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自從遇見了源治,後來的幾天遙就特意避開了那家酒吧。
幾天下來,她發現自己原本的長相竟然比上妝後更容易招來搭讪,也就沒再多做無用功。
可惜沒再遇見那個給她化妝的小姐姐,她還想再認真跟她道謝一次呢!
又是一個去酒吧的晚上,遙覺得事情可能不會順利朝自己所預想的發展了,這麽多天了,那個人什麽動靜都沒有。
遙決定今天再嘗試最後一次,實在不行就放棄這個辦法,再想想別的招。
這樣想着,遙又去了一家酒吧。
這家酒吧人不算特別多,遙找了個位置坐下,無聊的撐着下巴,等着別人的搭讪。
很快就有一個穿着花襯衫的男人走過來,問她:“漂亮小姐,一個人嗎?”
遙借着昏暗的燈光看了他一眼,醜!不聊!
“我跟男朋友,他去洗手間了,馬上回來。”遙客氣的說了一句。
來搭讪的男人明顯不信:“嘛,別害怕嘛!跟我們一起玩怎麽樣?我們請你喝酒哦!”
“不了,我真的在等人!”遙皺着眉頭再次拒絕到。
那男人不僅沒被她的拒絕勸退,還上手抓着她的手腕,用力的拉着她,說:“來嘛來嘛!”
遙用力掙紮着,另一只手已經摸到了自己的防狼噴霧,正準備趁男人不注意噴他一臉時,一個聲音插了進來。
“喂!沒看見她不願意嗎?”
遙朝制止他的人的方向看過去,竟然是衫原和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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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格子襯衫男的好事被攪,心情十分不爽,吼道:“臭小鬼,滾開!別多管閑事!”
本城本來脾氣就不好,而且這個男人還用他最讨厭的詞來叫自己,直接就省了互相放狠話的步驟,上前一拳就将花格子襯衫男放到在地。
花格子襯衫男被打懵了,怎……怎麽就突然動手了?不是還要對罵幾句嗎?突然一拳,讓人家一點準備都沒有!嘤嘤嘤~
“你……你給我等着!”花格子襯衫男爬起來邊跑邊吼道:“我找人來收拾你!”
本城做了個要追上去的動作,吓到花格子襯衫男跑的更快了。
“那個,謝謝你們!”遙對衫原和本城說道:“你們又救了我一次。”
經過上次衫原的強調和反複的教導,本城總算知道要接女孩子的話了,他說:“沒什麽,你怎麽在這裏?”
“來放松一下,你們呢?”遙笑着問。
老父親衫原欣慰的看着本城和遙說話,感覺本城總算會說話了,以後不用打一輩子光棍了,就聽見本城酷酷的對遙說:“來玩。”
“……”
死孩子!才誇了沒兩句,就又把天聊死了!只回兩個字,你讓人家女孩子怎麽接啊?!
果然,遙也不知道說什麽好了,只能幹巴巴的笑了兩聲,另找話題。“對了,桐島君呢?沒跟你們在一起嗎?”
衫原示意她看舞臺,遙順着他的目光看過去,才發現正在表演的歌手竟然就是桐島。
“原來桐島君唱歌這麽棒啊!真厲害!”遙誇道。
衫原問她:“要不要和我們一起坐?等會兒廣海就結束了。”
雖然不知道桐島結束了跟她有什麽關系,但遙也沒有拒絕,爽快的點點頭,說:“好啊!上次說要請你們,一直沒有時間,這次賬單就算在我頭上吧!”
衫原沒有拒絕,也沒用答應,而是帶着遙往他們坐的地方走去。
和他們坐了沒一會兒,就見桐島背着吉他,下了臺往這邊走過來。遙忙鼓掌迎接道:“桐島君唱歌很厲害呢!這個水平可以直接出道了吧!”
桐島被她誇的很不好意思,別扭的說:“啰嗦!你怎麽在這裏?還穿成這樣子?”
