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打入天牢

傅知秋饒有興致的看着他,繼而大笑起來:“好,爽快!放心,我會盡最大可能幫你的。”

顏卿和他對飲了一杯,卓然在一旁看着已經睡死過去的衛無常,無奈的搖搖頭,略帶羨慕的看着他們,傅知秋一直注意着他的表情,笑了起來:“饞酒了?”

卓然點頭,然後被傅知秋拉過去親了一口,順便渡了一口酒過去。

卓然微微眯起眼睛斜了傅知秋一眼,傅知秋瞅着他的表情心覺不妙頓時讨好的笑:“只喝這麽一點還是沒關系的。”

卓然挑了挑眉:“我有手可以自己喝。”

傅知秋繼續讨好:“不是怕你累着嘛!”

張經騰無言的放下酒杯,覺得自己眼睛有點兒疼。

不愧是五十年份的汾酒,喝下去不單單辣到了喉嚨,還有點兒辣眼睛。果然是自己的修行還不到家,看看旁邊坐着的好友,他并沒有半點不自在的體現只是在發呆而已。

哎?在發呆?

顏卿舉着酒杯一飲而盡,剛剛脫口而出的那句話慢慢的在他心裏膨脹起來,漲得心底酸酸的還有些莫名的甜,還有股沖動恨不得讓全天下都知道,顏卿心悅顧焱。

張經騰看了幾眼發着呆莫名開始笑起來的好友,嫌棄的別過頭,估計顏卿應該醉了,再看看另外一邊已經在椅子上安安靜靜抱膝把自己蜷成一團兒的衛無常,今天裏第二次被他萌到了。

衛無常很快說通了皇帝,傅知秋下午便入宮面聖。望聞問切過後,皇帝收回手,傅知秋對着皇帝點點頭,慢慢退了出去,對一臉緊張的顏卿笑:“無礙,不過是應該是先天的寒毒,這寒毒頑固不去還是因為解藥比較稀奇。正巧我這裏有那解藥,你可收好了,千萬記得,我開的方子喝上三個月,才能用那味藥。皇帝的身體還是太虛,貿然用藥可能猛了點。”

傅知秋對着身邊的德明交代了一下都需要抓什麽藥,一邊将一個檀木小盒遞給顏卿,顏卿道了謝,珍而重之的将那味藥收進懷裏。

傅知秋想起了什麽叫住顏卿,提醒了他一句:“對了,我給你那味藥是□□……你別瞪我聽我說完,寒毒也是毒,如果要徹底根除只能以毒攻毒,之前吃那三個月的藥,是為了徹底打好皇帝身體的基礎并且緩和一下那兩味藥的烈性,不然兩毒相争他的身體絕對吃不住,最後只會落得一個吐血而亡的下場,我這個解毒方法可是新找出來的,試藥剛成功馬上就給你了,連我師弟都不知道,怎麽樣?夠意思吧?”

……

皇帝坐在內室中,修長的手指有規律的敲打着桌面,顏卿走進屋內看見他沉凝的表情,心一跳,以為自己惹他不高興了,連忙解釋:“當時他們來的太急,又不打算在京城中停留,所以我就自作主張的把他們請來了,我……”

皇帝擡眼看他,眼底複雜的情緒一閃而過,然後輕輕搖頭:“你不用解釋,退下吧,朕想自己靜靜。”

顏卿點點頭,走出宮外才發現自己懷中揣着的木盒還沒有交給皇帝,轉身想要回去想起皇帝的冷臉,最終還是逃避一般的匆匆回了府內。

最後一味藥,等到三個月之後再給也不遲。

皇帝沒有關注顏卿到底什麽時候走的,他只是低着頭,有些出神,顏卿在蟬鳴居內說的話他已經知道了,顏卿說……他心悅自己。

明明應該高興的,因為這是顏卿第一次在外人面前親口承認他喜歡自己,但是看到了顏卿小心翼翼對待自己的模樣又一點都開心不起來。

因為顏卿對他的态度太不正常了,他想要的是一個能夠互相扶持互相依靠的愛人,如果顏卿只是對他唯命是從,那,這個顏卿還是他喜歡着的顏卿嗎?

