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決賽
夕陽紅的這一場比賽,是常規賽最後一輪的最後一場,打完這一場,今年的常規賽結束,出線賽隊獲得明年的錦标賽比賽資格。
因此,今天來賽場上觀看的人特別多。倒不是單純的因為夕陽紅或是角鬥士,而是因為這一場比賽統計完分數排位出來之後,立刻就會宣布整個常規賽出線隊伍,出線隊伍上臺示意走個過場。
因此,估摸着自己分數排位能進最後一輪的賽隊,今晚也都來了主賽場過來觀戰。
“這麽多人搞得人壓力好大。”方大海随手拿了帽子扇風,他道:“怪緊張的。”
“你瞎操什麽心。”燕陽道:“這些人也不是全來看比賽的,有些人就是為了最後一輪宣布出現隊的時候走個過場而已。”
“說到走過場,”方大海回頭看了看,“萌萌他們怎麽還沒來?”
“來了,”郝萌從後面走過來,賽場裏面很熱,他一進來就脫了圍巾,在方大海身邊坐下來。燕澤也跟着坐在他旁邊,方大海道:“你怎麽穿的跟個中學生似的?”
郝萌穿着厚的出奇的白色羽絨服,手裏還戴着個粉藍色手套,他看了看自己的衣服:“我衣服不都是你買的嗎?”方大海前段時間沒事,出去采購衣服的時候順便幫郝萌也買了幾件,郝萌天天跟大家一起訓練,也沒啥時間逛街,也就樂得輕松了。
方大海“咦”了一聲:“我品味有這麽差嗎?”他說:“下次還是讓燕澤參考算了,你看人燕大仙穿的多麽風度翩翩。”他難得還用了個成語。
“你沒發現,”燕陽補充道:“他倆都穿着一身孝就來了嗎?一黑一白,黑白無常鎮場子,挺好,還能辟邪。”
“衣服嘛,能穿就行了。”郝萌道:“我又不去走秀。”
“你別忘了,今天要是這場咱們贏了出線,窦老頭兒說好了的,你是隊長,窦豆是副隊,你和窦豆要代表夕陽紅上臺的。你穿這一身,還怎麽壓軸,氣場沒發揮出來。”方大海搖頭,“怎麽震懾全場?”
“壓什麽軸啊。”郝萌哭笑不得:“八字還沒一撇的事兒。”他看了下時間,道:“估計秀秀他們已經在後臺和顧海森他們見過面了。”
“應嬈小姐應該沒問題吧。”一個熟悉的聲音突然從背後冒出來,燕陽回頭一看,怒道:“郭蓋,你怎麽又來了!”
郭蓋忸怩了兩下,說:“我是應嬈小姐的粉絲,當然要關注她的每一場比賽了。”
“我替她回答,不要你這樣的粉絲。”燕陽看着他快煩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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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燕陽不大歡迎他,郭蓋為了拉近關系,就主動和燕澤和郝萌說話,道:“這場比賽圈子裏現在都在說,如果應嬈小姐和秀秀妹妹對上顧海森那對兄弟,就是美女與野獸。”
“啥啥啥?”方大海問:“去他個小土豆,這誰取的名字?”
“我也覺得不大适合。”郭蓋見有人願意搭理他,立刻湊過去,道:“最多算個美女和禽獸。”
郝萌問:“他們兄弟倆人品不好?”平時訓練從戰術上牌章上下手,這個個人八卦問題,還真沒了解過。
“也不是人品,反正……”郭蓋一言難盡的模樣,“你自己看吧。”
沒說幾句話,比賽開始的提示音響了起來,夕陽紅的粉絲團今天都穿紅戴綠的,因為是常規賽最後一輪,決定最後能不能出線的關鍵一場,大家氣氛都很高漲。
窦宗明幾個也來了,在來的時候場內還遇到好幾個賽隊的老熟人,攀談間雙方都心情複雜。夕陽紅都快解散的時候突然有了轉機,甚至到了現在勢頭不弱的局面,确實是圈內都沒想到的一個事實。
而今晚,對夕陽紅也尤為重要。如果夕陽紅挺過這一輪,賽隊不會解散,也意味着夕陽紅的新一代已經形成,迎來一個全新的開始。如果沒有挺過這一輪,窦宗明最後會做出什麽決定,也很難說。
最重要的是,這也是夕陽紅揚名的一場。如果能出線,也就向整個圈子證明,如今的夕陽紅,不再是個破落戶,已經有了和雀壇裏中層甚至高層賽隊比肩的資格!
