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媽咪，非禮

休息一會，幾人趕到酒店。對于範小綿的熱心腸多少還是比較接受的。若是換作別人，未必會如此。她能看到範小綿眼神裏的真誠，也許少了一些人的讨好算計吧。

定了房間，範小綿在在6016，兩人對門。到了才知道人家來帶了行禮了，自己傻乎乎除了包和一個外套，其他什麽也沒帶。即使換洗的衣服也沒有，有些窘态。

到了房間，把定好的午餐叫了上來，在午餐送來之前，幫着收拾東西，順便幫她熱了一杯牛奶。

看着放在自己面前的牛奶，眼神晃動一下，自己要喝咖啡，這牛奶是何意思？

“我喝咖啡。”

“你有胃病，咖啡盡量別喝了。熱牛奶就好，若是為了提神，我一會去給你買些綠茶之類的。”

範小綿也不管的反抗，她是看不得女人委屈自己。當然因為這點被沈莫汝吃的死死的，最後吃抹幹淨，還沒有怨言。

“你就是這樣照顧人的？“

被人這樣伺候很好，可是這種被人控制的感覺不好不喜歡。她喜歡自己想做什麽就做什麽，這樣被人束縛，就像被人狠狠的掐住脖子一樣，特憋屈。

範小綿剛收拾好東西，聽到有些冷冷的語氣，裏面甚至夾雜着不爽。側過頭與她對視一眼，方才發覺，自己的老毛病又犯了。這個人不是沈莫汝，怎麽能用對待魔女的方法對于她。她是自己領導，自己要靠她吃飯，這樣倒是自己像個老媽子，多管閑事了。

“對不起，我老毛病又犯了，下次不會了。”

範小綿微微一笑，站起身。正好有人敲門，也知曉是送餐點的來了。

開門把午餐送了過來，看着自己為領導定的午餐，嘆了一口氣。也不知道人家喜歡吃什麽就這樣私自做主，真的有些做過了。

“我不知道總監喜歡吃什麽，這些若是不喜歡，我再去定。”

看着忽然轉換語氣的範小綿，她心裏似乎有一種失落，應該說是她現在收起了自己的那份關心，就連言談舉止的動作都變了。變得有些疏離，應該說有距離感。

自己剛剛的話，說的有些過分嗎？看着擺在餐桌上的清蒸鲢魚和粥，第一次吃這些東西，看起來味道還不錯。但是不明白為何範小綿要為自己點這些？

“還好，我嘗嘗味道。”

拿起一旁的勺子舀出一勺粥，放在嘴邊嘗了一口，口感還算不錯。又去舀了一勺清蒸鲢魚湯，味道淡而不膩，恰到好處，這酒店的廚子廚藝不錯。

“很好喝，你要來些嗎？”

擡起看向站在一旁的範小綿，今天她的表現很好，與以往那些助理相比，少了一份算計和拍馬屁，人也聰明，知道看人臉色。

“不了，總監吃完叫我，我的房間在對面。”

範小綿很禮貌的退了下去，關上門的那一刻，長長的舒了一口氣。人與人之間的相處，不是自己想怎麽就怎樣的，其他人也不是魔女。

回到自己房間，範小綿随便點了餐，吃了去房間，打了電話讓人收了餐具，又忙着幫準備一下下午要用的資料。忙完快到一點，回自己房間給沈莫汝打了電話說自己不回去了，可是最後結果還是那樣。魔女堅持要來，她不知道為何沈莫汝會如此堅持，可是心裏又有些安心。

一點半大家出發去了相約的地點，好像是某個公司的廣告，請的還是最近非常紅的影視明星。範小綿很少看電視，也不怎麽關注娛樂，對于那些新生影視明星，根本不認識。

兩點進行拍攝，範小綿在一旁聽着指示，也注意的拍攝方式，她自己要學習，所以這是機會。看到累了會去給她遞杯水，給個紙巾讓她擦擦汗，不管做什麽，總能在最需要的時候第一個趕到。

整個下午的拍攝還算順利，下午六點拍攝結束。看着有些疲累的人，範小綿主動把所有的活，自己一個人幹了。至于器材都是那些男人幹的。

回到酒店休息一個小時，範小綿替她叫了晚餐。用完晚餐大概九點去洗澡休息，範小綿一個人忙活着所有的一切。服務生把餐具收回去之後，她又打掃了一下房間。

看着收拾差不多，在出來之前替她到了一杯溫水。

正打算要走從浴室出來，看着收拾的幹幹淨淨的房間，有那麽一瞬間心裏有所觸動。

“總監收拾好了，一會您去休息吧。我先走了。”

範小綿客氣的點頭颔首一下，這麽晚了她怕沈莫汝還要急着趕來，路上出事。

“謝謝。”

微微一笑，第一次遇到這樣有着真心的人，心裏某個角落，有那麽一絲的期待。

“這是我應該做的。”

範小綿轉身離開，剛走到門口，就聽見有人敲門。打開一看，愣了一下，一個風風火火，一臉冷意的人站在門口。

“小莫。”

