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雷諾不想傳宗接代
“更何況，我不覺得他能實現成為全美最大毒枭頭子的夢想。你我都知道紅頭罩是誰，但是他不知道。他要面對的，可不僅僅是紅頭罩，還有蝙蝠俠。”
雷諾坐着電梯下到了負七層，這裏已經裝修完畢。按照雷諾的要求，整個負七層改建成了吸血鬼的地下室，陰森、黑暗，透着濃濃的血腥味兒。
“本來我也打算會一會紅頭罩，他的手伸得太長了。”雷諾一邊向卧室走，一邊将衣服一件件脫下來，交給跟在身後的骷髅機器人，換上暗紅的真絲睡袍後，他躺進精心打造的棺材中，舒适的嘆息了一聲，“我還蠻喜歡紅頭罩的，但是他那個頭罩實在是太醜了。”
紅頭罩可以給他帶來很多樂趣，黑面具想殺他、紅羅賓想找到他、蝙蝠俠想拯救（？）他，這中間他可以插手的地方太多了。這些事情沒必要全部告訴系統，它只要做好輔助工作就可以了。
“宿主，來自阿卡姆精神病院的二級情報。黑面具在結束和您的會談之後，前往阿卡姆，根據系統概率統計，他的目标：小醜。”
雷諾原本閉上的眼睛突然睜了開來，重複着系統的最後一句話，小醜的名字在他的舌尖徘徊了幾圈，他念出這個名字的時候好像呼喚情人那般溫柔，“小醜，是的。這件事越來越有趣了。”
……
“我必須得說，如果有人想和小醜合作的話，要麽他是個傻子，要麽他和小醜一樣瘋。”雷諾站在樓頂，夜風将他的風衣吹得飒飒作響。
他就站在那裏，并沒有人關注他，因為所有人的視線都集中在道路正中央的卡車上。小醜正站在卡車頂端，講着只有他自己覺得好笑的笑話。
哥譚警方将道路全部封鎖，戈登局長在路障和警車後面指揮警察疏散群衆。哥譚各大媒體派出無人機和飛機對小醜進行拍攝。
所有看到新聞的人都感到了內心深處的恐懼，他們死死的關緊門窗，然後瘋狂的給各大媒體打電話詢問為什麽小醜又從阿卡姆精神病院裏逃出來了。
雷諾的注意力并不完全停留在小醜身上，他分出了至少一半的注意力盯着對面樓頂上戴着紅頭罩的男人。
“宿主，那輛卡車是黑面具配給小醜的。小醜反水将黑面具和黑面具的手下們關在卡車裏，應該是打算燒死他們。”
雷諾挑了挑眉毛，沒有說什麽。他不打算去解救黑面具和黑面具的屬下，這事也輪不着他插手，蝙蝠戰機已經隐約能看到輪廓。
小醜瘋狂的大笑着，他手中的打火機明明滅滅，所有人都在揪心，迫切的希望蝙蝠俠從天而降。
在蝙蝠俠來到之前，有一個人出聲吸引了小醜的注意力。一道光打在了紅頭罩身上，雷諾饒有興致的看着兩個人唇槍舌戰，覺得自己真的還差一份爆米花，雖然他并不會吃這種沒有營養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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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醜一邊用戲劇化的腔調詢問紅頭罩，一邊将打火機丢進了車廂裏，黑面具和他手底下的人身上燃起了熊熊的烈火。但是不到5秒鐘的時間，蝙蝠戰機已經将火熄滅，鈎爪勾走了小醜。
紅頭罩并沒有表現出驚訝的樣子，就算有什麽表情變化被紅頭罩罩住誰也看不到。他在樓與樓之間飛騰跳躍，斬斷了蝙蝠戰機抓着小醜的鈎爪，帶着小醜消失在另一個方向。雷諾化身蝙蝠跟上了紅頭罩離開的方向。
