抖的聲音說道:“咱們的婚姻,不是自己能做主的。所以,你還是抓緊簽字吧!”
“你什麽意思?”仁顯問道,“你給我說明白!”
張雅不想再掩飾心中的一切,哭着說道:“那天早上,爺爺跟你說的話我都聽到了。我知道,你一定會選擇仁家,選擇仁氏集團的。所以,與其被你抛棄,不如我主動離開的好。”
這話說得仁顯無地自容。他演了那麽久的戲,本以為是天衣無縫,卻原來張雅什麽都知道。的确,那天早上他看到這則新聞時,第一反應就是能夠利用它達到跟張雅假離婚的目的。這樣,會顯得比較順其自然。
可是,後來仁老爺子态度堅決,擺明就是想讓他們徹底決裂。這讓仁顯有點措手不及,他只得先回避這些問題。卻不想,張雅早就洞察了他的心機,居然還一直在配合着。
仁顯哀求道:“雅雅,我沒想真跟你離婚。這只是權宜之計,等範美芳一撤訴,我就跟你複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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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雅看着這個男人,實在不知道是該愛還是該恨了。她痛苦地搖了搖頭,說道:“你不會做到的。你難道不知道,法律規定了一定的追溯期嗎?短期內,只要範美芳不放開你,你就不能離開他。這些我已經都想過了,所以,你還是簽字後離開吧!”
仁顯感到自己是那樣的卑鄙,怎麽能這樣利用他最愛的女人呢?他忽然抱住了張雅,說道:“咱們離開這裏吧!不要管仁家,也不要管仁傲會坐牢。我什麽都不想管了。”
聽到這句話,張雅再也無法控制心中的情愫,緊緊摟住了仁顯。她知道,對于仁顯這樣的人,說出這番話要多大的勇氣。她主動吻上他的雙唇,兩人糾纏在一起。
張雅在他耳邊,低聲說道:“這是最後一晚,我要我的身體記住你的全部。以後,我會靠着這些回憶,好好活下去的。你也要好好過。”
逃不開的愛 6000+
更新時間:2014-11-17 11:17:30 本章字數:9883
随後,她輕輕解開了仁顯的衣扣。結婚這麽久,這是張雅第一次主動為仁顯寬衣。她的動作有些笨拙,光是皮帶扣就解了許久。仁顯很是傷心,根本沒心情跟她恩愛。張雅褪去衣衫,伏在他的身上青澀地挑dou着。
可是,仁顯還是沒有任何的反應。他懇求道:“咱不離婚行嗎?瑚”
張雅沉默不語,再一次吻上仁顯的唇。在這讓人心痛的吻中,仁顯明白一切已成定局。仁家即将面臨一場暴風雨,也許現在讓張雅離開,會比留下更安全。他再一次為自己的無能感到悲哀。仁顯反手摟住張雅,把她按倒在床上……
第二天早上,當張雅醒來時,仁顯已經走了。她看到床頭上放着的那份離婚協議,上面清楚地簽着他的大名。她拿起這份協議,不禁失聲痛哭。這套小公寓的隔音并不好。張雅的哭聲很大,一直在門外徘徊的仁顯聽得一清二楚。他的眼眶也已濕潤,卻仍是拼命不讓眼淚掉下來……
仁顯離婚後,範美芳果然撤訴了,陳氏集團的貸款也按時到位。仁傲出獄這天,仁老爺子高興極了,把一家人聚在一起慶祝。仁顯心情低落,在爺爺的命令下才來參加。
仁傲見張雅不在,問道:“嫂子去哪兒了?”
大家都沉默不語。仁欣拉拉他的手,說道:“大哥離婚了。”
仁傲很是驚訝,他看到仁顯那張萎靡不振的臉,感到仁欣不是在瞎說。他稍加思索,問道:“為什麽美芳會突然撤訴?”
