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章 初會陸俊逸君莫離惹怒安然〔一萬五求票〕 (2)
依雲的兒子時,放佛就在提醒她為她可憐的辰兒報仇,她放不下,放不下...
“然兒,夷族之仇固然很難放下,但是不會重到放不下。冷依雲已經得到了應有的懲罰,陸俊凡的雙腿也被你砍斷了,許氏也被氣死了,陸安榮現在已經是注定要死了,而我父皇...他的報應只是時辰還未到,注定了的,他就逃不了。而等我們找到證據為你族人平反,昭告天下之時,你便忘了前世的一切可好?”
他不是不為她心痛難過,正是為她心痛難過才會讓她試着放下。背負着血汗深仇的擔子,食之無味,寝之難寐。他寧願自己去替她完成這些仇恨,他也不想再看她第三次情緒失控的樣子,那樣的她,他心疼!
上天給了她重生的機會,不僅僅是給她機會回來報仇,老天爺也想給她機會讓她快樂。而他便是能夠給她幸福和快樂的那個人,他便是她這一輩子的依靠。
不求生生世世,但求此生不離不棄。三生石上的姻緣,已經注定,與其苛求生生世世,不如把握擁有的現世今生。
“君莫離,我今日去丞相府還見到陸俊逸了,他如民間傳聞一樣,陽剛、俊朗、風度翩翩,一點沒有陸俊凡的痞氣和戾氣,哪怕他知曉我是誰,我也未在他眼裏看見分毫憤怒、仇恨之色!而見到他之後,我才想起,我一年前救過他一命。你說,這算不算得上是一種緣分?”
陸俊逸與陸家人的性格實在是反差太大,她不會相信陸俊逸竟然是出自那個虛僞、惡毒的丞相府,更不會相信,陸俊逸竟然是跟在陸安榮那個僞君子和冷依雲那夫婦長大的孩子。
“你救過他?”
君莫離突然有些好奇起來,心裏更是酸酸的不少受,從榻上猛地爬起來,一臉委屈的看着安然。
安然并未發現君莫離的異樣,微微點了點頭,沉着眼眸,君莫離看不清她眼底的顏色,更不知道她此時此刻在想些什麽。
那是去年的這個時候,她和安岳、晚霞三三人抱着兩個小東西住宿弦月和夜月交界處、屬于苗疆的一個小鎮上時,當地有所非常出名的山,叫做雁不飛。
雁不飛山山高數百餘丈,山頂聳入雲霄,站在山腳仰望,卻望不見頂。連南飛的大雁也飛不過去,全都繞着山走,因此取名雁不飛。雁不飛山除了高以外,山裏中年綠樹環抱,厚厚的濃郁繁茂的樹下,藏着許多珍惜的藥材和動物。只要能在山林裏尋到一樣,便是無價之寶,一生榮華富貴便跟随而來。
但是,這種機遇不是誰都能有的,不僅要本事,還要命大。雁不飛山的外圍,終年籠着一層厚厚的瘴氣,體質好的人能撐過那層瘴氣進入山林,有本事得到那些珍貴的藥材和動物,也要還有能力活着再從那瘴氣中走出來。因此,去雁不飛山采藥賺錢的人,還是說的人多,實地去的人少。
畢竟,也不是誰都願意拿錢去賭那些榮華富貴,即使有錢,沒命花,那也算白搭。
安然三人一聽有上好的藥材,心裏一喜,三人互相看了一眼,心裏已經有了計較。瘴氣之類的東西,對他們而言,根本不是問題。
他們三人吃了飯,用在客棧住了一晚上,翌日一早便雇了輛馬車朝着雁不飛山去了。他們便是有能力之人,怎可錯過這麽好的機會?并非是為了榮華富貴,而是作為醫者,為了得到珍貴藥材的一種激動。
他們在離山腳還有一段距離的時候,早早的服下了一粒抗百毒的藥丸。甭說小小的瘴氣,便是那入口即死的毒藥,那也是百毒不侵。可是,他們三人剛到雁不飛山山腳時,便看見地上躺了十幾個穿着夜月軍服的士兵。
