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30)

服君莫離。君莫離所言不差,幾個太醫都替他診治過,說他時日無多,但安然絕對是一個變數。君若寒帶給他的消息絕對能證明安然并不是君莫離口中那般無用!

若君莫離真被安然治好了,那他又會對他的江山構成威脅。他心裏矛盾的很,既想讓君莫離替他打江山,統*月,又不相信他或是他其他的兒子,他的龍椅,他其實不想任何人坐上他的龍椅。

但只要是人,就有一死,他貴為天子也逃脫不了死神的眷顧。所以,他恨不得在有生之年統一兩國一疆,讓君莫離替他打江山,而載入史冊的偉大帝王卻是他君鼎越!

“離兒,別這麽快放棄,說不定還有別的法子呢!你好好養病,等你病好了,再娶那丫頭不遲!到時候啊,朕也好抱抱孫子,享受一番天倫之樂!等夜月的新皇進宮,到時候再與他談談聯姻的事!”

君鼎越說完,還難得的哈哈大笑起來,像極了貧民百姓家裏的慈父!

君莫離嘴角微微上揚,病态的臉上也露出一絲喜悅,性感低沉的聲音道:“兒臣也希望能有這麽一天!”

他當然會有孩子,但絕對不會是跟沐之晴,他一定會與他的然兒生好些個孩子,幸福美滿的過一輩子!

“離兒,父皇今日就是想看看你,現在見你氣色比之前好了些,心裏也寬慰了不少!下去歇着吧,讓小福子帶安然進來!”

“是!兒臣告退!”

君莫離起身,朝着君鼎越拜了一拜,躬身退了出去,君鼎越滿懷期望的表情落空,看着君莫離的背影恨得牙癢癢。

他都提示說道這份兒上了,他竟然提都沒提一下夜月新皇禦驚瀾的事,君莫離,你好樣兒!

ps:兔子真不知道你們看完了為什麽一點反應都沒有,是兔子寫的太差沒人看嗎?若是這樣,你們也給兔子提提意見,兔子好改正不是?我每天一個人碼字,完全看不到你們的意見或是鼓勵,哎,真的好無聊啊~~~要是你們看了文,別吝啬留一條言鼓勵鼓勵兔子。兔子不求什麽,我只希望這條路上能有你們的支持,感受到你們的存在,能堅持下去!

099章 安然的謊言

重生之醫門毒女,099章 安然的謊言(一更)求訂閱

君莫離退了幾步後轉身,冷笑了一聲,他的父皇真的老了,腦袋都不好使了。舒悫鹉琻竟然想把他們一個個的當傻子一樣使喚,一樣利用,真是糊塗的可以。君子傲和君若寒二人早就按捺不住了,若不是禦驚瀾随湛倫一起出使弦月,他們二人其中一人估計早就發生宮變了。

君子傲性子急躁,做事往往沉不住氣,但有其舅舅為其謀劃,又貴為皇長子,雖然文韬武略不如君若寒,但确實有奪嫡的資格。君若寒性子陰沉,野心大,手段狠辣,工于心計,報複心強,像極了君鼎越,這兩人的關系勢同水火,明争暗鬥多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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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莫離一邊思索着進了偏殿,君若寒和安然各坐一邊,品着宮裏的好茶,誰也沒有說話。

君若寒見君莫離風度翩翩,笑容淺淺的進來,臉色微微變了變,但又很快斂去眼底的那抹震驚,父皇竟然放他離開了?君莫離不可能答應他娶了永樂侯府的二小姐,但見他這副小人得志的樣子,卻也不想惹怒了龍顏啊!

“二皇兄,你一直盯着皇弟,莫不是皇弟臉上有花兒?讓二皇兄收不住視線?”君莫離走近,見君若寒一臉震驚的盯着他看,忍不住玩笑似的諷刺道。

君若寒猛地一回神,連忙收回了視線,尴尬的咳嗽了兩聲,擡起茶杯喝了口茶水,才道:“讓七皇弟誤會了,二皇兄剛見你臉上有點東西,還以為是髒東西呢!是二皇兄看差了!”

“那确實是皇弟誤會了,請二皇兄不要見怪!”

君莫離話音落下,已經坐到了安然旁邊的椅子上,雙眼瞬間布滿溫柔,含情脈脈的看着安然。

安然感受到一道火辣辣的視線,淡淡的擡了擡眼皮兒睨了君莫離一眼,這厮遍地發情,她都有些後悔早上的事了!