仁老爺子說道:“傲兒,你剛回來,這些事情以後再慢慢告訴你。”
仁傲心中已經有了答案。他說道:“一人做事一人當。哥,你讓美芳繼續告我吧!铄”
仁顯見他居然說出這樣的“瘋話”,氣得上來就給了弟弟一個耳光。他喊道:“閉嘴!從今天起,你老實在家呆着思過,不許再去胡來。”
仁傲被打後,臉上火辣辣的疼。他像是洩了氣的氣球似的,坐在位置上沉默不語。仁顯感到家裏的空氣讓人窒息,他說道:“爺爺,公司還有事,我先去忙了。”
他走後,仁傲也沒吃飯,直接回房間了。仁老爺子見他們都走了堵心得慌,沒吃飯就去了書房。一家人就這樣不歡而散。仁欣擔心爺爺,敲門進來了。
自從腦出血後,仁老爺子已經不能再操勞了。很多事,他已是心有餘而力不足。仁欣看到他一臉病容,說道:“爺爺,您要多注意休息呀!”
仁老爺子說道:“欣兒,你跟逸飛過得可好?”
“嗯!”仁欣不敢說實話,随口敷衍道。
“不要騙爺爺!逸飛對你死心塌地,你不要再執着于子峰了。你們永遠不會有結果。”仁老爺子勸道。
仁欣說道:“從很早以前,我就知道不會跟他有結果。只是知道這個時,我已經愛上他了。這些年,我也很矛盾,不知道該怎麽處理這段感情。”
仁老爺子忽然意識到什麽,說道:“欣兒,你是什麽時候知道的?”
仁欣見已經瞞不住了,徑直說道:“十年前我就知道了。那個秘密,現在只有二哥還不知道。”
仁老爺子看着心愛的孫女,不由得心酸不已。他說道:“欣兒,爺爺也是萬般無奈才這麽做。可現在看來,是不是我當時做錯了呢?”
仁欣搖頭說道:“爺爺,我記得您跟我說過,我和二哥幾個月大時曾被綁架。那時就是照看我們的保姆做的手腳。如果當時您不這麽做,恐怕我們也不能平安地長大。”
仁老爺子感到心中有了些許安慰。他說道:“還是你理解爺爺的苦心。你一定要聽爺爺的勸,跟逸飛好好過。不管仁家發生什麽,他都會保護你的。”
仁欣點頭答應。她跟陳逸飛回家後,反複思索着爺爺的話,很是擔心仁家。
陳逸飛說道:“想什麽呢?早點睡吧!”說着,他就要把被子,枕頭放到地毯上。
仁欣走到床邊,按住他的手說道:“地上涼,不能常睡。”
碰到仁欣的手,陳逸飛渾身跟過電似的。他着實有點受寵若驚,差點以為自己聽錯了。仁欣不再多說,上chuang躺下了。陳逸飛愣了一會兒,才關燈躺到床上。
房間裏黑漆漆的,安靜得都能聽到彼此的呼吸聲。陳逸飛不知道,自己該不該做些什麽。他暗自思量着,翻來覆去怎麽都睡不着。
仁欣忽然說道:“睡不着嗎?”
“嗯!”
“要不你還睡地上?省得會失眠。”
陳逸飛真是無語。他好不容易升級睡到了床上,怎麽這麽快就又要被趕到地上?他心想:一不做二不休,今晚這麽難得的機會不能錯過。想到這兒,他翻身摟住了仁欣,說道:“欣兒,今晚可以嗎?”
仁欣的臉火燒火燎的。她沒有反對,也沒有同意。陳逸飛自認為這是“默許”。他等了這麽多天,總算是熬到這一刻了。仁欣的羞澀讓他也有點緊張,但他還是“仗着膽子”吻了上去……
清晨的陽光灑在地上,窗外有幾只鳥兒叫個不停。陳逸飛從睡夢中醒來,看着身旁的仁欣,他感到很是惬意。仁欣忽而轉醒,看到他望着自己很是不好意思。陳逸飛問道:“你臉紅什麽?”
仁欣沒說話,想要起床洗漱。陳逸飛抱住她的背,問道:“為什麽突然接受我了?”
仁欣莞爾一笑,緩緩答道:“這些年,我一直都很害怕。你是會保護我的人。所以,我不想失去你。”
“你确定,昨晚沒有把我當做裴子峰?”陳逸飛問出了心頭的疑問。
仁欣怒道:“你都在想些什麽呀?”
