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章
給我的感覺很不好,他們模樣此刻在我眼中與另一個人重合了,他們像極了陳旭。
都同樣不懷好意。
向東升抓着我的下颌,直直地盯着我一言不發,他的雙眸似乎蘊藏着可怖的飓風,能把人吸進去似的,盯得我毛骨悚然大氣都不敢出了。
似乎我的驚恐很好地取悅了他,他縮了縮肩膀,低笑出聲。
“還以為真的從頭到腳換了一個人呢,原來也不是嘛,你骨子裏還是這麽怕我啊。”
我在心中暗暗翻了個白眼,“我被你們幫到陌生地方來怎麽可能不害怕?”換做是誰遇到這種情況害怕都是正常的,尤其眼前這兩個人還是不好惹的刺頭!
“你嘴皮子變利索了。”他眯起雙眸,似乎對我非常不滿。
我心頭一凜,恐怕剛剛大意說錯話觸碰到他的敏感神經了。
糟了,這家夥一看就是神經病,他該不會又想拿枕頭活活悶死我吧?
我果然沒猜錯,貼在我臉上的那只手越來越用力,像是要把我颌骨生生捏碎似的,不用照鏡子也知道肯定淤青了。
“把嘴張開讓我看看你的牙齒是不是也變尖銳了。”他命令是的口吻威脅我必須張嘴。
“不要!”我艱難地說完兩個字,緊接着受到更嚴厲的“懲罰”。
他确定已經松開手了,但并非是放過我,而是擡起手朝我左右兩邊臉頰各扇了一個耳光。“這就是不聽話的下場,看樣子你需要我幫你好好回憶一年前發生的事了。”
“你們到底對我做了什麽?!”
我不過是生氣的問了一句而已,趙海就一腳踹在我腹部,我疼得冷汗直冒,蜷縮在床上半天都爬不起來。
趙海看我的眼神跟向東生不同,他眼裏全是□□裸的厭惡,十分鄙夷我卻又介于向東生的原因,不得不理會我的樣子。一見我敢反抗他們,還敢用不敬的語氣跟他們說話,他就格外惱怒朝我下狠手,絲毫不在乎會不會把我打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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瘋子加上暴力狂,一看就知道他們是特別能打架的人,想從他們眼皮底下逃走的可能性……實在太渺茫了。
“別想着逃跑哦。”向東生忽然“溫柔”出聲,他的手慢慢下移,擱在我脖頸處。“動一點點念頭,我都會立刻把你掐死的。”
他的手冷得驚人,感覺簡直能将我凍死。頸項處的皮膚最為柔嫩,他的手剛觸碰上去,上面立馬汗毛倒立,一顆顆小肉粒紛紛冒出頭。
“我記得他膽子很小的,你就別吓他了,萬一把他吓死了就不好玩了。不是說他有兩個人格嘛,要不我們來當醫生幫他把另一個人格刺激出來?”
“你小子就喜歡玩,不過你這個提議蠻不錯的。”向東生露出殘忍玩味的表情,語氣越發陰森:“扮演醫生不光可以幫他看病,還可以做以前那種有趣的事呢。”
“你們想做什麽?!”
我吓得拼命掙紮起來,他們憑借一身蠻力鉗制住我的四肢,令我不能動彈。
我的雙手被絞在一起高高舉過頭頂抵在床頭前,我看見向東生騰出的空着的手從矮櫃上的黑色背包裏翻出一團繩索,繩索很長,他們把我和床緊緊固定在一起。
“知不知道你們這是在犯法……”
“吵死了!”趙海一邊掏耳朵一邊大聲吼道。
向東生:“确實很吵,雖然這間房隔音效果很好,沒人能知道我們在做什麽,但是太吵了我的心情會很糟糕,所以小海你來想辦法堵住他的嘴,別再讓他大喊大叫了。”
趙海環顧一周,起身往衛生間走去,出來的時候手裏多了一條毛巾。“喜歡喊是吧?既然不老實,那麽老子就只能喂你吃毛巾了!”他說着,就逼迫我張開嘴,趁我吃痛忍受不了打開牙關時,他立馬把毛巾塞進我嘴裏。
他的動作太過粗魯,我感覺嘴角被他弄傷了。
他走過來輕輕拍了拍我的臉,冷笑地看着我,說着:“終于安分下來了,那麽游戲就可以開始了,我們應該先玩什麽好呢?”
“網頁上面搜索出來的結果說治療精神疾病可以使用電擊治療法,要不我們試試?”
有點猶豫,“電擊?萬一我們掌握不好把他弄死了怎麽辦?”
