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趙七心中冷笑一聲,佯作害怕道:“不,我怕別人給我錢。”
“怕別人給錢?嗯,你倒是很容易害怕。我這裏有不少銀子,能吓到你幾次呀?”岳聽松眨眨眼問。
趙七連聲說:“越多越怕,你要是給我三四萬兩,我就怕死了。”
“現在還把我當傻子耍。”岳聽松沉了下去,随手從破床上的草席上抽出一捆又柔又韌的幹草,将趙七的雙手縛在床頭。
“你、你要做什麽?”趙七被岳聽松的動作吓到了,撲騰着四肢想要爬起來。岳聽松不耐煩,伸指在他腰間一戳,趙七立刻沒了力氣,又軟綿綿地攤到床上。
“每次我做了錯事,師父都會先讓我自己反省。”岳聽松一邊捆一邊說,“所以我也給你一次機會,你現在就說說自己錯在哪裏。”
趙七不屑地想,這都是趙禹成玩剩下的了。他每次犯了錯,趙禹成就讓他反省,反省得不對就要懲罰,其實還不是變着花地玩他。
當下有些懶懶的,勉強應付道:“嗯,我不應該騙你錢。不過這也怪你太好騙,我跟阿文長得一點都不像,你怎麽就不起疑?”
岳聽松怒極反笑:“照你這麽說,一切都是我的錯喽?”
“要不是你傻,怎麽會被騙——哎喲!”
岳聽松收回緊勒住草繩的手,翻身騎到趙七身上,嘶啦一聲扯開了他的衣服。
趙七暗罵自己一句,居然習慣性頂起嘴來了,又趕緊服軟道:“不是,不是,不只是你太傻,還因為我太壞。不不,主要是因為我太壞,我心腸黑,欺負二傻子,不是個好東西。”
岳聽松嗤笑一聲,好像想到什麽一樣,從荷包裏掏出幾枚方才從趙七身上沒收的銅板,捏在手裏擦了擦,道:“這錢原來是你的,我把它們還給你,你覺得怎麽樣?”
趙七雖然不解其意,可還是抓緊機會得寸進尺:“那敢情好,不過我還有三兩碎銀子呢,也一并還我吧。”
岳聽松搖了搖頭:“不對,按照你剛才的說法,現在你應該害怕才是。”
趙七瞧他說了這麽半天,也不過是把他綁起來,并沒有動手的樣子,心略微放松了些,覺得或許這小子也不過如此,便懶洋洋道:“是啊,是啊,我怕——啊!混蛋!”
Advertisement
他又驚又怒地瞪視着岳聽松。方才,就在趙七說話的時候,岳聽松指如閃電,迅速而精準地将一枚銅錢套在了他的乳.頭上!
辰國通行的銅錢外圓內方,中間不大不小,正好夠趙七的乳尖通過。然而可這憐兮兮的小東西受此虐待,立刻不甘寂寞地膨大不少,竟牢牢地卡在方孔之中,趙七甩動好幾下都沒掉下來,反而被銅錢的重量拽得一陣難耐。
“你這殺千刀的混小子,為這點銀子下這樣狠手,心眼小得針穿不過去!總有一天落我手裏,教你知道什麽叫客氣!”趙七破口大罵。
“嗯,可惜現在你在我手裏。”岳聽松動作神情如常,手裏又扣了一枚,還在趙七身上比比劃劃着,似乎是在尋找一個容易下手的角度,“我送錢給你呢,你怕不怕?”
“怕你個——唔啊啊!”
又是一枚銅錢,卡在了同一部位。趙七現在略動一動,那裏就被扯得受不了。
“唔,還有點地方,三個似乎也行。你覺得呢?”
趙七連搖頭都不敢,只能小聲抽着氣:“不、不用了,我知道怕了……”
“真的嗎?”岳聽松遺憾地說,“你可別後悔啊,原本能還你六文錢,現在只能還四文了。”
“什麽?四文?”趙七心中一動,還沒來得及躲,就被岳聽松直接揪住另一點,蠻橫地将兩文錢一起套了上去。
“別……別!住手!”
“你是讓我別住手嗎?”岳聽松撥了一下卡在趙七胸膛上的銅錢,弄得他全身控制不住地起伏個不停,嘆口氣道:“唉,我方才說什麽來着。可說好了四文,就是四文,你叫得再可憐,我也不會多給你的。”
不過,趙七的反應确實好玩得緊,叫聲也很好聽。岳聽松覺得自己身上有些怪怪的,連忙運功壓制,手上就有些心不在焉,不小心使的力氣大了些,将一粒乳.頭拉扯得變了形狀。
“嗯、啊、唔啊!”
