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危險
一個高手被另一個人打成小餅幹,另一個人肯定比高手的等級要高一點,變成絕頂高手。
時隔好幾年,燕澤退役後漸漸變成了雀壇裏一個傳奇,雀壇裏的老人還記得燕澤當初的風格,新人們卻對此秉持懷疑态度。
“江湖忘記了哥的傳說,哥就再造一個傳說。萌萌,”方大海對着郝萌比了個大拇指,“你燕哥有點牛逼啊!”
郝萌:“……”燕澤牛逼不牛逼幹嘛對着他說?!
而且燕澤用的是他們師門的祖傳牌章,能不牛逼嗎?
從第二局再次強勢贏牌之後,燕澤就開始步步緊逼了,沒有給夏日堯一點反轉的機會,大概夏日堯根本就還沒弄明白出了什麽狀況,燕澤的出牌碼牌就如疾風驟雨一般,劈頭蓋臉就揍的夏日堯抱頭鼠竄。
夏日堯一開始模仿的是燕澤,盜版的是燕澤,那在國內定位就是一個謙謙君子,軍師型大神,泰山崩于前而不變色,微微一笑就能扭轉戰局。然而在和正版燕澤對打的時候,這些東西全都沒有了,他仿佛一個不入流的比街上俱樂部那些新人還要新的新人,和燕澤一起打,再保持微笑,也顯得格外狼狽。
“全都是泡沫……”方大海甚至很高興的開始唱歌。
楊聰比起沉默的李岸白來,顯得激動多了,他在直播間裏就差手舞足蹈,随着燕澤的出牌激情無限:“啊,燕澤竟然又出了三萬,他拆了花色!真是令人意想不到的一步牌,令人驚訝!”
觀衆心想,你什麽時候意想到了別人的牌嗎?
不管怎麽說,燕澤打牌打的越來越兇狠,氣勢洶洶的樣子,神擋殺神佛擋殺佛,而且不知道是不是運氣這玩意兒總喜歡錦上添花,他的運氣也不錯,上手摸牌都是強牌。
強牌本來就容易贏,打牌的還是燕澤,這場比賽,幾乎成了燕澤炫技的舞臺。
“我靠靠靠,燕澤這個風格,真是太他媽像丁垣了,我日,我以前和丁垣打過牌,就是這個風格!”職業圈賽隊席上有人就說。
瘋狂的燕澤,頂着丁垣的牌章,打出了郝萌新秀賽上橫掃千軍的風采,而他目中無人誰也阻攔不了他贏牌的腳步,這樣的畫面落在觀衆眼中,仿佛回到了多年前的某一幕,大家卻有一種古怪的感覺,像是丁垣回來了。
“呸呸呸呸呸!”另一個人罵道:“什麽丁垣回來了,晦氣!”
話雖然這麽說,可是越看燕澤在臺上打牌,越像是丁垣又活生生的出現在賽臺上,借着燕澤的手又出來攪渾雀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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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痹真不爽。
闫昆英側頭問彭三春:“燕澤以前喜歡這麽打?”
“絕對沒有!”彭三春一口咬定,“我還是第一次見到!”
不管怎麽說,燕澤複出第一次打了個丁垣的牌章,這實在令人驚訝,不過也毫無疑問,從他開始改變牌章,放飛自我的時候,這場比賽,結果是什麽根本毫無懸念。
夏日堯沒有贏一分牌。
從一開始的真正輕松,到後來的裝模作樣,再到最後的強顏歡笑,觀衆都能看得出夏日堯笑容裏的苦澀和驚恐。
臺下從前被燕澤打到零分的那些選手卻不約而同的感到一陣暗爽,心裏想着“不能我一個人丢臉”“零分隊再得一分”“國外大神也是一樣脆弱”雲雲。
當比賽結束的時間響起,宣布整場比賽結束的時候,整個賽場裏都是很安靜的。
記分牌夏日堯名字的後面,赫然一個紅色的0,而燕澤的得分,卻是整整一千分。
這一千分恰好湊了個整數,不難想象或許是因為燕澤強迫症非要湊到整數,也讓人疑惑,如果燕澤沒有強迫症,最後得分是多少?
零比一千,一個字,慘,兩個字,好慘,三個字,太慘嚕!
觀衆席下也有不少燕澤的真愛粉,紛紛起身拍手相慶,感動的一塌糊塗:“燕澤回來了!我們的零分燕澤回來了!他果然還是原來的燕澤!”
也有人說:“呸!牌章都變了,燕澤變了!沒想到他是這樣的燕澤!”
