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不愉快的見面

在外人眼裏, 魏氏娛樂集團依然風風光光,在娛樂圈裏面稱王稱霸。

但實際上,只有掌權人魏建天自己心裏面知道, 其實他們公司現在已經到了內憂外患的地步。

公司外部,有他的老對頭星光娛樂集團,步步緊逼、逐漸蠶食他們公司原有的地位。

公司內部,他與自己的夫人秦鑫已經徹底鬧翻, 現在正各自占據一方勢力, 互相争權奪利,忙着拉攏董事會成員,搶奪公司的利潤與股份。

說起魏建天和秦鑫這對夫妻, 倒真算得上是一段孽緣。

別看魏建天現在風風光光,一手創立了魏氏娛樂集團。

但是在一開始的時候, 他還是依靠着自己妻子秦鑫的鼎力支持,才逐漸起家。

當年的秦鑫家資優渥, 個人能力出衆, 年紀輕輕便已經攢下不少基業, 成為了國內有名的女強人。

只可惜, 她的婚姻之路不太順暢,在日常生活中與自己第一任丈夫矛盾重重。最終, 兩人協議離婚,分道揚镳。

秦鑫帶走了自己與前夫所生的獨生女, 改名秦熙熙。

當年的魏建天, 也才剛剛創立了一個自己的小公司, 是個寂寂無名的小老板,遠不如後來的魏氏娛樂集團掌權人那般如雷貫耳。

後來在一次意外中,魏建天與秦鑫有了一點生意上的交集。

接觸到秦鑫之後, 魏建天當時就心裏一動,開始主動熱烈的追求起秦鑫來。

其實魏建天是一個很封建傳統的男人,思想古舊,他從心底裏的最深處,一開始就不大瞧得起已經結過婚,還帶着一個拖油瓶女兒的秦鑫。

但是年輕時候的秦鑫,長相不俗,談吐文雅,商業手段高超,極富有個人魅力,不禁讓人見之心動。

最重要的是,秦鑫手裏面握着不少的資産與人脈,這對魏建天将來的商業之路,極具幫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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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這樣的心态之下,魏建天裝出一幅真摯深情的模樣,開始想方設法的追求佳人。

那時候的魏建天正值年輕力壯,也算得上是身材高大、長相英俊,再加上一副僞裝出來的紳士風度,以及層出不窮的追求手段,正處在情場失意階段的秦鑫,當真是被他漸漸吸引,逐步被他僞裝出來的真心打動,最後徹底接納了他。