解說已經就位了。
今天的解說,是楊伯寧和楊聰這對叔侄。自從常規賽第二場後,郝萌和五毒那一場比賽,林青和楊聰的解說果然突破了雀壇史上最爛最糟糕,被批判的很慘很慘。林青暫時就休息了一段時間,當然,解說了那麽一場技術流的比賽,普通解說都要元氣大傷的,更何況是本身就給自己定位為一個盡職盡責的花瓶的林青。
林青暫時休息了,楊聰卻還很樂觀的堅持着。當然後面那幾場因為比賽比較正常,他解說的也還不錯,漸漸又挽回了一點形象。
不過這回又輪到了解說郝萌,幸虧楊聰搭檔的是自己的叔叔楊伯寧,真正的技術流,應該不至于解說的太遭。
“現在看到兩隊的選手都已經落座了。左邊的是夕陽紅的窦豆、唐霄龍對角鬥士隊的韓東和王怡力。後邊的是夕陽紅的應秀秀、應嬈對角鬥士隊的顧海森、顧海炎。”楊聰似乎有點害怕自己的叔叔楊伯寧,介紹的風格都比以前規矩了很多。
楊伯寧“嗯”了一聲,道:“今天這場比賽,有一點讓人很意外,這場比賽裏,郝萌沒有上場。夕陽紅上場的四個隊員裏,除了窦豆以外,其他三人都是新人。”
“我記得楊老師以前就說過,雙打對新人來說是最不利的。因為新人之間磨合的時間比較少,而且配合技巧也不如老隊員,夕陽紅選擇讓四個之前沒有配合過的新人上來雙打,而郝萌沒有上場,不知道是不是自信的表現。”楊聰顯得有些拘謹,沒有以往來的飛揚。
臺上,應秀秀姐妹和海爾兄弟已經對上了。
顧海森和顧海炎這名字聽起來,還挺好聽,聽着也比較聰明,但是他倆上場的第一面,無論是觀衆還是應秀秀應嬈,心中都只有一個念頭。
真是……太猥瑣了!
兄弟兩人都不太高,個子也就和應秀秀差不多高,身材微胖,眯眯眼,紅鼻頭,單門牙,都穿着一模一樣的姜黃色棉衣,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感冒,不時地掏出紙巾擤鼻涕。
這都不是重點,重點是,每當他們看向別人的時候,兩雙同樣浮腫的眼睛裏,都會浮現起一種難以言喻的目光,說是色狼吧,又算不上,說是癡情吧,有點……惡心。總之一眼看過去,就是猥瑣。
郝萌差點被茶水嗆住,難怪外頭要說這是美女和禽獸組,說實話,海爾兄弟看着真不像是什麽君子好人。雖然以貌取人不對,但是這已經不是外貌的原因了,這是氣質,是眼神,是由內而外啊!
他扭頭問郭蓋:“這兩個人人品怎麽樣?”
郭蓋也露出一個很無奈的表情:“不知道,但是他們一直都是這個風格,不只是對着女選手,如果同桌是男選手的話,他們還是一樣這個眼神。和他們打過比賽的同桌選手,無論是男是女,都覺得挺難受的。”
“這是戰術。”燕澤開口道:“不針對男女,如果心态不夠穩,就會受影響。”頓了頓,他道:“也算鑽規則的空子。”
“這兩個人也太有心計了吧。”方大海道:“咱們隊裏用心呵護的兩朵隊花,就被這倆人這麽看着?我他娘真想沖上去打他!”
