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五十五回道:“屬下不知

你別讓我失望啊!”

非憶墨點點頭,說道:“您放心吧!”

“我放心?”秦解搖搖頭,說道:“我再世神農秦解的徒弟,竟然會被人用幻藥迷得中了馭心術,又搞得失憶?哼!說出去我都要一頭撞死,也丢不起這個人!”

非憶墨低着頭,叫了聲“師父……”

“行了。我走了。”說着,秦解就走了,走遠了才千裏傳音道:“若有人問起,事辦好了你就說是我徒弟,要是搞砸了,你可千萬別和別人說我是你師父!”

花令說道:“這老妖怪想的倒好。”

“不許說我師父!”非憶墨一副想咬人的樣子,怒視着花令。

花令說了句:“護短。”就不說話了。

會會看着清寧英澈,嘆了口氣,說道:“我本想跟着你們的。可我知道我太拖累人了。”

“我也走了。”會會瞪了清寧英澈一眼,警告道:“主子不能再欺負人啊!”

清寧英澈笑着,連連點頭,說道:“知道知道!”

一行人又上了路。

清寧英澈說道:“分堂那邊沒有找到小成的蹤跡,他不會有事吧?”

“應該沒事。”非憶墨說道:“我沒感覺到他出事。”

清寧英澈問道:“你能感覺到?”

“你以為小成怎麽會突然出現在這的?”非憶墨說道:“你忘了我們心靈相通了嗎?”

清寧英澈不說話了,半晌才問道:“那還要不要找他了?”

“找吧。不找找,我總覺得不放心。烏成不該這麽突然就走的。”非憶墨說道:“我們這一路剛好路過葵花山莊,去看看他回去了沒有,也去看一眼孩子。”

正說着話,一只黑色小鳥不聲不響的就從車窗撲了進來。

清寧英澈解了鳥腿上的竹簡,抽出的一張字條上工工整整的寫滿了蠅頭小楷。

清寧英澈蹙着眉,說道:“寶寶和貝貝是真女門門主汝秀的守門弟子。汝秀……是菊萼的母親……”

非憶墨蹙着眉,問道:“然後呢?不止這些吧?”

“她找我們來了——”清寧英澈說道:“找我問清風在哪,要殺他。”

花令笑着道:“你根本就沒見過他吧?你怎麽會知道他在哪?”

非憶墨一頭栽到清寧英澈身上,說道:“我們要去找小蛇,小成又失蹤了……現在她又來湊熱鬧——事情都擠一塊兒了!”

“我應該慶幸了——”清寧英澈說道:“你沒有給我添亂我已經慶幸了!”

非憶墨懷裏抱着那只猞猁就直接躺在了馬車座位上,枕着清寧英澈的腿,說道:“那你自己看着辦吧。我不管了。”

“你也別頭疼。”清寧英澈伸手摸了摸猞猁的頭,又摸了摸他的頭,說道:“就讓那女真門門主找吧。找人可不是件容易的事,她邊找、我們邊走,看她要找多久。反正有三十和小四看着她,我也不擔心她突然就冒出來。”

非憶墨說道:“等處理完了小蛇的事,回過頭來還是要處理這件事的。”

“那都是後話了——”清寧英澈看着對面表情緊張的肖骁,就說道:“我們現在要趕快去鳴劍山莊。對吧,肖骁?”

肖骁立刻就點頭應道:“對!對!”

一路西南。

煙雨初夏。

風景勝美。

這雨雖不大,對行路的人來說卻也不太妙。

然而風景勝美,卻是要冒雨看看的。

看畫般的美景、畫般的人。

一個美麗的女人站在如畫般的美景中。

清寧英澈蹙着眉,想也想不到就因為這連續幾天不停的小雨拖慢了些路程,就被這女真門門主給攆上來了。

也不怪女真門門主知道他的行蹤,清寧英澈的這輛四匹大馬拉的大馬車,無論走到哪兒都太顯眼了。

女門門主汝秀一身繡花紫紗裙款款走來,第一句話就是:“我女真門要殺盡天下負心之人!清風在哪兒!”

清寧英澈下了車,就蹙眉說道:“我怎麽知道他在哪兒!”

汝秀瞪着眼,怒道:“少說廢話!你就是他的生孽種怎麽——”

她話未完,兩柄劍已架在她脖子上了。

而握劍的人,卻在她身後。

女門門主兩邊的寶寶和貝貝吓得驚慌失措。

汝秀冷笑,說道:“真是什麽樣的人就生出什麽樣的兒子!小子和老子一樣卑鄙無恥!”