君若寒見君莫離兩眼放光的模樣,活像八百年沒見過女人似的,鄙視的嫌棄看了君莫離兩眼,連忙移開了視線,生怕多看他一眼,他眼睛會長針眼似的。

“然兒,父皇讓你去呢!千萬別害怕,父皇問什麽你如實回答便是。快去吧!”

君莫離看了安然足足有三分之一刻鐘,才悉心的囑咐道。雖然像是在安慰安然,但只有他倆清楚其中的真意,不管君鼎越問什麽,她都說不知道,或是不清楚,絕不能暴露了她治好了他病的事實。

君鼎越是什麽樣的人,君莫離心裏清楚,安然心裏也清楚。十五年前的一幕幕都讓安然揪心的痛,而今日面見君鼎越,她會好好招呼他的!

“多謝厲王爺指點!”

安然裝出一副“我跟你不熟”的樣子,淡淡的道了一句謝,便跟着站在門外的福公公往正殿而去。

君若寒聽見安然冷冷的回答,幸災樂禍的擡頭看了幾眼吃癟的君莫離,心道:原來也有你君莫離觸黴頭的時候。

而君莫離只是坐在椅子上喝茶,嘴角微微向上勾起一個幅度,眸光流轉,靜靜的思考,誰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麽。

“安姑娘,請!”

福公公進殿禀告了君鼎越,才帶着一副恭敬之色退着出來,微微躬身對安然道。

安然微微颔首,步履輕盈的跨進了禦書房,一步一步的走近君鼎越,每一步卻又走的異常沉重。

君鼎越穩坐龍椅,一臉威嚴的打量着安然,眼神裏露出一絲震驚和欣賞。面聖敢直視他的人少之又少,這小丫頭不知是不谙世事還是真不害怕,她兩只眼睛毫不退避的和他對視,一點害怕的一絲都沒有!

安然靜靜的看着君鼎越,她上一世的大仇人,在他登上龍椅之後,過河拆橋,卸磨殺驢,這種疑心病近乎瘋狂的人,也只有陸安榮這種僞君子才會與虎謀皮。

哼,今日君鼎越讓她進宮,她不妨再給丞相府一個驚喜,讓陸安榮和冷依雲啞巴吃黃連,陸雪傾直接從高高的雲端滾下來,落入污泥之中。她要讓冷依雲徹底瘋掉!

“民女見過弦月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安然彎腰,但卻沒有絲毫下跪的意思!

而君鼎越像是被雷擊中了一番,她剛剛說什麽?弦月皇上?這稱呼...她不是他的臣民?

君鼎越心裏的郁結難消,安然怎麽就不是弦月的臣民了?若她不是弦月的臣民,他要求她為他做一些事情,豈不是不能強制執行,甚至是還得詢問和商量了?

這種突然打了君鼎越一個措手不及,君若寒那個飯桶事前怎麽沒将安然的背景打聽妥當?難道君若寒是故意這樣做的?為的只是自己錯殺了安然,再宣揚此事,最後引起兩國不和,他君若寒到時候一呼百應,除掉他這個引起戰争的皇帝。而他自己登上龍椅?

不得不說,君鼎越的疑心病真的很重,已經到了無藥可救的地步。安然的事确實是君若寒告訴他的,而君若寒的消息确是從陸雪傾那裏得來的額,他命人随意的查了查安然的背景,又結合陸雪傾道破安然為秦夫人診病一事,哪裏會想到安然不是弦月人氏?

他在宮中的眼線曾傳回好幾次關于君鼎越不能盡人道的消息,他就一直留心着民間的大夫。而陸雪傾提了安然與整個丞相府的矛盾之後,又得知安然是個醫術不乏的大夫,他答應替陸雪傾出頭之時,已經心有妙計。只是苦于時機不對,一直未有實行該計劃。

若不是湛倫,他很難想象的到君莫離和安然之間竟然有微不足道的關系,又正值君鼎越賜婚,在君鼎越面前不經意的透露出二人不凡的關系,來個一石二鳥!

只是,他沒想到,他完美的計劃卻讓君鼎越将他一塊兒算了進去。

“免禮!”

安然不跪,君鼎越心裏很不痛快,可是又沒有辦法。有“他國之人面見皇帝時,只需躬身颔首,不必下跪”這條不成文的規矩在,君鼎越本想挫挫安然的銳氣,也尋不到好的借口!

