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9)
道:“她們像不像我們?”
君一泓臉色微囧,無趣的別過臉不吭聲,七哥永遠是這麽灑脫肆意。
對于陸雪香,君莫離可從來都沒旁的心思,小丫頭一個。不止是陸雪香,其他名門閨秀他也從未動過心思,他說不定什麽時候就去了,沒必要連累人家姑娘年紀輕輕守寡。
他本抱有希望找到湛倫出使夜月途中遇到的神醫,可神醫往往都是神出鬼沒、性情怪異的人,茫茫人海,行蹤不定,他又該上哪兒去找?
與其費盡心神,還不如這樣得過且過,其實也不乏趣味。
君莫離吩咐下人端上了剛泡好的夜月苦茶,提神醒腦,去熱降暑,微苦。
君一泓喝了一小口便喝不下去了,把茶放置在一邊,不知從何開口。
“無事不登三寶殿,何事?”君莫離是算準了君一泓來此的目的,這個弟弟什麽都好,除了看見陸雪傾就邁不動腿,怕是又生了什麽心思。
君一泓正愁不知道如何開口,現在君莫離給了他臺階下,立即鬥志昂揚,喜笑顏開。
“七哥,其實是這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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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6章 警告(一)求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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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然出了丞相府,繞了一個圈買了些東西又折回去進了荷風園。舒悫鹉琻替陸雪心把了脈,又讓雪球陪她玩耍的一會兒,才和雪球回安然居。
午夜時分,月城裏一片安寧,唯有夏蟲的低鳴聲在寂靜的夜裏格外清脆。一朵淡薄的烏雲緩緩的滑過夜空,遮住了圓月散發出的清冷光芒,十幾條人影突然竄上了房頂,很快便消失在夜空之中。
晚霞輕輕的推門進來,借着chuang頭夜明珠散發的光,隔着屏風能清晰的看見安然的睡姿,身上随意的搭了一張薄錦,長發垂在了踏板上,睡顏平靜,眉頭舒展,毫無防備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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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霞輕嘆,也只有這個時候,她才能看見如此放松的小姐,身上沒有豎起的硬刺,眼神裏沒有戒備,她這樣的年紀本就該如此的。
“晚霞,有事?”
安然依舊閉着眸子,輕啓薄唇,緩緩的吐出四個字。
待晚霞回神之時,安然已經起身,披了一件薄衫,倒了一杯茶喝下了。
晚霞有些失态,連忙越過屏風進去,“小姐,抓到十幾個來殺你的黑衣人!”
不知道是那幾個人蠢頓如豬,還是身手實在是太差,找錯了房間,還大言不慚要砍手斷腳,結果她沒費吹灰之力便把十幾人一起拿下了。
又連忙派人請了安岳來看着那些人,一切安排處理妥當了,才敢過來向安然請示。
安然淡淡的嗯了一聲,放佛事不關己般随意的喝下茶杯裏的安神茶,才讓晚霞替她更衣梳頭,最後喚了一聲雪球,二人一狐才出門去會會那些殺手。
那十幾人都被晚霞點了穴,又被卸了下巴,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全部跪在屋裏,一副誓死不屈的模樣。
安岳已經挨個取出了他們牙縫裏的毒藥,見安然推門進來,喚了聲師傅,行了一禮。
“安岳,這裏交給我了,你去休息吧!”安岳歲數大了,身子骨經不起這樣折騰,再說,她接下來要做的,不想讓安岳看見。
“是,師傅!”
安岳退下,反手關好了門。
安然撿了個位置坐下,看着跪在地上的十幾人。他們全被揭下了面紗,年齡在三十歲左右,左臉頰上都刺着一個類似圖騰,走近一看,那是一只狼。
暗星閣的殺手?!
安然回到座位上,勾了勾冰冷的嘴角,暗星閣也不過如此!想要模仿狼的習性,群居而團結,就憑這點本事是不是太異想天開了?
“讓我猜猜是誰請你們來的!”安然若有所思的給晚霞使了個眼色後,低頭垂眸,一手撫着雪球毛茸茸的腦袋,一手很有節奏的敲打在案幾上。
“嗒嗒”的聲音讓十幾人莫名的緊張起來!
晚霞替一人裝上了下巴,那人立即破口大罵,“士可殺不可辱,我們是不會告訴你誰派我們來的!”
