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雷諾不想傳宗接代
傑森醒來的時候，敏感的發現自己所在的地方有古怪，他原本以為自己會和小醜一起炸死在倉庫裏，這是他一早想好的。
蝙蝠俠對危險的感知和應對能力足以他應對爆炸，小醜被結結實實的捆起來，注定無法跑走。既然蝙蝠俠不願意殺死小醜，那麽就由他來徹底解決這個哥譚渣滓。
現在他還活着，事情脫離了他的預想。他謹慎的保持着平順的呼吸，假裝自己還沒有蘇醒，躺在床上通過感知判斷自己現在的處境，他躺着的床用的是和在韋恩莊園時相同材質的床單，空氣裏充斥着陰森和潮氣，是地下常有的味道。。
“宿主，他醒了。”在傑森意識清明的那一刻，系統捕捉到了他輕顫的睫毛，将他有了意識這件事通報給了雷諾。
雷諾從高背椅裏站起來，壁爐的火焰在他蒼白的面容上映出些許紅色，他走到床邊，身體擋住了壁爐的亮色，“醒了就起來吧，不用裝自己還沒蘇醒，這裏沒有對你不利的東西。”
傑森.托德睜開了眼睛，看向雷諾的眸子中帶着警惕，“是你，吸血鬼。我為什麽在這裏。”
骷髅機器人将椅子推到床邊，又托着一杯水遞給傑森。雷諾坐下，雙手交叉成塔狀搭在自己面前，“我救了你，從爆炸中，這已經是第二次。”
傑森被半強迫的端着骷髅機器人送過來的水杯，他只是拿着，他的嘴唇已經幹澀到裂皮，他都不願意喝一口補充水分，他對現在的一切都抱有謹慎和懷疑的态度。
他認識吸血鬼，重回哥譚的時候他拜托塔利亞調查了哥譚黑幫的勢力分布，吸血鬼作為企鵝人的心腹在哥譚黑幫裏很有名聲，很多人都覺得他會是企鵝人的第二個幕僚長，等了許久都沒有見到企鵝人向公衆公布雷諾的身份，但是他接手的工作大多是頂替那個人的。
上次在犯罪巷見過雷諾變身後他特意深入調查了這個人，這個人名義上是企鵝人的屬下，其實一直在侵吞企鵝人的勢力，不過做的太過于小心和隐蔽，并沒有被企鵝人發現。企鵝人可以說是被他先蝙蝠俠一步關進阿卡姆精神病院的。
吸血鬼接手了企鵝人的地盤和勢力，不過他對毒興趣不大，對幫派內部下達的一些禁令和紅頭罩的要求不謀而合，所以傑森也沒有想過對付他。
“既然我救了你，我就不會給你下毒。如果我真的想弄死你，你現在已經被扔到哥譚随便哪個巷子裏的垃圾桶裏了。”雷諾不緊不慢的解開了襯衫袖子上的紐扣。
“為什麽救我？”傑森有很多疑問，比如面前這個人是如何将自己從爆炸裏救出來的、他是怎麽知道自己在哪裏、他為什麽要救自己……其中最重要的是，他對蝙蝠俠和羅賓知道多少，還有小醜是不是已經死了。
“我知道哥譚的很多秘密，關于你、關于蝙蝠俠、關于羅賓、關于小醜。”雷諾豎起食指在傑森面前晃了晃。
“二代羅賓消失了很長時間，韋恩家的二少爺在國外遇難。這本來時世界無數巧合中最微不足道的一個。可是現任羅賓一直在追尋你的下落，他暴露了韋恩二少爺是二代羅賓的事實。”
“那麽，韋恩家大少爺在布魯海文工作，一代羅賓消失，同年布魯海文出現了英雄夜翼。簡單推斷一下，夜翼就是一代羅賓。……等一下，如果這樣推斷的話，韋恩總裁……有趣，有趣，我之前竟然沒有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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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諾按照邏輯推理下去，原本被濃霧隐藏的真相被揭穿，一切不可能都變成了可能，雷諾看向傑森的眼神裏帶上了探究和興趣。
傑森的拳頭已經攥了起來，無論他和蝙蝠俠關系差到什麽地步，他都不能容忍罪犯們知曉蝙蝠俠的真實身份。一旦布魯斯.韋恩和蝙蝠俠被聯系到一起，災難會降臨到和韋恩有關的所有人身上。
“嘿，不要這麽沖動。”雷諾在傑森的拳頭攻擊到自己之前就摁下了一個遙控摁鈕，床邊自動升起的繩帶将傑森的四肢束縛，直接将他拉倒在床上，手中的水杯翻到，浸濕了一片床單，
“無論是對你、對蝙蝠俠還是對韋恩總裁，都沒什麽惡意。更何況，我救了你，恩将仇報可不好。”
傑森在床上使勁的掙紮，面對蝙蝠俠的鈎槍他從來沒有怕過，他的刀足夠鋒利到割斷任何繩索。可是他現在手無寸鐵，繩帶不知道是什麽材質，他拼盡全力都無法掙脫。
“你到底要做什麽。”傑森瞪着雷諾，“我警告你，你別想從我這裏打探到任何消息。無論你想做什麽你都不會成功的。”
“是嗎？如果我想讓這個人下地獄呢？”雷諾打了個響指，原本挂着巨幅油畫的牆體向兩側移動，巨幅油畫翻轉後是一臺電視，屏幕閃了閃亮了起來。