“謝弦月皇上!”

這是安然第一次在外人面前透露她夜月國的身份,原因很簡單,君鼎越只會命人去查她的來歷,而不會四處宣揚。君鼎越現在只是心裏惱恨,但只要查出她在夜月的身份,他就絕對不敢對她輕易動手。別說得罪禦驚瀾,就憑她“夜月神醫”的身份,君鼎越也會哭着求她。

而她今天卻不想讓事情這般發展,她不想沾禦驚瀾的光,也不想利用她“神醫”的身份,她要換一個身份,讓所有人都措手不及。

“安姑娘,看上去也不過二八年華,竟然從夜月國不辭辛勞來到我弦月,不知是探親還是游玩呢?”

弦月和夜月雖有不和,但民間百姓仍有通婚,像女子遠嫁夜月而遙望一生,讓子女回來省親的人不在少數。君鼎越則把安然歸于這一類人裏。

“不,安然是會月城來尋親的!”安然起身,不卑不亢的應道。

“哦?”君鼎越一聽安然回來尋親,心裏禁不住一喜,面上立即鋪滿了一層笑意:“難不成姑娘的家人是我弦月的子民?”

安然一臉難過的低頭,眼底劃過一道得逞的精光,君鼎越,任你再聰明也絕對想不到我是一律孤魂,對你做的泯滅人性的事一清二楚。哼,想讓本姑娘為你作用,你慢慢等着吧!一定會給你驚喜的!

“是,小時候随父母出行,被拍花的拐賣到了夜月的夜城,被一對好心的夫婦收養了。只是前兩年,養父母喜得了一個弟弟,才告知我并非他們所生,還說我的家人是弦月的人,給了我足夠的盤纏,讓我回弦月尋親!”

“我花了無數的銀兩,帶着兩個仆人千辛萬苦的來到弦月,一路打聽,一路尋找,終于找到了當年拐賣我的人。那人說我是在月城郊外被他帶走的,當時真好一家人郊游踏青,父母在月城都是有頭有臉的人,好像姓陸,讓我來月城打聽就知道了!”

“只是,我來以後,這月城有身份、有地位、還姓陸的,便只有...”安然說到這裏,聲音已經有些哽咽了,擡頭擦了擦幹幹的眼角,接着道:“我以為我可以見到失散多年的親人,但誰知,丞相府的人沒人相信我找回來了,老夫人更是不相信,她把那陸大小姐**上了天,也不相信我才是她嫡親的孫女。那陸大小姐才是被陸丞相夫婦收養的,我才是丞相府真正的大小姐!嗚嗚...”

安然說完,還嗚嗚的哭起來!

君鼎越越聽越開心,若一切真如安然所說,她才是丞相府真正的大小姐,那他只要下一道聖旨,恢複安然陸家大小姐的身份,安然一定會感恩戴德,為他所用。

他早就耳聞過陸雪傾的風采,這次選秀本是想納她為妃,誰知她竟然出天花。他本有些懊惱和遺憾,現在安然才是陸家大小姐,而陸雪傾只不過是個冒牌兒的,若是她天花過後還能活着,讓她進宮連口谕都不用,派兩個太監就能抓她進宮。

君鼎越心裏的算盤“啪啪啪”的撥打着珠子,想到自己既能得到安然的相助,讓她為自己研究壯陽的藥,又能理所當然的得到陸雪傾這樣的大美人兒,他心裏就樂開了花。只要他的病一好,後宮中的那些女人們就不再是擺設了!

而君鼎越任他再狡詐聰明,但也不是任何民間的事情都了如指掌。譬如:安然打斷陸俊凡的腿,又為他接上,卻又下了噬蠱毒的蟲引,然後又為他治腿,生肌造髓,最後殘忍的砍斷了陸俊凡的腿...像安然這樣手段殘忍,玩弄仇人于鼓掌間的人,她的話怎麽可以輕易相信?但君鼎越此時此刻心花怒放,喜悅蒙蔽了大腦思考,他信了!

“你真想回到丞相府去?”君鼎越故意試探安然,為的就是讓安然以後記住他的大恩大德。

安然仍舊低聲惴惴哭泣,聽見君鼎越的話,眼裏露出一抹笑來,然後連連點了點頭。

“朕姑且相信你,下旨讓你先回丞相府...”

“謝皇上隆恩,若皇上有用得着安然的地方,安然一定赴湯蹈火在所不辭!謝皇上成全安然,得意讓安然回家!”