喲,還是血性漢子,很好,真的很好!
安然擡眸,雙眼飽含贊賞的看着那漢子,嘴角微揚道:“本姑娘已經猜到是誰了,景王爺君一泓不是嗎?”
067章 警告(二)求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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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幾人心裏倏地一驚,睜大了瞳孔望着安然,她怎麽會知道?
他們并非景王府的侍衛,就算安然剛才觀察到他們臉上的刺青圖騰,根本就不能确定他們來自景王府,最多判定有人請了暗星閣的殺手而已。舒悫鹉琻
而她,說的那麽淡然,毫無興奮之感,哪裏如她所說般是純屬猜出來的?
十幾人心中騰起一陣後怕,心中湧出一股強烈的不安感!
“你們是不是很想問,我怎麽會一猜便中?”
安然肆意的打了個哈欠,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在跟要好的朋友敘舊一般,明明困意襲來,卻遲遲不肯入睡。
她在月城之中得罪的人不是沒有,最大的一個就是丞相府陸家。安然也早就預想到往後的日子不會太平,只是沒有想到這一天會是來的這麽的快,但她隐約卻是覺得這事應該不會是陸家的人做出來的。
現在月城之中大半的人都知道陸家同她結怨,只要她這一出,陸家的嫌疑最大。陸安榮不是傻子,許氏年紀大,可腦袋清醒的很,他們就算要處置了她也是會選擇在一切風輕雲淡所有的人都不再關心這件事情的時候再下手,到時候誰也不會想到會是陸家的人下的手。
而今日她成功的挑唆之後出丞相府後,一錦衣華服的男子便跨馬而來。剛開始她還以為是君莫離,本想上前打招呼,那男子直接忽略她,小跑進了丞相府。小厮在他身後喚着景王爺。
既然不是君莫離,又和君莫離如此相似,稍微一打聽,便知道那是誰,又為何那樣急匆匆了。
派了晚霞去盯梢,很巧的就見王爺獻殷勤,古曲贈美人,輕撫古曲樂,低頭輕垂淚。景王爺一顆憐香惜玉之心,怎能讓美人受委屈?
只怕是為了博美人一笑,替美人出氣來了!
“既然知曉誰派我們來的,何不一刀殺了我們,一了百了!”
漢子話落,“啪”的一聲,晚霞已經一巴掌抽在了他臉上,他随即吐了一口血,還随着兩顆混着血的牙齒。
晚霞輕斥道:“有你嘴硬不了的時候!”
安然雙眸一轉,黝黑的眸子射出一道寒芒,随手一灑,空氣中立即彌漫出一股淡淡的金桂香氣,好聞的緊。
而下一秒,除了那嘴硬的漢子以外,其餘十二人立即倒地,全身的肌肉開始抖動。片刻功夫,便見那些人的黑衣鑽出一個個白色蟲子,一條,兩條,三條...最後,無數條白色的蟲子爬滿了十二人的身體,ru動的軀體啃食着人的五髒六腑和血肉。而更要命的是,他們卻意識清醒,能聽見蟲子“絲絲”的響聲,更能感受到每一條蟲子鑽肉的痛楚,不一會兒,他們的柔體全部被腐蝕一空,只剩下一個人頭。
男漢子吓得臉都白了,雙眼驚恐的望着同伴一個個猙獰恐懼的死相,全身寒毛豎立,心髒都忘記了跳動。
那些蟲子也瞬間消失,沒留下一點兒蹤影,唯有地上的碎衣服,曾證明它們真的有存在過。
ps:可愛的美妞們,有沒有被惡心道?
068章 警告(三)求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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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接受任務的時候,只是準備打斷她雙腿,砍掉她的雙手,拔掉她舌頭,割了她的耳朵,再挖掉她眼珠子,把她作為人彘裝在壇子裏的。舒悫鹉琻可是,現在,他們連人衣角都還沒碰着,就被人輕而易舉玩兒的渣都不剩。
世人皆知,夜月安家繼承人乃曠世神醫,醫術卓絕,只要一口氣尚存,安家家主出手搭救,就是閻王爺也不敢收他性命。
事實上,也确實如此!