雷諾跟着紅頭罩一路飛到犯罪巷，看着紅頭罩将小醜扔進了倉庫并給蝙蝠俠發了信息。雷諾倒挂在倉庫頂上，靜觀接下來發生的事情。
小醜被身子結結實實的捆了起來，但是他沒有表現出任何害怕的情緒，反而是不停的用言語挑逗紅頭罩。紅頭罩抽出了撬棍，每一下都精準的打在人體最脆弱的部位，小醜一邊哀嚎一邊大笑，越是痛的時候他笑的越是大聲。
紅頭罩的身影映照在牆壁上顯得無比癫狂，小醜看着紅頭罩的動作眼睛中的光芒越來越亮。
蝙蝠飛機降落的嗡鳴聲打斷了紅頭罩，他将撬棍扔到地上，轉身出去迎接另外一位參與者。
雷諾等紅頭罩狠狠的關上了倉庫的門，從倉庫頂飛下來，變回了人形。他倚靠在門框上，不緊不慢的鼓掌，“Well well，真是一出好戲。”
小醜在地面上一下一下抽搐着，聽到雷諾發出的聲音轉頭看了過來，他的眼神中沒有一絲痛苦，“哈哈哈，你就是那個紅頭罩說的另外一位觀衆嗎？不對，不對，我在阿卡姆沒見過你，你是新來的？哦，也許以後你會進來，需要我幫你提前預約一個房間嗎，哈哈——”
小醜的笑聲戛然而止，雷諾不知道什麽時候撿起了紅頭罩丢下的撬棍，一下一下打在小醜的身上，“我只不過是哥譚最微不足道的一個鋼琴師罷了。”
雷諾心中數了個五，“本來我打算喝點紅酒，聽聽音樂，然後就去睡覺。可是我沒有想到，紅頭罩抓到了你，還是從蝙蝠俠手底下。”
雷諾的撬棍打在小醜的膝蓋上，心中默念四，“鑒于你和紅頭罩的恩怨，我覺得可能明天哥譚就沒有小醜了。”
撬棍在小醜的胸前狠狠的砸了一下，小醜口中開始溢出鮮血，雷諾聞到血腥味兒後下手又重了兩分，他舔舔唇唇，“三。我覺得我應該提前來，算一下我們兩個人之間的帳。”
小醜看着雷諾的眼神從困惑到驚喜，“哈哈，我想起來了，你是那只可憐的小老鼠，哈哈。”
雷諾抓着小醜的領子将人提起來摁到牆上，“二，你的血液裏充斥着瘋狂和令人反胃的味道。”雷諾從風衣口袋裏掏出一只針管插進了小醜的脖頸，很快就抽出來一管血液。
“一，你和我之間的游戲，結束了。”雷諾将小醜随手丢到地上，耳朵不自覺的動了動，化身蝙蝠又一次挂到了倉庫頂端。
“轟”的一聲，紅頭罩被蝙蝠俠一拳打進了倉庫。紅頭罩的面具早已摘下，露出的是傑森.托德的臉。他掙紮着站起來，将小醜踹到了自己面前，掏出槍指着蝙蝠俠。
蝙蝠俠也跟着進來，他沒有繼續攻擊紅頭罩，只是站在那裏，“我知道我讓你失望了，可我試着救你了，現在也是。”不同與蝙蝠俠對待罪犯們的冷酷和沉默，他在和紅頭罩說話的時候語氣裏有着明顯的解釋和勸慰。
這句話并沒有安撫到紅頭罩，他更激動了，他拉起小醜，用槍指着他，“我早就原諒你了，但是我不能接受！為什麽，他，小醜這樣的人渣還活着！”
小醜在紅頭罩和蝙蝠俠之間來回的看看，肉眼可見的興奮起來，開始胡說八道。紅頭罩和蝙蝠俠沒有分給他一個多餘的眼神。
“如果有人傷害了你，我會上天入地找到他送他下地獄！可是你呢？你的那些道德準則就那麽重要嗎？”
“我無數次想殺了他，可是我不能，一旦我越過那條線，就再也不能回頭。”
雷諾換了個位置挂好，剛才的位置只能看到紅頭罩的表情，看不到蝙蝠俠的表情，新位置可以同時看到兩個人。
說實在的，雷諾有點替蝙蝠俠着急，根據系統的調查，蝙蝠俠真的想幹掉小醜，結果小醜給自己搞了個伊朗外交大使的頭銜，具有外交豁免權，CIA特地找到了超人來保護小醜。這些蝙蝠俠一個字兒都沒說，紅頭罩又怎麽可能知道蝙蝠俠為他做了什麽。