安然不等君鼎越說完,連忙打斷他的話謝恩,并透露出她願意為他效犬馬之勞的意思。君鼎越贊賞的點點頭,有安然這般慧根的還真不多,比君莫離那個逆子強多了。一個小丫頭片子,好哄騙的很!

“安然,朕有事問你,你可一定要如實回答!”君鼎越斂了斂神情,一臉嚴肅的道。

“是,安然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皇上請說!”安然擡起手臂,擦了擦眼角,感激涕零的道。

君君鼎越再次點點頭,龍顏大悅,微微壓了壓聲音問道:“你替厲王爺診了脈,估算他還有多長時間可活?”

若是不看君鼎越的臉,光是聽他這般遺憾惋惜的聲音,安然還真以為君鼎越是個慈父,關心他兒子的生死罷了!而安然卻見君鼎越眼神裏充斥的淡淡的恨意和怒意,安然知曉,君莫離肯定沒答應君鼎越的什麽要求,才讓他如此不滿,而且君鼎越一點不相信君莫離的話,才會從側面打聽君莫離剩下的生命還有多久。

安然搖了搖頭,同樣是帶着三分惋惜輕聲道:“厲王爺已經命不久矣了!”

“真的?”君鼎越不由得拔高了三分聲調,出聲質疑道!

“嗯,他身體裏的毒已經侵蝕他的五髒六腑,身體機能已經全數被破壞,就算是大羅神仙也回天乏術,厲王必死無疑!”

既然君莫離想和她在一起,想要入贅安家,那她不介意他早點“死去”,死了換個身份,別老被人惦記着,影響以後平靜的生活。

“難道你都救不了?就不能讓他的生命在延續三無兩年?”君鼎越猜想安然連秦夫人的病都能治好,不可能君莫離的就治不好啊。心裏懷着三分希望,繼續問道。

安然見君鼎越這副急切的模樣,差點笑出聲來。君鼎越到底是想讓君莫離做什麽,竟然現在才關心起他的死活來了?莫不是想讓君莫離娶了那沐家的二小姐,給他生個孫子?若真是如此,她眼前的人就不是君鼎越了!

“不行,民女醫術拙計,治好其他病人只是碰巧。厲王爺中的是苗疆人的蠱毒,除非下蠱毒的人肯為他殺死母蠱,厲王爺還有一線生機。而找到下蠱之人談何容易,即使能找到下蠱的人,也不一定能找到那條母蠱在哪兒!”

君莫離體內的毒蠱确是是人為的,但安然卻一直想不通,君莫離為何身中毒蠱,卻能在短短的時辰內恢複強大的功力,能與禦驚瀾抗衡,甚至比禦驚瀾還要厲害上幾分。像君莫離這種*,她還從未遇到過!

君鼎越聽完,心裏失望透了,君莫離果真要死了。可是他又不甘心讓君莫離就這麽死去,他的利用價值還未真正的發揮完全。

“你可會一些延長人壽命的方法?無論付出任何代價也絕不吝惜!”君鼎越開始暗示安然,“方法”解釋的好聽就是辦法,解釋的不好聽那就是手段。君鼎越竟然想對他兒子才用陰毒的手段,還不惜一切代價,安然冷哼了一聲,心裏替君莫離感到無限的悲哀。

她曾經疼她入骨的父親、母親、兄長,卻被自己最愛的出賣,毫不吝惜的将她推下萬丈深淵。而今君莫離有身份、地位,卻被一國之君,自己的親身父親為了一張冰冷的椅子所出賣,他是不是比她還要悲涼?

君莫離,你放心,你怕背上弑父殺君的罪名,我安然替你慢慢報仇!君鼎越這種冷血到狼心狗肺的父親,對你來說是一種恥辱!

“有倒是有,只是這種法子最後會令人失去心智,死狀異常血腥!”

安然卻是有這種藥物,再配上她的針法,将藥物侵入身體和大腦,病患會多活兩三年的時間,但最後一年将受盡萬千折磨,痛不欲生,最後七竅流血,死不瞑目!

君鼎越沉思了片刻,龍顏更加嚴肅,周身散發着一種強烈的壓迫感,沉聲道:“不用管最後的結果是什麽,你只需配好這種藥,擇日替厲王爺診治下藥便是,其他的你就不用管了,另外——管好你的嘴!”