陳逸飛頓時樂開了花。他嘻笑着說道:“別走呀!再陪我睡會兒。”
仁欣昨晚被他弄得渾身“酸疼”,可不想再來一次。她立即站了起來,留下撲個空的陳逸飛在那兒傻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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仁顯離開仁家後,去了公司。他整夜坐在辦公桌前,不停地忙着若幹工作。他實在睡不着,也不知道該怎麽發洩心中的不滿。也許,現在這樣拼命工作,對他來說是件好事。
轉天上午,範美芳來找他。她一進辦公室,就看到仁顯的氣色很不好。他的嘴邊帶着微微胡茬,眼睛熬得通紅。襯衣上全是褶子,辦公桌上放着已經喝空的咖啡杯。
仁顯擡眸說道:“你怎麽來了?”
範美芳感到自己并不受歡迎。她卻不想管這些。對她來說仁顯的感受,已經不重要了。她直接說道:“我已經撤訴了,你是不是也該履行承諾?”
仁顯放下手中的筆,看着範美芳問道:“我不愛你,你也願意嫁給我嗎?”
範美芳冷笑着說道:“願意!你從來沒愛過我。這不用你來提醒,我很清楚。但是,我一定要嫁給你。”
仁顯的眼神中,略過一抹痛楚。他想不懂她這結論從何而來,更弄不清她在執着些什麽。他說道:“結婚的事我還沒跟爺爺商量。等他身體好些,我會跟他提的。”
範美芳也不着急強求。她說道:“好,我等你消息。別讓我等太久。否則仁傲會再進警局的。”
她的身上,有種說不出的氣息,讓人感到很壓抑。仁顯渾身說不出來的別扭。他起身說道:“我要去開會了,你先回去吧!”
範美芳看着他倉皇離去,心中說不出的暢快。仁顯是仁老爺子最寶貴的孫子,是仁家的主心骨。她要讓他痛不欲生,那樣仁家才會亂成一團。無論如何,她都不會讓仁家的人好過。
張雅離婚的事一直都沒有告訴父母,只有蘇悅知道她已經搬離了仁家。這天,龐麗穎給她打電話,問道:“雅雅,兩個多月了,你怎麽一直也不來家看看?有時間跟仁顯一起回家來。”
張雅搪塞道:“他最近挺忙的。爺爺生病後,身體大不如從前,身邊需要人照料。”
龐麗穎說道:“是呀!要不是怕影響他養病,我跟你爸早就應該去看看的。”
“媽,我還有事,不和你多說了。”張雅怕露出端倪,趕緊挂斷了電話。
龐麗穎覺得女兒似乎有所隐瞞,不由得暗暗擔心。她想了想,又撥通了仁顯的電話。仁顯正在開會,見來顯上閃着“岳母”兩個字,他立刻緊張地站了起來。與會人員見他神色凝重,以為出了什麽大事。仁顯拿着手機就出去了。
他接起後說道:“喂!”
龐麗穎說道:“仁顯,你爺爺的病怎麽樣了?我聽雅雅說他身邊都離不開人照顧了。”
仁顯一聽,就立刻明白她還不知道他們離婚的事。他順着話音兒說道:“媽,爺爺年紀大了,您別擔心!沒事的。”
“嗯!你跟雅雅有空回家吃頓飯,最近怎麽一直都沒來呀?”龐麗穎這話問得很有學問,可謂一語雙關。
仁顯掩飾道:“我前些天出差了,才剛回來。我們會找時間回去看您的。”
“好。”
挂斷電話後,仁顯眼前浮現出張雅的身影。恍惚間,他覺得她就在他身邊。這兩個月,仁顯幾乎每晚都失眠。習慣了兩個人一起睡,他有點受不了一個人的孤單了。那漆黑的夜,就像一個巨大的黑洞,一點點吞噬着他的心……
下班後,張雅一個人回到公寓。冰冷的房間內,只有她那孤單的身影。張雅無意中站在窗前,發現了一輛熟悉的奔馳。她感到車裏的人,也正在望着她的窗戶。那一刻,她的眼淚傾瀉而下。
張雅怕自己會忍不住奔下樓去,立刻拉上了窗簾。殊不知,在燈光的照映下,她的身影一直印在窗戶上。仁顯看到張雅一直站在窗前,已然明白她看到了他。他立刻發動車子離開了。如果再不走,他怕自己會忍不住上去找她。
張雅再次把窗簾拉開了一條小縫,看到樓下已是車去人走。她仰頭哭泣着。那痛徹心扉的哭聲,回繞在屋內久久無法散去。在這一刻,張雅終于明白仁顯對她來說有多重要。不管這個男人以前做過什麽,她都不在乎了,只求他能留在她的身邊。可惜,事到如今一切已惘然。
仁顯離開張雅家後,随便找了個酒吧喝酒。當他酩酊大醉地回到家時,天已經蒙蒙亮了。仁老爺子習慣早起。這會兒已經要去花園裏散步。他看到仁顯這幅鬼樣子回來,怒道:“顯兒,你這是在幹什麽?怎麽能喝成這樣?”