向東生滿不在乎道:“死了的話就選個好地方把他埋了呗。”他表情淡然,好像讨論的不是人命,而是一只老鼠的生命。
他的眼中泛着冷冷的笑意,似乎也在告訴我他能做出這種事。
這到底是怎樣的一個人啊?用人面獸心都不足以形容他。他那顆罪惡之心仿佛生來便存在了,比起趙海他更令人恐懼,待在他身邊便如同身處在地獄中。
“小海別愣着了,把我們為他精心準備的玩具拿出來。”
“好勒。”
趙海将外側背包拉鏈拉開,從裏面拿出一根黑色短棍交給向東生。
向東生按下上面的開關,棍子另一端釋放出一陣電流,随着還有“滋滋滋”的聲音響起。
他握着電擊棍在我身上比劃着,一邊比劃着一邊小聲嘀咕道:“該在哪兒下手呢?為了能玩得更久一點需要避開重要部位才行,要不選四肢吧,時間還長得慢慢來才行,要是一下子就擊暈過去豈不是太沒意思了。”
“嗚嗚——”變态!
“你說什麽?”他湊近了些。
“唔——”
可惡!這家夥根本就是在耍我,才沒想過要聽我說什麽呢。
原來他們綁我就是為了想折磨我,讓我顏面盡失,究竟是為什麽?“我”和他們到底有什麽深仇大恨,以至于他們要這樣折辱我?!
趙海:“東哥,你別跟他廢話了,直接動手吧,我已經迫不及待想看他再次成為廢物的樣子了。”
“既然如此,我就滿足你請你賞戲好了。”向東生對趙海說完這句話,轉頭沖我森然一笑,“徐夷,為了幫你“治病”我才會如此花費力氣,你可得感激我哦,要好好配合我争取把“病”治好才行。”
話音剛落,電擊棍就落在我腿上,“啪嗒”一聲,電流在我身上流竄着,我被電的不斷顫抖,身子弓起,要不是身上有繩子束縛着,恐怕我早就彈到地上去了。
過了不知多久我才重新落回床上,反應劇烈時繩子在身上弄出了痕跡,這會兒因為處于麻痹狀态全然感覺不到疼痛。
“電流好像太小了。”他調整了電流大小,準備再次朝我下手,剛動了一下忽地又停住了,“這次換個地方好了,我最喜歡你的腰部了,我記得你的腰又白又細,跟女人一樣柔軟,對吧?”他說着,緩緩掀起我的上衣把電擊棍抵在我右腰處。
我瞳孔不斷放大,等待痛苦降臨。
果然又是一陣電流席卷全身。
這一次我沒有忍住,放聲大叫着,可惜聲音全被堵在喉嚨裏,完全喊叫不出來。
等一切再次平息時,我整個人就像被泡在水裏一樣,身上衣服全部濕透了,皺巴巴地貼在身上,而我整個人快崩潰了,明明睜着雙眼卻感覺眼前一片漆黑,什麽都看不見。
即使失去感知,但我沒有忘記身邊的危險,我知道自己此刻正被兩只兇惡的狼盯着。
恍惚中,我聽見其中一個壞人說:“他竟然敢在我們面前走神,他根本不想配合“治療”啊,這種病人實在太不聽話了,不如我們一起來幫幫他好了,争取讓他早日康複。”
接着又是一陣電流伴随着“滋滋”的聲音,再一次讓我感受到雲端和泥地的距離。
我被他們來來回回電擊了十多次,中途趙海為了想聽我慘叫求饒我的聲音于是取出毛巾,結果我只是在實在忍受不了時洩出嘶啞的叫喊,其他什麽也沒有,更沒有他想象中以為的求饒。也正是我的反應和他預想的不同,所以遭到更嚴厲的懲罰。
“算你有種!”趙海氣急了,站起身解下皮帶,揮舞着狠狠朝我抽打過來。
在皮帶落在我身上之前,我以為自己已經跟植物人沒兩樣了,除了麻木不會再有其他感覺了,結果皮帶抽在身上的剎那間,我感覺到痛楚,麻木的同時還有痛楚,看來我還活着還不會這麽早去見閻王。
趙海瘋了似的抽了好幾下,一直到向東生叫他住手,他才肯停下。
如果向東生沒有開口,只怕他根本不會停手,就那樣繼續下去直到我斷氣為止吧,所以才說他是個瘋子。
“弄得到處都是血,髒死了。”
“他活該!”
趙海領口大敞,身體仰躺在沙發背上,眼底注視着我的餘光裏泛着刺骨寒意。他手邊放着那條沾血的皮帶,靜靜地擱在那裏,若不是剛剛被舞得虎虎生風,連空氣裏都是它劃過的聲音,估計很難想到它方才成為了一件能沾上人血的工具。
向東生走過來俯視着我,還不忘扯過被單幫我擦拭嘴角邊溢出的口水。
幫我擦幹淨之後,又滿臉嫌惡的扔在我身上,仿佛我此刻在他眼中就是垃圾堆,十分污濁不堪,簡直不能入目。
“啧啧,好久沒見到你這副模樣了,不拍照留念實在太可惜了。”他翻出相機沖我比着,幾道刺眼的白光閃過,他看着拍好的相片露出滿意的笑容。
他嘴角上揚的笑容輕輕柔柔,叫人如沐春風,沒人能想到他“溫柔”表象下的恐怖真相。
“這家夥好像褲子也濕了,不如我們好人做到底幫他換一條褲子吧。”趙海說。
我看見他們把手伸到我下面,放在我褲頭上想脫掉我的褲子,我又羞又氣,再次反抗他們,結果又是遭到一頓暴打。他們為了懲罰我,決定扒光我的衣服,讓我在他們□□着身體,他們盡情随意給我拍□□。我每次想伸手遮擋的時候,趙海就會強硬拉開我的手,向東生就藏在相機後面無情地嘲諷着我,用言語羞辱我,還不時幫我擺出不堪的姿勢供他拍照。
向東生說:“你忘了嗎?一年前我們也對你做過同樣的事啊。現在我們為了幫你恢複記憶才這樣做的,如果你自己能自覺想起來,我們又何必再把你抓過來呢?”