倆人攜手步入婚姻的殿堂之後,魏建天的公司得到了秦鑫的大力資助。

果真如他所想的那樣,公司逐漸蒸蒸日上,規模發展迅速,直到最後成為了業內一大霸主。

所以這個公司,雖然名字叫做魏氏娛樂集團,但其實卻是夫妻兩人共同創立。

除了掌權人魏建天之外,公司內掌握實權的第二把手,便是秦鑫。

但虛情假意的東西,畢竟不是真的,兩個人就算在婚後,真的度過了一段共同攜手創業的艱苦時光,但是感情卻依然不能長久,随着生活繼續,矛盾逐漸出現。

魏建天有錢有勢之後,心思也就飄了。

他一直有塊心病,那就是他與秦鑫結婚多年,卻沒有誕下一兒半女,膝下只有秦鑫與前夫所生的女兒——秦熙熙。

秦鑫年輕時,因為工作強度太大,累得幾次住院,如今傷了身子根基,已經不能夠再生育。

但是魏建天卻想要一個兒子,一個繼承他的血脈和姓氏,将來還能繼承他所有家産的兒子。

可是秦鑫卻不能生。

那時候,魏建天還沒有與秦鑫徹底翻臉的打算,于是就背着秦鑫,自己偷偷在外面找了個女人。

那個女人成功的給他生了一個兒子,魏建天打心眼裏覺得高興。他抱走兒子之後,随手給了一棟房子,打發走了那個想要借着肚皮上位的女人。

他很清楚,秦鑫不是好惹的,所以根本不敢把自己在外面的女人領進家門。

但紙終究包不住火,這件事很快就被秦鑫發現,兩個人為此大吵了一架。

魏建天覺得很自己委屈,他從來都沒有嫌棄過秦鑫是個二婚,還帶着一個拖油瓶的女兒,更沒有因為她不能生育而與她離婚。

自己只不過想要一個兒子而已,秦鑫這個女人怎麽就這麽小心眼,這點要求都不願意答應他。

而且看看他們周圍,哪個有權有勢的公司老總,身邊不是莺莺燕燕一大堆,彩旗飄飄不到,家裏面的夫人還都只能裝作沒看見,不敢管、不敢問。

他自覺比起那些人來說,已經夠潔身自好了,可沒想到秦鑫居然還不滿意,還敢與他大吵大鬧。

思想古板封建的魏建天,非常不滿。

而更加不滿的,則是秦鑫。

自己的丈夫不但出軌,還有了私生子!被自己抓包之後,他居然還不覺得做錯了事,扯了一堆冠冕堂皇的理由,每條理由都是在鄙夷自己二婚,嫌棄自己不能生育。

向來強勢的秦鑫,自然是咽不下這口氣。

從那以後,兩個人幾乎相當于徹底撕破了臉,彼此在公司內分庭抗禮,互相争權奪利,各自為王。

夫妻之間的情意一絲都沒有剩下,現在橫在兩人之間的,只有冷冰冰的利益。

但正是因為這份利益,兩人又不敢輕易離婚。

他們兩人太過于勢均力敵,一旦正式離婚,公司的股份和權力就必須重新分割。

在沒有完全把握之前,他們兩個誰都不敢保證,在財産分割時,自己可以分到足夠的家産,同時還能保住自己手中的權力不被對方瓜分。

于是在這樣的利益拉扯之間,這對早已離心的夫妻,勉強維持着表面上的婚姻,分居兩地,過着各自的生活,互不幹擾。

如今,這種狀态已經持續了二十多年,此時雙方的兒女都已經長大。

這些年來,魏建天有意打壓秦鑫母女,所以一直對外宣稱,自己只有魏浩這一個獨生子,絲毫不提自己的繼女秦熙熙。

他不提,秦鑫母女二人自然也懶得主動湊上去。

這也導致不知情的外界人以為,魏氏娛樂集團只有一個魏大少爺。

于是,魏浩就這樣被人衆星捧月般捧着長大,被所有人捧得忘乎所以,養成了現在這個蠢樣子。

他從小到大都沒見過秦鑫母女幾面,只見過那些不斷被他父親領回家的女人。

這些女人個個都是想要上位的貨色,在面對魏浩的時候,只有讨好谄媚的份兒,這讓魏浩更加打心眼裏就看不起女人。

他不知道秦鑫的手腕到底有多厲害,滿心以為秦鑫和那些女人一模一樣,只不過占了一個婚姻的名頭。

所以這些年來,他一直蹿騰着他爸離婚,想把秦鑫母女兩個掃地出門。

面對着自己兒子這種愚蠢的念頭,魏建天氣到了極點,但除了用拐杖狠狠敲他一頓之外,卻也沒有其他的好辦法。

“我跟你說過多少遍,千萬不能小瞧秦鑫母女倆!她們兩個在公司裏權高位重,和外面那些只圖錢圖利的女人不一樣,絕不是好招惹的。”

他一邊掄着拐棍揍兒子,一邊氣喘籲籲的罵道。

魏浩在他的拐棍下面抱頭鼠竄,一邊躲還一邊不服氣的嚷道:“不就是兩個女人嘛,能有多大威脅?爸,你就是不舍得趕她們兩個出門,直說好了。”

聽了兒子仍然不知悔改的蠢話,身體本就不太好的魏建天,被他氣得差點背過氣去。

魏浩從小在他的言傳身教下,比他本人還要大男子主義,更加瞧不起女人。

而且魏浩認死理,不管魏建天打罵過他多少次,他就是不改,依然瞧不起秦鑫,不把她們母女兩個放在眼裏,輕浮驕縱,活像個鐵憨憨!