“安然知曉,請皇上放心,安然不會将此事告于他人。請皇上安排好時間,安然定盡全力救治厲王爺,讓他恢複健康!”

君鼎越的話落,安然立即惶恐不安的保證,雖是保證,但并不是誓言,君鼎越想要利用君莫離而不顧他的死活,注定他要失望。他就不該輕易相信她,否則,游戲還沒開始,君鼎越就已經敗了!

“嗯,朕會派人安排的!你先回去,朕立即下旨恢複你陸家大小的身份,并從明日起便入太醫院當值。好好替朕做事,朕不會虧待你的!”

君鼎越僵硬的扯了扯嘴角,迷惑性的說道!

“安然謝皇上隆恩!”

安然嘴角挂着冰冷的笑意,躬身退下,君鼎越,過些時候,你就笑不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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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章 街上擁抱,惹怒禦驚瀾

重生之醫門毒女,100章 街上擁抱,惹怒禦驚瀾 (二更)

“小福子!”

“奴才在!”

安然剛跨出禦書房的大門,禦書房內便傳出君鼎越的渾厚的聲音。舒悫鹉琻福公公看了看安然,連忙躬身小跑着進了禦書房。

君莫離也不知道什麽時候等在外面了,看見安然出來,儒雅溫潤的臉上露出淡淡的來意來,頗有些驚訝的道:“這麽快?本王還以為要好等一會兒呢!”

安然冷哼了一聲,轉身既走,但君莫離耳邊卻留有淡淡的聲音,“拍了你父皇馬屁,又答應他的要求,出來的當然早!不過,厲王爺以後的日子怕是難過咯!”

君莫離看着安然的背影,無奈的搖了搖頭,他怎會忘了,她絕對不會是一個吃虧的主兒。他還怕他在禦書房內被君鼎越吓到,怕她受了委屈,特意站到門口來等她,誰知她竟是這般幸災樂禍,這個小沒良心的丫頭!

“然兒,我帶你去一個地方可好?”君莫離快步追上安然,與她并肩行走,寬大的袖子遮住了他犯罪的手,溫柔的将安然的小手握在了手心裏。

安然沒有拒絕,任他握着,面上沒有絲毫動容,表情淡淡的,君莫離牽着的人好似不是她一般。

“去哪兒?”安然突然對君莫離的話有些好奇,她倒是有些期待君莫離能帶她去哪裏。雖然臉上的表情淡淡的,但聲音中透着一絲期待和喜悅。

“到了你就知道了!”君莫離故意賣了個關子,故作神秘的道。那裏一定能給她驚喜,讓她心情愉悅。他嘛,順便偷偷香,在順便問問她要如何幫助君鼎越謀害她未來夫君。

“那就等有空再去吧,我們先去丞相府外面候着,等福公公一會兒去宣了聖旨,你再随我進去!”

等她順利的住進了丞相府,她定攪得陸家天翻地覆,整日不得安寧!那一條條惡狗們,慢慢的狗咬狗吧!

她之所以不拒絕君莫離的随同,主要打的是迷惑君鼎越的主意。雖然她選擇與君鼎越站在同一條船上,但是以君鼎越的個性是不會輕易相信任何人,或者說根本就不相信任何人。他不過是趁她現在有利用價值之時,利用她罷了。等君莫離被他利用完,身死以後,她的價值也到頭了。并且,若她猜的不錯,另一道密旨過不了多久也會傳來!

而她不拒絕君莫離的接近,便會給君鼎越一個錯覺,君莫離迷上了她,她也接受了君莫離,在以後下藥的時候,一定會事半功倍。與其費盡心思安排一個細作在君莫離身邊,不如把事情交給君莫離最信任的人辦,省事又不費勁兒。一舉兩得,何樂而不為?

果然不出安然所料,禦書房門前的太監見君莫離讨好安然,仔細的打量了一番二人,立即進去向君鼎越禀報。

君鼎越笑而不語,這可比他專門安排潛伏進厲王府方便多了。他果然沒選錯人,安然确實值得他一用!

“去丞相府做什麽?”君莫離有些納悶兒,按安然的性子是絕對不會去丞相府做客的,更不會替人看診。陸安榮的事他多少有所耳聞,但他知道,安然絕不可能去替陸安榮治病。

“走吧,你去了就知道了!說不定,你厲王爺為此還要興奮一番呢!”