“混蛋!”我憤恨地罵着他們。
“我們是混蛋沒錯,可你也沒好到哪兒去!別以為穿一身西裝就真的成為公司白領了,我們扒光你的衣服就是讓你看清楚你跟以前一樣,從未變過,還是一樣賤骨頭,是個不要臉的賤貨!”
“呸!”
向東生擡手用衣袖擦去臉上的唾沫,表情變得猙獰無比,他一個箭步沖過來抓起我的頭把我往床上按,一邊撞着一邊說:“你忘記自己以前的下賤樣了是嗎?!以前是死同性戀,現在是人格分裂,你這種人就該在精神病院裏慢慢爛掉,誰允許你待在外面的?!”忽然,他又把我拉起來,湊近我問道:“我警告過你不許纏着缪斯,你不乖乖聽話,不僅纏着他還讓他愛上你,你說說看我該如何處置你呢?”
他看向散在床上的照片,嘴角扯出譏嘲,“要不我幫你把這些照片備份,送給你每一位朋友,讓他們一同欣賞欣賞知道你是個性變态,喜歡找男人玩一些惡趣味的“游戲”。”
趙海眼睛一亮,“東哥真有你的,這都能想出來!同性戀加上性變态,這一次絕對能讓他身敗名裂,讓所有人都看清楚他有多髒。”
聽着這些話,我心底直冒寒氣,身體不自覺顫抖起來。
“怎麽樣?你是不是也很期待自己這些“生活照”流傳出去了?”
魔鬼!
他們全都是魔鬼!
抓我、折磨我還不夠,居然還想徹底毀了我,讓我在朋友面前擡不起頭,這簡直比殺了我更容易使我痛苦。
我沒想到這種事情竟然有一天會落在我的頭上,真是太可笑了!
我臉色慘白,哆嗦着,什麽話也說不出口。
向東生對我的沉默感到很滿意,因為他知道自己已經捏住了我的七寸,也知道我再也沒有反抗他的膽量和力氣了,所以他決定不再吓唬我,而是一改之前的口吻,重新恢複溫柔的語氣對我說:“如果不想這些照片出現在熟人手裏,那麽就來求我吧。”
我僵滞了好一會兒,顫顫巍巍開口祈求道:“我求你……”
“什麽?聲音太小,我沒聽見。”
“我求你不要把照片寄給他們……”
“什麽?”
“我求你了!”我閉上眼睛大聲說道。
向東生:“光是求我沒有用的,得讓我心情好起來,我才會答應你,你知道我怎樣心情才會好嗎?”
“……”
“徐夷啊,我覺得這些照片都不好看,你的表情太痛苦了,沒有值得我收藏的價值,如果你接下來能讓我拍得滿意,我就答應你不把照片寄出去好不好?”
“……好。”
趙海:“小貓咪終于懂得收起自己的爪子了,真是容易啊,還是東哥有辦法馴服你這頭下賤的畜生。”
向東生笑了笑,對我說道:“來,徐夷,沖着鏡頭笑一笑,要很開心哦。”他再次朝我舉起相機,按下快門鍵。
“笑得不夠哦,啊,不如這樣吧,笑的時候再說一句話,說什麽好呢?”他自言自語說着,還做出一副深思的表情。“我想到了,你就說“請盡情羞辱我吧”,記得說的時候一定要很真誠才行,一定要令我滿意我才會讓你停下哦。”
“……請……盡情……”
“繼續說。”
“羞辱我……”
“我沒有滿意哦。”
趙海:“衣服都脫了還要什麽臉面啊?給老子說大聲點!”
一鞭子抽在我身上,胸前多了一道長長的紅印。
“請盡情……羞辱我……”
“請盡情羞辱我。”
“請盡情羞辱我。”
“請盡情羞辱我。”
“請盡情羞辱我。”
“請盡情……”
我麻木地重複着。
快門的聲音在耳邊不斷響着,牆壁也被一陣陣白光照亮了。
從我豁出去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我就已經沒有自尊了。好希望自己不要再有什麽感覺了,如果沒有羞恥感,就不會這麽難受了。
這一次,我被深淵纏住,終于再也逃不掉了。《$TITLE》作者:$AUTHO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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