他不知道。

所以他将顏卿一次又一次的趕出宮去,沒想到卻起了反作用,讓顏卿誤以為他哪一點惹到了自己,反而對自己更加的小心翼翼。

或許他應該适時地提點一下顏卿才對。

皇帝這麽想着,卻發現自己已經沒有時間了。

十三在夜半巡邏寝宮的時候偶遇一隊殺手,不慎中了他們的計被引開了,若不是德明在最後關頭為自己擋了一劍,恐怕自己是難以毫發無損的看到顏卿紅着眼睛帶着士兵沖進來。

皇帝面無表情的坐在桌邊,看着守護皇宮的禁衛長和氣的點點頭,語調平靜:“很好,你說你什麽都沒有看到?”

禁衛長出了一身的冷汗,看着橫七豎八慘死的宮女中官,一時間腿都軟了:“皇上!那群殺手是趁着微臣帶着手下交接換班的時候溜進來的!臣……臣罪該萬死!”

“罷了。”皇帝擺擺手,“日後加強戒備便是。”

禁衛長沒想到這次的事情竟然就這麽輕輕放下了,一時間激動的熱淚盈眶:“皇上!臣發誓!日後一定不讓閑雜人等踏進皇宮半步!”

皇帝點了點頭,眼神平淡,罕見的對顏卿露出一個笑容:“朕還要多謝愛卿如此着急又如此及時的趕來搭救朕啊……”

顏卿仿佛一點都沒聽出皇帝話裏話外的諷刺意味,拱手:“皇上若是傷了一絲一毫,臣在日後定會追悔難當。”

皇帝點點頭,轉過身淡淡道:“朕乏了,愛卿們且都先退下吧。”

在顏卿和受傷的德明等人都退下之後,皇帝站在空無一人的宮殿中捏緊了手指,知道他身邊有暗影,明白皇宮內守衛輪換班的時機,并且有能力組織這麽一場完全由死士組成的隊伍進攻皇宮,想來想去也就只有那麽一個人。

皇帝疲憊的閉了閉眼睛,德明受傷的情景從眼前一閃而過,如果不是德明替自己擋了一下,現在受傷的就是自己……

可是他為什麽要這麽做呢?

此後的兩個月裏,顏卿不得不贊嘆禁衛長果然是個言出必行的鐵铮铮的好男兒,巡邏的士兵一個個都仿佛如臨大敵不說,就連他想要夜半探一探皇宮也變得非常艱難起來——甚至可以說,這兩個月來他一次都沒有成功過。

一方面對于他加強警戒很欣慰,另一方面因為足足有兩個月沒有親近過心上人的原因,顏卿對于禁衛長的心情可謂是十分複雜的。

眼看着三個月的期限已經快要到了,顏卿想要見到皇帝又一直找不到機會,情急之下他只好遞交名帖,在午門外候着,然後托德慶把藥送了進去。

德明将手中的盒子交給皇帝,猶豫了一下還是低聲道:“皇上,老奴剛剛不小心打開看了一眼,恕老奴眼拙,這味藥……應當是□□吧?”

皇帝合上蓋子,挑眉問德明:“你怎麽知道的?”

德明弓着身子,臉上現出為難之色,半天才回話:“回皇上的話,雖然這藥不過是補身之能,但老奴曾經見過有身中寒毒之人誤服了這種藥,吐血而亡,皇上若是不信的話,可以詢問醫官,衛大夫也行。”

等到匆匆趕來的衛無常驗證了德明的話确實屬實的時候,皇帝垂下眸子撫摸着盒子上的紋路,突然笑起來,良久笑聲一收閉上了眼睛:“果然是你,果然是你!那好……”

皇帝站起身,揚聲吩咐道:“來人吶!将反賊忠勇公拿下!押至天牢聽判!”

顏卿在門外聽得這一句清清楚楚,他被反剪住雙手,雙目充血看向皇帝所在的方向,只覺得胸口一窒,強壓下翻湧的氣息,一股苦澀的血腥味在他喉嚨口徘徊不去。

焱兒!

我顏卿滿腔的真心,只換的你一句反賊忠勇公嗎!

作者有話要說:

張經騰(碎碎念):為什麽我是一只單身狗為什麽單身狗身邊總會出現那麽一兩對閃瞎人眼還不負責的夫夫or夫妻!

谷武追着洛雲舒從蹲牆角的張經騰面前跑過去:媳婦兒媳婦兒~俺們東北那嘎達老好了,跟我回家見我爹娘吧!

張經騰(面無表情):就像這樣的。

傅知秋小心的牽着媳婦兒的爪子走過去:夫人啊,小心路上有坑!

張經騰(面無表情):還有這樣的。

卓然(笑):你再說一遍誰是夫人?

傅知秋(秒慫):我是夫人!

張經騰幸災樂禍:活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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