“我看不用擔心。”後排的古學紅笑眯眯道:“兩個小妮子不是會吃虧的性子。我比較擔心窦豆和老唐。”
窦豆和唐霄龍對上的是韓東和王怡力。韓東和王怡力都是角鬥士隊比較出色的年輕選手,兩人年紀也都二十三四的模樣。怎麽說,年紀相當的話,性格也相當,配合的也會更有默契一點。相比之下,夕陽紅這邊,窦豆一個剛過二十歲生日的人,和唐霄龍一個五十好幾的人搭檔,怎麽看都不像是會心靈相通,畢竟唐霄龍三十多歲的時候,窦豆才剛生下來,大家的童年不一樣,喜歡的東西不一樣,都隔了一個時代,怎麽溝通?
“應秀秀和應嬈是親姐妹,”楊聰在技術上解說不出什麽效果,就另辟蹊徑侃八卦,他說:“顧海森和顧海炎是同卵雙胞胎,這還是我們職業聯賽裏第一次兩對有血緣關系的兄弟姐妹在一桌上比賽,不知道哪一組更厲害一點。”
楊伯寧道:“不管是從配合度還是從個人實力,顧海森和顧海炎都要高于夕陽紅這對姐妹。”
牌桌上已經在開始走牌了。
應秀秀皺着眉,顧海森和顧海炎長得一模一樣,動作也有種詭異的相同感,一眼看過去,好像是一個人變成了兩個,看的人眼睛發脹。而這對兄弟每每還樂呵呵的用猥瑣的目光看過來,應嬈還要好點,應秀秀就有點受不了。
可他們既沒有做出犯規的舉動,也沒有說粗話,達不到判黃牌的資格,實在令人惱火。
而相對于應秀秀心情受到影響的不同,似乎海爾兄弟覺得對手是姐妹花分外養眼,打牌甚至打的有點飄飄然。
“看起來顧海森和顧海炎打的很輕松啊,”楊聰解說:“如果比賽的時候因為小看對手掉以輕心,說不定會犯錯。”
“他們是裝的吧。”郝萌問燕澤:“出牌的順序一點沒亂。”
燕澤點頭。
果然,楊伯寧馬上就否認了楊聰的說法,道:“看起來輕松,但是這對兄弟并沒有放松。認真看一下,顧海森一直在壓應嬈的牌,顧海炎和應秀秀是對着的,應秀秀有點吃虧。”
顧海炎打出一張二筒,又很猥瑣的看了一眼應秀秀。應秀秀忍了又忍,打出一張一萬。
“應秀秀這把打得不好,”楊伯寧指出:“現在看四個人的牌面,加上應秀秀手上的牌,其實是有很大機會做一色四同順的。但是應秀秀打了一張一萬,花色就做不成了。如果改作其他花色,肯定不會在顧海炎之前胡牌。”
楊聰說:“是的,楊老師不說我還沒發現,這把太可惜了,只差一點應秀秀就能做個一色四同順,這樣的話夕陽紅就能搶占先機。”雖然上一次因為夕陽紅楊聰被評為最爛解說,還和林青被一起嘲做“強行解說組”,但完全不影響他的熱情,而且對應秀秀這麽個爛漫可愛的妹子,下意識的就寬容許多。
“并不是只差一點。”楊伯寧嚴肅的開口:“這是必然。應秀秀和應嬈雙打的風格其實和顧海森和顧海炎的風格相似。角鬥士賽隊是常規賽隊裏很有實力的一只,顧海森和顧海炎也是老雀手了。我想他們應該有研究應秀秀和應嬈的打法,雖然在以前的比賽裏,應秀秀和應嬈沒有雙打過,但是個人比賽裏,應嬈的打法偏穩健,應秀秀的刁鑽,一旦配合,一定會偏向應嬈配合應秀秀做花色。所以顧海森和顧海炎是要拆開他們的打法,顧海森來壓應嬈的牌,顧海炎對上應秀秀。”
“這樣的話,應秀秀和應嬈作為兩個新人,被拆分開來打一定很吃虧了。”楊聰恍然。
“是的,應嬈先不說,只看應秀秀和顧海炎,顧海炎比賽經驗比應秀秀豐富的多,所以就像在這一盤眼下的情況,應秀秀就會被顧海炎和顧海森放出的信號誤導,判斷不出來做一色四同順最好。”楊伯寧總結道:“應秀秀吃虧在比賽經驗太少,比起顧海炎這樣的老手,實在是太稚嫩了。”
牌桌上,就像是楊伯寧所說的,應秀秀的情況實在算不上多好。應嬈一直被顧海森壓制着,沒法支援應秀秀,而應秀秀一向古靈精怪,在顧海炎的手腕之下,好像也有點天真起來,被耍的團團轉。
眼見着這麽好看的兩個妹子被猥瑣無比的海爾兄弟強勢壓制,就連觀衆席那邊只是來走過場的別的賽隊隊員看了也心生同情。看樣子,應秀秀姐妹打的無比艱難。
“沒有辦法,海爾兄弟的默契程度裏,猥瑣也算得上一項。這小姑娘心态不夠穩,怎麽招架得住顧海炎。”有個賽隊的隊員就道。
郭蓋聽得義憤填膺:“太無恥了!”
