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的小路嗎? (15)

你哥哥傷心嗎?”傅離問。

周文軒像是很奇怪傅離為什麽會這麽問似得,說道:“他是傷心了一段時間,不過那段時間之後,他就振作起來了啊。而且何珊她是個壞女人,哥哥和她在一起不會幸福的,我殺了那個女人,就是幫了哥哥!”

傅離算是看出來了,周文軒這個變/态根本就是迷戀他哥到了病态的程度,他無可奈何地說:“可你不是周文彬,你不知道他想要的幸福是什麽。”

“你住口!”周文軒似乎是被傅離的話激怒了,他死死盯着傅離,吼道,“你懂什麽?!他只要我和在一起就行了,我們從小一起長大,我們是世上最親近的人,我們兩個之間不允許其他任何人介入,何珊不行,你也不行!”

接着,傅離便看到周文軒怒氣沖沖地走了,爾後,他推着一輛小推車走了過來,傅離努力地擡起頭,看向周文軒拉過來的東西——一個大金魚缸,裏面是帶着泥沙的水,旁邊挂着一些奇奇怪怪的管子。

周文軒的神态很不對勁,傅離隐隐感覺到了危險,他再次嘗試了一下,可手腳被綁的死死的,根本動彈不得。

周文軒從推車後面走過來,看到傅離那試圖掙脫的樣子,說道:“沒用的,我曾經在這張床上殺死過五個體型幾乎比你大一圈的男人,他們都掙不開,更何況你。”

傅離楞了一下,說:“你果然就是那些碎屍殺人案的兇手!”

周文軒點了點頭:“對啊,他們的器官,現在還在我的器材櫃裏面擺着呢。”

“你果然是個變/态。”

“現在才知道,太晚了吧。”周文軒轉身,拿起那堆奇奇怪怪的導管,一端放在那一盆水中,操作一番後,将導管的另一端捏在手中,走向了傅離。

周文軒走到傅離面前,指着身後那一缸水,說:“知道這是什麽嗎?”

“什,什麽?”

“那是河水,從淞陽公園旁邊的那條河裏面打來的。還有這個,”周文軒舉起手中的管子,說,“這是鼻導管。”

看見周文軒舉着的那個東西,傅離感到危險似乎已經降臨在了他的身上,他感覺到了,周文軒是認真的,真的想殺了他。

看見傅離害怕的神情,周文軒心中的殺意更勝了,他接着說:“你放心,等你死了,我就會把你扔到淞陽公園旁邊那條河裏,即便是法醫來了,也只會以為你是不小心掉到河裏淹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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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文軒捏着鼻導管,逐漸逼近傅離,看着那半透明的管子裏自己越來越近,他的心髒開始狂跳不止,連呼吸都變得有些困難起來。此時此刻傅離腦海中只剩下一個念頭:我要死了。

真是可惜,死之前都沒來得及和玉笙寒解釋一聲。

然而,就在周文軒的鼻導管即将碰到傅離的那一刻,不知為何,傅離忽然感覺自己的體內爆發出一股力量,這力量使得他一下子就打破了束縛住他手腳的鐵環以及身上的繩子,坐了起來。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不光吓了周文軒一跳,連傅離自己也被驚到了,以那個鐵環的牢固程度,自己根本就不可能弄壞的,可是……看看那個鐵環的斷裂面,這分明就是被硬生生弄斷的啊。

這是怎麽回事?

周文軒看見傅離居然弄壞了自己進行改造的手術床,怒意更甚,他跑到一旁的藥劑櫃裏,取出一一個大玻璃瓶。周文軒此刻的表情十分猙獰,看上去似乎是氣炸了咬牙切齒地說:“你居然敢戲耍我,好啊,原本我還想讓你死得體面點,既然你不識擡舉,那我就要你面目全非地去死!”