仁顯有點站不穩,跌跌撞撞地靠在牆邊說道:“我沒喝多少。爺爺,我要跟美芳結婚了。我這是高興得慶祝呀!”
仁老爺子把他拽到了自己的房間,說道:“我知道你不放不下張雅,可也不能這麽折磨自己呀?”
仁顯忽然用力甩開了爺爺,整個人都摔在了旁邊的沙發上。他嚷道:“我只是顆棋子而已。爺爺,您這盤棋想要怎麽下都行。反正我也只能這麽挨着。”
仁老爺子心疼地說道:“顯兒,你別為個女人就這麽自暴自棄。”
“女人?爺爺,我愛美芳時,您要我以仁氏利益為重。我愛張雅時,您要我以仁家利益為重。現在,我誰也不愛了。以後,我就是一個徹頭徹尾唯利是圖的人。”仁顯傷感而無奈地說道。
仁老爺子心想:糟了,顯兒這是要走上一條危險的路呀!沒想到,張雅對他的影響這麽大。或許,我不該把事情做得這麽絕,以至于把他逼到了這個份兒上。
想到這兒,仁老爺子轉而說道:“你是我親孫子,我怎麽會把你當棋子呢?我這麽逼你,也只是怕傲兒會坐牢。別把事情想得那麽糟!聽說張雅一直是自己住,也沒有跟陳健飛聯系過,你還是有機會的。”
仁顯苦笑着說道:“爺爺,您覺得張雅會回頭嗎?不可能了呀!”
“事在人為!”仁老爺子說道:“你不試試,又怎麽知道會不行呢?”
仁顯誤會了仁老爺子的意思,問道:“爺爺,您不會又有什麽新計劃吧?如果還要利用張雅,我絕不會再把她帶回仁家。”
仁老爺子怒道:“我這可都是為你出謀劃策!要不要追回她,那是你的事。”
想到張雅能有機會回到他的身邊,仁顯感到自己的心又有了些生機。他說道:“爺爺,你這話當真?如果雅雅同意回來,您不會為難她吧?”
仁老爺子說道:“要是你們能給我添個曾孫……”
仁顯立刻心領神會,說道:“爺爺,您就等着抱孫子吧!”
仁老爺子慧心地笑了……
轉天,仁顯撥通了張雅的電話。他說道:“媽給我打了個電話,說是想讓咱們回家吃頓飯。我猜你還沒有跟他們說實話吧?”
聽到仁顯的聲音,張雅心裏很是激動。她強壓下心中的思念,平靜地說道:“對不起,打擾到你了。我會盡快跟爸媽說明情況的。”
張雅的态度,讓仁顯有些摸不準。但他還是說道:“媽的心髒不好,你還是先別說了。這樣,不就是想讓咱們去吃頓飯嗎?下班時我去接你,陪你去跟他們吃頓晚飯。”
張雅很想拒絕,但她更想見見仁顯。如果錯過了這次機會,他們又不知道怎麽才能相見了。所以,她最終說道:“好吧!”