安然在他面前也賣上了關子,而且安然葫蘆裏賣的什麽藥他一概不知。怎麽去了一趟禦書房後,安然對陸家的态度都變了?

兩人從皇宮出來,牽着手慢悠悠的走在大街上,看着繁華熱鬧的大街,熙熙攘攘的人群,心裏舒坦的很。這樣的日子很久沒有過了!

君莫離記得上一次宮鬼印山回來時的情景,安然那時候對他還是冷冷淡淡的,臉上和眼睛裏都是嫌棄他拖她後腿,烈火和驕陽那時候私下裏也是對她有些敵意。而現在,他愛她愛的不能自拔,烈火驕陽也成了她最忠實的手下,安然的眼裏和心裏也有了他...這一切雖然沒有過去多久,但是在他心裏每一個關于安然的畫面都是永恒!

君莫離牽着安然走着,突然看見一個挑貨郎挑着桃木梳在叫賣,突然,他心裏閃過一個想法,拉着安然就走向那挑貨郎。

“老板,你這梳子怎麽賣的?”君莫離攔住挑貨郎,指了指他擔子裏的桃木梳問道。

挑貨郎見有客人上門,連忙放下擔子,堆了一臉的笑答道:“這邊的九文錢一把,這邊的九十九文一把!”

“哦?有何不同?”君莫離仔細的看了看兩個擔子裏的梳子,并未發現有何不同之處,忍不住問道。

安然也細細的看了一番那些梳子,并未有所不同,覺得這老板是故意賣弄玄虛,多坑九十文的銅錢罷了。她不在乎那點錢,但是在乎那點錢花的值不值!

挑貨郎看了一眼君莫離和安然,意味深長的笑道:“二位一看就有夫妻相,我建議二位買九十九文錢一把的梳子,和和美美,長長久久!”

“別亂說,你沒發覺我和他其實是兄妹嗎?”安然受不了這些江湖上騙人的把戲,見誰都道有夫妻相,無非就是為了多騙錢。安然現在是更不相信挑貨郎的話了!

“兄妹?怎麽可能!姑娘你就別懵我了!”挑貨郎撇了撇嘴,一臉的不相信。他賣了二十幾年的梳子,看人的眼光一看一個準兒,他們令怎麽看都不像兄妹。哪怕現在不是夫妻,以後也會是夫妻!

“大哥,你還未講它們有何不同呢!”君莫離不死心,又繼續問道,兩邊的梳子肯定有不同之處,只是他們沒發現罷了!

“小哥,它們的不同之處便是來源不同,緣分不同,你以後感受到的真谛不同!”那挑貨郎略帶禪意的說道,笑嘻嘻的看着君莫離。

“君莫離,走吧,大男人在街上買什麽桃木梳!一聽這人就是個神棍!”安然實在是不想因一個神棍壞了她的心情,晃了晃君莫離的手,示意他離開。

而君莫離卻不理睬她,對挑貨郎笑了笑,朗聲道:“那請大哥替我挑一把!”

“小哥,閉上眼睛拿一把,心誠則靈!”

“好!”

君莫離還真閉上眼睛,伸手在擔子裏挑了一把梳子,然後睜開眼睛,那梳子小巧玲珑,袖珍可愛,深深的吸引了人的眼珠子。

“不用找了!剩下的銀兩當時捐給寺廟的香油錢!”

“謝小哥!我替方丈先謝過你!二位一定會白頭偕老,一生幸福的!”挑貨郎笑着接過君莫離的十兩銀子,連聲道謝,才挑着貨擔子離開。

而安然卻是傻了眼,這挑貨郎竟然是個和尚?和尚光頭賣梳子,奇聞,果真是奇聞!

君莫離小心翼翼的将梳子收好,又握住了安然的手,輕聲道:“然兒,我們走吧!”

“君莫離,你怎麽知道他是和尚的?”

那挑貨郎跟普通人沒兩樣,一沒梯度,二沒穿袈裟,三沒念佛號,君莫離怎麽就判定人家是和尚了?哪怕是在寺廟寄宿的俗家弟子!

“佛曰,不可說也!”君莫離輕笑着刮了刮安然的鼻子,牽着她往前走!

安然一路納悶兒,心裏百般不是滋味兒。他明明買的是一把姑娘家的梳子,他收着幹什麽?難道是為了送給別的姑娘?她還以為是送她的,不過現在君莫離提都沒提一下,更沒有什麽表示的意思,她是自作多情了!

