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屍陁林看守僧人

白長老竟然要吃了令狐壯。

令狐壯吊在樹上動彈不得,怒道:“老混蛋,你變态啊,幹嘛弄破我的腦袋?”。

“我嘗嘗鮮。可惜鄭玉山有福不會享,放着這麽一個的天材地定不用。你全身都是寶啊,我吃了你的肉,喝了你的血,再将你的魂魄抽出來,煉成寵物,想想就美。”。

“你什麽意思?還要吃人?”鄭億問道。

“哦,對了,還有你,你才是這次我最大的意外收獲。本來我的目标是他,不是你,我只想把你弄成白癡抹去記憶,丢在荒郊野外任你自生自滅,哪知道你跟傳言中的樣子一點兒在不相同。雖然是個普通凡人,卻練就一身不平凡的武功。我改主意了,很喜歡你那套武功。決定将你魂魄中的記憶抽取出來為我所用。你也留下跟他做個伴吧。”。

白長老嘴中說話,手上不停。他拍了拍旁邊的松樹。那棵松樹使勁朝上拱,應聲而起。轟隆一聲。露出地下一個大洞。

“你們選一個吧,想變成什麽樣。下面這些造型任你們選?這是你們最後的自由和權力。”。

白長老将二人頭轉到大洞前。

一股臭氣從洞中沖天而起,鄭億哇地一聲吐了出來,眼淚鼻涕流了滿臉。

令狐壯比鄭億也好不到哪裏。吐的更歡。

白長老跳後一步,一口酒噴在二人身上。二人的嘔吐立馬止住了,腦袋清醒無比。

“可別熏壞了。你們都是我的寶貝兒,熏壞了肉就酸了不好吃。不暈了吧,趕緊選吧。”。

洞深足有四五丈,裏面堆滿了累累屍骨。

從屍骨的體形上看,全都是少年甚至小兒。大洞的另一側,是各種動物的屍骨,猴子,狗,鼠。牛,馬。蛇。還有一些鄭億并不認識的動物的屍骨。

人的屍骨姿态各異,身體扭曲成奇怪的姿式,手腳不自然蜷縮着。好象得了殘疾的怪人。

“你是想成為這些人呢?還是想做這些畜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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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長老指着洞中的白骨。

“瘦小子,你在這些動物裏面選。想做哪種動物我滿足你的心願。二少爺,你選擇的機會比他多,既可以選擇做動物,也可以繼續做人。”。

鄭億突然想起來白長老的行為叫什麽了。

白長老這是要給他們做采生折割術,把他們好好的身體弄殘疾了,割掉他們的舌頭,戳破他們的耳朵。然後将他們放在鬧市,博取人們的同情,給白長老乞讨。

而那些動物是真的動物,動物的皮已經被白長老剝了。

他用邪法将人的靈魂注入到動物的身體內。使這些動物可以象人一樣有靈智。在人前做各種表演。給白長老謀錢財。

白長老讓鄭億二人自己選擇死法,那怎麽選啊。

令狐壯奮力扭動。

“放你媽的狗屁,小爺什麽也不想做,趕緊放了我。我告訴你。如果讓元帥知道你害了他的兒子。就算追殺你到天涯海角,也要将你枭首。要想活命,乖乖放了我們。再跪下磕一百個響頭,說不定少爺一高興,割你個幾千刀,讓你死的痛快點兒。”。

白長老嘿嘿一笑。

“既然給臉不要,那我就替你們做主了。瘦小子,你不是挺會罵人嗎?幹脆變成一頭驢得了。有表演的時候給我賺錢,平常做老叫化的坐騎。二少爺呢,我也不讓你受多大的罪了,抽取你的記憶,學會了你那套神奇的武功,我頂多毀了你的臉,割了你的舌頭,讓人認不出來就行了。”。

