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不明仙力
“姑奶奶，我又犯了什麽錯？”鄭億在半空中扭動着，如同挂在肉鈎子上的生豬。
“油嘴滑舌，不尊重師長，你忘了我們之間的約法三章？”盤天嬌斥。
“姑奶奶，我心茲念茲，時刻将約法三章挂在心頭，哪裏敢忘。你也知道弟子的來歷，不是說順嘴了嗎？”
“哦，說順嘴了啊，那行吧我也打順手了。”
盤天纖手一揮，三道閃電劈向鄭億。
千針萬針刺身的酸爽感覺讓鄭億鼻涕泗流，一個勁兒的求饒。
“我再也不敢了，小小懲戒就行了。打壞了我，誰給你效力？”
“記住哈，這只是給你個小小警告，再違犯懲罰比這個重百倍。”
鄭億被盤天放到地上。雙腿之間清涼的感覺不見了，他悄悄地摸了摸，褲子完好如初。盤天懲罰他的同時，已經把他褲子修複一新。
“謝謝師父，我再也不敢跟師父犟嘴了。
“謝啥，把大力提神丹還給我。”盤天手一伸。“你現在的身體還非常孱弱，不能将大力神丹中的神力吸收。哪怕微小的一絲進入你的身體，你就會立刻被當場撐死，甚至有可能将你的身體撐爆。”
鄭億：“師父，你真小氣摳門。一顆丹藥而已，你又不是沒有，給弟子又怎麽樣？”
“記吃不記打，懲戒的輕了是吧？還敢跟姑奶奶犟嘴？”
盤天略有怒意，鄭億吓的一縮脖子。
“姑奶奶，開個玩笑而已，用不着生氣。給你，我遵照你的吩咐，放在耳朵裏。”
鄭億從耳朵中掏一顆紅色的藥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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藥丸飛進盤天的手裏。
“把那只虎妖的屍身弄進來。什麽都不能浪費，幾萬年我都沒有仙力補充。小小的虎妖雖然沒有多少靈力。便蚊子腿再小也是肉，不能浪費。”
鄭億将虎妖的屍首連同佛塔頂上那些亂七八糟的廚竈全都收進了空間，鄭億的想法很簡單，空間中什麽也沒有，他又不能在鄭家容身，以後很長時間空間就是鄭億的家，窮家破業，面對家徒四壁的空間，什麽都是好的，鄭億見什麽劃拉什麽。盤天雖然可以不吃不喝，鄭億可不行。
盤天打了個響指，碩大的虎妖屍身化為粉末，粉末又變成點點的金光，争先恐後地飛向盤天。
“哈，呸。虎妖的靈力才這麽點兒，倒弄的我滿嘴腥。”盤天呸呸吐着口水。
鄭億看着盤天将虎妖的屍身化成仙力吞噬一盡，心裏沒來由的一陣難過。
盤天原本是龍，是虎，現在的她也是龍，也是虎，不過是游到淺灘的困龍。落到平陽的沒牙虎。她孤伶伶地一個人被困在封閉的空間裏，沒有前途，沒有人陪伴。而且綁縛在她身上天玄鐵鏈無時無刻地都在吸取她身上的仙力。也不知道她是如何熬過漫長的歲月，堅持到了今天。
在黑風林，鄭億遇到白長老襲擊不敵，向盤天求救，盤天以給鄭億算了一卦為托辭，拒絕給鄭億幫助，鄭億現在才知道，當時的盤天狀況非常糟糕，天玄鎖鏈突然加大了抽取仙力的力度，盤天仙力一時不繼，為了保存實力，她自我保護的機制啓動，陷入深沉的睡眠。
休眠前一刻她知道鄭億遇到了危險，也确實給鄭億算了一卦，卦相顯示鄭億會平安渡過此劫，會受到不小的驚吓，但絕對有驚無險。
天玄鎖的突然變故，盤天無法再幫助鄭億。只好關閉了與鄭億的聯系，陷入深度休眠。
盤天空間中強制休眠了，對于鄭億的求救當然充耳不聞。
盤天休眠，何時醒來她自己也不知道，只能将鄭億的命運交給上天，看鄭億自己的造化。
明仁尖刀舉起，眼看鄭億大腿就要不保。
一只被月光驚起，以為天亮了的烏鴉無意中救了鄭億。
那只烏鴉無視明仁的結界，徑直給了明仁的光頭兩下子。
明仁抓住烏鴉，烏鴉身上的羽毛被明仁的妖力震飛，它身上唯一支白色的羽毛沾上明仁傷口上的鮮血。融合進了鄭億的手指。
那根手指上帶着空間變成的戒指。
那片白色的羽毛受到明仁鮮血的刺激，進入空間後，爆發出蓬勃的仙力。
仙力象開了閘的江水，給天玄鐵與盤天注入充沛的仙力。
盤天從睡眠中醒來了。