下班後,仁顯的車子停在A大門口。張雅走出校門,上了他的車。陳建飛在遠處看到了這一幕,氣得咬緊牙關。張雅離婚後,他一直找機會跟她親近。他幾乎每天都會等在校門口,可是張雅一次都沒有上過他的車。
仁顯見張雅上來,發現她瘦了許多。她的眼神中,帶着深深的哀傷。此時,那種強烈的自責感向仁顯襲來,讓他無顏面對她。張雅卻沒有他這許多負擔。她只想多看看,眼前這個她最愛的男人。
一路上,他們都是沉默不語。車子在張雅家樓下停穩後,仁顯說道:“上去後該怎麽說,你想好了嗎?可別被人看出端倪。”
張雅很少會騙父母,這會兒還真有點緊張。她說道:“我知道了。”
他們上樓後,發現家裏沒人。張雅打電話問道:“媽,你不在家?”
龐麗穎說道:“我跟你把去郊縣的溫泉城了,今晚不回來。”
張雅這才想起,她只顧想着要見到仁顯,忘了先給家裏打個電話了。她說道:“我跟仁顯來看你們了。既然你們今晚不回來,那我們就先回去了。”
龐麗穎說道:“好,過兩天你們再來吧!”
張雅挂斷電話後,說道:“爸媽今晚不回來,咱們走吧!”
仁顯點頭答應。他邊走邊想:怎麽這麽不湊巧呀?就這麽分開,又不知道怎麽找借口跟她見面了。他暗暗盤算着,怎麽能跟張雅多待會兒,卻是苦無良策。出了樓門口,張雅說道:“你走吧!我自己回去就行。”
她的臉上是那樣波瀾不驚,看不出她在想什麽。眼見張雅要走,仁顯沒時間再找借口。他迅速伸出手臂,把她拉到了車上。張雅反應過來後喊道:“讓我下車。”
仁顯一句話都不說,就把車開走了。車子飛速地行駛着,很快就駛離了鬧市區。張雅見周圍的人越來越少,問道:“你這是要去哪兒?”
仁顯說道:“去哪兒都行,只要能離開這兒就好。雅雅,我不想再跟你分開。”
“停車!”張雅說道:“你怎麽還是這麽自作主張?我有說過要跟你走嗎?咱們已經離婚了,我跟你沒有任何關系了。”
仁顯心頭一疼,把車停到了路邊。他認真地審視着張雅,看得她直發毛。終于,她沉不住氣問道:“你看什麽呀?快點開車回去。”
仁顯不舍地望着她,擡手摸着她的臉龐緩緩說道:“你忘得了我嗎?窗簾前那哭泣的身影,難道都是你裝的?”
張雅的眼中泛起漣漪。她把頭撇過去,躲開了仁顯的手。她沉默了一會兒,答道:“我能不能忘了你,已經不重要了。你不是要跟美芳結婚嗎?”
仁顯眼中劃過一道陰狠,解釋道:“那只是權宜之計。傲兒已經被放出來了,公司也已渡過難關。雅雅,我從沒想過要娶她,你不要拿這個跟我犟好不好?”
“你……”張雅有些恐懼地看着他。
想到仁顯曾經為了仁氏那樣對待過自己,如今他又是在用類似的手段對付範美芳,張雅不得不承認:任何女人愛上這個男人,都将是她一生的浩劫。偏偏自己不僅愛他,還是他最愛的女人,不知道這輩子還逃不逃得開。
仁顯又說道:“你覺得我很無恥是嗎?我已經什麽都不在乎了,你怎麽看我都沒關系,只要你不要離開我。”
面對他的糾纏,張雅不知道如何回答。她說道:“讓我考慮下的,你先送我回去吧!”
仁顯明白這是緩兵之計。他不想給她喘息的機會,怕這會兒不逼她答應,以後就更沒機會了。可他也不能跟她硬碰硬,只好先把車子往回開。仁顯把車開到了她住的小公寓。張雅開車門就下車,不想再跟他多說什麽,反正結果都是一樣的。
仁顯鎖車後跟着她上了樓。張雅說道:“你走吧!咱們沒什麽好談的。”
仁顯突然捂着胃口,裝出難受的樣子。張雅又不是小女孩兒,這招兒對她來說并不好使。可是,她看到仁顯也玩起了這種幼稚的把戲,心中還是有些松動。
她問道:“你怎麽了?”