清寧英澈也生氣了,冷冷說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也不認得什麽清風!你如此出口傷人,就是你的節操嗎!”

“胡說八道!”汝秀怒道:“你敢說你不是清風的兒子嗎!”

清寧英澈冷冷說道:“我不是!清風?這個人我連見都沒見過一次,又怎麽會是他兒子!門主尋仇也找錯了人吧!”

“不可能!這不可能!”汝秀有怒又急,說道:“你長得和那男人那麽像!那老兒說得很清楚你就是他兒子!那小孽種也在你這裏!”

清寧英澈好像突然就不生氣了,問道:“是說菊萼嗎?”

“你承認了!”汝秀發狂的冷笑,說道:“你承認了!你就是清風的兒子!”

清寧英澈繼續問道:“菊萼是你所出嗎?”

“是!”汝秀神情瘋狂,大叫道:“我汝秀做了不知多少不該做的事!可我千不該萬不該,不該生下那個小孽種!”

一瞬間,清寧英澈到了這個瘋狂的女人面前,又一瞬間他就扼住了女人的脖子,與此同時又聽到有人大叫。

“住手!”

狂奔而來的是一個男人。

這個男人和清寧英澈站在一起,無論誰都會說他們是父子。

男人看着癱軟在地的女人,就只是嘆了口氣說道:“她是個可憐的女人。”

清寧英澈冷冷說道:“但她已經不配做個女人了。”

男人沒有去看清寧英澈,也沒有再說什麽,就抱起汝秀開始慢慢變涼的身體走了。

清寧英澈回到了馬車裏。

馬車也走了。

留下兩個被吓傻的女孩坐在漸漸下大的雨中。

清寧英澈呆坐在馬車裏,面無表情。

非憶墨說道:“很難過吧。”

清寧英澈“嗯”了一聲。

非憶墨說道:“以後再不會為此難過了。”

清寧英澈又“嗯”了一聲。

非憶墨說道:“我們抓了小蛇以後就去終南仙山吧?老城主總是你父親。還是個很好的父親。”

清寧英澈不說話,卻是淡淡的笑了。

到了葵花山莊,清寧英澈抱着兩個孩子抱了很久,又和他們說了很多話。

在葵花山莊過了一夜,這一夜,清寧英澈是抱着兩個孩子一起睡的。

第二天一早他們就繼續趕路了。

他們将那四匹馬拉的大馬車留在了葵花山莊,換了輛不起眼的小馬車。

另外,烏成沒有回葵花山莊。

冷訝說自從一個多月前感覺到他哥哥出事,然後去了棉城之後就沒有回來。

非憶墨還是沒有感覺到烏成出了什麽事,清寧英澈就只能派更多的人去找。

清寧英澈看着非憶墨,說道:“你那弟弟不會和你一樣會那麽多亂七八糟的東西吧?棉城周圍八百裏都查了,沒有一個人見過他的。他是鑽到地底下去了,還是飛了?”

非憶墨蹙着眉不說話。

花令陰笑起來,說道:“也可能被人裝進麻袋給扛走了。”

非憶墨突然睜大了雙眼,說道:“方狼——”

肖骁問:“我哥怎麽了?”

非憶墨依舊睜大了眼,說道:“我們對視了一眼!我坐在馬車裏……當時他看了我一眼!”

花令有趣的說道:“別人不能看你一眼了?”

肖骁卻不說話了。

那天的情形他想起來就難受。

非憶墨堅定的說道:“那不是方狼!他看我的時候是面無表情的!方狼有可能在那種情況下面無表情嗎!有可能還留意路過在馬車嗎!”

花令驚道:“那可能是小蛇!”

“不可能!”肖骁叫道:“那不可能不是我哥!江湖上沒有人知道我是他弟弟,小蛇怎麽會知道!而且、而且他、他……我哥就是那個樣!”

清寧英澈沉聲道:“小蛇無論模仿誰都可以以假亂真。我們可是親眼看見的。”

“他不是我哥……”肖骁呆呆的說道:“他不是我哥——那我哥會在哪兒?”