君莫離抿着嘴用眼角的餘光打量着安然,見她小臉氣呼呼的樣子,心裏樂開了花,這小丫頭也有吃醋的時候,真是難得!

“然兒,你怎麽不問問我這梳子買來送給誰的?”

君莫離見安然不打算問,便自己先發制人的問道。他想讓她親口說出來!

“問你做什麽,反正不是送我的,過問你那麽多做什麽?”安然心裏有股酸味兒,連帶着說出的話都是酸酸的!

“哈哈哈...然兒,你可真是本王的寶貝!”君莫離聽完安然的話,站在大街上心情極好,爽朗的笑出聲來。

街上來來往往都是人,自然有人聽到了君莫離的話,也被他們這樣擁有神仙面容的人吸引住了,紛紛側頭盯着兩人看!

衆人火辣的視線在她身上掃來掃去,安然尴尬的羞紅了臉,掙脫君莫離的手,輕喝道:“休得胡說,誰你的寶貝!”

君莫離将安然拉過來面對着他,低頭認真的看着安然,輕啓性感的薄唇道:“你安然就是我君莫離的寶貝,一生一世都是!知道為什麽我買了梳子不并沒有送給你嗎?那是因為...我想替你梳一輩子的頭發,和你永永遠遠不分開!”

安然猛地一驚,身體不自覺的一僵,雙眼不敢置信的看着君莫離,清澈的眸子裏噙滿了淚水,眼角的淚滴如斷線的珠子一般滾落,一發不可收拾!

“然兒,高高興興的怎麽就哭了呢?別哭,別哭...你哭了,心疼的可就是我了!”

“君莫離...”

安然哽咽的出聲,喚了一聲君莫離的名字,猛地撲進了他溫軟的懷裏。鼻翼間充斥着淡淡的蘭花香,她真想撲在他的懷裏永遠不起來。

而遠處的茶樓上,一人坐在窗前,看着街上擁抱的兩人,周身散發着強大的冷意,滿臉的憤怒,眼神裏湧起一股無盡的恨意,他額頭上青筋盡顯,握着酒杯的手恨不得将酒杯碾碎。

“砰”的一聲,酒杯摔在地上應聲而碎。他身後站着的幾個随從和丫鬟驚恐的跪地俯首,趴在冰冷的地面水大氣都不敢出一下。

他的視線像是兩道寒芒盯着君莫離,像是要把他射出幾個窟窿來一般,君莫離,該死的...又是君莫離!

“去,把安姑娘和她身邊的男人給朕請上來!”

“是,皇上!”

禦驚瀾今天實在是怄火,好不容易出來嘗嘗這家酒樓的特色菜,竟然會那麽巧看見君莫離和安然。兩人竟然在大街上還抱在一起,他這個心就揪在一起,呼吸都覺得困難。

若之前只是覺得君莫離是一個潛在的威脅的話,那現在他就恨不得将君莫離千刀萬剮,竟然得到了安然的青睐。而安然,她竟然接受了他,她怎麽可以?她怎麽可以?

只要他禦驚瀾不同意,他們倆就別想要在一起!想和安然在一起,君莫離,你下輩子投胎請趕早。安然這一輩子,只能是他禦驚瀾的。若他得不到,別人也休想得到!他得不到的東西,他寧願毀了!

安然和君莫離實在想不到禦驚瀾竟然在附近,而且現在還派人請他們上去坐坐。那剛才感受到的視線,那必是來自禦驚瀾了。君莫離看了眼安然,又看向來人,溫聲道:“有勞帶路!”

“兩位請!”

傳話的人連忙領路,安然和君莫離牽着手跟在他的身後。

絕味酒樓!

不得不說,禦驚瀾還挺會挑地方的。來了不過短短幾日,竟然連月城最具特色的地方都找到了,看來這幾日,并非如禦驚瀾所說在行宮養病。譬如:今日!

君鼎越雖派了人時刻盯着禦驚瀾,但憑禦驚瀾的身手,想出行宮輕而易舉。而這次跟随他出使弦月的人也絕非泛泛之輩,光是前面這個引路的,武功就絕對不容小觑。

侍從推開包間的門,躬身颔首,請君莫離和安然進去。安然跨進門檻,感受到禦驚瀾周身的戾氣,微微皺了皺眉,輕聲喚道:“瀾哥哥!”

“夜月新皇可是好雅致,竟然能尋到這家酒樓...”

“砰”的一聲後,君莫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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