然而,歷代安家繼承人除了具備驚人的習醫天賦以外,暗地裏還得具備制毒用毒的天賦。醫毒本是一家,同氣連枝,這也是為何安家繼承人有起死回生的本事。
安然更是個怪胎,若她的醫術堪稱精湛,她的毒術就能用絕世來形容。而且,她的毒,比江湖上最厲害的“絕命散”還要毒上三分。欲取人性命,必先折磨厮盡!
安然随手用茶杯解了漢子的穴道,他随即癱坐在地上。他此刻還處于震驚與恐懼之中,四肢發軟,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
“看夠了?”安然的聲音如同三月的陽光般溫暖,卻讓那漢子突然神情緊繃,瞪大了雙眼搖着頭望着她,手代替腳向安然挪動。
安然看着移向她的人,他眼神之中流露出一種懇求的姿态。
安然起身,先聽闊步的走到他面前,居高臨下看着漢子輕聲道:“放心,我是不會讓你跟他們嘗同樣的痛苦的!”
漢子聽聞,面露喜色,連着給安然磕了三個響頭。
安然看着地上毫無尊嚴的男子,眼裏全是輕蔑。本以為他還尚有一絲骨氣,如今看來,之前也只不是死鴨子嘴硬罷了!
安然微微地俯低了身子,看着這人,一張如櫻一般的唇微微輕啓,“你是不是更想要我饒你一命?”
漢子點頭如搗蒜一般,生怕回答晚了一秒鐘,安然就改變了主意。
突然,他低頭,看着撐在地上的雙手開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開始萎縮,幹癟緊繃,沒有一點兒疼痛的感覺,卻又能明顯的看到雙手上騰起的一層水汽和血霧。緊接着,他能夠清晰的感覺到他腳從腳趾慢慢的腳踝,一路往上到小腿,膝蓋,大腿,腰部,胸膛...全身每一寸肌膚都随時間的一點點流逝,變得幹煸無力,最後只剩一層皮包裹着那副軀體。
安然很滿意的點點頭,從懷裏取出了一個小瓶子,對着漢子身上灑了點藥粉,剛幹癟到脖子的時候,突然停止了。
那漢子留着最後一口氣,睜大了瞳孔盯着安然,像是見了鬼一般恐懼。
他曉得眼前的女子根本就不是他們能夠對付的對手,她的毒聞所未聞,見所未見。他們連毒粉的影兒都沒有見到,只是聞到了一點兒金桂的味道而已,就已經倒地了。況且,同伴中毒之時,他還好好的。而他自己的毒,又是她什麽時候下的?
他怕了,十成十地打心底裏害怕了,他不敢,再也不敢與這樣的人為敵了。
ps:死的好像還不是太“隆重”~~~應該再來慘點的~~~
069章 警告(四)+入V公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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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說過不讓你嘗跟他們一樣的痛苦,可沒說過不殺你!”安然道,她的臉上的笑容溫柔的如同春風拂面,但是看在對方的眼中就像是看到了死神的微笑一般,除了恐懼再無其他。舒悫鹉琻
安然心裏滿意極了,親手收拾掉仇人真的大快人心,“我這個人呢,相信只有死人才不會真正地成為我的後患。你們既然是能夠要了我的命,那麽我為什麽就不能要了你們的性命呢,這也很公平不是麽?”
安然說着,含笑的眼神之中染上了幾分嚴厲,宛若一把刀似的刻進他的胸膛之中:“放你回去,只不過是放虎歸山而已!我可不會蠢到你有第二次機會來取我性命!”
漢子沒想到安然能洞悉他內心的想法,任務失敗,君一泓是無權處置他們的,頂多回暗星閣刑房領罰,但絕對不會失了性命。
而眼前這個女子,他已經無法用語言了來形容了。洞悉一切的雙眸,放佛能窺探他的內心,讓他無所遁形。
她就是魔鬼!
他再也沒有比現在更加清楚地認知到這樣的一個事情。
“我知道,你現在正在心裏罵我是魔鬼是不是?”安然呵呵的笑了幾聲,不以為意的道:“我本就是厲鬼所化,為的就是報仇雪恨,讓仇人血債血償,你已經死的很痛快了!”
安然話落,素淨的袖口随手一揮,那漢子脖子以上的肌膚瞬間萎縮,雙唇緊貼,露出白森森的牙齒,瞳孔深陷,眼球還帶着死不瞑目的憎恨。
“晚霞,趁天亮之前,你得趕去一趟景王府了!具體怎麽做,你該曉得吧?”