傅離根本不知道這股力量是怎麽回事,他這時候還以為是周文軒的手術床自己年久失修所以壞了,自己只是僥幸逃過一劫。正當他慶幸自己不用死了的時候,他看見了周文軒手中的玻璃瓶,上面的标簽紙寫着‘濃硫酸’三個字。

現在可不是瞎想的時候,眼見着周文軒就要朝着自己沖過來了,傅離趕緊跳下手術床,試圖勸說周文軒:“別,別沖動,冷靜下來。你想啊,世界上還是有很美好的事情的,咱們不能試圖靠殺人解決問題啊你說是不是。殺人犯法,要坐牢的,你坐牢了,你哥哥怎麽辦呢。”

“少廢話!我今天非要把你弄死在這裏不可!”說罷,便打算拔出瓶塞。

“不要——”看見周文軒的舉動,傅離已經無路可退,他下意識地将手臂護在腦袋前。然而,當他将手掌朝外對準周文軒的時候,忽然,一簇火焰從他的掌心噴湧而出,直直地射向周文軒。

作者有話要說: 姐妹們我已經開學三天了,距離英語四級考試還有十天時間,我心好累,上一次考英語四級就拿了個最低分,這一次考不過的話就只剩下一次機會了,再考不過就不能畢業了,從小英語就很差的人留下了辛酸淚

這篇文入V的話,因為一直一直沒有榜單,所以收藏也上不去,如果接下去直到完結都沒有榜單的話,我估計可能只能完結V了吧(苦澀的微笑)

☆、第 70 章

那一簇火焰燒到了周文軒的衣角,又順着周文軒的衣角往上,直到半件衣服都被火焰覆蓋,若不是傅離及時收手,大概他整個人都要被火焰吞沒。

這種情況誰也預料不到,連面對屍體也不慌不忙的周文軒都慌了神,他将那瓶濃硫酸放到一邊,也來不及脫下衣服,直接整個人跳進了旁邊放河水的水缸裏泡着,這才将火熄滅。

周文軒在旁邊怎麽撲騰,傅離都沒注意到,他将所有注意力都放在了自己的手掌上,剛才他就是靠着這雙手,打破了鐵環,還噴出了火焰。

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啊,傅離想。他緊張地吞咽了一下,接着試探性地打了個響指,一簇火焰便咻地一下,從他的指尖冒出來。

居然真的可以!

傅離整個人都不好了,他又抓起之前掉落在地上的半個鐵環,試了一下,居然可以徒手掰彎!

這,這怎麽回事?

來不及細想,周文軒便站了起來,此時他整個人都濕淋淋的,白大褂還被火燒得破了大半,整個人看上去狼狽無比。

雖是狼狽,但此刻周文軒對傅離的殺意可謂是達到了頂點,于是接下來,傅離看見周文軒掏出了一樣東西——一把大砍刀。

傅離:“……”完了,這人徹底瘋了。

傅離清楚,若自己這股力量不會憑空消失,那麽他現在想要對付周文軒可謂是輕而易舉。可麻煩的就是他這股力量來得太突然了,他根本不會控制,萬一一不小心把周文軒給弄死了或者弄殘了,他自己也得坐牢。

看着周文軒拿着砍刀一步步想自己逼近,傅離還是抱着最後一次念想,希望他能浪子回頭,但一時半會兒又不知道該說什麽,支支吾吾:“苦,苦海無邊,回頭是岸啊。”

這句話很明顯一點作用也沒有,周文軒此時已經紅了眼,不管說什麽都沒有用了。眼見着周文軒已經舉起了砍刀,傅離也捏緊了拳頭,決定拼死一搏,看看能不能空手接白刃。

“我殺了你——”

砍刀直直地朝着傅離揮下,傅離身後已經沒有退路,只能硬抗。突然,便聽得當的一聲,一道寒光擊中了那把砍刀,将其彈開。砍刀脫離了周文軒的掌控,歪斜着飛出去,掉落在地上。

還未來得及看清楚是誰擊落了砍刀,一個身影便沖了出來,在周文軒後頸猛地劈了一下,接着,周文軒便失去意識,昏倒在地。

總算是有驚無險,傅離松了一口氣,他看向來者,驚喜地喊道:“玉笙寒!”

兩個小時前。

傅離突然離去,令玉笙寒十分不安,他大概能猜到為什麽傅離會突然離去,無外乎不過是因為自己看到了那一幕。

他确實是什麽都看到了,接到護士的電話之後,玉笙寒便匆忙趕到了病房,接着,便看見了傅離試圖對柳生綿下手。但玉笙寒并沒有選擇出手阻止,因為他相信,傅離是不會做出這種事的。

