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作者有話要說: 昨天寫了篇楊洋的短篇拉郎,所以這篇就來不及更新了咳

看到居然有妹子投了 簡直受寵若驚qmq!

有動力寫下去了哈哈哈哈 打滾求個評論~

PS,地主家沒有存糧了,之後可能隔天更新_(:зゝ∠)_【也有可能是日更啦看情況吧

楊洋閑下來也看過不少小說,什麽類型都有,這會兒學着小說裏那些男主裝惆悵,在大馬路上漫無目的地走了快三十分鐘,只覺得被晚風吹得怪冷的。

他掏出手機看了眼,晚上九點,剩餘電量9%,他撇了撇嘴,只覺得小說裏都是些騙人的,哪有走着走着就醍醐灌頂恍然覺悟,或者來段能走向人生巅峰的奇遇的?

不感冒就不錯了。

“先生,給點錢吧,孩子還餓着肚子一整天都沒吃過飯啊……”迎面過來一個懷裏抱着孩子的人,衣着邋遢。

楊洋摸出錢包掏出幾張零錢遞給那人。

“謝謝謝謝!”那人忙不疊地道謝,雙手接過的剎那猛地推了楊洋一把,搶過錢包就跑,手裏抱着的那團遮得嚴嚴實實的“孩子”被随手一抛。

楊洋踉跄了一步,下意識往旁邊小跑幾步接住那一團小被褥,就這一幹擾,那人便跑出了幾十米遠,再想追上去已經來不及了。

他不知道該露出什麽表情來,手裏攥着被褥站在路上感覺自己像個傻子。

所幸錢包裏沒什麽東西,他只帶了點現金出來,純當是破財消災了。

楊洋慶幸着自己總忘把身份證随身放進錢包裏,不然現在就跟小哥一樣成了黑戶了。

之前還矯情着在街上漫步,現在直接連打車的錢都被人搶了,冷風一吹激得他打了個哆嗦,一根項鏈從小被團裏掉了出來,挂墜是個樹杈模樣的,挺小巧精致的。

他撿起來收進口袋裏,就當是用錢包裏的錢買的了,他想着,搓了搓手臂快步走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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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公寓已經是兩個小時之後了,他沖了個澡粗粗洗了洗便往床上一躺,腦袋疼得仿佛有人用錘子狠狠敲打。

他胡思亂想着,一會兒想着自己怎麽就吹了點風就這幅樣子了,一會兒又想着書裏那小哥怎麽就從來沒生病感冒過——诶生病的小哥會是什麽樣子呢,應該也是安安靜靜的吧,估計也沒人會發現有什麽不同的,就這樣天馬行空地思維發散着,竟然也不知不覺睡着了。

半夜裏睡得昏昏沉沉,只覺得鼻子被什麽東西堵住了呼吸不暢,他張開嘴喘氣,胸口有種被重物壓住的感覺,他掙紮了幾下猛地從夢中驚醒。

楊洋茫然地看着頭頂的天花板,夢裏險些被重物砸中的緊張感刺激得他腎上腺上升,薄薄的T-shirt被冷汗粘得緊貼背脊。

然而身上的沉重感并沒有随着夢醒消失,他僵着身體小幅度動了幾下,讓他更加确信身上壓着一個成年男人。

楊洋屏住呼吸,手摸到放在床頭櫃上的電視機遙控板,他快速打開臺燈,猛地一個翻身把壓在自己身上的男人掀到另一邊去,他緊握着手裏的遙控板提防對方被驚醒後的舉動。

對方并沒有被他大幅度的動作吵醒,依舊一動不動地躺在床上,仿佛沒有生息。

楊洋換了個更稱手的工具握在手裏,慢慢靠近床邊,他伸出手指想去探測對方的頸動脈,然而還沒碰到對方的皮膚就被一把鉗住,手腕被捏得生疼。

那人從床上坐起來,面無表情地看了楊洋一眼,目光停在那根被楊洋握在另一只手裏的拖把上。

也不知道為什麽,對方只是随意地掃了一眼,楊洋就有種想把手上還沒來得及行兇的“兇器”藏到身後的沖動——明明他這是正當防衛!

兩人就保持着這樣的動作僵持着,楊洋注意到握住自己手腕的那只手,兩根手指奇長,就像書裏描寫小哥那樣。

他暗惱自己都什麽情況了還想着小說,卻管不住自己跳脫的思維。

“你是誰?”那人突然開口發問。

“是你突然出現在我家裏,你反而問我是誰?”楊洋被問笑了,他慢慢放下手裏的拖把,踢到旁邊。

他想,如果對方真有什麽企圖,就手裏那麽一把拖把也沒什麽用處,還不如逃跑來得效率。

對方見了也松開鉗住楊洋的手腕,他略微皺起眉毛,沒再說話。

楊洋見對面的人沒了聲音,便詢問道,“你是誰?”

