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關東大賽之不動峰

連續兩年的關東大賽準優勝，全國大賽的強隊冰帝，關東首輪就被踢回家，這下不知道有多少人等着看熱鬧。想必很多關注國中網球的媒體都可以好好借題發揮一下。

不動峰部長橘沒這閑情逸致，比賽暫時告一段落，而他們下一場的對手是——立海大附中。

簡直沒有贏的可能。[總是要争取一下，就像都大賽的冰帝。]橘一遍遍給自己打氣，在筆記本上寫寫劃劃。

“石田、櫻井雙打二吧，盡力開個好頭；然後伊武和神尾雙打一，對上立海的欺詐組合不會輕易落入陷阱；我作為單打三，把最強戰力鋪在前三場，破釜沉舟吧。”

與此同時，立海也在進行正選會議。

“準決賽，我們的對手是不動峰，都大賽上挑落冰帝的黑馬，”提到冰帝，大家都沉默下來。

“不動峰把他們的最強戰力放在前三場，順利擊敗冰帝直接晉級。”

真田冷哼一聲：“小聰明而已，在強大的實力面前不堪一擊。”

“沒錯。”柳點頭附和，“資料大家應該都看了，值得注意的是隊長橘桔平，有98.9%的概率出現在單打三。”

“啊，就是獅子樂中金發的那個人。”丸井還有些印象，和柳生切原說明情況，“我們國一的時候和藤原前輩、福山前輩雙打對戰的其中之一，球風有些...粗野。”

“比分呢？”

“當然是[6-0]。”仁王插嘴，“被福山前輩耍了。”

“原先是全國級別選手，由都大賽的錄像看來，現在老練很多。”

“所以，這輪比賽誰有提議？”

“讓我去單打一呗。”仁王打算摸魚，再說單打一嘛，幸村待過的位置，聽起來很爽。

“......其他人呢？”

“副部長我要單打三！最強的那個。”一個避戰一個請戰，鮮明對比。

“其實我想跟柳生試一試雙打，應該蠻搭的。”丸井拍拍身邊由晴轉陰的桑原，“哈哈，傑克去試試單打？”

“那我替補好了。”板凳嘛，都坐習慣了。

“我和柳作為雙打一。”真田最後總結定論，“這是決賽之前的一戰，打完這輪我們可以去看望幸村，所以一場也不能輸！”

“了解！”

比賽那天不動峰在開賽前兩個小時就來到網球公園集合。黑色軍團的每一個人都神色凝重，比起他們這樣剛成立的校隊，立海的底蘊可謂深不見底，每日社辦中的大堆獎杯獎牌和優勝團體照潤養着立海部員的勝心和傲意，不動峰的成績不至于讓立海如臨大敵。

“接下來進行神奈川立海大附屬中學對東京不動峰中學的比賽。”

“石田、櫻井，你們的對手是網前截擊高手丸井和後場半截擊高手柳生，全力以赴吧。”

“是！”

“喲，指教請多。”

“兩位請多指教。”

“啊...啊！”石田和櫻井對視一眼。[怎麽感覺還挺友好的。]

半分鐘後他們懂得這只是錯覺。

“我的上旋球......”[就這麽不動聲色地被打回來了？]櫻井心裏說不出的難過。讓丸井有些奇怪：“怎麽了？”

柳生一本正經地解釋：“大概對面以為剛剛這球是個值得稱道的絕招吧？”

“诶？不是上旋球嗎？”丸井颠了颠手上的負重。

“......”黯然神傷的櫻井被石田用球拍頂了頂背：“別慌，繼續吧。”

接下來看着面善的丸井沒有絲毫留情，幾乎包攬了打向前半場的所有球，柳生嘛，深悟仁王劃水精髓，在後場有模有樣地擺姿勢，實則偷懶休息。[丸井君這麽活躍，我得成人之美啊。]

［game Rikkaidai 2-0］

不過五分鐘，立海便拿下兩局，石井心道不妙，高舉球拍緊繃肌肉向橘征求意見。橘頗有些猶豫，現在立海只有一個人出力而已，不動峰就如此被動，确實讓人沮喪。石田想用波動球反擊，但是這招極為傷手，對運動員健康和未來發展有弊無利啊。

“橘桑。”神尾在一邊忍不住提醒，“石田在征求意見。”

橘不想讓石田得到網球生涯斷送的結局，這讓他想到從前的搭檔千歲千裏。[千裏......]