“額……”這回輪到遙不好意思了,她手忙腳亂的穿上外套,說:“就是從來沒來過酒吧,有點好奇,所以來看看。”
“嘁。”桐島看了眼周圍往遙腿上不停瞄的男人,招呼着衫原和本城:“誠,俊明,走了。”
“嗯。”
遙愣愣的看着海老冢三人組的離去,這……這就走了?
桐島走到一半,才發現遙沒跟上,只好回頭,不耐煩的叫道:“喂!你還要在哪兒待到什麽時候啊?”
“……”叫我?遙猶猶豫豫的上前,桐島更不耐煩的叫:“慢死了!快一點!”
“……”原來真的是在叫她,遙小跑着跟上他們。
跟着海老冢三人組來到小公園裏,聽他們三人一路聊天,遙竟然感覺到十分輕松,和他們一起就像是跟關系很好的朋友出來玩一樣,很有趣。
“喂,你傻笑什麽呢!接着!”桐島對遙扔過來一個東西,遙下意識的接住。
“啤酒?”遙握着綠色的易拉罐,念出上面的字。
“怎麽?你不能喝嗎?”桐島問。
“沒有啊,可以喝。”遙把易拉罐打開,小小抿了一口。
衫原補充了一句:“沒關系的,這種啤酒度數很低,可以當成飲料喝。”
“咦?我們的不一樣?”遙看着他們手上拿着的銀色易拉罐問。
桐島說:“是啊,你那個只能算啤酒味飲料,不适合我們喝。”
遙從口袋裏拿了一罐三人組喝的那種啤酒出來,果然度數比她的高了很多。
“但是你們怎麽能買到啤酒呢?明明還穿着制服。”遙疑惑的問。
本城高高舉起自己的手,說:“我去買的!嘛,看見我的造型和制服,不想惹事的店主都不會多問吧!”
也許是和自己熟了一些,遙覺得本城和桐島都活潑了很多。
她放下手裏的綠罐子,舉起他們喝的那種啤酒,問:“我能喝一罐這個嗎?”
“诶?你喝這個沒關系嗎?”衫原問她。
遙說:“不知道,但是想試試。”
三人對視了一眼,本城說:“哦,要不先給你到一點我的試試?”
“不用了,我覺得我應該沒問題的!”說着遙打開了自己手裏的易拉罐,猛的灌下一口。
桐島,衫原和本城一齊盯着她,見她沒什麽特別的反應,有些失望的收回了視線。
桐島問她:“味道怎麽樣?”
“苦!”遙皺着臉說。
“哈哈哈,我第一次喝的時候也這麽覺得!”本城說:“但是多喝幾口就能感覺到別的味道了,你再試試?”
遙點點頭又灌下一大口,仔細品了品說:“我覺得好像有點兒餅幹的味道。”
“餅幹?錯覺吧!我從來沒嘗到過餅幹的味道!”桐島說。
衫原反駁道:“我也嘗到過餅幹的味道!”
“真的?”桐島将信将疑的又喝了一口手裏的啤酒,歪着頭品了半響才說道:“完全沒嘗到!俊明你試試?”
被點到名的本城,二話不說拿起啤酒又喝了一口,說:“好像有又好像沒有……”
“你這是在說廢話啊!”衫原和桐島一起噓他。
遙面帶笑容看着他們,又喝下一口,因為喝了酒的緣故,她的臉上微微泛起紅色,氣色十分的好。
“桐島君!”遙突然開口叫道。
“怎麽了?”桐島回頭看她,問。
遙說:“能不能借你的吉他一用?”
“你會彈吉他?”桐島把自己的吉他摘下來遞給她。
“以前學過一點,很久沒彈了。”
遙抱起吉他,随意彈了幾個音,桐島耳尖的發現她彈的正是自己之前在臺上唱的曲子。
“厲害了!那首歌你是第一次聽吧?”桐島問她。
遙說:“是啊,所以記不全了,桐島君再唱一次吧?”