這一盤結束的時候,顧海森做了十二番的三風刻,顧海炎做了二十四番的全小。萦繞只做了一番的無字,而應秀秀并沒有胡牌。顧海森和顧海炎兩兄弟的分數,立刻“蹭蹭蹭”的往上漲。
應秀秀看着有點生氣,一向笑嘻嘻的臉板的老高。
“夕陽紅這對姐妹看着狀态不太好。”楊伯寧點出:“應嬈對付顧海森,不如顧海森考慮的周到,應秀秀對付顧海炎,又不如顧海炎經驗豐富。她們兩個如果再成長一些時候,應該會不錯,但現在比賽經驗太少了,不是這對兄弟的對手。”
“夕陽紅的比分暫時落後了,”楊聰惋惜:“如果郝萌上場的話,也許能把比分拉回來一點。但是這場郝萌不上場,照這個狀态,不知道夕陽紅最後能不能走到常規賽最後。”
第二局已經開始了。
海爾兄弟高興地不得了,同時拿紙巾狠狠擤了一把鼻涕,又同時看着應嬈和應秀秀猥瑣的發笑。
這個笑,看的觀衆都心頭發堵。
應嬈一挑眉,應秀秀幹脆“哼”了一聲。
“完了完了完了。”郝萌道。
方大海緊張的湊過來:“什麽完了?秀秀妹妹他們完了?”
“我是說,海爾兄弟完了。”
“啊?這還沒開始打,怎麽就完了?”
郝萌說:“你沒看見嗎?秀秀和嬈姐已經生氣了。”
“啊。”方大海看了一眼屏幕,“我知道她們是生氣了,然後呢?”
“然後這倆人就要倒黴了。”郝萌道:“我師父以前就跟我說,世界上有兩種女人最得罪不得,一種是漂亮的,一種是聰明的,如果得罪了既漂亮又聰明的女人,那就完了。”他感嘆:“比如我師父招惹了我師娘吧,這輩子一下子就完了,還甜蜜的覺得好得不得了。這還是因為我師娘看上了他,你覺得,秀秀和嬈姐能看上那倆兄弟嗎?”
“怎麽可能!”不等方大海說話,郭蓋就從後座探出腦袋,道:“應嬈小姐絕對不可能看上他們!絕對!”
郝萌一拍巴掌:“這就對了,得罪了兩個漂亮又聰明的女人,這兩個女人也沒有看上他們,你覺得,他們下場會好嗎?”
“可是……現在應嬈小姐的确很不利于啊。”郭蓋激動了一瞬間,就萎頓下來,他狐疑的看向郝萌,“你對她們,也太自信了吧!”
“我不是對她們自信。”郝萌道:“是對大鬼自信。”
郭蓋聽不懂郝萌在說什麽,轉頭又去看屏幕了。
燕澤看了他一眼,微笑道:“大鬼?”