他們臉色發青,像是中毒的征兆。安岳是個老醫者,一直秉性醫德并存的理念,出自醫者的憐憫之心,安岳從馬車上下來,立即替十幾人把脈。
十幾人都中了瘴氣之毒,只是另一個士兵身上還伴随着一種慢性毒,不會立即致命,但是身體會越來越差,最後心力交瘁而死。
安岳讓晚霞幫忙給他們喂藥,把那中毒的士兵背到安然的面前,給她講了一遍大致情況,最後的陳詞是他治不了,這種級別的毒,必須由安然親自出馬。
安然見這些人穿着夜月國的軍服,念着他們守衛邊疆的辛苦,動了恻隐之心,遍了一次例,替那士兵診治。半響之後,安然心裏才微微嘆氣,只是一個長得稍微好看的士兵而已,竟然就被人惦記上了。
他身體裏的毒是一種慢性毒藥,配合着一種叫做“水晶蘭”的死亡之花泡成的茶水,便會催化稱一種情毒,迷失人的心xing。軍中怕是有人看上了他的眉毛,心有龍陽之好,才會如此大費周章的在他體內下毒。
安然讓晚霞取來一粒清心丸喂給他服下, 便把他放回了草地上。救他其實很容易,只要等三個時辰後再喂他一粒清心丸,将胃裏的東西全部吐出,再拉上一天肚子,他的毒也就解開了。只是,誰願意等他三個時辰醒來?
安然是不可能留下的,晚霞也更是不可能,既然安岳一直秉性醫德,那救人救到底的差事當然就落在了他的肩上。安岳砸了砸嘴皮想說點什麽,但是最終還是一個字都沒說出來,爬上了馬車,在原地等着。
她和晚霞自然進了山裏尋找珍貴的藥材。
等着她們兩人從山裏出來時,所有的士兵都醒了,包括那名中毒的士兵。十幾個士兵紛紛向安然道謝,謝謝她贈藥。而中毒的士兵經過安岳介紹,知道是安然救了他,,心生感激,連連道了幾次謝,才帶着兄弟們抹黑離開,而他自始至終都沒有說他叫什麽。
直到安然在丞相府看見他,安然才知道那次救錯了人。不僅僅是因為他是陸俊逸,是冷依雲和陸安榮這兩個畜生的兒子,并且,她作為夜月的人,竟然救了弦月的士兵。而且,是在他們穿着夜月軍服的時候!
“我看見他的第一眼,我就後悔救他了!”安然當時心裏确實是那樣想的,堂堂丞相嫡長子被軍營裏的*給折磨了,別說陸俊逸受不了屈辱活不了,陸安榮的老臉也會丢的幹幹淨淨,哪怕他們是整件事的受害者!
“本王也派人去殺他了,可惜,他卻安然無恙的回了丞相府。你說,這是為何?”
君莫離聽完安然的敘述,心裏終于好受了一些,還好不是發生了一些感人肺腑的故事,要不然,他必須得想方設法的盡快除掉陸俊逸這個情敵。若是陸俊逸真的想要報恩,那全是安岳的功勞,安然只是提供了藥而已。
安然頓時有些語塞,竟然是他派了人去殺陸俊逸,難怪那天他那麽反常了。厲王爺第一次派人去殺人,結果铩羽而歸,心裏能好的到哪裏去?
“他兩次都沒死,我不知道這說明了什麽,只是說明他運氣比較好而已。但是,你再不趴下,銀針斷在你腰上,那就說明你的腰真的要不好了!”
“啊!”
君莫離回神,才發覺他的後腰上真的好痛,比之前還痛。聽完安然的話,他哪裏還敢不要“腰”的坐着,連忙趴了下去。
安然突然輕笑出聲來,自從有了君莫離這個活寶,她也算見到了不是?
“行了,起來把衣服穿上,好了!”安然替他拔了銀針,又收拾了火罐瓶,聲音如清泉一般說道。
安然起身收拾東西,心下卻複雜的很。陸俊逸兩次都沒死成,這一定便是老天爺給她的暗示。況且,陸俊逸身上實在是沒發現任何戾氣來。或許,他們上一輩的恩怨,或許在陸俊逸的身上便要做一個了斷!
