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番外

綁架

因為學校要求錄取通知書的收信地址必須寫學校,洛清午覺還沒睡夠就被一個電話叫了起來,頂着火辣辣的大太陽走路到學校去,雖然滿含期待,但心情并不是那麽高興。

走到學校大門口才發現幾天或許是個好期會,錄取通知書的學生不少,小小的門衛室裏擠滿了人,她在熱辣辣的天氣裏站了快半個小時才終于做好登記把裝有錄取通知書的大信封拿到了手裏,心情總算是多了幾分喜悅,嘴裏哼着歡快的小調走出校門。

洛清走到馬路邊上停下腳步準備左右觀望想要橫穿馬路,轉頭看向右邊,左眼的餘光裏一輛白色的面包車忽然停到了自己面前,她并沒有太在意,頭正往左轉,面包車的門“嘩”的一聲被拉開了,兩個身着一身黑帶着黑色墨鏡和口罩的短發男人從車上跳下來,她還完全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就被架起雙臂帶上了車。

車門又“嘩”的一聲關閉車廂內的光線一暗她才總算是回過神來剛才的短短的幾秒鐘內發生了什麽,剛要張嘴呼救一條白色的毛巾就捂在了自己的嘴上,毛巾上不知蘸了什麽,她一吸氣,眼前驀地一黑,對整個世界失去了知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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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識漸漸恢複後洛清頭疼欲裂,兩邊臉頰燒乎乎的,疼得她直想流淚,想要動一動四肢卻發覺身體無法動彈,皺着眉頭睜開眼才發現自己身體被繩子綁得嚴嚴實實,正要擡頭去看四周,一聲響亮而清脆的“啪”聲後她左臉一陣發麻,兩只耳朵裏全是轟鳴聲,眼淚奪眶而出,緊接着一個粗犷的聲音很快傳入耳朵:“快說,你爸媽電話號碼是多少!”

直到臉頰上的痛感有所消減洛清才非常緩慢的伸直了脖子咬緊牙關忍住眼淚,正眼去看眼前的景象——

有三個人圍在她面前,三人依舊是一身黑的裝束只是墨鏡已經取下,兩只眼睛露了出來,目光兇狠。

她老實回答:“我爸媽已經死了。”

洛清話音剛落,站在她右邊的男人立刻踢了站在中間的那個男人一腳,問他:“她說她爸媽死了,不對吧,你不是說她家裏是修房子賣房子的麽?”

中間的男人回踢了一腳:“你他媽傻啊,她說什麽你就信啊,那她要你放了她你他媽的是不是立刻就給她解開繩子啊?滾!”

左邊的男人總算發話了:“是啊,你看她這麽鎮定,一點都不怕咱們,要是個普通人家的孩子能有這麽好的心理素質麽?”

洛清不是不害怕,是她從清醒過來到現在根本就來不及害怕,除了痛覺之外的其他感覺都還沒有恢複。

左邊的男人這麽一問,她身體開始發起抖來,眼淚也不住往外流。

中間的人幾步上前扼住了洛清的脖子,瞪大了眼珠子一副要吃人的樣子威脅道:“臭丫頭,我好心奉勸你老實報出你爸媽的電話號碼,不然有你好受的,不要以為我們不敢拿你怎麽樣,我告訴你,要是惹毛了我們,我們真不知道會幹出點什麽事情來!”說完眼裏很快閃一道過像是饑餓的野獸一般的光芒。

雖然線索不多,但洛清還從三人的談話中大概猜出了這是個什麽情況,用發抖的聲線怯生生地說:“我想你們是綁架錯人了,我的名字叫洛清,我不是莊琬珞,你們,你們肯定有她照片吧,你們再看看,我真的不是她。”

莊琬珞是本地房地産開發大戶的獨生女,妥妥的富家千金,和洛清是長得有五六分神似,發型也差不多,乍一看是會容易認錯,但仔細看就能看得出兩個人長得還是不一樣。

右邊的人立刻從懷裏摸出一張皺巴巴的照片,看看照片再看看洛清,幾步走上前把照片拿到中間那個人眼前,大叫道:“你看,你看,老大我們真的綁錯人了,雖然是挺像,但的确不是同一個人啊!”

中間那個人只是死死盯着洛清,好像要把洛清給看穿一樣,雖然松開了手但卻并沒有去看照片。

左邊那人也趕緊湊上前來,盯了照片看了幾秒又看看洛清,“綁錯了就綁錯了嘛,那可是一間私立學校,家裏沒錢能讀得起麽?大不了就是錢少點,只要有錢拿不就行了?”他眼裏又多了幾分狠意,厲聲威脅道,“快把你爸媽電話號碼報出來!”

洛清使勁搖頭,聲音已經哽咽:“我爸媽都死了,我沒錢,我沒錢。”

左邊的人冷哼一聲,擡手又來一巴掌:“要是你爸媽死了誰供你上私立學校,你哄誰呢!睜眼說瞎話呢!”

洛清哭喊道“是學校基金會看我成績好資助我上學的,我沒錢,我沒錢!”她下意識的反應就是不能把洛旸給供出來。

中間那人不知從哪裏摸出了一把槍,抵在洛清的腦門上,“你他媽別哭了行不行,再哭我就一槍斃了你!”