傅離的異樣,這段時間來玉笙寒或多或少也有些察覺,他隐約覺得這大抵與那日在周文軒學校時的事情有關。或許傅離是受到了焰煊的控制,才會做出不尋常的事情。

懷揣着這種想法,玉笙寒并不打算指責傅離,他知道那種情況下,與其去指責傅離,不如平心靜氣和傅離談一談。

但是傅離好像不是這麽想的,他沒有給玉笙寒溝通的機會,就直接跑掉了。

傅離才剛跑出病房,玉笙寒便追了上去,只可惜沒來得及追上,傅離進了電梯後就直接下去了,玉笙寒只能選擇從旁邊的樓梯跑下去。等他到了一樓,已經看不見傅離的身影了。

玉笙寒擔心傅離出事,便到處去找他,只可惜怎麽找都不見傅離蹤影。此刻已經是夜晚了,玉笙寒心想傅離或許是回到住處了,便打了個電話過去,卻遲遲沒人接電話。實在沒辦法,玉笙寒只能找到醫院門口的保安,調來了監控。

從監控中,玉笙寒看到傅離好像是坐上了一輛出租車,這倒沒什麽,可那輛出租車似乎不是偶然之間路過這兒的,而是一早就在這裏等着的!

若說傅離是被某個人帶走的也就算了,偏偏是坐上了出租車,而且過了這麽長時間,那輛車開到哪裏,中途有沒有換車,估計也沒人知道。正當玉笙寒一籌莫展之際,阿玉出現了。

阿玉手裏提着一籃子水果,一臉好奇地看着玉笙寒,問:“你怎麽啦?錢包掉了嗎?”

玉笙寒搖了搖頭,說:“小狐貍失蹤了。”

“天哪!”阿玉一臉驚訝,“那可比掉錢包嚴重多了。”

“我現在不知道去哪裏找他,即便能找到,也要花上好久時間,但他很可能會遇到危險,根本耽擱不得。”玉笙寒皺起眉,沮喪地低頭,說,“是我不好,我該早一點發現的……”

阿玉見他這麽難過,拍了拍他的肩,說:“好啦現在不要去想是誰的責任啦,我可以幫你找傅離啊。”

玉笙寒驚訝地望向阿玉,問:“你能找到他?你要怎麽找?”

“你忘了嗎?我可是貓啊,我能聞到傅離的氣味的。”阿玉自豪地拍了拍胸脯,說,“你就放心交給我吧!”

雖然沒有親眼見識過阿玉的能力,但是這種情況下,玉笙寒只能寄希望于阿玉了。所幸阿玉并沒有誇大其詞,她一路上一邊嗅氣味,一邊走,沒過多久,便來到了某個人煙稀少的街道。順着街道又往裏走,便在一處雜草叢生的草坪中央,看到了一幢廢棄的小屋。

此時已經是夜裏,天色很暗,兩人手持手電筒,走進了那幢小屋,阿玉在屋內四處聞了聞,說:“沒了,傅離的氣味到這裏就結束了。”

玉笙寒擡起頭,張望了一下屋內的環境。這個小屋內部十分髒亂,桌子椅子胡亂壘成一堆,架子上堆滿了廢棄的紙箱和沒用的廢品。地上,牆上,桌子上,架子上,到處都積滿了厚厚的灰塵,牆壁上斑斑駁駁,牆角還結滿了蜘蛛網,也不知道這小屋原本是用來做什麽的。

“我想這裏恐怕沒法藏人,”玉笙寒說,他又問阿玉,“你确定他的氣味到這裏就沒有了嗎?”

“确定。”阿玉十分肯定的說。

“倘若真的是這樣的話,那麽那個劫持傅離的人,可能要麽是把他藏在了房頂,要麽就是藏在了地底下。”

“可我們來的時候看過了,房頂上什麽也沒有啊。”

“那就只能是地底下了,”玉笙寒蹲下/身,輕輕在地面上敲了兩下,接着對阿玉說,“阿玉,你先走到屋外。”

“好。”阿玉聽話地走到了小屋外頭,而玉笙寒則是走到小屋門口的位置停下,接着,扒出鸾鳴劍,又從衣內取出一張符紙,貼在劍身上,并默念了一個口訣。

緊接着,一陣狂風從符紙內朝向小屋內部吹去,狂風帶起了屋內零零散散的垃圾與灰塵,使得他們伴随着風吹動的方向不斷地狂舞,形成了小小的旋風。眼見着地面的灰塵都被吹得差不多幹淨了,玉笙寒調轉方向,将那些灰塵與垃圾伴随着旋風一起,扔到了屋外。

躲在牆後頭看戲的阿玉已經傻眼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麽,她激動得蹦到玉笙寒身旁,說:“天哪!太壯觀了,還想看一次。”