趙七猛然睜大了雙眼,渾身又一次痙攣起來。岳聽松感覺到他極力掙紮,便用手去按他的腰,冷不丁嗅到一股奇異而熟悉的氣息,忽然想到這情景自己似乎曾經歷過一次……
文豔一雙眼睛幾乎瞪裂,死死盯着門裏。
他看不見床上發生了什麽,卻能清楚地聽到聲音,更清楚趙七的叫聲意味着什麽。他甚至能在腦海中勾勒出那副畫面,而自己卻只能一動不動地守在外面。
“嗚……好疼……”
趙七小聲叫着痛,那聲音猶如一只喝不到奶的小貓,軟綿綿的小爪子撓得人心裏直癢癢。
岳聽松聽得心裏一緊,又瞧見他手腕被草繩磨得通紅,終于再硬不起心腸,将他雙手放開。
趙七從高潮中好不容易恢複了些神智,摸摸疼痛的手腕,一低頭瞅見自己胸前明晃晃兩片銅光,兩個乳.頭也腫得發亮,心裏又恨又怕,只将這一筆賬狠狠記下,臉上卻多了幾分怯色,紅着眼睛道:“你、你報複也報複了,現在,現在可以放過我了吧。”
岳聽松搖搖頭,豎起三根手指:“被騙之後,我給了你三次機會,進門的時候問你是一次,你說怕別人給錢的時候是第二次,最後讓你反省是第三次。可你都沒有抓住。我本打算教訓你三次的,現在才兩次呢。”
三次?趙七心思一轉——
剛進門,岳聽松問他用錢做什麽,他回答找大夫,所以岳聽松拿走了所有的銀子。
第二次,他随口糊弄說怕別人給錢,所以岳聽松“給“了四文錢,弄得他真的怕得要命。
思及此,趙七簡直絕望了。這個岳聽松,行事手段竟然只依照自己的一套歪理,無所顧忌,心辣手狠。現在才兩次就去了半條命,再被折騰下去,那還了得?
“你……你要怎麽才能放過我?”趙七眼睛紅紅地看着他,長長的睫毛忽忽閃閃,縮手縮腳地蜷成一團,小心翼翼地護着自己的胸前,看起來真是可憐得要命。
“呃,今天先這樣,以後再說吧。”
岳聽松尴尬地摸摸鼻子,嘆息了一聲,擡手将他扯進懷裏,輕拍着他的後背,用內力揉着手腕的淤血。待他稍稍放松了,就伸手過去,打算先取下那四枚銅錢。
“嘶——”趙七倒抽口涼氣,小聲道,“疼……”
岳聽松也發現情況不太妙。兩個都乳.頭變大了不說,還硬得跟小石子一樣,輕易取不下來。更關鍵的是,不說輕輕拽動銅錢,甚至只要略微轉一轉,趙七就會哼哼唧唧地喊疼。
“唉,你怎麽這麽嬌氣。”
罪魁禍首居然有臉這麽說,若是在平時趙七一定會立刻氣得跳起來。可現在他是真知道怕了,所以一聲不吭地縮着,緊緊咬住牙。
“唔!”
咬牙也沒有阻止喉嚨裏溢出的呻吟,趙七羞怒交加的看着岳聽松——這小子剛才居然舔了他一下!
“我自己受了什麽小傷,都是這麽舔舔就好了。”岳聽松做出如此舉動,臉上偏偏還是一派正直,“我幫你舔一舔,很快就不腫了。”
趙七恨恨磨着牙:“不用你幫。”
“可是你自己舔不到呀。”說着,岳聽松居然還輕輕吹了口氣,“怎麽樣,這樣舒服點了嗎?你可以自己吹吹氣,疼痛消得快一些。”
趙七不知他是真呆還是裝傻,但怎麽也不可能在別人眼前做這樣的蠢事。可他也知道抗議是無效的,就索性轉過頭閉着眼,權當看不見。
因為視覺消失的關系,觸覺變得更加敏感。溫暖而柔軟的舌尖正小心地撫慰着痛處,口水留在上面,被風吹得涼涼的。趙七漸漸得了趣,輕輕哼了一聲,輕輕摩擦起雙腿,下面又有些起性——他已經許久沒有被人如此溫柔地對待過。此時覺得舒服,就不管不顧地享受起來。
然而岳聽松那小子也是個不消停的,沒一會兒,趙七就聽他驚呼道:“哎呀,你這裏怎麽又大了不少。”
趙七沒好氣地睜開眼:“我又不是個死人,你這麽弄,自然會有反應。”
岳聽松讪讪地撓了撓頭。
真奇怪,每次明明是趙七做錯了事,可最後懊悔不安的那個卻總是他。
趙七看到自己兩個乳尖已經泛起水光,尋思着應該能起到一定潤滑作用,就自己伸手去拔,岳聽松見他疼得不行,忍不住伸手覆上,用指尖在銅錢上一碾——
銅錢應聲而碎,嘩啦啦掉了下去。
“你……”趙七臉都氣白了,“你有這一手,怎麽不早點使出來。”
岳聽松非常不好意思地誠懇道歉:“實在對不住。方才一時情急,忘記了。”
這是真的嗎?
趙七狐疑地打量着岳聽松,可是他的目光是如此坦然,最後也只能歸結于這家夥腦子不靈光,随他去了。
岳聽松抱着睡着的趙七出來的時候,文豔的穴道已經自動解開了。
趙七先是被折騰了一陣子,後來銅錢取下,就有些支持不住,岳聽松便抱着他安慰了一會兒。
這是個記吃不記打的家夥,雖然覺得岳聽松可怕,可因為他的懷抱确實溫暖,(給驢)順毛的技術又是一流,所以他很快就睡了過去,樣子恬靜而安詳,嘴角微微翹起,像是在做什麽好夢。
“放下他!”文豔厲聲道,臉色陰晴不定地注視着趙七淩亂的衣衫。
岳聽松恍若未聞,居然完全沒有将他看在眼中,徑自朝前便走。
“站住!”文豔又喊,聲音大了一些。
這回岳聽松皺了皺眉。懷裏的趙七不滿地嘟哝了一句什麽,複又沉沉睡去。
他這才舒展眉毛,冷冷瞥了文豔一眼:“暖香閣的,離他遠一點。”
文豔臉色一下子變得灰白,仿佛又被點死穴道一般,只能站在原地動彈不得,眼睜睜看着兩人越行越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