象她這樣的大神，睡眠是一種非常少見的行為，只有到了生死存亡的關頭，睡眠作為最後保命的手段，才會自動激活。
盤天一醒，正發現鄭億一動不動地躺在佛塔頂部的石板上，象一頭待宰的豬。
“進來。”
盤天在鄭億的腦海裏呼喚。
盤天的聲音在鄭億聽來如同天籁。
“我的天哪，我的好姑奶奶，你終于有動靜了。”
鄭億激動之情無以複加，眼淚都快流下來。立刻馬上進了空間。
“師父，怎麽才出手？我差點成了太監？”
一見面鄭億就抱怨盤天出手晚了。
“哼，我就多餘這麽早救你，應該讓明仁将你變成的真的太監。我看你還是沒事兒，還知道抱怨我呢。也不問問姑奶奶我為什麽會見死不救？”
鄭億給了自己一巴掌。
“你看我，光想着自己，我還一直特別奇怪呢？師父怎麽了？我們之間有師徒情份，有契約約束，師父怎麽會眼睜睜地看我死在明仁的刀下。”
“詳情以後再給你說，先把外面的那只虎妖處理了。他的妖丹正是我現在最需要的。”
鄭億堅決反對，他表示就是被盤天打死也不會出去了。
“師父我雖然将你老人家傳授的《伏虎訣》練的純熟，但對方一用妖術，我猴吃芥末幹瞪眼，根本不是他的對手。你老人家忍心讓我送死？”
盤天掏出一枚紅藥丸。
“将這枚大力提神丹放進你的耳朵裏，千萬不能吃了。否則澎湃的神力會将你撐爆，碎成渣渣，我也救不了你。即使放進耳朵，也能短時間提高你的實力。明仁因為突破境界，消耗了大量妖力，已經到了強弩之末。此消披長，你可以戰而勝之。”
“真的，弟子遵命。那家夥剛才快把我吓死了。我這人信奉無論恩仇當場就報了的原則。”
鄭億将大力提神丹塞進耳朵眼，一股澎湃的巨力憑空而生。
昂揚的鬥志在鄭億的身體中流淌，他覺得自己可以一拳打倒一座山。
明仁鼓起最後一絲妖力，準備點亮星空圖最一顆星星。
那顆星星亮了，預示着明仁大功告成，從妖丹期進階到了養神化形期。
明仁全部精力集中到境界突破，完全沒注意到異動。
鄭億一把将明仁的妖丹奪了過去，扔給盤天。
明仁雖然厲害，但他突破境界時妖力消耗一空，又因為妖丹被奪，行功差錯。受了極為嚴重的內傷。原本實力遠高于鄭億的明仁敗在鄭億之手。成為妖族中第一個死于凡人之手的大妖。
鄭億看着盤天将明仁的屍身化成一點仙力吸收，感慨了一番問盤天。
“姑奶奶，我有一事不明，那只烏鴉從何而來？突破境界這麽大的事兒，明仁防範不可能不嚴密。烏鴉為何能突破明仁的結界闖進來。闖進來也就罷了。明仁的腦袋上沒有什麽可吃的？明仁跟烏鴉又沒有仇恨，它幹嘛要無緣無故的啄了明仁一口。如果沒有烏鴉搗亂，我早就成了明仁的刀下鬼。第二個問題。師父因為空間內仙力枯竭的原因，不得不陷入休眠，以至于空間不能打開。師父說我從烏鴉身上得到一股神秘的力量，自己枯竭的仙力突然充沛豐腴，那麽一只小烏鴉怎麽會攜帶如此龐大的仙力？”
盤天：“想聽真話還是假話？”
“當然是真話。不有什麽不可告人的秘密不成？”
“秘密倒沒有，我就是有點不好意思。因為號稱無所不知的我竟然不知道烏鴉通過你給我的那股力量從何而來。你問我的那個問題我也苦思冥想。實在想不起三界九天中，還有誰會擁有如此巨大的力量。”盤天語氣遲疑，有點不好意思。
“師父你也不知道是誰幫了我們？你覺得幫助我們的那人是好還是壞？”
“那股仙力與我擁有的仙力幾乎同源。但擁有此仙力的背後之人是好是壞不好判斷。”
“師父，你有了仙力，能不能掙脫天玄鐵鎖的束縛？
鄭億突然對于盤天的脫困有了期待。盤天被囚禁，是因為她的力量被削弱了。如今是不是可以提前脫困了？
“你想多了。當年我在鼎盛時期被囚禁關在這裏，都不能掙脫天玄镝的束縛。現在的力量雖然也很強，但是要想掙斷天玄鎖，比凡人登天還要難百千倍。盤古斧是克制天玄鐵鎖的唯一武器。”
“原來沒有多大作用啊，貓咬尿泡空歡喜一場。”鄭億有些沮喪。
“怎麽會沒有多大作用。有了這股多出來的仙力，至少在幾千年內我不可再次陷入休眠。好了，別糾結這個，令狐壯還在外面呢，你是救呢還是不救？”
“當然救了。我馬上出去救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