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偷雞不成,蝕把米
第一章 偷雞不成,蝕把米
煌耀酒樓,第120層。
吊燈耀眼,酒香沁人,氣氛卻不像其它樓層那樣喧嚣熱鬧,但也并不冷清,一種神秘高貴的味道在平靜之中流淌。
十個宴會廳,以包廂形式隔開,只滿了兩個,但作為絕頂機密的合作商讨場所,對于酒樓老板而言,已經足夠。
畢竟,一個宴會廳,一個晚上,就需要支付五百萬人民幣。
絕對的無監控,隔音效果亦遠遠走在世界前列,服務員更是經過了嚴格的重重檢查,都擁有五年以上工作經驗,無任何不良信用記錄。
在這裏達成的合作,簽訂的協議,從來萬無一失。
一個模樣姣好的服務員踩着高跟鞋走進宴會廳,手裏端着一瓶82年的拉斐和一盤精致的水果拼盤。
宴會廳裏,合作雙方正準備簽訂協議,其中一個身着西裝卻散發出閑适氣質的年輕男子,便是應邀投資方,容貌清俊,華貴逼人,随意坐着便能輕而易舉地吸引所有人的目光。
此人正是柯承嗣,在他這個年紀就繼承了全國十大集團之一的淩天集團總裁,舉國矚目,今天談成這筆淨賺二十億利潤的合作,他心情還不錯,從容的面容上流露出淡淡的愉悅。
服務員将紅酒遞給柯承嗣的時候,他正在看他的那一份協議,忽然擡起頭,目光落到服務員臉上。
“把這杯酒喝了。”
柯承嗣慢慢道,氣勢不容悖逆。
逢可可下意識地用手摸向左胸上微微镂空的別針裝飾,剛剛不過是用餘光偷瞄了一眼協議,這位柯董事長實在是太敏銳了。
“柯董事長,您這是幹嘛?”逢可可穩住內心的不安。
男人的手豁然抓到她的手腕,沒有說話,目光平靜,卻帶着一股說不出的威懾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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逢可可只好又氣又怕地拿起紅酒一飲而盡,以最快的速度離開了宴會廳。
紅酒是不能牛飲的,逢可可很快感覺到大腦一陣眩暈,她躲進衛生間,今天竊聽商業機密的任務應該算是順利完成了,三萬塊錢應該到手了,弟弟的學費、拖欠的房租都有着落了,家裏的日子應該可以好過一些了。
不對勁兒,為什麽開始渾身無力?逢可可的意識漸漸模糊,身體陡然滾燙起來。
模糊中,一個高大的男子向她走來,在她耳邊壓低聲音:“誰讓你來的?”
男性的荷爾蒙氣息近在鼻尖,逢可可無法抗拒內心的渴求,藥力的作用下,她雙臂如藤蔓,纏繞住對方的脖頸:“是一個陌生人,首付五千,事成之後,會支付三萬尾款。”
眼前的女子已經被藥力模糊了意識,紅唇魅惑,眼神迷離。柯承嗣本可以将她丢在衛生間,卻下意識打橫抱起她。
嗯,抱起來感覺還不錯。
一個漂亮得令人炫目的時尚女子從二樓宴會廳下來,走到一樓宴會廳門口,輕輕敲敲門,卻發現裏面已經沒有人了,她有一瞬間驚詫,随即撥通電話:“親愛的,我這兒談判已經結束了,你在哪兒啊?不在這裏過夜嗎?”
“我在回去的路上,你也早點兒回去吧。”柯承嗣的聲音在那頭響起。
挂了電話,時尚女子,也就是柯承嗣的未婚妻逢月萱,氣的牙癢癢,她精心謀劃一番,給柯承嗣準備那一杯特殊的紅酒,一定要達到非她不娶的目的,不能讓他自行解決掉!她轉身離開。
一刻鐘後,一輛勞斯萊斯在宸起小區別墅群停下,車門打開,柯承嗣抱着逢可可大步走向別墅。
懷中女人的體溫,已經接近42℃極端高溫,像一條毒蛇,死死纏住他的身體,對女傭訝異的神色熟視無睹,柯承嗣進入房間,準備将逢可可扔到浴缸,用冷水把她澆清醒,然而,他低估了這個女人在這種情況下爆發出所有本能的力量,甩的時候差點把自己給搭了進去。
他停住,沉眸,對上女人媚波離和的目光,“你叫什麽名字?”
