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中秋之夜,滿月腆着圓滾滾的肚子窩在半空,一派慵懶,自顧啧嘆。

樓下是在燒烤啊。香噴噴的。

要我說,它那是身在局外不知局外之福。

中秋之夜,滿月腆着圓滾滾的肚子窩在半空,一派慵懶,自顧啧嘆。

樓下是在燒烤啊。香噴噴的。

要我說,它那是身在局外不知局外之福。

阿夏咬了一口才從別人碟裏順來的肉串,驚到麻木。靠,又是半生不熟的。痛心一下忽的憶起,有達哥曾說:所謂燒烤大會,說着好聽,其實總結起來就倆詞。紮堆,搶食。

此言總結得甚為到位。話說時下掀起複古熱潮,不知燒烤能否擠入行列。學回咱們的老祖先一樣用炭火烤食物吃,這麽原始的方法卻是看時容易行時巨難無比。慣用現代高科技産品,咱們用火經驗自然貧乏而不如老祖先的熟能生巧,除了個別專門研究了些的,別的産品那是非生即焦,慘不忍睹,着實難以違心地贊上一兩句。

于是,阿夏瞄了兩眼,還是溜到老位置上牽走一個金燦燦的烤翅,還是有質量保證的好,整個院子裏真是烤東西來吃的也就只有阿賜了。雖說他剛才一再提醒她,別多吃,改天給她做好吃的。阿夏自是點頭應下,心裏做了決定:改天那頓我要了,今天這些自然也是不能放過的。

縮在角落裏啃,然後晃晃手裏僅剩的骨頭,拿那只較少油的手,曲着用幹淨的一塊地兒掂掂肚子,估摸着,大概有四五分飽了。她幹脆地扔了竹簽,擦嘴洗手,便偷偷往門邊摸去。一腳就要跨出門檻,心裏頗為得意,這樣毫無預謀似的突然偷溜,定是沒人發現得了。

手腕忽的一緊,阿夏奇怪地轉頭一望,心頭挫敗感頓生。

“親愛的阿夏,你這是要去哪裏呀?”來人彎着眉,笑得委實燦爛。

她拍拍心口,昂起頭就要說話。

“別跟我說去廁所。”

借口一下哽在喉嚨,最為痛苦。此刻的她深懂此理。

一剎那的空前安靜,他笑盈盈地望着她,情緒顯然十分不錯。平日看着這張臉,偶爾心情好了還會覺得其實是蠻清俊的,可這會兒,看着那極欠扁的笑臉,阿夏滿身的熱血轟地沖上臉,霍的甩開他的手,“什麽廁所?!我就告訴你,我這是光明正大的出去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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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聲輕笑。他擡手拍拍阿夏毛絨絨的腦袋,仍是笑眯眯。“又不是不讓你去,炸什麽毛呀?”

“真的?”她很是懷疑。

“是啦。”他閑閑地收回爪子,拿來托住下巴,擺出一副思索的模樣,眼裏閃過一絲興味。“不過,你玩什麽?不介意算上我一份的——”

阿夏立刻誇張地皺眉,脫口就道:“你一個大叔瞎慘和什麽。”

“什麽?”他好看的眉一挑,雙眼眯成了一條細線,爪子也再度伸出,捏住她的臉往兩邊扯,“你剛剛說什麽?”

阿夏寧死不屈,艱難地張合着嘴,“小孩,嘟能打醬u了,不之大豬……是怎馬?(翻譯:孩子都能打醬油了,不是大叔是什麽?)”

吐字亂七八糟,沒點威懾力,阿夏使勁去掐他的手沒用,便退而求其次去掐他腰側的肉。

……

對瞪良久,兩人同時松手,死搓眼睛。

他擡起發紅的眼,拼命眨着道,“我去開車,你在這裏等會。”

“哎。”阿夏趕緊伸手一抓,恰好拽住他的衣擺,仰頭笑笑,搖頭。“不用送我,不遠。你不如去烤東西吧,我看見小軒吃了好幾塊半成品了。”

“……那小鬼。”他立馬一臉麻煩,抓抓腦袋。

阿夏想着,他該是要回去盡奶爸的職責,正準備溜走。忽然一個小人影風一般撲了過來,阿夏被撞得好一愣,小家夥只管抱着她的腿,滿是油的小手就要往她身上蹭。嫩白的小臉還仰着,滿是好奇,“姐姐要去哪裏?”

阿夏急忙拉住他,重重扶額,“我要去——廁所。”

一旁阿賜沒忍住,撲哧的就笑出聲來,發現阿夏在瞪他,便拿手捂着嘴,抖個不行。

小軒乖乖點頭,又望着阿夏,“哦,那我也去噓噓。”說着就要拉我往回走。

好吧,她認輸。

阿夏全盤托出,小軒自然死扒着她要一起跟去。不能威逼,只好利誘。最終以五個不同口味的大布丁敲定下來,小軒咧着嘴露出小小的牙齒,十分神氣。阿賜欣慰地拍拍他的小腦瓜。

“這樣急着要出去,你還說不是戀愛了?”阿賜笑。

阿夏撇嘴,“你也忒有想象力了。”

他拍拍阿夏的肩,語重心長,“怎麽就不能戀愛?早戀你都錯過了,還不趁現在快談一個。”

她面無表情地撥開他的手,再一次鄭重聲明:“我才17歲。”看了一眼手表,知道沒得再耽擱,揮揮手就跑。

阿賜果然沒想着這麽輕易就算,仍不死心在後面喊了一句:“什麽時候把他帶回來,我給你把把關呀。”

差點絆了一跤。阿夏默默捂臉,跑得更快。事到如今,她不得不承認基因的奇妙。別人總說他們家基因優良,出的個個是極品。而這個奇葩……究竟是怎麽個基因突變法才搞出來的啊!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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