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雷諾不想傳宗接代
雷諾抱着蝙蝠俠在哥譚上空飛行，月光将他的身影照的異常明顯。只是遮天蔽日的巨樹和藤蔓們遮掩了哥譚人們的視野，沒有人能看到哥譚夜空中真的飛過一只蝙蝠怪物。
雷諾帶着蝙蝠俠來到了韋恩塔的塔尖，四支長柱構成了塔尖，長柱裏是一塊平地，最多容得下兩個人。雷諾毫不顧忌這裏沒有人打掃過，直接坐了下來，小心翼翼的扶着蝙蝠俠躺到自己腿上。他的手蓋到蝙蝠俠的面甲上一動不動。
蝙蝠俠身體裏的毒素已經排解的差不多了，他手中握緊了蝙蝠镖，只要雷諾意圖打開他的面甲，蝙蝠镖可以直接插進雷諾的要害。
雷諾遲疑了許久，最後還是放棄揭開蝙蝠俠面甲的打算。他的手指滑到蝙蝠俠飽滿的唇上摩挲，冰冷的手指好像能被唇的溫度灼燒。雷諾可以無視面甲，在腦海中勾勒出面甲下的臉龐，那是一張英俊的雷諾最為熟悉也是最為陌生的臉。
“宿主，蝙蝠俠已經醒了。”系統在雷諾的意識中提醒他，蝙蝠俠的動作被系統捕捉的一清二楚，“紅羅賓已經破解了系統設置的密碼，最多半個小時，紅羅賓他們就會到這裏。”
雷諾微微勾了勾唇，沒有說話，手指從蝙蝠俠的唇向下滑動，修長的手指停留在蝙蝠俠喉結的片刻，蝙蝠俠不受控的滑動了下喉結。
兩人心知肚明彼此的秘密，也知道彼此的僞裝已經被揭穿，但是沒有人破壞這一刻的安寧和平靜。
雷諾的手撫上蝙蝠俠的戰甲，一寸一寸的摸過去，冰冷的戰甲下是火熱的肌肉，雷諾記得每一寸的溫度和每一條傷疤。月光将蝙蝠俠的戰甲折射出冷光，蝙蝠俠不自控的放緩了呼吸，好像擔憂冰冷的戰甲會傷到雷諾的手。
“宿主，蝙蝠戰機已經起飛，距離當前位置還有十分鐘。”系統的機械聲在這一刻顯得無比冷漠。
雷諾輕飄飄的丢下一句“Mute。”系統的聲音戛然而止。雷諾知道自己該立刻離開，但他不想走，在這一刻，在這裏，沒有人任何打擾他們，只有月光為他們禮贊。
今天晚上哥譚燈火通明，所有人都被號召走出家門鏟除失去活性的植物，喧雜和吵鬧被掩蓋在巨樹交叉的枝幹下，哥譚高處是那麽安靜。
雷諾的左手遮住了蝙蝠俠緊閉的雙眼，他伏下身吻上蝙蝠俠的唇。他的臉貼到了蝙蝠俠的面甲上，他的臉比蝙蝠俠的面甲更冷。布魯斯.韋恩喜歡捧着他的臉，好像都用掌心的溫度暖熱雷諾冰冷的臉龐。
現在，只有冰冷和冰冷的對撞，雷諾的右手牽起了蝙蝠俠的手，手部的裝甲比雷諾的手大了三圈不止，雷諾的手與蝙蝠俠十指交叉的時候，蝙蝠镖早已收起，雷諾還是覺得掌心燃燒起炙熱。
雷諾與蝙蝠俠糾纏了好一會兒，才直起身子，他的左手一直沒有離開蝙蝠俠的雙眼，他輕輕在蝙蝠俠說到：“My Love，準備好與我在地獄中沉淪了嗎？”他的聲音是那麽輕柔，又帶着蠱惑。
他能感覺到蝙蝠俠整個人都僵硬了一瞬。雷諾抑制不住自己的笑，他将蝙蝠俠擡起，撕掉自己的披風墊到地上，單膝跪地将蝙蝠俠平放到自己的披風上。