[只試一次，如果被立即化解就不再使用；如果能争取優勢，那麽另說。]橘向石田比出一根食指。

征得同意的石田在下一機會球做好完整前搖，打出波動球。

[咦？]丸井衡量了一下，讓過前場，後場的柳生迅速補位回擊。

［40:0］

“這麽簡單就......”連橘也大吃一驚，“那個後場，被所有人看輕了。”稍微平複一下心情，橘的神色已與往常無異，他朝伊武、神尾點點頭，“熱身吧，快去快回。”

場上的石田耗盡全身力氣打出這球，正半跪在後場喘息。

“不錯的平擊。”柳生推推眼鏡，發出贊賞。

“......不，不可能！”石田站起身，準備下一次施展波動球。

而當石田擺出前搖姿勢時，橘站起身：“石田！”他沒想到石田會違抗他的命令再次使用波動球。

這次的波動球被有所準備的丸井在中場雙反抽擊回來。

“怎麽會......”

“嚯，力量還挺大。”丸井轉了轉拍。

［game set and match, won by Rikkaidai 6-0］

“做得不錯。”真田難得出聲點評了一句。

“嗨嗨。”丸井回到觀賽席拿起耳機。柳生坐回仁王旁邊。

橘見石田已經腫脹起來的右臂，無法出聲斥責，只讓櫻井趕緊帶他去緊急處理，然後到醫院診察傷情。

雙打一的持續時間更短，伊武、神尾組合完全無法抵抗真田和柳的雙攻，立海以幹脆利落的[6-0]贏下第二場。

“連伊武和神尾也......”作為不動峰網球部經理的橘杏心中失落，從第一球開始立海就将不動峰死死壓制，甚至連應援也是。橘杏遠看立海由部員和學校網球部拉拉隊組成的應援團，洪亮的常勝宣告中充滿自信。[但是，哥哥一定可以扳回一場的！]

“對不起，橘桑，我們......”神尾和伊武低着頭，右臂有些打顫。伊武上下旋球交替的小技巧完全無用，因為對面兩人都是控球高手，他們怎麽會給伊武施展的機會？而神尾，他表現的速度在真田眼中甚至比不上三年級部員江源。

“沒關系，我都在看着，你們已經做到最好，這就足夠了。”

“橘桑......”兩人本就紅起來的眼眶漸漸濕潤。

“接下來就交給我吧。”橘起身進場，背影在不動峰全體7人眼中異常高大。

切原被柳和仁王壓着摘掉了負重，正在網前嘀嘀咕咕：“前輩們真是的，我又不是打不過。”本來他在奮力抗争，直到柳說出“精市”，他才意識到：哦，等一下要去看部長的。[那就得快一些了。]

見對手入場，切原率先揚起人畜無害的笑臉：“你就是之前有名的‘九州雙雄’之一吧？”

“怎麽？”橘下意識皺眉。

“我聽說了哦，兩年前你被我們立海的前輩耍了。”切原用左手做出O型擺在眼前，“橘桑被削零了呢。”

橘抽抽嘴，不提還好，一提他就格外郁悶，那場比賽之後他和千歲沒少受嘲，那時年輕氣盛的他總控制不住火氣，也為後來他對千歲的意外傷害埋下禍根......

“切原君想說什麽？”橘現在的心态極為平和。

切原看自己的第一招沒起效，食指在鼻下擦了擦：“沒什麽。”

“想必作為部長兼教練的橘桑知道我在這次縣大會上創造的最短記錄吧？”

“......”