一想到這裏,魏建天不禁有些灰心喪氣,連繼續收拾兒子的精神都沒有了,放下手裏的拐杖,倚在沙發上不住的嘆氣。

“你姐姐秦熙熙,一畢業就進入公司工作,前幾年已經可以獨當一面,成為她媽手底下最大的助力……你呢?你小子除了惹是生非捅婁子之外,還能有什麽用?!”

“混吃等死,一事無成!直到現在惹出麻煩來,還得讓我給你收拾爛攤子,就你這副德性,等将來我老了,你拿什麽跟秦熙熙争?”

兩鬓斑白的老人用力敲着自己手裏的拐杖,恨鐵不成鋼的長籲短嘆道。

魏建天明白,自己現在已經老了,身體還不好,前幾年在公司裏還能勉強壓過秦鑫半籌,但等到再過幾年,他只怕就要被秦鑫母女徹底翻盤。

他知道自己的兒子撐不起場面,所以必須早做打算,提前在公司內拉攏人心,收聚權力,為将來分家時的利益分割,做好充足的準備。

這場拖得太久的表面婚姻,也該結束了。

所以他剛才,才會繼續選擇扶持公司裏的老藝人,而不是将資源分給新人。

他這麽做,一是為了收買人心;

二是為了……最近公司裏的新人,大多都已經倒向秦鑫那邊的勢力,他不敢用。

将來等他身體撐不住了,好歹還能給自己兒子留下半壁江山,不至于被秦鑫母女全部拿走。

魏浩見他父親不再忙着抽他,只顧長籲短嘆,于是又抱着腦袋,再次畏畏縮縮的靠了過來。

魏建天一見他這個蠢樣子,就覺得心底直冒火。

他這麽殚精竭慮的謀劃,只希望将來等他身體撐不住了,好歹還能給自己兒子留下半壁江山,不至于被秦鑫母女全部拿走。

現在看來,這個蠢兒子靠不住,只能着重給兒子培養幾個得力的手下。

想起剛才離開的那兩個藝人,魏建天忍不住冷哼一聲。

希望那兩個藝人不會像他兒子一樣蠢,別在拿到資源之後,再出什麽幺蛾子。

聽說《根本不可能》那個綜藝節目,這次邀請的嘉賓裏,還有玄翊那個小導演?

這兩個藝人最好都放聰明一點,在節目中跟對方撞見的時候,千萬不要因為之前的過節而起沖突,再次敗壞自己的形象。

公司都已經給了這麽好的資源,如果再出什麽差錯……

魏建天眸中精光一閃,瞬間從一個虛弱的老人,轉換成了一個手段老練的精明商人。

怎麽都扶不起來的爛泥,那就不要怪他不客氣了…

……

與此同時,另外一邊。

在前往節目錄制地點的車上,蕭白墨還在靜靜的等待着玄翊的回答。

“至于我為什麽會答應參加綜藝節目……”

玄翊摸了摸自己光潔的下颌,緊接着便拍了拍自己衣服上的口袋,無奈的笑道:“因為這個小家夥呗!”

随着他的話音落下,三寸大小的童童,渾身上下依舊濕漉漉的,打着哈欠、揉着眼睛,從口袋裏露出一個小腦袋來。

他扒拉着玄翊的衣兜,迷迷糊糊的問道:“大哥哥,我們到了嗎?”

玄翊探出一根食指,揉了揉他的發頂:“還沒到,不過快了。”

“哦——”童童含糊的應了一聲,又縮回去繼續睡覺了。

玄翊笑着解釋道:“童童還是個小孩子,受不住一直修煉的艱辛,所以時常睡一段、醒一段。”

“他醒過來的時候便耐不住寂寞,時常央求我帶他到外面的世界看看。這一次他聽說去參加綜藝節目可以上電視,便也想過來瞧瞧熱鬧,我就随着他的意,帶他出來看看新鮮。”

玄翊一邊說着,一邊惬意的倚在座位靠背上,微微伸了個懶腰:“反正我也是第一次參加綜藝節目,就當是帶着童童出來玩了。”蕭白墨深沉的眼眸緊盯着他的口袋,微微皺起眉頭,不太贊同的說道:“你太寵着他了!”