桐島一開始有些不好意思,但一想,在場的大部分人都是自己的朋友,也都聽過自己唱歌,沒什麽不好意思的。
于是他清清嗓子,唱了起來。
他的聲音非常好聽,就像還沒完全度過變聲期的少年,淡淡的沙啞中還夾雜着一絲清脆幹淨的感覺。
遙仔細聆聽,到了第二段主歌部分的時候,她就可以用吉他跟上桐島的曲調了。
一曲結束,幾人一起鼓掌,本城說:“好厲害!只是聽一聽就能彈出來一首曲子!”
“是啊!就連中途錯了幾個音都很自然!”桐島也誇到。
遙站起來,裝模作樣的翹起蘭花指,提起自己的小裙擺屈膝蹲了蹲,故作謙虛的說:“一般般啦,我只是聽力好!”
“噗!不要這樣子啦!好像笨蛋!”本城笑道。
沒等遙說什麽,衫原就已經朝本城扔了一個易拉罐過去,打抱不平的說:“你也沒好到哪裏去啊,笨蛋!”
本城躲開,得意的朝衫原扭了扭,賤兮兮的說:“沒打到~”
衫原白了他一眼,哼,幼稚,不和你計較!
遙笑眯眯的把手裏已經空了的啤酒罐往本城身上扔過去,成功砸到他身上。
“耶!”她做了一個投籃的姿勢,給自己做了一個解說:“清水遙,進球得分!”
“……”
“幹的漂亮!”衫原和桐島幸災樂禍的鼓掌,惹來本城的一頓踢。
四個人在小公園玩鬧了好一會兒,才走到附近的小河邊的草地上躺下。
遙看着滿天繁星點點,她隐隐有些醉意,卻覺得整個人舒服極了。伸了個懶腰,在草地上來回打了幾個滾,沾了一身草,也毫不介意。
桐島瞟了她一眼,又看向天空,懶懶的說道:“真是小孩子。”
遙聽見了,滾到他身邊停下,說:“如果有人能一直保持小孩子的性格,是多麽幸福的一件事啊!”
“……”
“說的是呢!”躺在桐島另一邊的衫原贊同道。
“嘁。”
“嘛,桐島君,衫原君,本城君,能不能拜托你們一件事啊?”遙翻了個身,手肘撐在地上,看着他們問。
“又有什麽事啊?”桐島說:“你自己說說,我們認識才多久,你有多少事麻煩我們了?”他們把她當成了好友,說話也不再那麽客氣。
遙嘟了嘟嘴,說:“之前的事都是我被動讓你們幫忙,這次才是主動求你們幫忙,是第一次呢!別那麽小氣嘛!”
“哼!”桐島許是有些醉了,說話帶着些小孩子味。
衫原問:“什麽事?”
遙說:“幫我帶個東西給芹澤前輩。”
“芹澤多摩雄?”
“嗯。”
本城說:“這幾天可能有些不方便。”
“怎麽了呢?”
衫原說:“芹澤軍團最近和GPS在争老大,我們突然接近芹澤會被認為是去站隊的。”
“這樣啊……那算了吧!”遙說。
桐島問:“你為什麽不自己帶給他?最近好像都沒見你跟在芹澤身邊了?是因為辰川嗎?”
“嗯?時生哥怎麽了?”遙一愣,急切的問道。
“請了長期病假,據說是住院了,好像要動個什麽手術!”桐島奇怪的看了她一眼,說:“這你也不知道?你們關系不是很好嗎?”
“現在知道了!”遙站起來抖抖身上的草,說:“那我先走了!咱們下回再約出來玩啊!”
“要送你嗎?”衫原問。
遙說:“不用了,我就住在附近!你們也早點回家吧,別在這裏瞎溜達了!”
“嗯,你自己小心,安全到家了就給個短信。”衫原叮囑道。
遙揮了揮手,表示自己知道了。
“拜拜!”本城懶懶的在她背後告別。
桐島的聲音有些委屈巴巴的感覺:“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他是真的有些醉了,醒來的時候大概會為這一刻懊惱不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