“14分09秒，”切原抿唇勾起嘴角，面帶輕蔑地看着橘，“對付你，我只用13分就夠了。”

橘等切原說完，自顧自轉身走遠。切原見狀也去準備發球，背過身時悄悄嘟嘟嘴。[沒用嘛，果然不能信仁王前輩。]

如果仁王知道一定會摁住海帶頭以示懲戒。他只是讓切原去提一提兩年前的比賽，讓橘稍微有些心疑顧忌而已，沒讓他這麽挑釁啊。橘遇剛則剛，切原這下反而激起他的鬥志。

“比賽開始，立海切原先發。”

“看招！”切原抛球起跳揮拍。

“好球。”柳滿意地點點頭，“狀态不錯。”

“赤也大概是我們幾個人裏面進步最大的。”桑原見切原又用正手回了一個上旋球，“他一直在為幸村提出的标準而努力。”切原摒棄紅眼狀态後，調試一段時間又把抽象的無我境界排除在外，整天端着職網經典賽事的視頻看，最後敲定，要向幸村的風格靠攏。

問題在于幸村到底是哪種風格呢？除了他自己，沒人清楚。切原詢問後得到回複：先讓每一球都能完美地展示出來。

完美的展示，也就是說，從前搖姿勢到引拍擊球再到後搖，整個過程聚集起最大的身體勢能，然後彙聚在球拍與網球精确的那一點，根據自己的想法控制拍面擊出。在連貫的比賽中，這要求的不僅是控制力和微操技巧，還需要及時的觀察預判作為支撐。

這也太難了吧？但是切原少了這根難易度測量弦。整天泡在網球場裏練習，旁邊擺上大容量錄像機，回家以後就窩在房間裏看自己的動作有沒有達到完美。

“九州雙雄就這樣嗎？”切原運用步法移至預定位置打出漂亮的單反。

［game Rikkaidai 1-0］

丸井仰天喟嘆，宛如望子成龍的老父親盼出了頭：“嗯......如果幸村在的話不知道有多欣慰诶。”

“哥哥。”橘杏沒想到橘開局不利，“可能哥哥只是在試探深淺，沒關系的。”

橘一局下來确實有了底，他開始由守轉攻。

“橘的球風轉變很大，鋒芒收斂，卻多出一點穩重甚至狡猾。”柳看向仁王，“如何？”

“這種程度赤也能适應，而且——”仁王歪頭輕笑，“橘怎麽敢帶傷對上我們啊？”不知道立海的每一個正選都不好對付嗎？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島津插了句嘴。

場上橘開始争取節奏：“怎麽了，切原君，現在離你的13分鐘時限已經只剩4分鐘了吧？看來你之前在說大話嘛。”

“戚。”切原用淩空抽擊拿下一分，“你還是想想我們立海之前給你的那顆零蛋吧！”

［deuce］

柳生附在仁王耳邊吐槽：“我覺得切原君的嘴炮和他的網球技術一樣。”在飛速進步。

第二局被橘拿下，朝不動峰衆人揮手後，他笑着向切原無聲挑釁，真田皺着眉頭有些不滿，小海帶君原本張揚的臉也陰沉下來。[算了，既然你這麽想讓我贏，我怎麽好不接受呢？]

“那家夥在幹什麽？”神尾看到切原的球路似乎開始出現一定規律。

在橘一個踉跄失分後，橘杏明白過來：“是右腳！哥哥上次扭傷了。”

“也就是說？”

“切原故意往哥哥身邊同一位置回球，讓哥哥腳傷加重，然後......”

神尾沒等橘杏說完，就朝旁邊的立海觀賽席喊：“喂，你們這也太卑鄙了吧？”

“......”沒有回應。

［game Rikkaidai 4-1］

“赤也控球增強不少。”柳終于吐出一句話，可惜并非不動峰期待的道歉。

橘一直在被右腳的刺痛拖後腿，是他身後的七人讓他咬牙堅持下去。切原的打法使他右腳負擔急劇加重，牽動先前的傷處，他沒什麽好說的，畢竟自己以前可比這粗野很多。而現在，他并不具備重新奪取控場權，好停止對手針對性回球的能力。[确實是大意了。立海二年級王牌的水準，的确強。]

［game set and match, won by Rikkaidai 6-1］

[贏啦！]切原和橘匆匆握手後，迅速跑回去收拾東西：“副部長！我們快點去看部長！”

“還是個小孩啊。”橘才明白剛剛切原眼裏那份亮亮的期待不是針對他的。他笑了笑，被沖上來的神尾一行扶回教練席。

作者有話要說：

對不動峰并無惡感，這是一支好隊伍，橘是一位優秀的部長。只覺得動畫将他們塑造得太過小家子氣。

而且說他們下一年最有前途是不存在的，底子根本沒有，他們還要克服很多東西。

立海的下一年，可參照第七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