安然瞥了一眼地上十二顆面目恐怖的人頭和那具幹屍,斂了肆意輕狂的笑意,沉着臉說道。
晚霞立即點頭,從安然那幾乎沒有什麽起伏的聲音之中聽出了幾分怒意,曉得眼下姑娘的神情不是很好,但是又刻意隐忍住了。
她心裏估摸着安然的做法應該與厲王君莫離有關,眸光流轉,出聲問道:“小姐,還有吩咐讓晚霞去做嗎?”
“你只消做好這件事罷了,另一人我會處理的!”陸家的人,她絕對會親手将他們一個一個的下黃泉,體會每一次報仇的塊感。
晚霞領命,迅速的尋來一個麻布袋子,将人頭和屍體一齊裝了進去,趁着黎明之前飛速的奔去景王府。
晚霞其實一點兒也不想費事兒,把這些人頭送回景王府警告君一泓,總覺得這樣太便宜君一泓了。她更傾向于一劍将君一泓的項上人頭給端了。在這種殺人的時候,她總覺得安然還是太仁慈了一些。
君一泓是幸運的,安然看在君莫離的面兒上只是給與了他一個警告。若安然真心想要他的命,他一定見不着明早破曉後的太陽。
安然回了屋子,早已沒了睡意,抱着小狐貍站在閣樓上望着丞相府出神。
大約過了一個時辰,天空泛着魚肚白的時候,晚霞回來了。安然回頭,見晚霞雙眸含笑,帶着一股子幸災樂禍的意味。
“你放佛很高興!”安然看着晚霞,嘴角漾開了一抹笑意,眼神卻是冰冷的。晚霞知道這不是安然發自內心的笑意,“一個時辰後,景王府上怕是會鬧出不小的動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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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0章 驚魂之晨,窩裏鬥(求首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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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自然,君一泓醒來必定吓得魂飛魄散!”
晚霞帶着幾分自豪說道,她剛剛潛進了景王府,将十二顆人頭帶挨着君一泓的chuang沿放了一圈,那具幹屍則平吊在君一泓的帳頂上,容貌雖是醜陋,但散發着淡淡的清香。舒悫鹉琻只要清晨君一泓一睜開眼睛就能夠看到雙眼睜得大大的帶着憤恨還死不瞑目的幹屍。
第一吓過後,君一泓肯定會稍微平複恐懼驚慌的心情,掀開被子坐起身,一手撫在猙獰人頭上,再放眼望去,十二顆人頭齊齊擺放,足以再次刺激他的視覺和觸覺,相信這樣的早上會讓他畢生難忘。
晚霞做每一步之前,把君一泓的反應和動作都想了個透徹!
晚霞剛剛回來的時候在想着也不知道這景王爺的膽量到底夠不夠大,能不能經得住這樣一下。萬一經受不住吓唬,被幾顆死不瞑目的人頭就吓破了膽,或是直接吓死了,那要如何是好?
“小姐原本可以不用這般麻煩的。”晚霞本不想多嘴,但想了想還是忍不住說道。
依着她的想法又何必是潛入了府中做這種事情呢,憑她的能耐不應該是帶着人頭和屍體潛進景王府,而是來去自如般取了君一泓的人頭,方能為小姐出一口惡氣!
“我欠君莫離一個人情!”
安然一直為那朵人參花耿耿于懷,對君莫離外表冷漠,內心卻是感激不盡。就算她答應替秦夫人治病,将欠他的人情轉給了秦若陽,甚至是秦府,但是她對他心裏仍存有感激。自她知曉陸雪心還活着的那一刻起,世間一切都抵不過讓她女兒活着!
“可是,那些人都是君一泓派來的,如今一下子全死了,他肯定會少不了上門找麻煩!”