範小綿有些底氣不足的喚了一聲。

很是好奇的走到門邊，在範小綿的一側探頭一看。呀呀，這真是遇到大神了，面癱女王來了。

“沈總怎麽有空來這裏？”

說話的語氣帶着寒意，有着一股嘲諷的意味。

沈莫汝看着盤着頭發，裹着浴巾的女人，又看看範小綿，還好完好無損。

“大攝影師，許久未見，風采依舊啊。”

沈莫汝也沒好氣，說話語氣裏也帶着一股火藥的嘲諷意味。冷冷的嗓音，猶如臘月霜雪，冷到骨子裏去了。

兩個人一見面怎麽會有種進入北極的感覺，這兩個人有仇嗎？

“兩位認識嗎？”

“不認識。”

異口同聲，說的是一點猶豫都沒有。範小綿面面相觑的看着兩人，真是好有默契。

看來是仇家見面分外眼紅，說不認識，鬼才信。

“總監，我和小莫先回去了。明天早晨九點之前我會趕回來。”

沈莫汝來了，自己必須和她回家。就算不回家，這裏也絕對不能住的。沈莫汝的脾氣，範小綿是知曉的。她不喜歡，那這裏絕對是不能待的。

“你要回去？這麽晚了。更何況明天你也不一定能趕回來啊。早晨堵車厲害，至少三個小時才能到。”

範小綿說回去倒是驚了一把。都十點了回到家，最快也要淩晨，洗漱完不得快天亮了。難道面癱女王專門來接人的？

“嗯，我會盡量趕回來的。晚安總監。”

範小綿出去行個禮，打開自己房間的門，拿出包包，帶着沈莫汝離開。這樣的速度連一分鐘都不到這下更是懷疑兩人的關系。

回到自己房間，忽然之間有種少了什麽的感覺。今天一天，這裏都是範小綿的身影，看着桌子上的一杯熱水，端起來，喝了兩口。心裏只想說，那樣純真的人，怎會和沈莫汝那樣心狠手辣的女人在一起。

所謂心狠手辣，是說沈莫汝在商場的處事手段。做事狠絕，不給人留後路。若是在範小綿面前說沈莫汝這樣的壞話，估計下場只有被好好的教育一頓了。

出了酒店，沈莫汝一直不說話。範小綿知曉她心情不好，不好在哪裏，又不知道緣由。

看到滿天繁星，覺得還是不要回去的好。她擔心沈莫汝這樣來回開車路上出事。

“小莫，我們還是不要回去了，找個酒店住下吧？你吃晚餐了嗎？琳琅誰照顧？”

想起女兒，範小綿多少還是擔心的。

上了車，沈莫汝側臉看着範小綿。原本冷漠的臉，變得有些溫和了。

“媽媽來了，這幾日琳琅都在沈家。”

車子開動，望着在燈光下，有些疲累的人，範小綿心有些些堵堵的，不舒服，好像憋着什麽，就是出不來。

兩人一路無話，過了半個小時，沈莫汝把車開進一個小區。範小綿立刻明白，沈家在s市各處都有房産，酒店之類的，房子更不可能會少了。

車子進了車庫，沈莫汝帶着範小綿走到一棟大樓，刷卡進去。電梯到了十二層停了下來，兩人出了電梯，到了一個1202的門牌號停了下來。

沈莫汝開門進去，打開了燈，範小綿舒了一口氣，還好沒有回去。若是真的回去，魔女不開口留下，自己也是無能無力。

“這裏的房子很幹淨，經常有人打掃嗎？”

看着一塵不染的客廳，若是你不了解沈莫汝，範小綿還以為有人會住呢。因着沈莫汝從來不會讓外人住她的房子，這裏不可能有人住，只能是有人經常打掃。

“我定期讓人來打掃，你吃晚餐了嗎？”

沈莫汝丢下鑰匙，脫了衣服外套，有些頹然的坐到沙發上。

“沒有，我去叫外賣吧。小莫也沒吃不是嗎？”

說着打了電話過去，忙完看着這裏也沒有任何可用的東西，就去冰箱看看有別的沒。冰箱裏除了飲料，再無其他。知曉沈莫汝有胃病，這些生冷的東西，她絕對不會讓她喝的。去了廚房，看到有燒水的壺，接了一壺水燒上。自動的飲水機裏，誰也不知多久了，範小綿也不敢用。

出去看着閉眼休息的沈莫汝，走過去幫她捏捏肩膀。

“以後不要這樣辛苦了，我會心疼的。”

很輕的話，卻帶着足夠的分量。

沈莫汝微微睜開眼，深情望着範小綿，自己若是不努力一點，也許現在出現在自己身邊不是她了。

“怕你跑了。”

範小綿愣神，肩膀松了一下，淡淡的開口。

“我不會跑，也不會跟着別人跑。”

就這樣随口說出的話，對于沈莫汝而言，卻是一種承諾一樣。

伸手雙手捧在範小綿的臉上，有些滑滑的，卻很舒服。

郁金香的味道，淡淡的一點也不讨厭。範小綿瞪大眼睛，看着湊上來的人，自己又被非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