“下次吧。”将地面的垃圾與灰塵解決掉以後,地板便重新顯現出了他原來的模樣——淺灰色的水泥地,中間有一條不太顯眼的條紋,因為太過隐蔽,以至于剛才這裏被灰塵掩蓋的時候,根本看不出來。

玉笙寒蹲下/身,手指輕輕劃過那道條紋,确認無誤後,他将手掌放在地板的一邊,用力往另一邊推了一下。

果不其然,這個水泥地是可以移動的,盡管這塊地板從表面上看十分厚重,堅固,但實際上只有薄薄的一層。而在水泥地板的下方,是一整面黑白相間的正方瓷磚鋪成的地面。

“原來這裏還有機關啊,看來傅離真的被關在下面。”阿玉感嘆道,“不過,這個要怎麽打開呢?”

玉笙寒輕輕拂過那一排黑白地磚,回想起了那日在周文軒家的衣櫃裏看到的景象,說:“這個機關,我見過。”

“你見過?那太好了,趕緊弄開吧。”

玉笙寒點了點頭,說:“我會打開的,你先回去吧。”

阿玉有些不滿地說:“為什麽啊?我還想看你怎麽打開機關呢。”

“現在已經很晚了,阿綿還需要人陪着,你先去找阿綿吧。”玉笙寒怕阿玉不放心,微笑着說,“你放心吧,我一定會把小狐貍救出來的。”

“唔,那好吧,你一定要把傅離平安帶回來啊!”

阿玉走後,玉笙寒繼續研究起這些地磚,上一次在周文軒家中時,他便已經覺得這些黑白瓷磚有些不對勁,只可惜那時候被打斷了,沒來得及找出這些瓷磚中的秘密。

他起身,用手電筒往下照,觀察整面瓷磚地板的樣式,最終,在右下角的地方,找到了一塊唯一沒有被瓷磚掩蓋的地方。

他又蹲下/身,用手比劃了一下那塊空缺的大小,與旁邊的瓷磚基本上是相同大小。接着,他試着移動了一下空缺部位相鄰的上方與左邊的瓷磚,發現只有左邊那塊瓷磚可以移動。

左邊的瓷磚移動過去之後,那塊瓷磚原來的位置便空了下來,玉笙寒又嘗試了一下與其相鄰的另外兩塊瓷磚,又是只有其中一塊可以移動。

這樣一來,事情就簡單了許多,玉笙寒将可以移動的瓷磚全部移動過一遍後,磚地正中央的空缺內,出現了一個小小的密碼鎖。小小的長方形顯示屏上是閃爍的四位空格,下方是十二格按鍵。

四位密碼,會是什麽呢?

如果傅離當真是被周文軒帶走的,那麽這四位密碼,多半也和周文軒有關系。

按照周文軒那個性格,密碼莫非是周文彬的生日?

玉笙寒回想起自己第一次與周文彬見面那天,周文彬貌似說了,那天是他的生日。

那天貌似是……十一月二十五日。

作者有話要說: 周文軒并不單單只是普通的兄控,他還是一個犯罪者,一個心理有問題的變/态。因為周文軒生來就道德感缺失,還缺乏羞恥心和憐憫之心,所以他在殺人過程中以及殺完人之後,都不會感到緊張和害怕,也不會覺得自己對不起死者。相反,還會覺得指責自己的人才是錯的。

☆、第 71 章

一門心思想着殺傅離的周文軒根本沒有注意到,他的密室已經被他人闖入了,毫無防備的周文軒只被玉笙寒輕輕一擊便暈了過去。

弄暈周文軒後,玉笙寒提着他的領子随意地将他丢到了一邊,接着匆匆走到傅離面前,擔憂地問:“你沒事吧?他有沒有對你做什麽?”

傅離一看到玉笙寒,就把剛才的危險全都抛之腦後了,一臉傻樂地說:“沒有啊,我安全得很。”

都被綁架了,現場還一片狼藉,玉笙寒怎麽可能相信傅離‘安全得很’,他拉着傅離看了一圈又一圈,還是不放心地問:“那家夥沒有對你做什麽嗎?”