這都不重要了,雪岩隊花重金包裝打點炒作甚至在開賽前牛逼萬丈的夏日堯,最後得了零分,而低調的不顯山不露水的燕澤,得了個一千分,夏日堯就像個笑話,彭三春也像個笑話,雪岩隊更是笑話中的笑話。
頂着其他賽隊嘲笑的眼光,雪岩隊的隊員們還在嘴硬道:“只是單人賽罷了,夏日堯我們也不熟,估計他以前的比賽經歷都是假的,團體賽我們有信心!”只是說到“有信心”三個字的時候,實在是很沒有信心。
燕澤比賽結束後,就直接下後臺回到夕陽紅賽隊,壓根兒也沒給媒體采訪的機會。至于夏日堯也想效仿燕澤,不過他動作沒燕澤閃得快,被一堆記者堵在後臺,這麽好的報道素材,可不能輕易放過。
賽場裏幾家歡喜幾家憂,當然最憂的是雪岩隊,最喜的就是夕陽紅了。方大海重重的一巴掌拍在燕澤肩上,道:“好!好!”
郝萌盯着燕澤,心裏想問的太多了,一來是燕澤居然這麽早就開始根據歌訣來偷師,二來是他難道都沒發現這歌訣的打法和丁垣打法很像,沒有留意到兩者的相似之處嗎?燕澤問:“你怎麽了?”
郝萌千言萬語彙成一句話,道:“我高興。”
衆人:……
好吧,燕澤這個副隊贏的漂亮,郝萌這個隊長自然應該高興。于情于理于公于私都該高興,大家就暫時把記者采訪什麽的抛在一邊,照例去樓裏慶祝一下。
走到一半的時候,郝萌接了個電話,才發現自己忘領明天團體賽的資料表了。就和大部隊們說了一聲,讓他們先去飯店坐着,自己回體育館一趟去拿東西,燕澤就開車和郝萌一道回去。
打完比賽已經是深夜了,兩人為了節省時間,就抄近路走。走近路的時候要路過一條小巷,巷子非常窄,車子根本過不去,郝萌就道:“你在這等我一下,也不遠,我過去拿了就馬上回來。”
燕澤應了,郝萌就獨自往小巷裏走。
這巷子有點深,七歪八扭的,以前兩邊都是舊時的建築物,後來說是整改也沒有整改,建築物裏也沒住人,晚上一個人走着還有點陰森。
郝萌走着走着,脖子裏挂着的東西晃了出來,就着昏暗的路燈定睛一看,是方大海讓唐霄龍給他畫的護身符,說他有血光之災。
郝萌正想着這事兒,巷子對面突然又走來了一個人。
因為是晚上,走這條路的人不多,不過郝萌覺得自己是男的不怕,而且再走幾步巷子就到頭了無所謂。本來應該是這樣的,迎面朝他走來的人似乎手上還提着一個公文包,看模樣應該是加班到深夜抄近路回家的上班族,沒什麽特別的地方。
但是,在對方和他之間的距離越縮越短的時候,郝萌心中突然掠過一種奇異的感覺。
大概是從小和毛一胡走街串巷比較多,對于危險有一種特殊的直覺,郝萌也說不上來為什麽,他往前走的腳步停了一下,沒有再繼續往前走。
那人的步子還是不緊不慢的往郝萌的方向走來,雖然走的越來越近,可晦暗不明裏,看不清楚他的臉。
郝萌突然轉身就跑。
一種強烈的直覺驅使着他趕緊跑路,他從這人身上感到了十分危險的氣息。郝萌聽到後面的腳步聲也開始急促,後面的人追了上來!
郝萌跑的飛快!
深夜無人的巷子裏,兩人一前一後的追趕,說起來還好,真正面臨這種狀況的時候,絕對會令人毛骨悚然。
郝萌一直有意識的鍛煉體力,加上從小擅長搞完事就跑,一時間身後的人竟然被他一口氣甩開,他腳步停也沒停,眼看着再跑一段就能出巷子。這一刻,郝萌心裏只想着趕緊回去,資料表什麽的誰顧得上?
他才跑了沒幾步,前面陡然出現一道刺眼的亮光,一下子照的他眯起眼睛,陡然間聽到“隆隆”的聲音,是摩托車的聲音!
後面有不認識的人,前面有摩托車把巷口堵住,黑暗裏刺眼的光令郝萌看不清眼前的東西,千鈞一發的時候,他的身體突然被用力一推,仿佛被什麽大力沖撞了出去。
郝萌一腦子摔在巷子的石壁上,緊接着,那摩托車往前開去,迅速消失在巷子中。
後面沒有人追上來。
郝萌擡起頭,看見不遠處,靠牆的地方側躺着一個熟悉的身影。
他心裏“咯噔”一下,腦子一麻,全身上下生起涼意,感覺手腳都冰涼了。
然後,郝萌看見那人動了動身子,慢慢翻身靠牆坐起來。
是燕澤。
作者有話要說: 骨科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