清寧英澈和非憶墨對視一眼。

清寧英澈說道:“我們也不肯定。到了鳴劍山莊看看就知道了。”

“如果——如果那真的——”肖骁的嘴唇在發抖,顫聲道:“他易容成我哥——我哥會怎麽樣?不會——不會——不會——”

黎卿一只手握住了肖骁的肩膀,說道:“你別多想!你哥哥那邊根本沒事,可你這邊自己吓自己就把自己給吓壞了!”

肖骁勉強笑笑,說道:“你說得對。我哥沒事。”

作者有話要說: 。。。。舍不得他倆呢——

。。。。這一部要完了呢——

。。。。我雖然是自娛自樂寫小說玩,但也是很期待有觀衆的╰( ̄▽ ̄)╭

。。。。嗯~~~

。。。。我□□ 藍綠青靛 3337835362沒事可以加我啊。(因為□□是新的沒有人還請見諒太寒酸了。)

☆、絕——拾捌

絕——拾捌

鳴劍山莊,落座于山巅之上。

一個人站在鳴劍山莊的大門前,像是在等人。

等誰?

他看着迎面而來的一行人,有些高興的說:“我等你們很久了。我就知道你們要來找我。”

肖骁激動起來,盯着眼前的“方天堅”吼道:“你把我哥怎麽了!你對我父親做了什麽!你為什麽假扮我哥!”

“方天堅”蹙眉看了看肖骁,嚴肅起來說道:“天毅,你在說什麽?我就是你哥!還有,我會對自己的父親做什麽?你從小就不聰明,沒想到現在還是那麽傻!那個花令是什麽人你不知道嗎!父親幾次命我拿他未果,你不知道!你竟然和這些人混在一起!你對得起誰!”

“我、我、我……”肖骁被說的低着頭,“我”了半天一句話都沒說出來。

清寧英澈冷冷說道:“這個時候了,你還騙他幹嘛?”

“方天堅”笑了,說道:“這孩子有意思,我就逗他玩玩兒。”

肖骁怒瞪着眼,吼道:“你果然不是我哥!我哥去哪兒了!”

“方天堅”張開雙臂慢慢轉了一圈,說道:“我的确不是你哥。至于你哥在哪兒——”

“方天堅”陰笑起來,說道:“如果我要‘做一個人’,那‘這個人’只能是一個。你明白?”

肖骁臉色慘白,整個身子都僵住了。

“不過……”“方天堅”看了看清寧英澈,說道:“你是個例外。”

清寧英澈盯着“方天堅”,問道:“你好像在等我們?”

“方天堅”說道:“我是在等你們。”

清寧英澈又問道:“為什麽等我們?”

“方天堅”說道:“因為——武林盟主不愧是武林盟主啊!是個意志很堅定的人!”

清寧英澈說道:“看來,你的計劃又沒有成功。”

“沒有。”“方天堅”說道:“你似乎命裏克我。碰上你,我似乎幹什麽都不順了。”

“是嗎?”清寧英澈說道:“那你就應該看見我就逃,逃得越遠越好。你為什麽不逃,反而在這裏等着我克你?”

“呵呵……”“方天堅”笑起來,說道:“因為我既不是方天堅,也不是小蛇。因為小蛇從不會見人的。”

說罷,他的人就直直的倒了下去。

清寧英澈沒有動,所有人都沒有動,就站在原地看着他。

只見他在地上掙紮幾下,又掙紮着看向清寧英澈,掙紮着叫了聲:“清、寧、英、澈……”

聽到這個聲音,清寧英澈和非憶墨都睜大了眼,都叫了聲:“呂叔同!”

非憶墨趕忙過去給他切脈。

呂叔同搖了搖頭,掙紮着說道:“終南仙山……百、百裏——”話未說完,他就斷氣了。

非憶墨蹙着眉也搖了搖頭。

花令突然睜大了眼,大叫道:“快到莊子裏去!”

“對!”清寧英澈行起輕功就狂奔起來,也大聲道:“小蛇會殺了鳴劍山莊中所有人!”

鳴劍山莊中,除了他們,已經沒有站立的人了。

只有零零散散、三三兩兩的人橫在地上,已經成了屍體。

肖骁站在偌大的庭院裏,僵直着再走不動一步。

黎卿不知道自己是個什麽心情,有些釋然?更多的卻是悲恸與憤恨!