“然兒,本王腰疼,需要運動運動。你長胖了一丁點兒,也需要運動。本王運動,你也需要,我們便一起運動,怎麽樣?”
君莫離不僅沒穿上衣服,還把褲子給脫了,只留下一條亵褲,遮着那條想要無數次釋放的大蚯蚓。他的目标很明确,把安然勾到手,吃幹抹淨,娶回家去。
安然竭力的壓抑着心中的怒氣,恨不得将這混蛋一巴掌拍飛。好像一天不把她拐上榻,一天就不會消停。
“君莫離,你剛紮完,是不是皮又癢癢了?”安然陡然冷了聲音,隐隐之中透着一股寒氣,對這厮,就千萬不能心慈手軟。
君莫離立即顫了顫,天氣冷,心裏也怕。安然怎麽就是個大夫呢,還是那麽厲害的大夫,若她不是大夫,他是不是就不用怕她随處掏出來的針,他就可以霸王硬上弓了!
“然兒,本王難受,本王難受!”君莫離又開始在榻上撒潑,他心裏癢癢啊,身體難受啊,這樣下去,他遲早要爆體而亡。不行,得加大*力度!
君莫離忽然想到這兒,心裏有生出一條妙計來——美男出浴圖!
“喜兒、喜兒...”君莫離不理會安然,扯着嗓門喊了幾聲喜兒,他要沐浴,他要洗澡,他要繼續勾**安然。
“王爺請吩咐!”
喜兒慌慌張張的應了幾聲,站在門外等候命令。每次厲王爺都穿的比較涼爽,她怕長針眼。
“去給本王準備沐浴的水,還要準備一籃子新鮮的花瓣。”君莫離倚在榻上,扯過一張蠶絲被蓋着,聞着被子上的陣陣芳香感嘆,然兒的味道真好聞。
喜兒雖是震撼君莫離的要求,但是他是王爺,她不能反駁,只能盡量的滿足的他的要求。只是,他在她們小姐的閨房沐浴,這樣好麽?況且,這深秋季節,去哪兒給他弄新鮮的花瓣去?不過,好像梅園的臘梅開了,只能将就将就了!
安然黑着臉擺弄着她的東西,君莫離這貨已經瘋了,她不想陪着他繼續耗。她不搭理他,他一個人無趣,也就消停了。
可君莫離是安然想的恰恰相反的那種人,你越是不搭理他,他越是來勁兒。想法設法,絞盡腦汁,他也非得引起安然的注意不可。
“君莫離,你再不把衣服穿上,感染了風寒,我可不會照顧你!到時候你就滾回你厲王府去,讓你的丫鬟婆子伺候你,別在我眼前礙眼!”
安然不回頭還好,一回頭差點把她吓死。君莫離風情萬種的倚在榻上,右手撐着腦袋,左手掀着被子,露出修長的大腿,掀開、放下、再掀開、再放下...絲綢的亵褲若隐若現,xing感撩人的姿勢讓安然險些噴鼻血。這貨...
“然兒,難道本王這樣的身材還不讓你心動?”君莫離實在是有些備受打擊,連着好幾日的*,卻是一點成效都沒有,他難道就這麽不受待見?
安然:“......”
這根本不是心動不心動的問題,這是原則性問題。哪怕君莫離脫光了站在她面前,她可以紅着臉直視他,但也不會讓這混蛋心想事成。太容易得到,就會太過容易忽視。她不好好鍛煉一下君莫離,等以後誰送他兩個美女,他定力太差,他們的日子也就甭過了!
“王爺,沐浴的水準備好了,是否現在擡進來?”
君莫離頓住手上的動作,整個都縮了進去,只露出了一個腦袋,高聲道:“好!本王要的花瓣準備好了嗎?”