過于嬌慣孩子是不對的。

“你看,我負責看守的小鬼……”一邊說着,他一邊向玄翊展示着自己食指上的戒指:“我就從來沒有慣過她。”

封印着女鬼的戒指嗡嗡作響,像是在提出抗議,又像是在沒好氣的罵人。

可是蕭白墨毫不通融,面無表情的用指尖一摁,戒指這一點反抗的火苗,馬上就被他無情的掐滅在萌芽狀态。

望着指環上那一抹憋屈的血色,玄翊不禁心想,如果不是女鬼實在打不過蕭白墨的話,估計早就忍不住沖出來掐死他了。

正在兩人談笑間,身下所乘坐的車子一停,此行的目的地終于到了。

玄翊下車,一擡眼便看到了滿眼郁郁蔥蔥的綠色山景。

這次錄制綜藝的所在地,是一處地勢偏僻、罕有外人到訪的小山村,交通不發達,村裏的人口也不多。

《根本不可能》這檔綜藝節目,特別喜歡把拍攝地點放在這種封閉的環境下,越窮越好、越偏越好,簡直恨不得把他們所邀請的嘉賓,全都趕去荒野求生。

但所幸,這個地方雖然封閉,可是附近的風景卻很好,山清水秀、滿山蒼翠,村莊的建築則是保持着一種古樸的風貌,別有一番趣味。

眼見玄翊與蕭白墨下車,在此等候已久的工作人員,早就忙不疊的迎了上來。

主要是沖着蕭大影帝迎了過來。

誰都知道,蕭白墨以前從來不參加綜藝節目,所以這次節目組給他們兩個發來邀請函,原本只是想着,能夠邀請到玄翊導演一個人就可以了。

畢竟,玄導出演了自己劇中的男二號,好歹也算是半個演員,接受節目邀請的幾率還是很大的。

但令節目組驚喜萬分的是,沒想到蕭白墨這次居然也接受了他們的邀請,同意前來參加節目拍攝。

真是榮幸萬分!

這可是蕭大影帝有史以來第一次參加綜藝節目,說出去之後,他們《根本不可能》節目組簡直就是倍兒有面子!

這尊大神可得好好供起來。

于是蕭白墨剛剛下車,腳一落地,便有一群工作人員湧上來,将他團團圍住,不住的噓寒問暖,令他逃脫不得。

看着陷入重重包圍的蕭白墨,玄翊不但沒有為他解圍的意思,還差點毫無同情心的笑出聲來。

隔着重重人群,蕭白墨無奈的看了自家見死不救的小道長一眼。

玄翊連忙忍着笑,把目光挪到別處。

恰好在此時,又有一輛車載着被邀請來的嘉賓,從蜿蜒的山路上下來,緩緩駛入村口。

玄翊一眼瞥到從車上下來的兩人,臉上的神情瞬間微不可察的一頓,嘴角邊的笑意慢慢收斂起來。

《根本不可能》這檔綜藝節目,一直有一項傳統。

就是那些被邀請的嘉賓們,各自分為幾組,為了保持神秘感,在正式參加錄制節目之前,都不知道其他小組嘉賓的身份。

直到正式錄制的那一刻,這些嘉賓們才會相見,認出彼此。

節目組要的就是明星們在互相得知對方身份時,那一刻臉上真實的表情。

果然,就在同一時刻,從車上下來的明皓晨和聞天明,第一眼就瞧見了站在遠處的玄翊。

明皓晨一愣,當時臉色就難看起來。

旁邊恭候的攝像師一看,立刻抓住機會,将所有攝像頭都對準了兩個人的臉。

這一次前來參加節目的嘉賓中,明皓晨和玄翊之間,在網絡上還曾有過矛盾沖突,當時的輿論還鬧得挺大,這一點所有人都知道。

所以當他們兩人相見的時候,攝影師就等着抓拍他們兩人臉上的神情。

這也算是節目組故意制造的一個,引人話題的驚爆點。

明皓晨臉上的表情果然沒讓人失望,驚訝與厭惡輪番轉換,最後定格在一種非常複雜的神色上。

他拖長了聲音,率先開口:“沒想到,玄導這次竟然也來參加節目,我還以為……”

