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劉郎中站起來迎着:“原來是歐陽公子,有失遠迎,這是-------”林子墨準備客氣兩句和父親告辭,卻見歐陽公子眉頭皺了起來:“還不是我祖父,天氣冷了,他的腿疾又犯了,想請劉先生去看看。”劉郎中也皺了眉:“歐陽老爺子的病受不得涼,早年時沒治好,如今兩個膝蓋腫成這樣,針灸和藥石已經沒有效果了。”
林子墨心裏一動,當初老中醫有個絕方,專治各個關節痛,兩千年後,中醫中藥興盛,老中醫靠着這個方法發了家,林子墨雖然平時跟着學會了,但是明白不能給人家拆臺,所以從來不用。如今到了這裏,就沒有侵權一說了。
歐陽公子嘆了口氣:“祖父被這個病折磨的厲害,吃不下睡不好的,家裏下了決心,打算全國在招奇人義士,誰能治好家祖的病,賞銀一千兩,希望找到個好郎中。”
林子墨眼睛都賊亮了,一千兩的賞銀,他的細棉布衣服有望了!看向歐陽公子的眼睛裏都是小星星。
劉郎中也心動,可知道自家沒那個本事,沉吟間正好朝着林子墨的方向,看到他欲言又止的樣子,心裏一亮,心裏莫名地相信他,殷殷地問:“林小兄弟可是有治這種病的良方?”
歐陽公子奇怪地轉過身來,看着這個營養不良的小孩,雖然納悶劉郎中的反常,可良好的教養讓他不說話,矜持地站在了一邊。
林子墨猶豫了一下,對這個方法倒是很有信心:“是有個家裏傳下來的法,就是治療時疼痛一些。”林懷德驚訝地看了兒子一眼,忽想起他在家裏說過的話恍然,可能有是兒子說過的那個老伯的游記,一時又擔心起來,不知道管不管用?
劉郎中也猶豫一下,轉過身來把林子墨介紹給歐陽公子:“這位林小兄弟手裏有幾個祖上傳下來的治病良方,前幾天我的藥店買過一個方子,很實用,想必這次拿出來的方子也錯不了。”
歐陽公子懷疑地看他一眼:“不知道這位小兄弟打算怎麽治療?”要不是素知劉郎中的為人,歐陽公子真懷疑再拿他開涮。
林子墨想了一下:“小子的方法是外用的,先貼膏藥,後拔罐子,最後收口還是貼膏藥。”聽說是外用藥,歐陽公子出了口氣,外用藥還好點,要是吃的藥,他絕對不敢把林子墨請回去。
轉向劉郎中:“先生怎麽看?”劉郎中到是很相信林子墨:“我相信林小兄弟,而且外用藥,一般出不了危險。”
歐陽公子兩手一拍:“好,我相信先生,請這位小兄弟到我家裏看看,如果真能治好,一千兩紋銀雙手奉上。”實在是沒了辦法,家裏把全國各地的郎中都請遍了,大內國手都來了兩位,就是看不好老太爺的病,這個方法沒什麽危險,就請回去看看,萬一管事哪?家裏指着老太爺撐着哪!真出了問題,将是歐陽一門無可估量的損失,如今也是死馬當活馬醫吧!
互相通了姓名,知道這位是歐陽家的長孫-----歐陽志,小小年紀已經一派穩重。
牛車暫時存放到了店裏的後院,林家父子坐上了劉郎中的馬車,跟在歐陽家的馬車後邊。林懷德忐忑不安地悄悄問兒子:“子墨啊,有把握嗎?可別把人家老爺子治壞了!”林子墨遞給父親一個放心的眼神:“沒事的爹,你老放心,我有把握。”當初看着那個老中醫不知道治好了多少關節疼痛的人,林子墨一點都不擔心。
走了大概一炷香的時間,馬車停了下來,林子墨悄悄掀開簾子,擡眼一看,林子墨吸了口氣,只見中間光亮的朱紅色大門,釘着小碗大的銅釘,左右各有一個角門,三層的門樓雕梁畫棟,兩邊蜿蜒的青磚牆無邊無際,門前候着的門童小厮前後跑動着,上來個十七八的小厮,替換了馬車夫,吆喝一聲,馬車進了角門,林子墨趕緊放下車簾,正襟危坐。
劉郎中“噗嗤”一笑:“別緊張,得到了二門咱們才下車,大戶人家一般都講究。”林子墨老臉一紅,自己真是鄉下土包子進城,雖然在電視上看到過不少,可跟現實不一樣啊!身臨其境,有種手忙腳亂的感覺。
馬車終于停了下來,有小厮上來把車簾掀起,放好了腳蹬,劉郎中帶着兩人走下馬車,歐陽志也在小厮的攙扶下下了車,小厮們把車馬趕到了兩邊。一個三十多歲的中年男子,帶着兩個小厮迎了上來,胖乎乎的臉上堆滿了笑:“少爺您回來啦?歡迎劉先生光臨。”劉郎中“哈哈”一笑:“歐陽管家不要客氣,我帶了個小友來給老太爺看看。”
“快請,諸位請進”做了多年的管事,現在還是大管家,這點眼色還是有的,并不為林子墨父子穿的清貧而怠慢。歐陽志也伸手肅客:“幾位請,說着帶着衆人進了二門。
走進月洞門,沒進正院,轉進一條兩邊高牆的路,都是青磚鋪地,七拐八彎,終于到了歐陽老太爺的院子。
歐陽管家帶着小厮站到了門口,并沒有進去,門上兩個婆子施了一禮,在前邊帶路。進了八角形的月洞門,轉過迎面的大影壁,中間是條青石子小路,稍微打量一下,兩邊雕梁畫棟,青磚青瓦,屋檐下都有伸出的木頭走廊,和正房連接,漂亮大氣,和電視上的一樣。
不敢多看,跟在衆人身後目不斜視地走着,進了二進院子,遇見的丫鬟不少,各司其職,鴉雀無聲,這氣氛還真是有點壓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