白長老準備動手。

“救命啊,救命啊。要飯的殺人了。要飯的殺鄭少爺了。”。

令狐壯扯着嗓子大叫救命。

鄭億洩氣了,他已經無數次的嘗試跟空間溝通,盤天還是一無反應,空間之間也拒絕鄭億的進入。

“兄弟,別叫了,我們今天死在一起,也算有個伴兒。常言說的好。我們兄弟手拉手,黃泉路大步走。”。

白長老獰笑:“死可沒那麽容易。你們要是沒我的允許死了,我就不配叫白閻王。先給這個瘦小子放血。一夜沒吃東西,又渴又餓,犒勞犒勞。”。

白長老将一只酒壇放在令狐壯的身下,尖刀朝着令狐壯的喉嚨刺下。

“血跟燒酒混在一起,肯定好喝。”。

“我不要死,給我開呀。”。

撲通一聲,樹杈斷了,令狐壯掉在地上,生死關頭,他崩發出驚人的力氣,竟然樹杈給晃折了。

“真他娘的麻煩。你亂動啥?”。

白長老一腳踢向令狐壯,令狐壯滾動着。聲嘶力竭地大叫救命。

“有沒有人啊,有人要殺人了,沒人管嗎?鄭玉山元帥家的公子啊,就這樣被人殺在屍陁林嗎?”。

“你他娘的給我閉嘴,你喊破了喉嚨也沒有來救,留點力氣準備迎接我的尖刀吧。”老叫化腳在令狐壯背上。令狐壯再次動彈不得,拼命大叫。救命聲在佛塔之間回蕩。

“小子,吵死了,紙糊的驢大嗓門,矬老婆好高聲。這裏是歷代高僧的圓寂之地,哪裏容的你大呼小叫。”。

一個喑啞的聲音冷冷地傳來。

“臭要飯的,你給我住手。”。

白長老放開令狐壯,縱身躲到樹後。他萬沒想到自己布置了結界都沒有察覺到來人。

自己的結界對這人不管用了嗎?

他定神朝聲音的來源望去,一個身着土黃僧衣的和尚坐在佛塔最上面。

和尚長的五大三粗,絡腮胡子雪一樣白,兩只大眼,黃眼珠子叽哩咕嚕亂轉。手中撚動着一串佛串。沉着臉看着佛塔下。

白長老抽了一口冷氣。

在行動前,他已經把周圍幾百米詳細搜查了一遍。絕對沒有任何人。這個和尚是什麽時候爬上佛塔頂部的。

佛塔頂部光滑如冰,別說胡子一大把的老和尚,就是小夥子也不可能無聲無息地爬上去。

白長老認的這個和尚,他就是屍陁林的看守僧人——明仁和尚。

白長老進入屍陁林的時候,他知道屍陁林有僧人看守,他并沒有跟明仁正面接觸,而是在暗中觀察了很久。

明仁和尚就是一個普通和尚,每天的工作就是給一些佛塔上除除草,種幾棵樹,或者扛着鐵鍁什麽也不幹,在塔林裏瞎轉。更多的時間,明仁躲在自己的小屋裏,呼呼大睡。

白長老本來想将明仁殺了,但是忌憚明仁背後的比丘寺。屍陁林是比丘寺的廟産。殺了明仁容易,比丘寺可不是那麽好惹的。

經過多日的觀察,白長老得出結論,明仁就是個半傻不精的普通和尚,每天在屍陁林當一天和尚撞一天鐘,混吃等死的主兒,對自己的事兒沒有威脅,沒有必要殺了。憑空多了比丘寺一個仇家,不劃算。

白長老在屍陁林中布置了很多機關,在這些機關的掩護下,白長老肯定自己的事兒做的極為隐秘。他與明仁井水不犯河水,相安無事。

明仁今天的表現讓白長老明白,自己看走眼了,和尚并不象看起來那樣人畜無害。

“原來是明仁法師,我當是誰呢?明仁法師,我勸你不要多管閑事兒。我的事不是你能管的了的。”。

“你的事兒本來我是不想管的,你看看你做的這些惡。”明仁指着洞中累累白骨,“我要想管早管了。還用的着等到今天。”。

“那法師今天為何要管?”。

“他是我故人之子,我不能不管。”。明仁指着鄭億。

“你一個破和尚,連進入經堂念經的資格都沒有,會和獅陀國的大元帥是故人。哈哈,這真是我聽到最大的笑話。你要笑死我嗎?”。

白長老哈哈大笑。

明仁沉下臉:“要飯的,少廢話,給我放人,然後滾出屍陁林,我既往不咎,如果你啰嗦,休怪我不客氣。”。

白長老冷笑:“我倒要看看你怎麽不客氣,若龍,給我吞了他。”。

一只碩大的蛇頭悄然從明仁的背後高高地豎起。猛地彈射,張開血盆大口狠狠地咬向明仁。

胖大的明仁與巨蟒一比,根本不夠塞明仁牙縫的。

白長老跟明仁說話的工夫,将他的寵物——名為若龍的蟒蛇放了出來。

蟒蛇爬到佛塔背後,飛速到塔頂,幻化出巨大的身軀。給了明仁一個猝不及防。

明仁吭都沒吭一聲,被蟒蛇吞了腹中。

白長老一拍手。

“賊和尚,以後,若龍的肚子就是你的修煉悟道之所。如果若龍不大便的話你可以做五髒廟的主持方丈。”。

“阿彌陀佛。老叫化,折辱佛門弟子,今天你死定了。”。

被蟒蛇吞掉的明仁,身影在白長老身旁浮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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