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終于親到媳婦了

江舟帶他去的是一個專賣食物相關的集市,就在三水巷旁邊,轉過了一條暗巷就是。

那條暗巷裏多是賣魚的攤販,因着水網密布,鎮上的魚并不值錢,但是因為背面靠山的緣故,田地并不是很多,能分到老百姓手裏的也很少,所以抓魚的商販還是很多,抓到魚的那些人除了将魚就地賣給附近村莊,其餘的都是送到鎮上來,就在這條暗巷裏售賣。

因此這一塊兒的魚腥味特別的嚴重。

走過這條暗巷的時候,江舟特意繞遠了,因為溫言的鼻子十分靈敏,以前還是溫言做飯的時候,他唯一不做的就是各種魚類,嫌棄魚太過腥氣,而且他說看見魚鱗就害怕,有種脊背竄涼的感覺。

然而河邊人家,除了肉就是魚,肉不常見,魚卻常見,因此總避免不了幾天裏頭要吃那麽兩頓魚,溫言不喜歡殺魚做魚,卻喜愛吃魚。

每回江舟都是将魚處理幹淨了才會帶回去,絕不會當着溫言的面殺魚,也總是将魚鱗剃得幹幹淨淨的帶回去,他對魚過分挑剔,這一帶的攤販都知道,原是他家媳婦兒害怕,所以每次江舟來買魚的時候,每個攤販都給他把魚鱗刮得幹幹淨淨的。

然而也不是每個攤販都這麽有耐心,給他的魚有些沒有處理幹淨,江舟也不惱,好生好氣借個刀,自己就蹲在旁邊慢慢地處理,争取讓溫言不會被吓到。

這回路過的時候,江舟有意識地把溫言帶開了,繞路到了江水巷。

這一塊兒也有屠宰場,只是離得遠,生意也不大好,多年下來只有一個屠戶成功生存下來。

屠戶姓陳,五大三粗的漢子,有着一身的腱子肉,人倒是很和善,見了江舟便熱情地打招呼:“許久不見啊江大!”

确實許久不見了,以前江舟還是這裏的常客,經常給自己媳婦兒買些肉回去補身體,後來變成了穿越者之後,那人倒也來買過兩次,只是後來忙于生意,加上家産慢慢變少,陳屠戶倒是許久未見他了。

陳屠戶看了一眼跟在他身後的溫言,心裏頭就明白了,倒也羨慕他這樣疼愛自己的媳婦兒:“你們夫夫倆感情倒好,這麽些年竟也過來了,你也是真心愛護他。”

江舟不好意思地撓撓頭,嘴上倒也沒謙讓,只說:“瞧您說的,我倆是打小的情分,委屈溫言嫁給我已經是我三世修來的福分啦,自個兒的媳婦哪能不疼呢?”

陳屠戶煞有介事的點點頭,都說貧賤夫妻百事哀,他如今有一個謀生的手段,生活富足,自己的媳婦兒也與自己感情十分的好,看了別人倒也是真心能體會其中的感情。

兩人撇過這個話題不提,江舟看了看這肉鋪上的肉,問道:“你這可還有大骨頭?”

陳屠戶指了指堆在牆角的一個□□袋:“喏,都在那兒呢,原是些沒人要的東西,上頭的肉都叫我剃幹淨了,本想着若是沒人要我便随着肉送了,怎麽,你要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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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舟點點頭——現在的大骨頭難賣,尤其是這些剃的幹幹淨淨的,沒什麽肉的,與其花錢買這些骨頭,倒不如多添幾文錢就能買到大塊大塊的肉。

只是江舟本就是來買這些骨頭的,自然來者不拒,因此道:“這些骨頭我都要了,再來十斤精肉,十斤肥肉和十斤臊子以及十斤軟骨,還得勞煩您等會兒找個小夥計幫我搬到老餘頭的船上去。”

他才說完這句話,背後的溫言便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江舟有點兒摸不清頭腦,等離開了肉鋪之後,他才問:“你笑什麽?”

溫言靠着牆笑着喘了兩口氣,指着他道:“我笑你啊,變成了魯智深。”

他眼角餘光裏看見了一棵柳樹,便指着那棵樹又說:“你等會兒是不是要表演一個倒拔垂楊柳啊?”

江舟這才恍然大悟,原來他是說魯智深拳打鎮關西裏頭那段呢,那魯智深為難鄭屠戶的時候,不就是要了十斤雞肉,十斤肥肉,十斤金軟骨麽?

他許久未讀書了,一時之間竟沒有想起來,這會兒溫言提起倒拔垂楊柳,反倒印象深刻了,也不是沒有穿越着記憶的緣故。

只是他不及細想,滿眼裏只有溫言笑的眸光閃動的模樣——他沒什麽文化,找不到什麽好的形容詞,只覺得好像整條細河的波光粼粼都倒影在溫言眼裏了。

溫言笑了一會兒便止住了,擦幹了眼角笑出來的淚去看江舟,卻覺得他目光灼灼,灼燙的他面皮泛紅。

兩個人靜靜地對視了一會兒,誰也沒說話,半晌溫言才捧住了自己滾燙的臉,支吾着:“你看我做什麽?”

江舟朝他靠近了點兒,目光深沉:“看你好看罷了。”

溫言臉色更紅,抿着嘴不說話,見他靠近也沒拒絕,只放松了身子靠在身後的牆上。

江舟其實心裏頭也很緊張,他的手背在身後,早已經握成了拳頭,心髒撲通撲通地鼓動着,仿佛下一秒就會轟然炸開。

等倆人靠的足夠近的時候,幾乎都能聽見對方激烈的心跳聲。

江舟伸手拂開牆上垂落在溫言耳邊的藤蔓,借着這個姿勢,将溫言壓在了牆邊上。

溫言早就已經閉上了眼睛,只有不停抖動的眼皮昭示着他的心亂如麻。

極其清淺又溫熱潮濕的氣息噴在溫言的耳邊,将他的耳朵的紅色氤氲得更加徹底,江舟刻意壓低了聲音貼着他道:“我要親你啦。”

他們的感情從來都是水到渠成,順其自然,江舟最奔放一句話也不過是倆人頭一回洞房時候的一句“我心悅你”,這次這麽直白,溫言哪裏能承受得住?他都臊得睜開眼了!

只是他才一睜眼,便被江舟溫熱的手掌蓋住,緊接着江舟就貼了上來,他的嘴唇被含住細細厮磨,齒縫也被慢慢舔吻過,在他猝不及防的時候,齒關已經被撬開了。

江舟細細地吻着溫言,好似只有從他身上汲取溫暖,他才能清晰地感覺到,他真的已經回來了,沒有被占據靈魂,沒有一年的沉睡。

——他将自己的心疼和懊悔還有歉疚,都填在了這個溫柔又不容拒絕的吻裏。

作者有話要說: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親上了!

江舟表示,媳婦真甜

以及

他從穿越者記憶裏,學到的不僅僅是美食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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