“四個二都在上面了。”郝萌說:“我可是信你才放心的。”
夕陽紅的雙打魔鬼訓練裏,郝萌負責的是唐霄龍和窦豆這一組,應秀秀和應嬈卻是燕澤來制定戰術的。因為應秀秀和應嬈需要的是技巧,唐霄龍和窦豆要磨合的是默契,術業有專攻。一旦應秀秀和應嬈對上海爾兄弟,最好的情況也就是默契度不相上下,比的就只有戰術了。
而挖坑給對方跳,這種事郝萌本能的覺得,燕澤一定很适合。
由燕澤帶出來的應秀秀和應嬈,郝萌不認為會敗在海爾兄弟手上。
“第一盤的落後好像讓應秀秀的牌章快了一點,到現在為止,她手上的花色做的還比較順利,是打算做全中吧。”楊聰和楊伯寧搭檔解說,雖然沒啥亮點,但也沒出什麽錯,解說的也算是還行。
“顧海炎要做一色四節高,花色做的也還成。就看顧海森和應嬈這頭了。”
“應嬈壓不過顧海森的牌,”楊伯寧道:“雖然顧海森兩兄弟是雙胞胎,雙打的時候一旦拆開打,牌章完全不同。顧海炎在做胡的時候,顧海森要顧着應嬈這邊,兩對兄弟姐妹的交鋒來看,應嬈雖然打的很穩,但是一直沒對應秀秀要做的胡幫上什麽忙……”說到這裏,楊伯寧突然停住了。
楊聰以為是自家叔叔特意給他留了個接話的茬,還挺感激,就道:“是的,應嬈并沒有給應秀秀起到鋪路的效果,這一點做的就不如顧海森好,可能是因為顧海森的實力壓制,其實……”
“不對。”楊伯寧突然打斷了他的話。
“啊?”楊聰愣了一秒。
顧海森似乎也察覺到了什麽,他還是笑的猥瑣,看向應嬈,只是這一次的目光裏,有些審視的意味在裏面。
“啊!應秀秀摸到了七萬,她的花色快要做成了……咦?”楊聰呆了呆:“她為什麽要打七萬?這是拆胡?”
應秀秀打的這個七萬,立刻被顧海炎碰了。
顧海森嘴巴動了動,似乎想說什麽。
就在這時,楊伯寧突然說了一句話,他說:“顧海炎上當了。”
楊聰懵懵懂懂的問:“什麽?”
顧海炎碰過之後再打,應嬈摸到一張發財,她手指在牌面上輕輕劃過,道:“滿園春色。”
“啥?”觀衆席上有人一下子站起身來。
應秀秀突然“咯咯咯”的笑起來,她聲音清脆,聽起來一點也不突兀,笑的十分快樂似的。随着她的笑聲響起,應嬈也勾了勾唇。
她長發慵懶的散在胸前,雪膚花貌,兩個姑娘靈氣十足,倒顯得剛開始勢如破竹的海爾兄弟有些犯傻。
顧海炎神情沒怎麽變,還是笑嘻嘻的,一眨不眨的盯着應嬈,道:“贏了一盤,應嬈小姐不用這麽開心吧。”
“當然開心了,哈哈哈哈,”應秀秀笑的上氣不接下氣:“怎麽這麽傻啊。”
顧海炎看向顧海森,顧海森的臉上,沒能跟上和顧海炎同步的笑容,這倒顯得他猥瑣的模樣正直了些,他盯着應秀秀,立刻被應秀秀兇狠的瞪了回去。
應秀秀和應嬈的确是比賽經驗不如海爾兄弟,海爾兄弟這樣的拆分配合,別說是本身兩姐妹也不是傻瓜,更何況,女人的第六感,直覺能分辨什麽地方有問題。
燕澤突然開口道:“學姐的媽媽是模特,偶爾客串演戲。”
郝萌正看得津津有味,聞言轉頭,問:“所以?”
燕澤:“演技派。”
解說間裏,楊伯寧在這時也解答了楊聰和觀衆心中的疑惑。
他說:“應嬈沒有對應秀秀胡牌起到輔助作用,因為一開始應嬈就不是為了應秀秀服務的。如果雙打中,一人攻一人守,大家以為應秀秀是做胡,應嬈是配合,就大錯特錯了。”
“顧海森兄弟也弄錯了這一點,讓顧海森去壓應嬈,顧海炎和應秀秀争胡,但是一開始就錯了。我們都以為,應秀秀的牌章刁鑽古怪,适合進攻,應嬈的牌章穩健溫和,适合配合。”
“但事實上,穩健的進攻,刁鑽的配合,這才是她們的雙打戰術。這種戰術,顧海森和顧海炎,可能是第一次遇到,要想配合壓制,實在困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