他安撫着肖骁的背,肖骁卻突然像受到驚吓的孩子一樣戰栗起來。

“爹!”肖骁仰面嘶聲大吼,就向主室奔去。

肖骁找到了自己的父親。

看着依舊端坐在椅子上的父親,看着他已經烏黑的面色,肖骁呆呆看着,不哭、不動。

“他還活着!”非憶墨進門就朝已經面色發黑、已經感覺不到氣息的人奔過來。

非憶墨當即就割開了自己的手腕将血給方壹灌進去,然後又将內力也灌進去。

他對肖骁喊道:“藥房在哪兒!”

肖骁一經驚吓,就驚慌的說道:“北、北面、第、第——”話未完,非憶墨就已經飛身去了。

當非憶墨回來的時候,手裏端着一碗血紅色像漿糊一樣的東西,給方壹灌了下去。

他說道:“多虧你父親內功深厚才留了命在!”

肖骁嘴唇顫抖着,顫聲道:“我爹現在怎麽樣了?”

“性命可以保住……但是——”非憶墨看着肖骁,說道:“毒已深入五髒。以後——都要好生照料着了。”

方壹已經睜開了眼,艱難的恨聲道:“滅門之仇,不能不報!”說罷,就又昏死過去。

肖骁嘶叫着:“爹!”又死死盯着清寧英澈,說道:“我要同去終南山!殺兄、滅門的仇,我一定要報!”

清寧英澈蹙眉問道:“你父親如何安置?”

黎卿立刻道:“我不會武功跟着也拖累你們,我帶伯父回棉城!我好好照顧他!”

肖骁感激的看着黎卿,說不出話來。

非憶墨看着黎卿,問道:“你一個人可以嗎?我讓雷霆和你一起回去,一路上也有個照應。”

“不!不用了!”黎卿慌忙說道:“我可以!我一個人可以的!可以的!”

一行人下了山,将馬車留給了黎卿,又買了幾匹馬就趕往終南仙山去了。

到了終南仙山,他們便将馬留在了山下,悄然上了山去。

山林之間,清寧英澈找到了一片空地、找到了一座木屋,看到木屋前的木桌上自己的父親正在與“自己”喝茶談笑。

清寧英澈氣得一躍而出。

與此同時,清寧英雄已然殺了坐在他對面的人。

清寧英澈看着那已然被捏斷脖子歪在地上的人,就怔怔的問道:“他和你說了什麽?”

清寧英雄說道:“他說,以梵城之力定能逐鹿中原,稱霸武林。還說,梵城有難,要我回梵城輔佐他渡過難關。”

清寧英澈問道:“父親早就知道他不是我?”

清寧英雄說道:“我知道。”

清寧英澈問道:“父親如何知道?”

清寧英雄說道:“我自己的兒子,又怎麽會不認得。”

清寧英澈愣了愣,說道:“那為什麽還和他說那麽多話……”

清寧英雄說道:“我只想讓他賠我說會兒話罷了。”

清寧英澈看了看周圍,樹木、木屋、溪水,還有隐隐鳥叫蟲鳴,這真是大好美景。

又實在是太寂寞了。

清寧英澈笑了,說道:“我有兩個孩子,一個兒子、一個女兒。父親若是有空閑了,就不妨去看看他們。”

清寧英雄看了看身後木屋,就說道:“這地方我早膩了。我現在就去吧。”

“好。”清寧英澈叫了聲“十五”,就說道:“你帶路和父親去葵花山莊。”

清寧英雄正慢慢走着,突然就停了腳步。

清寧英澈問道:“怎麽了?”

清寧英雄回過頭來,說道:“我這麽空着手去見兩個孩子是不是不太好?”

清寧英澈愣住了,而後就笑起來說道:“父親可以在路上看見什麽小玩意就買些帶上。”

清寧英雄微微蹙了蹙眉,就不說話了。

清寧英澈不明白怎麽回事,卻同時被身後的非憶墨和花令打了一下。

花令低聲道:“錢!笨蛋!老子給兒子要錢張不開嘴了!快給錢!”

清寧英澈趕忙過去,塞了幾張銀票到清寧英雄懷裏,就說道:“兒子帶的錢并不多。這些只希望父親一路上不要太苦了自己。”

“兒子啊——”清寧英雄握住了清寧英澈的肩膀,說道:“你別太客氣了!”

“沒辦法——”清寧英澈尴尬的笑了笑,說道:“我有點不适應。”

“沒關系。”說着,清寧英雄就走了,走了幾步後才說道:“我也不适應。”

清寧英澈笑了,說道:“這感覺真奇怪!就好像我活了二十幾年又突然多了個爹!”