洛清身體一僵,條件反射般閉上了雙眼,死命緊咬下嘴唇把哭聲止住。這是槍啊,她不按他說的做可能真的就會死啊!

很快,伴随着開門聲,一個低沉的聲線闖入進來:“大哥,把她交給我吧,不管她說的是真是假,最後我都給你試出來,給我一晚上的時間。”

“哈哈哈哈哈!”三個人的大笑聲同時響起,然後是左邊那個男人的聲音,“老四,這小妞給你也正合适,大哥,交給就交給老四吧,讓老四也開開葷!”

幾秒鐘之後洛清太陽穴上沒了冰冷的感覺,她這才敢睜開眼睛——

原本圍在她身邊的三個人已經退開,一個帶着藍色鴨舌帽帽檐壓得很低看不見嘴巴以上臉同樣一身黑的男人站在了她面前。

男人伸出手用力握住了她的手臂把她拉起來不管不顧地拽進了最近的一間房間,扔到了一張破舊而生硬的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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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旋地轉之間洛清後背被摔得生疼,還來不及呼痛就聽到一聲沉悶的雷聲從遠處傳來,立刻起了一身雞皮疙瘩,驚恐地看着站在床邊的人。可是由于房間裏沒有燈光漆黑一片,她什麽都看不到。

男人一把扯住她的頭發把她的臉拽到自己臉前,她聞到了從男人鼻息間呼出的酒氣,很重的酒氣。

“你,你想幹什麽?”洛清有一種不祥的預感,不,不是預感,是必然會發生的。

“你覺得我想幹什麽?”男人輕笑一聲,取下了自己的帽子扔到一邊。

一個閃電照亮了夜空,借着閃電的光洛清在極短的時間內抓拍下了男人的容貌的特征——左眼下有一顆淚痣,嘴角上翹着詭異而得意的弧度。

“幹你啊。”男人把嘴湊到了洛清耳邊,壓低了聲調,猶如惡魔的低喃,沙啞着說,“為了讓你說實話。”

男人話音剛落,“轟隆”一聲震耳欲聾的雷聲在天地之間炸開,洛清吓得脖子想往後縮,卻帶動着發絲被繃直頭皮受到拉扯而發疼,她終于忍不住“啊”的一聲尖叫了出來。

這一聲尖叫開啓了噩夢的開關,接下去,洛清被壓在了床上,束縛的繩子被粗暴地解開,身上的衣物被撕成了一片一片的碎片散落在床的各處,她覺得自己被惡魔拽入的地獄,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只能尖叫着、哭喊着,做着無謂的掙紮,經受着難以忍受的折磨。

電雷,以及不久而至的傾盆大雨成為了背景音樂。

疼痛,好像永遠都無法停止的疼痛,洛清覺得自己的每塊骨頭都像是要被碾碎了一般。

她求饒,不停的求饒,自己想說的,那個人要她說的她全都說了,可是沒有用,一點用的都沒有,她還是必須承受着痛苦。

有那麽一瞬間,她想要去死,咬舌自盡也好,被痛死也好,只要能夠擺脫掉這絕望的感覺就行了。

可是,在她眼淚不知已是第幾次決堤嗓子都啞了的時候男人居然開始語調輕柔地哄她,讓她不要再哭不要再鬧,試着感受體會身體的感覺,但她不想聽,她一點都不想聽到他說話的聲音,一點都不想,聽到他的聲音只會讓她覺得在地獄的深淵裏越墜越深……

洛清帶着一身疼痛睜眼醒來天已大亮,混亂不堪的床上只有她一個人,她的後背緊貼着牆壁,身體蜷縮成小小的一團。

昨晚發生的一切全然歷歷在目,最猙獰可怕的是男人的面孔,在閃電的映襯之下,那眼神、那嘴角都扭曲地可怕,雖然他有過短暫的“溫柔”,但是在他的可怖面前,溫柔只是把他反襯地更加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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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是确定了自己的确是綁錯了人,過了一陣打開門走進來的帶着鴨舌帽的男人并沒有問她任何問題,只是一聲不吭地給她套上一套深藍色的工裝将她重新用繩子捆綁好,用帕子塞住了她的嘴,把她扛到了肩上,最後扔進了白色面包車。

洛清不知道車子會駛向何處,被兩個黑衣人夾在中間不敢輕舉妄動,只能一直瞪着在開車的鴨舌帽男人的帽子,渾身又開始發起抖來,眼淚也随着從眼眶中滑落。

不一會兒車就停下了,坐在洛清右邊的男人拉開了車門下了車,拽住洛清身上的繩子将她拉到門邊,再用力一甩,将她甩出了車廂,然後上車關上車門,和面包車一起,絕塵而去。

洛清重重摔到地上,額頭正磕到路邊的小臺階上,兩眼一黑直接昏了過去。

洛清是被扔在了派出所的大門口。

作者有話要說: 番外我還是只寫這一個好了。。。。原本打算寫的那個由于我對男主愛的不夠,所以還是不寫了。

就這樣吧,這個故事就到這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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