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52.章

強烈推薦:造化之門完美世界無量真仙魔天記儒道至聖大宋的智慧帝禦山河三界血歌極品修真強少大主宰惟我神尊莽荒紀我欲封天我即天意韓娛之勳天醒之路武尊道無敵藥尊 「不要自己伸冤,寧可讓步,聽憑主怒。」

——《聖經》羅馬書12: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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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噩夢太過于真實,真實到林奈想要迅速逃離。

她似乎是一下清醒過來,發現自己大汗淋漓,像個溺水的人。

她重重喘息兩下,卻覺得心髒或是其它器官不能快速運轉過來。

她莫名産生一種“我可能并不會活太長久”的感覺。

夜幕下一切都是寧靜的。

四周靜得可怕,就連夏日特有的一絲蟬鳴也沒有。

林奈打開床頭燈,昏暗的燈光下,自己的手臂顯得格外纖細蒼白。

她慢慢将左手手腕翻過來,伸出右手食指,慢慢撫摸上自己的肌膚。

是光滑的、溫熱的。

而她的脈搏是跳動的。

這是一個年輕的、鮮活的生命。

林奈重重吸了一口氣。

然而,手腕那處微微凸起的觸感,讓她心中的不安再次落實。

很細微的感覺。

幾乎沒有。

但是那種感覺就是存在,那太真實了,真實到林奈幾欲落淚。

她把房間大燈打開,将自己的手腕對着燈光地下。

夢境之中自己手腕那處的紅線真的存在。

很細很小,顏色淺到幾乎可以忽略。

但林奈知道,那是一道傷痕。

她不知道自己發生了什麽,一切好似一個迷局,她一個人困在迷局之中。

誰在迷局之外?或許是JeffGreen,或許是郁景鶴,又或許是……岑如昔。

她打開房門,赤着腳走出去。

外頭滴滴答答的聲音預示着夏季第一場雷雨的到來,沉悶的雷聲似乎在天邊響起。

林奈循着窗外望去,卻發現外頭一片漆黑。

她什麽也看不見。

她慢慢上樓,打開岑如昔的房間,岑如昔沒有鎖門。

她沒有刻意放緩自己的腳步,她走上前,睡在岑如昔的懷中。

岑如昔睡眠很淺,一下子就被她驚醒,卻也沒有被她的意外舉動所驚吓。

她問:“怎麽了?害怕打雷嗎?”

她聲音帶着濃濃的困意,還有一點鼻音,一開始用德語咕哝了一句,反應過來,又自己修正一遍。

林奈輕輕搖搖頭。

她什麽也沒說,只是伸手将岑如昔的胳膊環過自己的腰。

“林奈……?”岑如昔疑惑地問道。

“……抱我,好嗎?”林奈将頭靠在岑如昔肩膀上,輕聲說道。

“我……害怕。”

岑如昔一怔,她似乎隐隐覺察到了什麽。

林奈是害怕雷電嗎?

又或許是害怕別的什麽。

那未知的未來,誰也無法預測。

然而此刻,岑如昔能做的,就是伸出手,擁住了林奈。

她的懷抱不算溫暖,也并不寬闊,但是林奈卻覺得,她很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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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奈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清晨了。

岑如昔已經起來了,此刻并不在身邊。

身旁的被窩是冷的。

林奈一怔,後知後覺發現這是岑如昔的房間。

岑如昔的房間和她的人一樣,循規蹈矩,整齊得有些過分。

她的房間毫無特色,簡直就像是按照裝修公司的裝潢手冊上的直接做成的,只不過白色的書架上倒是有許多書籍。

林奈走過去看,很多專業書籍,也有一些的德文書,林奈看不懂,忽然發現上面還放着自己的送的那本《外國人如何學好普通話》

這是自己的失憶時候的幹過的事情,現在想來,也能會心一笑。

還有許多相片,都用相同的相框裝裱起來,就放在書架上。

林奈慢慢看着。

有和家人的——岑如昔應該是個相當戀家的人,她的兩個哥哥和父母經常在岑如昔的相片中,還有一些穿着同樣制服的——應當是同學,幾乎都是外國人。

其中一張有莊妍——林奈見過這個女人,紅頭發行事利落,給林奈留下非常深的印象。

岑如昔和莊妍站在一起,且都衣着華麗,右側站了兩個女孩,一個是金發碧眼的外國人,另一個黑色長發,也是中國人。

應該是什麽宴會的照片,莊妍手中還端着就酒杯。

三人都在微笑,除了岑如昔。

林奈覺得岑如昔很有意思,她拿起這張相片想要仔細看看,卻沒想到,這個相框是松的,另一張相片竟然從後頭掉了出來。

它反撲在地上,林奈彎下腰将它撿起來。

她并不是無意想要看這張照片,只是恰好而已。

然而,等她看清楚這上面的人時,她臉色蒼白,面上的血色瞬間褪的一幹二淨。

那是岑如昔的照片。

她那個時候與現在并無很大的差別,只是現在更加清瘦一點。

那時候的岑如昔依舊是面容冷淡的模樣。

從鏡頭來看,這似乎是一張自拍,而拍攝的人顯然并不是岑如昔。

而是照片中的另一個人。

那個人就是林奈。

自和岑如昔交往起——不,自從認識岑如昔以來,林奈沒有和岑如昔合影過。

她根本沒有意識到要拍照片這一點。

但是這張照片中的人,顯然就是自己和岑如昔。

林奈翻過照片,發現背面寫着日期。

“2013年2月7日日本”