“你先別奇怪了!”花令說道:“這個‘清寧英澈’死了,我們現在怎麽辦啊?他會不會就是小蛇?”

非憶墨搖搖頭,說道:“呂叔同說百裏赫來了這裏,他應該是百裏赫。”

“走吧。”清寧英澈說道:“我爹不是說‘我’要我爹回梵城輔佐‘我’嗎?‘我’當然在梵城了。”

花令跟着清寧英澈走着,說道:“你可別讓我們空跑一趟啊!我可聽說梵城在很遠的山旮旯裏嘞!”

清寧英澈笑着道:“那你可真是聽說對了一半。是很遠沒錯,但卻是在環山腹地中。”

花令說道:“那還是在山旮旯裏。”

非憶墨也問道:“你怎麽就肯定小蛇會在梵城?”

“小蛇知道梵城在哪兒,這一點就不用說了。”清寧英澈說道:“他一開始就在打梵城的主意,從任行、海升天到呂叔同、百裏赫,現在又找上了我父親!那他現在不在梵城或是去梵城的路上打死我我都不信!”

花令蹙着眉,說道:“你這是什麽邏輯啊!”

“相信我吧。”清寧英澈說道:“他棄了呂叔同,又讓百裏赫勸我父親回去,就證明他要收網了!而且,小成八成是被他抓了。他一開始要抓非憶,現在小成也是被他抓了的話,他的目的已經很明顯了。”

非憶墨說道:“這樣的話,他讓老城主回去,是因為他對梵城并不清楚是如何運作的,他控制老城主一個人,總比他自己管着一大幫人方便。而且,還不容易被人看破。”

清寧英澈眯着眼,說道:“他的最終目的——”

非憶墨接着他的話說道:“是想以梵城為首,用江湖勢力去對抗朝廷!”

清寧英澈說道:“他想當皇帝!”

“他是個瘋子!”肖骁飛身疾行,說道:“絕不能讓他肆意妄為!我要報仇!我們快走吧!”

兩個多月的路程,清寧英澈他們趕了不到一個月就到了。

正值盛夏,樹冠茂密,紅綠滿地。

一行人棄馬步行。

走了足足兩個時辰,才終于見到了梵城的城門。

花令遠遠看着那高大的門樓與衛兵,不禁問道:“裏面真的是一座城嗎?”

“你要進去嗎?”清寧英澈挑眉說道:“進去容易,出來可就不那麽容易了。”

“好啊。”花令說道:“吃你的喝你的,挺好。”

“只是——”說着,清寧英澈就走了過去,邊說道:“不知道現在這些還是不是我的——”

只看衛兵也不說話,直接就亮兵而來,清寧英澈就直接亮出了自己的令牌。

待衛兵看清楚了人,也傻眼了。

清寧英澈挑了挑眉,說道:“怎麽?不要告訴我,裏面還有另一個‘我’。”

看着趕忙跪下的人,清寧英澈嘆道:“看來,我以後要下一道令。令城裏辦事的人只認牌子不認人。”

非憶墨說道:“你早該那麽做了。”

清寧英澈不理他,就問道:“現在是怎麽辦?你們是繼續攔着,還是——”

不等清寧英澈說完,打頭的衛兵就立刻道:“請!”就令人把城門推開了。

清寧英澈一進城,不意外的就引起了轟動。

也不奇然的,“兩位城主”就被湊到了一起。

清寧英澈看着對面的“自己”,對面的“非憶墨”、“希奇”、“希特”、“雷霆”,甚至于影衛。

清寧英澈說道:“讓你費心了。”

“清寧英澈”也說道:“你也費心了。”

清寧英澈說道:“你就是做的萬般周全,也不是天.衣無縫。”

“清寧英澈”說道:“你也一樣。”

清寧英澈說道:“你還是搞不清楚非憶和我是什麽關系嗎?”

“清寧英澈”笑了,攬過“非憶墨”就說道:“你搞清楚了嗎?我搞不清楚。沒有人清楚。我自己都不清楚的事,你又是怎麽搞清楚的?”