“他一開始是想殺我來着,不過……不過我逃出來了,所以沒事啦。”

“沒事就好,”玉笙寒一把将傅離抱在懷中,一只手臂摟住傅離的後背,另一只手輕輕撫摸傅離後腦的頭發,他微微低頭,将臉頰貼在傅離的額邊,說,“對不起,小狐貍,我保證,以後不會再讓你遇到這樣的危險了。”

玉笙寒抱他抱得很緊,傅離楞了一下,接着,才回抱住玉笙寒,說:“不,這次是我的錯,我不該對你師弟做那種事,我回去就和他道歉。”

“不怪你,我知道你一定是被焰煊影響了,對不對?”

玉笙寒越是這樣的态度,傅離心裏就越是愧疚,他從玉笙寒的懷抱裏掙脫出來,說:“不是的,我的确是因為受了焰煊的影響,才會想要殺死柳生綿,但我對柳生綿的嫉妒是真的,自從我看到了你的過去以後,我就一直很嫉妒他。”

“你嫉妒阿綿?”玉笙寒愣住了,問,“為什麽?”

“因為你和他有很美好的過去,你們一起長大,感情那麽好,你還為了複活他,差一點走火入魔,所以我……”傅離低下頭,嘆息道,“對不起,以後我不會這樣了。”

“我的确和阿綿有很美好的過去,但那終究是過去了,我和阿綿從始至終都只是師兄弟,過去是如此,未來也會是如此。”玉笙寒捧起傅離的臉頰,微笑着說,“但你是不一樣的,我希望我的未來有你一直陪着我,并且不是以師徒或是朋友的身份。”

玉笙寒用那樣溫柔的神情說出這番話時,傅離的臉頰刷的一下紅了,他盯着玉笙寒那雙清澈的雙眼,心跳的很快。

這句話,這句話難道是那個意思嗎?

是表白嗎?這是表白嗎?

傅離的內心十分激動,他現在想要放手一搏,無論玉笙寒是不是那個意思,他都想試一下,在這種環境下,無論做什麽都可以被原諒。

于是,傅離做了一件他一直想做的事情,他環住玉笙寒的脖子,對着玉笙寒的唇親了下去,只可惜兩人的嘴唇還未相碰,玉笙寒便伸出手,擋住了傅離。

玉笙寒的舉動叫傅離的心涼了半截,他有些悲傷地望着玉笙寒,心道:果然,還是我自作多情了。

然而,玉笙寒的下一句話卻又叫傅離的內心雀躍起來:“我現在并不是完全的人,你與我親密接觸的話,很可能會消耗你的陽氣。所以現在,就用這個代替吧。”玉笙寒伸出食指,輕輕吻了一下自己的指尖,接着,又将指尖伸向傅離,在他的唇上輕點了一下。

玉笙寒的指尖涼涼的,大抵他的唇也是一樣涼涼的,親吻過他的指尖,便好像是親吻了他的唇。

“嗯。”傅離微笑着點了點頭,對玉笙寒說,“我會陪着你,幫你一起找到你的身體。”

“好,不過那也得等到這件事結束以後了,至于現在……”玉笙寒回過頭,想把昏迷中的周文軒給扭送去警局,然而一轉頭,玉笙寒便發現,周文軒不見了。

這個密室總共就這麽大一點,大部分的地方都用來拜訪醫療器材了,并且沒有什麽隐蔽的角落,可他們卻怎麽也找不到周文軒。傅離說:“那家夥該不會一開始就是裝暈,然後趁着我們不注意的時候逃走了把?”

“應該是這樣,”玉笙寒回想起剛才打暈周文軒的情景,有些後悔,說,“該死的,早知道就應該拿繩子綁住他。”

“算啦,周文軒跑不遠的,出去再抓他就行了。”傅離正說着,忽然注意到了旁邊的器材櫃中似乎擺放着什麽東西。他走近了器材櫃,待到看清楚裏面是什麽東西時,差點驚叫出聲。

傅離趕忙回過頭,對玉笙寒招手,說:“你快過來看,這兒的東西,足以證明周文軒就是殺死那五個人的兇手。”

玉笙寒起身,也走到了器材櫃前,只見裏面擺放着大小不同的七個玻璃瓶,玻璃瓶內盛滿了透明液體,液體中浸泡着的,是不同的人體器官,分別為耳朵,鼻子,雙腳,小腿,以及雙手,與喻文翰所說的那些死者缺失的部分完全吻合!