“沒事。”仁顯“硬撐”着說道。他的額頭已經有點冒汗。這汗不是疼的,而是緊張的。仁顯不住地觀察着張雅的反應,生怕被她看穿。張雅見他這幅樣子,真是哭笑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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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婚懷孕 6000+
更新時間:2014-11-19 10:59:59 本章字數:10099
張雅打開fang門,讓仁顯進來了。對于自己此時的言行不一,她無法給出任何解釋。張雅心想:人有的時候就要跟着自己的心走,我又何必那麽執着呢?仁顯進屋後,就立刻賴在了客廳的沙發上。
張雅說道:“你等會兒,我給你倒點熱水。”
說完,她就進了廚房。由于張雅一個人住,家裏的熱水已經喝光了。她找出電壺、重新做水,在廚房忙了好一陣。等她端着杯熱水出來時,仁顯竟已經靠在沙發上睡着了。他太久沒有這樣放松過了,再加上多日的睡眠不足,此時已是身心俱疲瑚。
張雅見他睡得很沉,把水杯輕輕放到了茶幾上。她發現,仁顯的氣色很不好,整個人又黑又瘦。他身上的那股霸氣,被一種缭繞的陰霾全部擋住。此時的仁顯,只是個沒有老婆的可憐人。
這時,電話鈴聲響起,驚醒了仁顯。他接起電話,說道:“你好!”
陳逸飛焦急地說道:“裴子峰在暗中收購仁氏股票。怎麽辦?”
仁顯的嘴角微微上揚,說道:“不用管他,等他的資金都被套牢後,我會讓他再吐出來的。”
陳逸飛勸道:“你別這麽把事做絕。到底是親戚,總得給範氏留條活路。”
仁顯怒道:“那他們有想過給我留條活路嗎?這次我也不會手軟,一定要讓他們付出代價。铄”
挂斷電話後,張雅看到仁顯的眼神是那樣陰冷,讓她不寒而栗。她說道:“你不要變成這樣好嗎?不管我的命運有多麽坎坷,我都沒想過要誰付出代價。你也用平和的心态,看待發生的一切好嗎?”
聽到這番關懷,仁顯感到心裏暖暖的。他确定,張雅仍是愛他的。正是這樣的溫情,讓他那正在變冷的心漸漸蘇醒。他伸出手,說道:“雅雅,你過來行嗎?”
張雅愛他,不忍心讓他繼續沉淪。如果能讓仁顯走出心中那片泥潭,她心甘情願成為撲火的飛蛾。張雅走了過去,坐到仁顯的旁邊。他們就這樣靜靜地坐着。仁顯感到他胸中的那股怨氣,漸漸地抽離開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溫情。
仁顯把張雅擁在懷裏,感到眼睛開始打架了,意識也開始有些模糊。他閉上眼睛,很快就又睡着了。當他再次醒來時,發覺只有他自己躺在沙發上,張雅已經不見了蹤影。仁顯立刻坐了起來,焦急地喊道:“雅雅!”
張雅穿着家居服,從廚房走了出來。她說道:“我沒走,起來吃飯吧!”
仁顯看看表,已經快九點了。他睡了不到兩個小時,感到精神好了許多。他說道:“你做了什麽吃的?”
“稀飯。對你的胃有好處。”
說道胃,仁顯還真的感到有點難受了。他這麽多天,沒好好吃過一頓飯,還整天總喝酒。那胃口不難受才怪呢!他坐到餐桌旁,一口氣就喝掉了整碗。張雅又給他盛了些,說道:“慢點吃!又沒人跟你搶。”
仁顯的眼神變得溫和了許多。他忽然摟住張雅的腰,說道:“雅雅,我真想跟你離開這裏。你知道嗎,我被下藥的事是美芳找人做的。為了能拆散咱倆,她真是什麽事都做得出來。”
張雅的心情并沒有很大的波動。現在,誰曾經害過她已經不重要了。她只盼着仁顯不要變成仇恨的奴隸。之前,仁顯那兇狠的樣子,真的讓她感到他就在懸崖邊上。稍不留心,他就會掉下去。
張雅說道:“找個機會,跟美芳好好談一次吧!或許把話都說開了,她就不會那麽逼你了。”
仁顯說道:“我說什麽她都聽不進去,還能讓我怎麽辦呀?”