“回王爺,都已經準備好了!”喜兒應了一聲,連忙招呼着兩個小厮把水挑着進去。三桶熱水,一桶涼水。
喜兒試好水溫,将新摘的臘梅花全都倒進了水裏面,便領着小厮退了出去。小厮心裏雖是有千百個疑問,也不敢随便開口。他們這些專門伺候主子洗澡的小厮,最要緊的就是少說話,多做事。飯碗丢了是小,命沒了才是大!
君莫離見下人都退了出去,膽子又大了起來。掀開被子,露出精瘦的身體,八塊腹肌完美呈現,優美的人與線條、兩條修長的大腿,竟然沒有腿毛,這...
安然偷瞄了兩眼,連忙佯裝不在意的背過身去。胡亂的找東西來分散自己的視線,這厮,身材真的是太好了。她再看下去,指不定流鼻血。
男人喜歡逛*,寂寞的貴婦喜歡逛勾欄院,若是放在勾欄院裏,怕是會成為經久不衰的紅牌!
君莫離得瑟的展示着自己完美的身材,配上一張巧奪天工的臉,再配上出浴時的野xing、魅惑,他一定是最完美的,一定是最勾人的。一想到洗完澡出浴時,身上帶着淡淡的花香,足以迷亂安然的心神,讓他馬到成功。
君莫離看着水面上的臘梅,臉上陰陰的壞笑僵在嘴角,抽了抽面部的肌肉,黑着臉,心道:果然不是自己的屬下,一點也不好用,完全不知道自己的心意!
臘梅、臘梅...等他洗完澡出來時,滿身沾着臘梅的小花瓣,像是沒洗幹淨似的。還怎麽去**惑他的小然兒?他想到這裏,心裏十足的抓狂了。
安然頓住手裏的動作,靜靜的聆聽屏風後的動靜兒。除了君莫離有點兒氣喘以外,好像什麽聲音也沒有。這厮,不會憋不住,躲在水裏...安然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雖說她是神醫,對這些東西了如指掌,但是也終究是個女人,在面臨閨房之事時,心裏還是害羞的!
“君莫離,我去藥室給烈火培育蠱蟲,今天需要給他換蟲。并且,還要抓緊時間給他研究...”
“不用了!”君莫離濕了身,從屏風後走出來,xing感嘶啞的聲音阻止道。
他左手倚在屏風上,全身只遮住了某重點部位,而那錦巾還是濕的,*的身材、完美的曲線,只是身上的一層雞皮疙瘩影響了美觀。
“君莫離,你難道想看着你的屬下被毒蠱毒死而無動于衷?”
安然的視線緊緊的盯着君莫離,眼神裏甚至閃過一絲失望來。他怎麽可以為了自己的一己私欲而罔顧烈火的性命不顧呢?他還是她認識的君莫離嗎?
安然曾為了救君莫離的命,将毒蠱過渡到烈火身上是逼不得已的做法,而她也親口向烈火做出了承諾。而她一直忙着複仇,花在研究毒蠱上的時間便少了許多。現在冷依雲已經得了報應,陸安榮有鬼面人收拾,她現在只需專心的研究毒蠱。那是她欠烈火的命!
若是烈火因毒蠱而死了,她就是自私自利的那個小人,為了君莫離的生命而犧牲了烈火。她有時候确實是為達目的不擇手段,但是,她卻不是沒了心智,是非不分。他們的命,都一樣重要!
君莫離看着安然紅着眼眶看着他,心裏難受的緊,他并不是不顧烈火的性命,只是,烈火的毒蠱根本不用安然苦心研究,也根本不急在一時!
他沒了繼續下去的心思,腳步瞬移,身影一陣虛晃,長臂将安然摟進懷裏,把頭埋在她的肩膀上,濕潤的唇緊貼着安然細膩白希的脖項,低聲道:“我中蠱毒,一直只是一個幌子而已。是我一直瞞着你,對不起!烈火的蠱蟲也不需要研究蠱蟲,鬼面兄有辦法治好他!”
安然聽完,身上散發出一股冷意,激動的眸子漸漸斂下了血絲,雙手緊捏的骨骼發出“咯咯”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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