玉笙寒還想打開器材櫃,将玻璃瓶取出來仔細觀察,傅離及時制止了他,說:“別亂動,小心留下指紋。”

“你說的是,”玉笙寒點了點頭,環顧四周,說,“如此說來,這個地方,就是周文軒的殺人密室了。”

“沒錯,這是最好的證據了,我們趕緊出去,把這個地方彙報給喻文翰他們吧。”

“好。”

兩人便打開密室的另一扇門走了出去,打開門後,外面是黑漆漆的一片,什麽也看不清楚,玉笙寒擔心兩人會在出去的過道中走散,便對傅離說:“抓住我的手。”

實際上那股突如其來的力量還未消失,傅離大可以點火照明,只是這樣一來,便失去了一個同玉笙寒牽手的機會了,傅離便隐去了自己會點火的事實,握住了玉笙寒的手。

玉笙寒的手依然十分冰冷,如同一塊冷玉一般,但只要握住他的手,傅離便感到無比安心。即便眼前一片黑暗,傅離也不必擔心自己會撞到牆,只需要跟着玉笙寒走就行了。

離開那個密室以後,是很長一段的平路,傅離也不知這裏究竟是什麽地方,但直覺告訴他,這裏似乎是在地底下。

“對了,你是怎麽找到我的?”傅離問。

“是阿玉帶我來找你的。”

“阿玉?”

“對,她記得你身上的氣味,并憑借着你的氣味,帶我來到了一個荒廢的小屋。我們在那裏,找到了隐藏在地板下的機關,我費了些功夫破解了那個機關後,就找到那個密室了。”

“原來如此。”這樣看來,這個密室果然是位于地底下。

走了一段平路之後,玉笙寒說:“小心腳下,要上樓梯了。”

“嗯。”

玉笙寒引領着傅離走上了位于黑暗中的樓梯,什麽也看不見的情況下,傅離隐約能感覺到,這樓梯十分平緩,但階層很多,并且似乎時不時會轉換方向,好像是故意在延長路程似得。過了不知道多久,玉笙寒終于停下了,而傅離也在他身後停了下來。

接着,傅離聽見了手敲打鐵的聲音,玉笙寒說:“糟了,出口被鎖住了。”

“你剛才是怎麽進來的?現在就怎麽出去呗。”

“進來的時候,外面設置的是密碼鎖,我誤打誤撞猜中了密碼,這才得以順利進入,誰知道出去的時候居然用的是普通的鎖……該死的,我今天又剛好沒有帶可以撬鎖的東西。”

出入還設置了不同類型的鎖,周文軒那家夥果然夠嚴謹。傅離想。這大概是周文軒趁着他們倆不注意逃走的時候,故意鎖上的,想将他們兩人關在地底下。

不過,聽着剛才玉笙寒敲打出口處的門的聲音,那扇門似乎并不是特別厚……

如果周文軒手術床上的那種鐵環,他可以輕輕松松弄斷的話,那麽這種鐵門,說不定也可以……

除此之外好像也沒有別的辦法了,傅離便說:“你往後退一點吧,讓我來試試。”

“你來?”玉笙寒有些驚訝,“你啥時候學會撬鎖的?”

“我沒打算撬鎖啊,不過我有另一種方法,說不定可以出去。”傅離松開玉笙寒的手,走上臺階,摸到了位于頭頂的鐵門後,又對玉笙寒說,“你再往後退一點。”

雖然不明白傅離到底想做什麽,但玉笙寒還是決定相信傅離,他往下走了幾級,說:“你開始吧。”

傅離伸手往後夠了一下,确認玉笙寒離自己足夠遠後,他握緊了拳頭,将全部力量彙集在拳頭上,接着一記上勾拳砸向那扇鐵門。

只聽得一聲巨響,原本漆黑一片的樓道內忽然射進一道光線,适應了過道中的黑暗的玉笙寒被這道光線刺得幾乎睜不開眼睛。好不容易緩過來,玉笙寒便看見,那扇鐵門居然是從連接處被硬生生砸斷了,連帶着鐵門上方的黑白瓷磚以及薄石板,也被砸的七零八落。

而傅離則是逆着光站在玉笙寒面前,他甩了甩手,十分輕松地看向玉笙寒,邀功一般地說:“看,我們可以出去了!”