傑森第一眼就看到了小醜穿着牢服手裏拿着編號的照片，正在播放的是哥譚新聞，女主持正在播報小醜逃獄後的後續。黑面具因為協助小醜越獄被抓捕，花了大價錢保釋了出來。小醜又一次被送進了阿卡姆精神病院。
傑森掙紮的動作停止了，他死死的盯着電視屏幕，他的手将床單都抓的皺了起來，可以看到他手臂上崩出了青筋。
“我想我們的目标是一樣的，雖然手段不太一樣。”雷諾讓系統将新聞暫停，抱臂看向傑森。确定傑森不會再襲擊自己後，繩帶被解開收回床底。
傑森摸着手臂被束縛的位置，陰沉沉的看着雷諾，“你想讓我做什麽。我是不會成為你的手下的。”
“當然，我從沒想過讓你一直呆在這裏。我只是覺得需要有人在我對付小醜的時候拖延蝙蝠俠的時間。我也很樂意在你收拾小醜的時候幫你拖延一下蝙蝠俠。”
雷諾讓開位置，骷髅機器人送上了新的衣裳和嶄新的紅頭罩，“我會為你提供資金和武器上的幫助。除此之外，作為你的救命恩人，我希望你可以抽出時間來教我一些格鬥技巧。”
傑森脫掉睡衣，正把胳膊伸進兜帽衫準備套進去，聽到雷諾的要求動作停了下了，他看向雷諾的眼神裏帶着冷漠和譏諷，“你就不怕我直接揍死你。”
傑森的身體健碩肌肉發達，在火光裏好像能折射光線，他的身體上詭異的沒有任何傷痕，雷諾猜測這與他複活後的經歷有關。
每次見到傑森的身體，雷諾都忍不住捏捏自己的手臂，鍛煉了許久他也有了腹肌，但是這種肌肉缺乏活力，只是看起來好看而已。
“這就是我自己的事情了，說真的，如果你想揍死我還是很有難度的，蝙蝠俠都沒有做到這一點。”雷諾一邊說一邊笑着哼哼了兩聲。
傑森将所有的衣服穿好，戴上了紅頭罩。這個紅頭罩外表與他之前那個一模一樣，裏面另有乾坤。他從頭罩往外看的時候，耳邊想起了一個機械的聲音，“虹膜掃描通過，歡迎回來，傑森少爺，我是紅頭罩智能AI小紅，很高興為您服務。”
傑森将紅頭罩從頭上摘了下來，看向雷諾，“解釋。”
雷諾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坐回高背椅，借着壁爐的火光繼續看書，“最近做的一個小玩意兒，可以通過聯網調查資料查看監控什麽的。你可以自己探索一下用法，如果不喜歡就扔掉。記得扔之前把芯片抽出來單獨掰斷。”說完雷諾就将椅子轉向了壁爐，身體力行的表示自己不再回答傑森的任何問題。
傑森猶豫了一會兒，還是将頭罩戴了起來，“以後我每周二下午來冰山餐廳，你提前準備好訓練室。”
傑森離開後，雷諾完全沉浸入書籍的海洋。系統卻是一直通過注射進傑森身體的納米信號儀和頭罩裏智能AI監控傑森的行蹤。
傑森混進了地上冰山餐廳，打暈了一位賓客和他換衣服。離開冰山餐廳後七繞八繞進了犯罪巷又換了一身舊衣服，然後在一個小公園裏坐了兩個多小時，期間并沒有戴上紅頭罩。
等天色漸暗，傑森終于離開了那個小公園，将紅頭罩丢棄在一個垃圾堆裏。至此系統失去了可以觀察傑森的視野，只能通過信號儀的标點看到他行徑的範圍。
大約過了半個小時，傑森又轉回了小公園，這次他帶着另外一個紅頭罩，他有些猶豫的将雷諾給他的頭罩撿起來，用扳手撬開了頭罩，抽出了裏面的芯片。用鐵棍将頭罩砸的粉碎，才徹底離開小公園。系統将傑森的行蹤界面歸入後臺，之後針對紅頭罩的監控就是常規操作了。
“叮鈴——叮鈴鈴——”電話的鈴聲響起，這是冰山餐廳內部的通話系統，雷諾的注意力被鈴聲轉移，他接起了電話，電話對面是安德森。
“Boss,負三層電路斷了，維修工一直沒有修好。監控室有人看到一個人影從負三層坐電梯上了地上餐廳。”
雷諾擰着的眉頭松了下來，這個人應該是傑森，“我知道了，不是什麽大問題，不必追查。”
“不，宿主。我想這是個大麻煩。”系統在雷諾放下電話後出聲，監控視頻的截圖被投影了出來，那是一個身着綠西裝的男人，目标明确的離開了冰山餐廳。
“這是誰？”雷諾放大投影看了一圈，這是一個相貌英俊的男人，綠西裝将他的特質表露的淋漓盡致，只是眼睛裏充斥着混亂和空茫。
“愛德華.尼格瑪，是企鵝人的“朋友”，之前企鵝人将他冰凍起來放在俱樂部裏。”
雷諾琢磨了一下，覺得系統在說“朋友”的時候語氣很不對勁，只是系統應該是沒有感情的，是他想多了也說不準。
“你說他是個大麻煩？他看起來不是很聰明。”
“他現在處于思維混亂的階段，等他自我沉澱完成，他就是個大麻煩，對您是，對哥譚也是。”
“所以，他到底是誰？”
“企鵝人曾經的首席幕僚、高智商罪犯——Riddler。”
作者有話要說：
*謎鵝這對超級好吃！謎語人在前面飛，企鵝人在後面追。有興趣的小可愛可以補一下美劇《哥譚》，只想了解這對CP的可以去B.站搜索關鍵字“謎鵝”。
*這對超級甜，是哥譚諸多羁絆中少有的美好，小可愛們一定不能錯過。（爆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