晚霞能想到的,安然豈會想不到?雖然知道君一泓不會放過自己,但她還是留了他一命,希望他好自為之。
“雖是麻煩了點,當我還給君莫離最後一個人情。我會暗示君莫離的!”安然聲音很平靜,可仔細聽得出一些疲憊和憂傷。
若想要了君一泓的命,她自然有上百種上千種辦法折磨他,光是她手上的毒藥就足夠讓他死個千八百回了,她只想給他一個活命的機會罷了,“若是他不懂得感恩戴德,上門找我麻煩,他還得尋思着一個足以服衆的理由來。”
安然讓晚霞用那些人頭去吓吓他,只想給他一個教訓提一個醒,教他明白自己買兇殺人的事情已經被知曉了。
他可以上門找他麻煩,但是他拿不出任何證據說那些人就是安然所殺。那十三人可是暗星閣的殺手,堂堂弦帝之子,弦月的景王爺怎會跟殺手扯上關系?再者說來,安然與他素不相識,往日無怨近日無仇的,他怎麽就敢一口咬定是安然做的手腳?
若是他非得指證安然殺了他們,那他就必須承認他派了殺手去取安然性命。堂堂王爺與江湖殺手為盟,弦帝無疑是被人給扇了一耳光。若非他真想被逐出皇室宗籍,否則這個暗虧他不吃也得和着血吞下。
安然是巴不得他将此時越鬧越大的,除了拉他下水之外,陸雪傾一樣會被查出來。秦若陽這個大理寺卿名聲是極好的,鐵面無私,任由你天王老子,他也不會徇私。
若大理寺的人查起來,她頂多算是自衛傷人,而教唆當今王爺犯罪和買兇殺人,這罪名可就大了去了。君一泓就算不為了自己的名聲,也會為了心中仰慕的陸雪傾小姐,守口如瓶,對外只字不提。
安然既是為了還君莫離的人情,又算好了君一泓不會吭聲,她走的每一步她都琢磨了好幾遍,她不會讓人輕易的捉住她的把柄,因為她的複仇之路才剛剛開始!
心兒被陸家之人不管不問十幾年,被那下人婆子欺負的遍體鱗傷,過的是豬頭不如的日子,如今,該是他陸安榮和冷依雲償債的時候了。
一早,君一泓剛從睡夢之中轉醒的時候只聞到空氣中彌漫的淡淡花香,隐隐約約帳頂上吊着一黑乎乎的東西。他迷迷糊糊地蹙了蹙眼睛,剛想問房中伺候的小厮是什麽時辰了,這手剛下去便覺得有毛茸茸的東西咯手。
君一泓立即警醒,想開口罵不懂事的小厮竟然将腦袋擱到他的榻上來了。可睜眼的一瞬間,自己的蚊帳之上吊着的東西,幾乎是讓他魂飛魄散。不知道什麽時候,自己的榻頂上竟是吊着一具幹屍,那人頭的長發散着,卻能夠清楚地看到那一雙盛滿了恐懼死不瞑目的眼,臉上雖是萎縮成幹癟蠟黃,但是此人的相貌卻沒有被損毀,他一眼将認出了他是誰!
君一泓內心惶恐,雙眼死死的盯着頭頂上的幹屍,他怎麽*之間就被烤成了肉幹?昨晚入睡前他甚至還是在等着他的消息,在君一泓看來對付一介女子本是一件輕而易舉的事情,但是昨夜他遲遲未歸,君一泓的心中也便是有些困惑了,卻沒有想到這最糟糕的結果。
由于君一泓的震驚,榻微微晃了晃,那懸着的屍體也随之青黃,長發撫過君一泓的臉頰,讓他感到毛骨悚然,他幾乎是從榻上跳了下來。
他跳到一旁,手裏剛因緊張以為抓住了小厮的頭發,可這小厮怎麽如此輕巧?顫抖的手輕輕的提起頭發,一個同樣死不瞑目,瞳孔因恐懼而皺縮的人腦袋赫然懸于眼前。他幾乎是本能的将手裏的人頭扔了出去,腦海裏充斥着那幹屍和人頭,轉過身看向**榻,整整十一顆面目猙獰的人頭齊齊擺放,他“哇”的一下嘔吐了出來,身上的冷汗卻是溢了滿身,身上的這一身中衣幾乎也是被這些冷汗所浸染。
他知道這是有人在警告他,甚至他也知道是誰在警告着他,是她,肯定是她,傾兒口中的那個女子,她竟是用這種方式在警告着他!