那人擡眼看了他一眼,沒說話。

楊洋以為這個問題比較敏感,便噤了聲,心裏只求面前這尊大佛能趕緊離開自己的破公寓,一切當沒發生過。

大概是上天聽到了他的祈禱,過了幾分鐘那人站起身來,楊洋猜不出他要幹什麽,下意識地往後面退了一大步。

對方看了他一眼,眼裏沒有什麽情緒,楊洋被看得有些臉紅,覺得自己反應太過,他往旁邊讓了讓,省得自己擋了路。

他在心裏給自己找借口,都怪那人自帶氣場太強烈。

送走了這位半夜來客,楊洋回到卧室裏,覺得這一整天都過得莫名其妙。

先是開罪了自己的經紀人,也不知道之後會怎樣;接着又是家裏闖進一個陌生人,雖然有驚無險。他特意查看了下家裏的窗戶和門鎖,都好好地反鎖着,也不知道那人是怎麽悄無聲息進來的。

睡覺是睡不着了,他整理了下床鋪,把被子疊得方方正正跟塊豆腐幹似的。

之前床上太亂,加上一直緊繃着神經,注意力全都在那個莫名其妙出現在自己公寓的男人身上,一時沒發現床上的血跡,現在床鋪整理幹淨了才發覺那一小塊血漬刺眼很。

血既然不是自己身上的,只能是那個人受傷了。

楊洋猶豫了幾秒便拿起鑰匙出了門。

怎麽說剛才自己的表現都有點把人趕出門的感覺,那人看着也不像是個壞人,現在知道對方受傷了,內心的負罪感蹭蹭蹭往上爬。

楊洋一路找,一直跑出了小區都沒看到人影,他心想着一個受了傷的人,腳程哪可能那麽快,不甘心地往前又走了點,走到一個便利店門口,下意識往裏面一望,看到那個男人正蜷縮在角落裏。

他暗叫一聲糟了,趕緊跑進去把人扶正了,叫了幾聲都沒有得到回答,他抿了抿嘴只好“故技重施”,伸手去探那人的脖頸。

果然,那人反射似的抓住了他的手腕,倒是沒下狠勁,不知道是沒了力氣,還是知道眼前這個人沒有威脅。

“你還好吧?我帶你去醫院。”楊洋把對方的胳膊架到自己肩膀上,一手攬住對方的腰,咬着牙使勁把人扶了起來。

沒想到眼前這人看着清瘦,份量倒是不輕,楊洋被壓得夠嗆,好不容易給挪到了便利店外。

現在已經是淩晨兩三點了,便利店的營業員都半眯着眼睛打着瞌睡,楊洋架着那人走到他面前都沒有反應。

大馬路上偶爾才開過一兩輛車子,這時間想要打的去醫院也叫不到車子。

楊洋只好把人再帶回自己的公寓,平時只要五六分鐘的路程愣是走了快半個小時。

回到公寓裏,他把人小心放在沙發上。

楊洋因為平時練功的原因,家裏備的醫療用品挺多,但大多是緩解肌肉拉傷的,對于那人身上的傷沒什麽作用。

他只好拿了點消毒酒精和棉簽過來,先給傷口消毒再拿幹淨的紗布給纏上。

傷口在小腹上,也不知道那人是做什麽職業的,那道口子猙獰得吓人,豁口很長,不過不深,也只是視覺上有點沖擊。

消毒酒精沾上傷口的刺痛絕對很酸爽,楊洋擡頭想去看看那人的表情是不是還能保持得那麽平淡。

“……疼嗎?”楊洋咽了口口水,心裏佩服那人的忍耐力,卻還是忍不住問道。

那人閉着眼沒說話。

楊洋處理好了傷口後,打算打120把人送醫院裏做個徹底的檢查和治療,卻被那人攔住了。

“我又不是專業的護理,你不去醫院,那傷口感染了怎麽辦?”楊洋有些着急,心想這人怎麽比小孩還不懂事,居然怕去醫院。

那人聽了,竟然搖搖晃晃地起身要走,眼見着已經不流血了的傷口又崩開,幹淨的紗布透出紅色來。楊洋趕緊把電話挂了,把人塞回沙發上,“好好好不去醫院了。”

他把紗布揭開,藥膏還粘在上面,扯開的時候牽扯到傷口,他第一次聽到那人倒吸了口冷氣,“讓你亂動,真是……”他抿了抿嘴,沒再說話,顯然是生氣了,哪有這樣的人為了不去醫院拿身體開玩笑的。

他不說話,那人更不會主動開口。

最後還是楊洋先妥協,把人扶進卧室安置好了,再去熬了點小米粥出來——別的東西他也不會做,總不見得給傷患吃泡面吧。

他端着小米粥走進卧室,發現那人躺在床上已經睡着了,忙了半天外面已經蒙蒙亮。

就算睡着了,那人手裏還抱着一捆布袋子包着的東西,楊洋伸手想去把東西抽出來放到邊上去,只是沒想到對方居然那麽警覺,猛地睜開了眼,清醒得好似全沒入睡過。

“我就把它放到旁邊去。”楊洋解釋道。

那人把東西抱得緊了緊,窗外蒙蒙亮的日光照進來,他微眯了眯眼睛,仿佛那樣微弱的光線都能把他刺痛,這讓他看起來有種說不出的脆弱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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