清寧英澈也笑了,說道:“你應該知道每一位梵城城主都會有一名絕衛的。”

“清寧英澈”面色不變,說道:“你當然也知道。”

“我知道。”說着,清寧英澈就對非憶墨勾了勾下巴。

非憶墨會意,擡手在左眼角下一抹,就亮出了那個絢麗的文字。

“清寧英澈”嘆了口氣,說道:“我敗了。我活到現在敗的并不多,卻已經敗給他了兩次。不是你。是他。”

“啊——”“清寧英澈”深深的感嘆一聲,走上前幾步,又說道:“我真想看看,看看我那高高在上的哥哥一臉愁眉不展的表情……看看那天下共逐的中原大地是如何屍橫遍野、是如何變成死亡之地的!”說罷,一把匕首已被他捅進了自己的心髒!

他最後說道:“這是我對哥哥最後的報複!”說罷,就應聲倒地。

沒有人動,沒有人說話,所有人像靜止了一樣。

肖骁不敢相信的說道:“他就這麽死了?”

非憶墨悄悄給雷霆使了個眼色,讓他将鐮刀取下。

然後,非憶墨舉起鐮刀,一揮而下!

剎那間血噴兩丈!

又落在一張驚駭又扭曲的可怕的臉上,一雙眼睛凸出,很不能将眼珠子瞪出來。

他好像不敢相信,不敢相信剛剛所發生的事。

非憶墨收回鐮刀,說道:“他刺偏了。”

“哥——”另一個“非憶墨”跑到非憶墨面前說道:“你這也太狠你這。”

“你還說我?”非憶墨盯着烏成,說道:“你怎麽會在這的!你害那麽多人兜兜轉轉的找你,你卻跑到這裏來了!你該不該解釋一下!”

“我!這能怪我嗎!”烏成說道:“你讓我滾我就滾了!滾了之後被人騙了又被綁架了,我有辦法嗎!我被他綁了是打也打不過他,是跑也跑不掉,我有什麽辦法!我就只能遂了他的意思裝作被控制住了!”

“哥……我也是吃了苦頭的。”烏成一下子坐在地上,一手拉着非憶墨的褲腿、一手拉着非憶墨的手放在自己頭頂,可憐兮兮的說道:“哥,你安慰安慰我啊。”

非憶墨沒去管他,倒是和花令對看了一眼,然後将一個瓷瓶扔了過去。

花令陰笑起來,說了句:“你心機倒是深。”然後就向“清寧英澈”的屍體走了過去。

非憶墨說道:“你就不想看看他到底是不是小蛇嗎?”

“你說的沒錯。”花令一邊卸下“清寧英澈”的易容,一邊說道:“我也不相信他就是小蛇。他這麽做實在是太冒險了,稍有差池就會被拆穿。也很有可能像現在這樣,李鬼碰上了李逵。他不會是小蛇。”

他是誰?

百裏赫!

清寧英澈盯着地上的屍體,看了看那群已經被控制住的“贗品”。

他說道:“殺了。”

看着一個個慘死的人,他又說道:“如果他真的來了……他扮成誰最穩妥?”

非憶墨眯起眼,擡手就将烏成劈昏了過去。

清寧英澈拉住非憶墨退開幾步,問道:“怎麽辦?”

非憶墨明白他的意思,就說道:“我依然覺得,小成他沒事。”

“沒事就好。”清寧英澈說道:“我也覺得他沒事。試試吧。”

非憶墨面無表情,說道:“花令,你去試試。”

“我!”花令說道:“我知道這個法子最有效。可為什麽讓我試!”

清寧英澈笑着道:“給你以後應付白竹打打經驗。”

花令橫了清寧英澈一眼,卻還是朝烏成探了過去。

本已經做好了準備,可在意料之外也在意料之內的是,花令還是被獸化的烏成撲倒給死死咬住了手臂。

見此,清寧英澈和非憶墨都不由得松了口氣。

非憶墨說道:“看來小蛇并沒有到梵城來……”

清寧英澈說道:“或是——沒來得及……”

非憶墨說道:“你是說——終南仙山上那個?”

清寧英澈說道:“他說梵城有難?什麽難?有人假冒城主是不是難?自己的親爹認不認得自己的兒子?老城主作證能不能證明他就是‘清寧英澈’?”

非憶墨睜大了眼,說道:“我應該說他對你了如指掌?還是不太了解?”

沒等清寧英澈說話,就只聽花令大叫起來:“聽見沒有!你們怎麽回事!管不管!我胳膊快廢了!”