“逢可可。”
柯承嗣的手,無意中緊了緊。
“家,在什麽地方?”
“西郊棚戶區。”
柯承嗣大步走向床,将女人放到床上,當然,他也不得不壓了上去。
逢可可順勢捧着他俊若神祈的臉,瘋狂地親,才第一口,就咬破了他的嘴唇。
一縷鮮血順着柯承嗣的唇邊流下,他的眸子一下子黑了, 任女人的手瘋狂地解開他的衣褲,肌膚與空氣接觸,熱息散發出來,更加撩得女人饑渴難耐,他唇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意,稍微側過身體,從抽屜上拿出一張白紙,刷刷刷寫了數行字,一個翻身,将女人壓住,在她耳邊道,“想要麽?想要就在上面簽下你的名字。”
低語呢喃,帶着某種誘導。
逢可可想也沒想,飛快簽下自己的名字,将筆和紙扔到地上,手向男人腹部處探去,男人喉嚨間發出一聲悶哼,骨節修美的手向上按下,明燦的吊燈熄滅,卧室陷入了一片黑暗。
第二天,逢可可蘇醒過來,渾身上下酸痛無比,有些地方還出現了青淤,昨夜的事情像電流一樣在腦海中閃過,她驚了一身冷汗。
怎麽會這樣?!或者說,怎麽可以這樣?!
這間卧室很大,足有兩百來平,布置奢華大方,一切高端卧室用具應有盡有,然而,逢可可并不關心這些,她對着床上一小灘早已經風幹的血跡發了一會呆,然後咬唇穿上衣服,手微微發抖。
隐約有一個人影站在華麗的落地窗外,似乎在做晨間運動。
“嘩啦”一聲,逢可可拉開了落地窗,眼前的一幕讓她瞬間想退縮。
昨夜那個男人,只穿了一條褲衩,站在外延的陽臺上,身材韌實,精瘦,修美,他的手臂舉起,仿佛是在蓄勢,三樓下,是一方澄澈寬闊的游泳池,泛着粼粼清波。
他俊美的臉上,神情專注,似乎并沒有聽到任何動靜。
逢可可咬了咬牙,像一條潛伺的小狗,張開了犬牙,上前兩步,推向男人。
在他飛身而下的瞬間,她驚恐地看到,她的身體被一股力量所帶,腳踩空離開陽臺,一道摔向下方。
“啊!”
逢可可驚慌失措地大叫,八爪魚般,手腳胡亂地“舞動”,男人的手很随意地攬着她柔細的腰,她的身體呈與地面平行的角度,跌倒水池中只怕是會砸得五髒六腑俱傷。
柯承嗣保持着優雅的落水,眉眼卻湊近女人,帶着嘲諷,“好女人,占了便宜,還來暗算我?”
“嘭。”一聲悶響,兩人一道墜入游泳池。
在這樣的情況下,逢可可發出撕心裂肺的尖叫,在她以為自己要完蛋的時候,感到那只手在腰部一轉,她以六十度的傾斜入水,雖然臉一半身體仍砸到水面上,但也有了一定程度的緩沖,掉到游泳池中滋味還不算太痛苦。
她掙紮,吞了幾大口池水,費了好大的勁抓到護欄,站穩發現水才淹沒到脖子,她摸着一陣生疼的臉,帶着憤怒看向男人,卻見他正在悠然自得地游泳,一副很惬意的樣子,而且不像她頭發濕漉漉地貼在被浸濕的衣服上,顯得很狼狽,他本身就只穿了一條褲衩,頭發上也只沾了點水露,跟她比起來簡直一個在天,一個在地。
盡管天生怕水,又不會游泳,她還是沿着池壁向他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