紅頭罩将另外一把槍扔給蝙蝠俠，要麽蝙蝠俠殺了他，要麽他殺了小醜。蝙蝠俠将槍扔到了地上，牙齒死死的咬合，聲音從齒縫裏露出來，“停下，傑森，求求你，把槍放下！”
紅頭罩的眼睛裏充斥着血絲，他擡起槍口沖着小醜，口中倒數三、二，數到一的時候，蝙蝠俠手中的蝙蝠镖回旋着插進了傑森的脖頸，鮮血噴灑而出，傑森手中的槍掉了下去，身體也搖搖晃晃的倒了下去。
小醜撿起來地上的槍，半躺在地面上哈哈大笑，“真是太有趣了，這個結局，我真是太喜歡了。”
倉庫角落裏突然發出了滴滴的聲音，倒計時還有五秒炸彈就會爆炸。蝙蝠俠朝着傑森撲了過去，沖天的火光炸開了整個倉庫，當蝙蝠俠回到倉庫廢墟的時候，他只找到了奄奄一息的小醜，小醜剩餘的神智在看到蝙蝠俠的那一刻讓他又露出了讓蝙蝠俠恨極的笑。
雷諾在炸彈炸開的那一刻降落到地面将傑森打橫抱起，乘着火勢離開了倉庫。他的後背生出了漆黑的翅膀，隔絕了火焰和沖擊，讓他安全的帶着傑森離開了爆炸現場。
雷諾抱着傑森在哥譚的夜空中飛翔，傑森因為失血過多已經開始失去意識，血液從傑森的脖子上流淌，染濕了雷諾的衣服。雷諾降落到冰山餐廳頂端，坐着電梯直通負七層。
将傑森放到床上，正常人這麽放血早就應該失血過多而死，傑森肉眼可見的虛弱，但是雷諾能感受到傑森身體裏并沒有破敗下去，他的血液中有一種奇特的力量支撐着他的生命力。
“宿主，您應該先為他止血。需要我聯系醫生嗎？”系統有點看不下去，雷諾坐在沙發裏盯着傑森看了有五分鐘，他什麽都沒有做，眸色在蔚藍和紅色之間來回的轉變。
“不，不用了，我想我可以幫他。”雷諾被系統突然的出聲驚了一下，大部分情況下系統會将通知和信息發到眼鏡投屏或者手機上，很少會出聲。
雷諾起身來到床前，居高臨下的看着傑森，他的手摸上了傑森的脖頸，血液将雷諾的手指染成紅色。
傑森的血管裏流淌的不是純粹的血液，有股奇怪的味道，并不難聞，反而一直吸引着雷諾的食欲，但是他不确定和傑森血液一起流淌的物質是否有害。
他嘆息一聲，在傑森脖頸傷口處舔舐了幾下，傷口一點點愈合。犬齒抵在傑森血脈的位置，原本流出來的血液蹭到了雷諾的唇舌，雷諾不受控的放縱了自己，犬齒插入了傑森的血管。
血液滿足了雷諾饑渴的胃，當雷諾起身時，傑森脖頸的傷口已經完全愈合。雷諾活動了活動身體，感覺自己渾身充滿了力量。
“宿主，您的血脈等級已到達中階了。”系統如是說道。
作者有話要說：
*紅頭罩結合了動畫電影、漫畫（蝙蝠俠、紅頭罩與法外者）多個版本。傑森泡過拉撒路池水，私設血液被影響。拉撒路池水很重要！
*雷諾的翅膀是挂，我給的！
——
系統：哪個羅賓比較好吃。
雷諾：（沉思）德雷克的血液比較純，像鮮榨果汁不加糖那種；紅頭罩的血液就好像加了檸檬的紅酒。口感上我喜歡德雷克，但是紅頭罩的可以幫助我提升力量，我選紅頭罩。
——
系統：為什麽放任紅頭罩一直流血，血液離開血管就不新鮮了。
雷諾：我在等他血流幹淨了，我就可以把他做成血奴了，省得找食物麻煩。
系統：那為什麽又放棄了？
雷諾：我不能乘人之危，這和我光明偉岸的形象不符。
系統：說實話。
雷諾：……他的關系圈太複雜了，我不想同時對抗蝙蝠俠和刺客聯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