只見花令和烏成在地上滾成一團,而肖骁也因為幫忙衣服被撕了個大口子。

清寧英澈拿過雷霆腰間的水袋就潑水過去,烏成被潑了一臉水卻是立刻就停住了。

清寧英澈看着橫眼瞪自己的花令,就笑着道:“你還需要學習。”

“太過分了……”烏成起身拍打着身上的土,就說道:“我好難過。我要回家。阿訝和孩子一定在想我了。我要回家。”

說回家,烏成就頭也不回的走了。

可沒走幾步,就大白天活見了鬼。

這鬼攔住烏成,伸出那布滿青筋又是泛着青灰色的手,手心裏卻捧着顆金黃色的藥丸,說道:“吃了它,你要去哪兒都可以。”

烏成連看都不看就吃了,然後就頭也不回地走了。

清寧英澈說道:“你這弟弟脾氣可沒你好。”

非憶墨說道:“所以你要待我好一點兒。”

“嗯。”清寧英澈說道:“好。”

非憶墨說道:“現在怎麽辦?”

清寧英澈問道:“什麽怎麽辦?”

非憶墨說道:“百裏赫最後的話。還有終南仙山的那個到底是不是小蛇?屍體恐怕早被野獸吃了。就是沒有被野獸吃了,這麽熱的天也早腐爛的沒有人形了。”

清寧英澈深吸幾口氣,說道:“我先給二哥寫封信,然後我們去北京。一個是讓二哥防着點,第二個是這件事得當面說清楚。”

非憶墨說道:“要讓整個中原成為一片死地,并不是一件容易事。也可以說太難了。”

清寧英澈問道:“你想到了什麽?”

非憶墨說道:“那場不是時候的瘟疫。還有那個寫滿人名的冊子。”

清寧英澈蹙着眉,說道:“那些人你還記得都是誰嗎?”

“記得。”非憶墨說道:“我去給二哥寫信。我把那些人的名字寫給你,你去安排吧。先把他們抓住再說。”

清寧英澈讓裏裏外外圍了好幾層的人都散了。

花令坐着看非憶墨寫信,就說道:“你們忙裏忙外吃苦頭給那皇帝老子辦差,沒有好處不說,以後還不知道能不能落個好呢。”

非憶墨笑了,說道:“沒事。到時候他當真要處理我們的時候,我們就在這梵城裏一窩,奈何他也找不到。”

花令說道:“就不怕我們說出去?”

肖骁立刻道:“我死也不會說出去的!”

非憶墨笑了笑,說道:“這一次,你們是被我們帶進來的。下一次,你們想自己來,也找不到路了。”

“這麽神?”花令問道:“那那個‘清寧英澈’是怎麽進來的?”

非憶墨輕哼一聲,說道:“梵城以前和花舍一樣,內部出過問題。不過運氣倒比你好些,反水的人沒成功。而那反水的人,就是被小蛇收買的。你說,他怎麽會不知道進來的法子。”

花令說道:“要改進啊。”

非憶墨“嗯”了一聲,說道:“會的。”

正有一搭沒一搭的說着話,烏成卻被人送回來了。

烏成叫了聲“哥”,就不好意思的說道:“我迷路了。”

非憶墨看了他一眼,就說道:“過來坐吧。”

烏成在非憶墨旁邊坐下,說道:“阿贊,我給你說個事……”

非憶墨眨了眨眼,就放下了筆,問道:“什麽事?”

烏成說道:“抓我的,和剛才死的是兩個人。你們要抓的小蛇不再梵城。而且他的馭心術很厲害。厲害到可以把自己的思想灌進別人的腦子裏,讓其他的人成為第二個他。你也看到了,剛才死的人是怎麽回事。”

非憶墨蹙着眉不說話。

烏成又說道:“他也嘗試了很多次将他的思想跟記憶灌給我,我就是讓他以為他成功了,才沒有被他殺了的。”

花令問道:“你怎麽就沒有被控制?”

烏成看了看非憶墨,就說道:“因為日安。因為我也會馭心術。因為我想知道我哥為什麽會像換了一個人一樣、為什麽想弄死我。所以,自從知道有馭心術這個東西以後,我就一直在探究人心到底是怎麽回事。所以小蛇對我用馭心術時,就算我當時被幻藥迷惑,我也知道如何抵制他的暗示。”

非憶墨蹙了蹙眉,說道:“麻煩大了。”

非憶墨将原本快寫好的信揉成一團又重新寫了一封,把信密封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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