“要不,我去跟她談談吧!女人間可能會更好溝通一點。”
仁顯聽到這話,擡起頭望着她說道:“雅雅,你這是要幫老公解決外面的女人嗎?”
張雅覺得自己管得有點過了。她推開仁顯,說道:“粥要涼了,快吃吧!”
仁顯不再多說,低頭認真吃東西。看他吃飽喝足後,張雅說道:“你快點走吧!我要洗澡睡覺了。”
仁顯正美滋滋地盤算着,怎麽沒繼續賴着,卻沒想到張雅已經下了逐客令。他倒在沙發上說道:“我走不動了,今晚就睡這兒。”
張雅突然想到了農夫與蛇的故事,看來某些人還真是不識可憐。她瞪着仁顯,說道:“馬上給我出去。”
誰知,仁顯這次是賴到底了,死活都不起來。張雅伸手去拉他,反倒被他按到了沙發上。仁顯輕輕吻了下她,問道:“你又不是心裏沒有我,幹什麽非要趕我走?”
張雅說道:“放開我!”
仁顯可管不了那麽多了,直接進入了“正題”……
樓下,陳健飛在車裏看到張雅家的燈熄了。他望着仁顯停在旁邊的車,恨得咬牙切齒。他本以為,只要攪得張雅離婚,她就會看清仁顯是個怎樣的人。卻不曾想,張雅離婚後他一樣是沒有機會。
轉天清晨,仁顯很早就醒來了。他看着熟睡中的張雅,暗自思量着怎麽跟美芳攤牌。這時,張雅也醒了。她忽然意識到,昨晚發生了什麽,趕緊用被單裹住了身子。
仁顯微笑着說道:“你害什麽臊呀?又不是第一次。”說着他就把被單拽了過來。
張雅倒也想開了,她起身開始穿衣服。仁顯說道:“我搬來住怎麽樣?”
張雅扭頭瞪向他,說道:“你別得寸進尺!昨晚只是個意外,給我趕緊出去。”
就這樣,“心滿意足”的仁顯被張雅趕了出來。這回,他沒死賴着。公司還有很多事等着他忙呢!再說,他也想早點忙完回來陪老婆。看到仁顯春風得意地走出樓門口,陳健飛立刻從車裏出來沖向他。
仁顯見他來者不善,馬上躲閃到一旁。陳健飛撲了個空,怒道:“你昨晚對張雅幹什麽了?”
仁顯“痞痞”地說道:“你那麽想知道?你說男女躺在一張床上,還能幹什麽?還是,你想聽到更詳細的描述?”
陳健飛氣得眼睛發紅,他揮拳就砸向仁顯。誰知,仁顯迅速閃身躲開了。他抓住陳健飛的胳膊,說道:“別那麽大火氣!要是我告你故意傷人,只怕你會很麻煩。你給我聽清楚了,張雅永遠是我老婆。你要是再敢打她的主意,別怪我不客氣。”
陳健飛嚷道:“你們已經離婚了,張雅跟你沒關系!”
仁顯意味深長地看着他,說道:“你問問張雅,為什麽昨晚會讓我留下。你追她那麽久了,她有跟你主動親熱過嗎?雅雅已經表現得很明顯了,你怎麽就那麽執迷不悟呢?”
陳健飛頓時無言以對。是呀!張雅從沒有給過他任何的承諾,也沒有接受過他。所有的付出都只是他一廂情願。就算他再怎麽嫉妒仁顯,也是一切只惘然。
仁顯拍拍他的肩膀,又說道:“咱們也算是親戚。只要你不再惦記雅雅,我跟你會是很好的朋友。”
陳健飛沒說什麽,轉身離開了。仁顯拿出手機,打給陳逸飛說道:“我剛跟你哥聊了幾句,他心情挺失落的。你有空跟他談談。”
陳逸飛問道:“你們談什麽了?”
仁顯直接說道:“我讓他不許再惦記我老婆。”
“你跟張雅又複合了?到底怎麽回事?”
“詳細的以後再說,你還是先去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