作者有話要說: 玉笙寒來找傅離的時候已經是深夜了(周文軒習慣在深夜作案),兩個人在密室待了很長時間,出來的時候外面已經是早上了,所以會有光線照進來

雖然可能沒什麽人在意這一點不過還是應該補充說明一下哈哈哈哈

最近總想着每天日六日萬然後趕緊把這篇文完結,結果一到晚上就不想寫文了,一直拖着,害

☆、第 72 章

玉笙寒愣了好久,才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麽,他有些慌張地握住傅離的手,左看右看,發現他的手背也只是擦破了一點皮,既沒骨折也沒流血,驚訝地說:“那個家夥是不是對你進行人體改造了?”

“沒有啊,我也不知道怎麽回事兒,突然全身上下都充滿了力量。”傅離一臉傻樂地說。

這突如其來的力量令玉笙寒感到十分不對勁,因為傅離是一個普通人,不像他自己一樣,從小接受嚴格的修煉,一個普通人,怎麽會突然擁有這種可以一擊打穿岩石和金屬的力量?

“除了充滿力量以外,還有沒有別的不對的地方?”玉笙寒問。

“我還可以點火。”說着,傅離攤開手掌,一簇不大不小的火焰便從他掌心噴了出來,他收起手掌時,那簇火焰也随之消失了。

看到傅離掌心的火焰時,玉笙寒微微皺眉,陷入了沉思。而傅離見到玉笙寒露出這樣的表情,心裏便有些不安,問道:“這股力量是不是有問題啊,如果你覺得不對,我就當它不存在好了。”

玉笙寒輕輕嘆息了一聲,爾後故作輕松地說:“沒關系,既然你能得到這種力量,就好好使用吧,只要用在正道上,就沒有問題。”

見玉笙寒這樣說了,傅離也便放心了,他微笑着說:“你放心吧,我是絕對不會走歪路的。”

“那就好,”玉笙寒寵溺地揉了揉他的頭發,接着說,“既然出口已經打開了,我們還是先去報警吧,越早抓到周文軒越好。”

兩人離開後第一時間便是去找了喻文翰,将傅離被周文軒綁架并帶入密室一事,以及在密室中發現的那些人體器官全部告訴了喻文翰。喻文翰聽罷,立刻帶領警隊前往兩人所說的那個密室。

由于密室的出口已經被傅離砸壞了,因此警方十分順利地進入了密室,果不其然,在其中發現了大量醫療器械以及違禁藥品,還有那些人體器官。警方還在其中搜索到了數枚指紋,一件被燒壞的白大褂,以及幾個廢棄手套和口罩。只要證明這些物品上有周文軒的DNA,而那些人體器官又确實是來自于那些死者的話,就能證明周文軒就是兇手。

而事實确實不出所料,周文軒正是那五起碎屍殺人案的真兇,警方查出真相後立即前往周文軒家中想要逮捕周文軒。可到的時候,周家只有一個保姆張嫂在家,并且張嫂告訴警方。周文軒已經不見了。

另一邊,傅離和玉笙寒将事情通報給警察後,便回到了醫院。站在病房前,傅離躊躇良久,一直不敢進門,生怕與柳生綿見面以後會尴尬到不知道說什麽,最終還是在玉笙寒的鼓勵下,才推開了門。

病房內,柳生綿安安靜靜地坐在床上看書,陽光從窗外照射進來,灑在他的身上,美得像一副畫似得。

傅離走到病床邊,輕輕喚了他一聲,柳生綿才放下書本,靜靜地看向傅離,不說話。

柳生綿不開口,傅離也不知道如何開口,他最是不知道該怎樣和這些性子冷的人溝通了。憋了好一會兒,傅離才吐出一句:“對不起。”

柳生綿仍是那副冷冷的表情,問:“對不起什麽?”

“昨天,我不該……對你出手的,差一點就傷到你了,對不起。”

“哦。”柳生綿淡淡地回了一聲,又撇過臉,沒再看傅離。

看見他這副态度,傅離心裏大感不妙:完了完了,他一定是生氣了,跟玉笙寒的師弟關系處成這樣,以後可怎麽辦啊?

然而,接下來,卻是聽柳生綿說:“沒關系,我沒在意。”

柳生綿這樣的态度更加讓傅離覺得奇怪了:“啊?我可是想要殺你诶,雖然那時候我受了點兒別人影響,但我還是差點殺了你诶!”

“反正我也沒死,”柳生綿平靜地說出這句話,一點都不像是差點被殺的人,接着,他又問傅離,“你是受了誰的影響?”

“是焰煊。”

“焰煊?”聽見這個名字,柳生綿的情緒總算是出現了一絲波瀾,他微微皺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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