心狠手辣,陰毒殘忍,八個大字都不足以形容這個令人感到恐怖的女子,她的狠辣到了令人發指的地步。
但是比起這個警告更是讓君一泓覺得有些害怕的,卻是昨夜闖入了府中做了這件事情的人,那人竟然是能夠做到這樣的悄無聲息,如果,如果說那人昨夜做的不是這一件警告吓唬他的事情而是要了他這一顆人頭的事情,只怕也不過就是探囊取物的一件事情。
君一泓趴在門口吐了好一會兒,胃裏才舒服了一些,可是四肢癱軟,逃離不得。而且,他越想越覺得有些害怕,到底是誰有那本事?竟然逃過了七哥派來保護他的人的眼睛。他緩緩的回頭看着那十二顆人人頭和懸着的幹屍,吓得渾身發抖,卻又無可奈何!
如果自己拿這件事情去追究,那只會越鬧越大,所以他只能默默地吞下這一個虧。
君一泓心中雖是清楚明白這一點,卻還是有着一種不甘心,他不甘心就這樣失敗了。他不求最後九子奪嫡成為最後的贏家,但他連輔佐七哥的能力都沒有,竟然被一個鄉間的丫頭給教訓了,他怎麽也忍不下這口氣。
君一泓可是動用了暗星閣的力量,雖然只是用了上三等之外的殺手,但是閣主還是很快便會知曉的。
現在是即怕暗星閣找他麻煩,又怕安然那邊突生變故,一時之間兩難了起來。找了最信任的心腹将屋裏的屍體和人頭默不作聲的處理掉,又命人重新給他布置卧室,總之這一間詭異陰森透着邪氣的屋子他是不敢再住了!
三年前,暗星閣興盛之時,暗星閣的閣主便上門找他合作。他經不住*,更經不起恐吓,便答應與暗星閣合作。
他不敢告訴君莫離,他即怕自己的親哥哥卷入江湖中,也怕暗星閣的人尋上君莫離,把他的病哥哥作為人質要挾他。
但是,雖說是合作,三年來他們卻從未讓他做過什麽,也從來沒讓他進過暗星閣總部。他只知道,暗星閣屬于江湖上一個殺手聯盟,殺手分為上三等和下三等,他從未接觸過上三等的殺手,暗星閣随他調動的只有下三等且是最末等的殺手。
心裏想了近十種可能後,君一泓才起身去皇宮給福貴妃請安。只是面色蒼白,任誰都看得出他病了!
晚霞一早又給陸雪心和何嬷嬷送了吃食,這些天有安然親手炖的補藥和精心安排的吃食,陸雪心的身體明顯看着胖了一些。可她仍舊一副悶悶不樂的樣子,甚少說話。
“小姐,老婆子看那安姑娘對你極好的,她說是你娘讓她來看你的,你養好了身體,我們求求她,讓她帶你去見見夫人,好不好?”
何嬷嬷端起一碗金絲燕窩粥,盛起一勺喂到陸雪心嘴邊,輕聲安慰道。
陸雪心仍舊抿着雙唇,雙手的食指絞着手帕,低頭不語。看在何嬷嬷心裏,心疼難受的緊。
何嬷嬷知道,安然的出現讓小姐想夫人了,可是安然不說,天涯之大,茫茫人海,她們又不識人,去哪兒找陸雪心的娘?別說盤纏,就是走出丞相府,那都是不可能的事情。
何嬷嬷輕輕的嘆了一口氣,隐隐的抹了一把淚,将燕窩粥放在一邊。她該出去幹活了,為了不讓秋嬷嬷發現她們如今的生活的變異,她每天都會早起半刻中去廚房幫忙。
晚霞今兒個走的晚一些,見何嬷嬷什麽也沒吃,親自端了一碗燕窩粥遞給她,溫聲道:“小姐說了,你跟心兒小姐一樣待遇,不可餓着肚子!不用省下留給心兒小姐,我按時會給你們送吃的來的!”
何嬷嬷感激的老淚縱橫,吸了吸鼻子,道了幾聲謝謝才接過晚霞手裏的粥,一口氣喝了個精光,連聲道:“老婆子得先走了,那秋嬷嬷尋來了可不得了。”
言罷,她已經急急忙忙的出了荷風園!
晚霞看了看陸雪心,片刻之後做了決定,牽着陸雪心一齊出了丞相府的門。
安然睡的淺,見晚霞把陸雪心帶了出來,心裏有些驚訝,晚霞從來不做沒有命令的事情。
“心兒!”
安然喚了一聲,披頭散發的起身,連外衫都忘記了穿。
晚霞告退,反手關好了門,向着前院走去!