他大概想習慣性的說兩句酸話,但沒想到,在他身邊的聞天明,突然用手肘狠狠捅了捅他,制止了他接下去的話。

明皓晨瞬間想起他們兩個來之前,魏總交代過他們的話,臉色瞬間一變,也不敢再亂說話,只能硬生生的将話鋒一轉:“…我還以為、以為……真、真是好久不見了,玄翊導演。”

與他相比,玄翊到底有一份功底在,因為自幼修煉心性,所以遇事處驚不變,臉上的神情從剛才起就沒什麽太大的變化,情緒上也只是略微波動。

就算心底裏對白眼狼依然有些厭惡,但他并沒有把這份情緒表現在臉上,只是神色淡淡的走過去,與對方禮節性的打了個招呼。

“的确是很久不見。”玄翊說道。

明皓晨臉色詭異,不尴不尬的與對方握着手,支支吾吾的說不出其他話來。

此時,遠處的蕭白墨看向玄翊這裏,終于擺脫了身邊那群獻殷勤的工作人員,向這邊走過來。

聞天明看見著名的蕭白墨,頓時眼神一亮,主動熱切的湊上去,友好的向對方伸出手:“沒想到蕭影帝也在,真是久仰久仰!”

顯然,他的情商比明皓晨高上許多,也更會說話。

蕭白墨并不認識他,但礙于禮貌,還是與對方握了握手:“哪裏哪裏,請問你是……”

就在這時,情況驟變。

兩人的雙手剛一接觸,蕭白墨戴在食指上的戒指突然一顫,銀色指環上的那抹暗色血跡,似乎在無聲的翻湧着。

正在與蕭白墨握手的聞天明,只覺得對方的手指突然一緊,幾乎要将自己的骨頭捏碎一般,一股刺痛瞬間從手骨處傳來,痛得他措不及防的“哎喲”一聲。

蕭白墨也是被他這聲痛呼驚得眉頭一跳,瞬間便反應過來,眼中眸光一閃,馬上用左手按住了自己正在施力的右手指節。

一旁的攝影師聽到這動靜,馬上又将鏡頭全部轉向這邊。

怎麽回事兒!?

之前有過舊怨的玄翊和明皓晨并沒有什麽沖突,但是蕭白墨和剛剛才認識的聞天明,難不成一見面就掐起來了嗎?

他們倆人之間有過什麽恩怨?

攝影師們都在激動的等着,卻沒想到蕭白墨只是輕輕的松開手,歉意道:“抱歉,我最近一直都在健身鍛煉,練得手頭上的力道有些大,握手時一不小心用力過度。”

卧槽,不過健個身而已,有必要這麽認真嗎?手勁兒這麽大,我還以為你是在工地上天天擰鋼筋練出來的!

聞天明痛得呲牙咧嘴,心裏面不住的吐槽着。

但他明面上又不敢得罪蕭白墨,只能勉強扯出一個僵硬的微笑:“沒事,蕭影帝你也不是故意的,呵呵……”

媽蛋,疼死老子了!

此時,玄翊也注意到了這邊的動靜,馬上将明皓晨晾在一邊,疾步走到蕭白墨身邊,低聲詢問道:“怎麽了?”

在普通人面前,蕭白墨只是微微垂了垂眼眸:“我沒事。”

剛才出問題的不是他。

玄翊瞬間了然,随即将目光垂下,落在正被蕭白墨牢牢掐在指尖上的戒指。

戒指上沾染的暗紅血跡,此時正一刻不停的翻湧着,好似格外激動一般。

“怎麽,難道你要找的人是他?”想起女鬼一直苦尋的那個劈腿渣男,用普通人聽不到的聲音,蕭白墨默默的問了一句。

很快,女鬼嘶啞壓抑的聲音從他腦海中傳來,語氣中飽含着憤怒:“不,并不是他。”

“但是他身上卻沾染了那個人的氣息,我絕不會認錯。”

女鬼嘶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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