那時候的林奈已經褪除了稚嫩的外表,她一頭長卷發,妝容清麗,看起來非常美麗動人。

那是最好的年華,最美麗的林奈。

林奈慢慢将照片塞回原處。

她遲鈍地打開岑如昔的房門,走下了樓梯。

岑如昔在看報紙,面前是一份熱咖啡和面包,見林奈出現,岑如昔放下報紙說道:“你吃點早餐吧,然後我們準備去機場了。”

噢,林奈這才想起來,幾天是她們去美國的日子。

她洗漱完,坐在桌前。

岑如昔已經準備妥當了,好似只要放下這份報紙她馬上就能出門。

她是如此精致完美,讓感到癡迷。

太完美了,林奈心想,完美到幾乎沒有一點破綻。

林奈喝了一口咖啡。

她已經沒什麽心情吃東西了,一切都是胡亂解決的。

反正她的生活已經一團糟了不是嗎?

“如昔,”她開口,“你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是在哪裏嗎?”

“這是你的電影臺詞嗎?”岑如昔從報紙後頭露出一雙眼睛。

林奈笑起來:“确實很酸,但并不是。”

岑如昔收回視線,“記得,在那個宴會吧。”

“在那之前呢?”林奈又問,“我總覺得,在那個宴會之前,我好像就見過你,比如什麽重要場合什麽。”

“是麽,”岑如昔頭也不擡,“你記錯了吧。”

林奈笑了笑:“或許吧,也許你見過我,但是你忘記了。”

岑如昔聞言,手一頓,她将報紙放好在桌上,林奈掃一眼,發現是財經日報。

“林奈,”岑如昔慢慢開口,“你怎麽了?”

她絕口不提林奈昨天晚上進到她房間的事情,只是奇怪林奈如今這種态度。

“你為什麽喜歡我呢?”林奈問,“是我先喜歡你的吧,我向你告白,然後你就接受了對吧,那麽你喜歡我嗎?”

岑如昔微微張口,似乎想說什麽。

但林奈接着說道:“為什麽接受我,和我在一起?為什麽,岑如昔?你對我一見鐘情?這真的是你嗎?”

她第一次這樣喊岑如昔的全名,岑如昔定定地看着她。

“你是在同情我嗎?”林奈忽然說出這麽一句。

岑如昔覺得林奈似乎有些不可思議:“林奈……你……”

“先別急着否認,”林奈的語氣非常淡然,“我可以接受的,我什麽都可以接受。”

“你先告訴我,你和我在一起,是不是因為,我曾經自殺過。”

岑如昔聞言蹙眉道:“你在胡說八道些什麽,什麽自殺。”

林奈想:啊,她生氣了。

但她繼續問道:“我覺得,我自殺過。”

岑如昔深吸一口氣,道“你冷靜一點。”

林奈慢慢伸出左手給岑如昔看。

那道淺色的傷痕就這樣展示在岑如昔的面前。

林奈沒有想到的是,岑如昔的表情非常怪異。

“你說這個?”

林奈被岑如昔的反應弄得有些措手不及:“是的……”

她沒有說是自己晚上做夢夢見自己在割腕自殺,醒過來的時候去看手腕,發現上面真的有一道痕跡。

“你不記得了?”岑如昔覺得很奇怪,“這是玻璃劃的。”

“你在參加公益活動的時候弄傷的。”

林奈一愣:“什麽?”

那自己如此真實的夢境是怎麽回事?

岑如昔蹙眉,找出手機翻了翻,遞給林奈看。

那真的是一條新聞,大概是前幾年的新聞。

林奈前往貧困山區做公益活動被碎玻璃弄傷了手腕,還好傷口不深。

“你為什麽會覺得自己是自殺?”岑如昔表情很奇怪,“割腕的傷口,不會這麽淺這麽細的。”

林奈還是覺得不可置信——她的潛意識告訴自己岑如昔是知道這件事情的。

事實證明岑如昔也的确知道她手腕上傷痕的事情——并且給了她另一種說法。

只是,她記憶中、她的夢中,看到的聽到的,好像都是真實的。

有個人在腦海中說,那就是真實。

林奈覺得自己要發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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