她知道陸雪心對安然很重要,但是安然并未透露是因為什麽。晚霞頂多認為陸雪心和安然有血緣關系,但是絕技想不到陸雪心會是安然前世的女兒!
這都過了兩個時辰了,景王府怕是已經有動靜了!
安然讓丫鬟去買了些好吃且精致的點心,又讓小狐貍陪着陸雪心,才把她交給丫頭好生伺候着,自己去了前院。
“景王府有何動靜?”
安然手持茶蓋撥弄着茶水中的茶葉,看着茶葉舒展沉浮,沉眸輕聲問道。
她此刻的心就像那茶葉,雲卷雲舒,而她的處境也像茶葉,浮浮沉沉,站在波濤洶湧的浪尖之上。
“景王府安靜的很,一點兒動靜都沒有傳出來!”
“今日倒是沒有傳出什麽傳聞出來。”
晚霞也很是奇怪,她确信自己将那十二顆人整齊的擺在了君一泓的榻上,又把幹屍挂在了帳頂上,而且那個角度不管是誰醒來的時候都會吓一大跳,不,應該是無論誰醒來都會被吓得魂飛魄散才對,景府上不應該會像是現在這樣平靜仿佛是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過的一樣。
可是現在,景王府上依舊是靜悄悄的,真的像是沒有任何事情發生一般,着實太奇怪了!
安然也有些納悶,原本還以為在太陽升起之際能夠聽到一聲驚天動地的叫喊聲,也不知道是那君一泓膽子太大還是他定力太足,倒是讓她原本的期望有些落空了。但是,這卻使她更多了幾分期待。
如果君一泓一早醒來發出一聲慘叫,那代表着那景王爺也不過就是爾爾罷了。身為戰神君莫離的弟弟,這點魄力都沒有,她倒是有些看不起他。但如今景王府安靜如往昔,君一泓倒是算得上個人物,沉得住氣,隐忍功夫可見一斑。
“晚霞,你知道這代表什麽嗎?”
安然在心底琢磨了幾遍對晚霞道,她的眼神之中有了幾分笑意,“本以為這輪游戲會以惡作劇而結束,現在麽...呵呵...游戲就會越來越缤紛上映了。”
世上不可能沒有不透風的牆,依照晚霞的能力既然辦妥的事情,就絕對沒有失手的時候。君一泓醒來之時肯定看到了那些死相奇形怪狀的人頭和蠟黃枯槁的幹屍,既然沒有半點消息從景王府傳出來,那麽君一泓是暗自把這筆帳給記下了,現在怕是準備韬光養晦等待時機,蓄勢反擊吧。
“小姐,我昨夜去的時候發現除了景王府的侍衛,竟然還有另外兩批人馬埋伏周圍!”
說也奇怪,除了那景王府的侍衛,竟然還有其他人埋伏景王府的附近,景王爺到底有多大能耐需要如此看護?
“哦?”安然意味深長的拉長了聲音,雙眸裏閃過一絲玩味,輕抿了一口香茶,緩緩道:“若是我猜的不錯,那兩批人馬分屬于厲王府和當今皇上吧!”
君莫離雖然因病身退交出了兵符,居于天子腳下,活動于天子眼皮兒範圍之類,但是他曾經在戰場上的影響力不忍能及,他是戰士們心中的神話。
皇上年邁,儲君之位仍然懸空,衆多的皇子都有機會在他百年之後登上皇位。如今九子奪嫡日漸白熱化,君莫離若是有異心,憑借他的威望也可能将讓曾經的部下歸順于他。若真如此,他将獨秀于皇權争奪之路上,身處高處十幾載的君主,是不會允許這樣的人存在的。
所以,君莫離的生母肯定也被變相的作為了人質,而君一泓也是牽絆他的繩子。
安然不得不佩服君鼎越的狠勁兒,十五年前幾乎殺盡了兄弟,踩着鮮血登上王位。十五年後,準備用這種殘忍的手段考驗自己的衆多子嗣,虎毒尚且不食子,君鼎越比老虎還毒上七分!
晚霞點點頭,心裏也細細的揣測着這其中利害,這君一泓怕是不知道自己被君鼎越惦記上了。不知危險來臨,還有心情對着那虛僞的陸家大小姐獻殷勤,怕也難成氣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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