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偷天換日

長安把畫裹在懷中,一手提着裙角一手抱着畫,在看到四處無人之後便小小的奔跑起來。她一路小跑跑到了望居閣。

趙昱早就站在門口等着她了,在遠遠的看到那個小小的紅色身影朝這裏跑來,他不由得上前了一步,語氣帶有幾分焦急:“長安,畫拿來了嗎?”

長安停下喘了幾口氣,然後從懷中拿出了畫:“呼…呼…拿來了。”

趙昱伸手拿過那副畫,迫不及待的展開一正是那《姜公垂釣圖》,他不由得露出了幾絲微笑:“長安真是謝謝你了,我現在就去看,等會就給你送回來。”

長安擺擺手,正張口剛想要說些什麽,卻見趙昱已經轉身去了望居閣書房。

等長安喘勻了氣,她看着趙昱黑色的略顯急迫的背影伸了伸手,終是沒有叫出聲,她抿了抿嘴,把手放了下來,在心底無聲的嘆了一口氣。

趙昱拿着畫急步走向書房,他把書房到門關上,他又拿起黑布把門窗遮掩上,最後拿出了一個火折子點了一盞燈,他從懷裏掏出畫,把畫展開放在燈下仔細地看着,果然看到了密密麻麻的蠅頭小篆,他心裏不由得一喜。

他先是把這幅畫卷起放在一邊,然後把抽屜裏的那幅仿造的畫拿了出來,又在桌上展開一張雪白的宣紙,提筆便寫上了密密麻麻的道德經,用的也是蠅頭小篆。

“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無名,萬物之始,有名,萬物之母。故常無欲,以觀其妙,常有欲,以觀其徼。此兩者,同出而異名,同謂之玄,玄之又玄,衆妙之門………”

他面無表情的寫着,手下的筆速越來越快,終于不消片刻的功夫,他便密密麻麻的寫滿了一整張白色的宣紙,他又把剛剛那幅畫拿了出來,對照着裁下了一張與畫同寬的宣紙。

他細細地把這張紙塞到那張假畫中,用一種特殊的水浸泡以後用蜜蠟緊緊的封了起來,只需要再等一炷香的時間,縫隙便可完美的複原,再也看不出來任何的痕跡,這幅假畫和那副真跡,當真是一模一樣,就算是畫家再世恐怕也無法分辨出來它們的區別。

他把真畫卷成一卷放在了一個半人高的官窯燒制的藍邊大瓶口青花瓷中,然後他把假畫鋪開,用兩方墨色的鎮紙壓着,現在只要等到濕跡幹了,便可以把這畫送回去了。

他走到燈燭的旁邊,輕輕地吹滅了蠟燭,正巧書房門口又傳來了敲門聲,他看着那個玲珑可愛的影子,走上前去打開了書房的門。

“趙昱,為什麽鑒賞畫作要關着門呢,還有為什麽要在四周都鋪上黑布?”長安走了進來,她擡頭四處看了看,發現窗子都挂上了黑色的布有些不解的問道。

“長安,你不知道,在白天鑒賞畫作的時候需要在窗子邊蒙上黑布,然後點燃油燈才能将畫看的更清楚,只有這樣才能細細品味這畫中的深意。”趙走到窗子邊,把黑布扯了下來,然後一本正經的對長安說這畫作的鑒賞之法。

“原來如此,那趙昱,我能看看嗎?”長安有些懵懂的點了點頭,她并不知道這畫作的鑒賞方法,便是趙昱說什麽她便聽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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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安幾步就走到桌前,卻一眼看到了那被打濕後用鎮紙壓着的畫,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又仔細地看了幾眼:“這、這是怎麽回事?這畫怎麽被打濕了?”

長安不由的驚慌失措,她想起阿爹那嚴厲的臉龐,還有這鑰匙是阿娘給她的,肯定要連累阿娘了,該怎麽辦?

“長安,對不起,剛剛有些茶水不小心打濕了這畫,過不了片刻這畫便會幹的,到時候還和原來是一樣的,沒有事的。”趙昱忍不住安慰道,看到長安這樣着急的樣子,心裏只想把她抱在懷裏。

然後他皺了一下眉,猶豫了一下還是上前一步抱住了長安。

長安被抱在懷裏不由的掙紮着,嘴裏小小聲的埋怨:“你放開我,都怪你,已經把畫拿來了,你都把它弄濕了,這讓我該怎麽辦啊?我阿爹回來要把我打死的。”

趙昱看她在懷裏撲騰的樣子十分可愛,抱的更加緊了緊,眼裏是滿滿的興味和笑意,嘴裏卻假意安慰到:“沒事的,長安,很快就會幹了,你阿爹不會發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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