紅羅賓和蝙蝠女孩兒們将蝙蝠戰機停留在遠處的高樓上，用鈎槍攀上了韋恩塔，他們上了韋恩塔時只看到吸血鬼單膝跪地抱着蝙蝠俠不知在做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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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未等紅羅賓開口說話，雷諾已經注意到他們。他站起身，立在韋恩塔的邊緣，從口袋裏抽出白玫瑰，在鼻尖輕嗅。
紅羅賓試探的向前走了幾步，雷諾沒有阻擋他們的意思，就在蝙蝠女孩兒想要扶起蝙蝠俠的時候，雷諾沖着白玫瑰吹了一口氣。玫瑰花的花瓣飄飄灑灑的落了下去，好像有無窮無盡的花瓣。白色的花瓣莫名變成黑色，鋪天蓋地的花瓣遮掩了紅羅賓的全部視線。
雷諾展開雙翅，向韋恩塔外倒了下去，風托着雷諾離開這裏，向着鑽石區飛去。
當紅羅賓放下手臂時，雷諾已經消失在韋恩塔上，他回頭看向蝙蝠俠，蝙蝠俠不知什麽時候已經坐了起來，花瓣圍着他形成了黑色的五芒星。
蝙蝠俠在海倫娜的攙扶下站了起來，黑色的花瓣從他身上撲簌簌的掉下去。紅羅賓無法從面甲下看出蝙蝠俠的情緒，只是蝙蝠俠的嘴角向下撇了好幾度。
“走吧，回蝙蝠洞。”
……
冰山餐廳裏，雷諾正在心情很好的彈琴，無論多麽沒有鑒賞的人都能聽出琴聲裏的愉悅。
實際上，他的這種好心情已經持續一周了。就算布魯斯好幾次在約會途中不得不先走，都不影響他的好心情，畢竟他總能将布魯斯的歉意轉化成他想要的“補償”。
能聽到雷諾彈琴的也不過幾個人，非常巧合的是查爾斯永遠不會和企鵝人撞上，布魯斯不會和紅頭罩撞上。
這次有幸聽雷諾彈琴的只有企鵝人一個人，他的黑傘靠在沙發上，他坐在高背椅上顯得他異常的矮小。原本為他量身打造的椅子早已經在雷諾整修冰山餐廳的時候不知道扔到哪裏去了。
企鵝人端着酒杯，看似陶醉的欣賞雷諾的琴聲，在雷諾停下休息的時候稱贊幾聲，更多的時間他都在打量這熟悉又陌生的餐廳。
“奧斯瓦爾德，我很高興你願意來聽我彈琴。有時候我一個人待着的時候也蠻無聊的。”雷諾終于結束了一支曲子的彈奏，從高臺上走了下來，當他邁下最後一階臺階的時候，投射到鋼琴上的光芒消失，黑色的幕布從天而降遮住了那架與韋恩家鋼琴同款的鋼琴。
“醫生說音樂有助于我的恢複，我可找不到比你彈琴彈的更好的鋼琴家了。說起鋼琴，這架鋼琴有什麽特別的嗎？你似乎很喜歡它。”
“這麽明顯嗎？”雷諾唇邊的笑意更深了幾分，“這是我好不容易從拍賣會上拍下來的，和布魯斯家那款是一起出售的。你知道的，像韋恩家這種歷史悠久的家族用的東西也都是老物件，想找同款可不容易。”
“之前聽說你和布魯斯.韋恩在一起了，我還沒說過恭喜吧？過些日子我讓人把賀禮給你送來。你能和心愛的人在一起真是再好不過了。”企鵝人似乎也為雷諾開心，臉上也帶着笑，眸中好像有羨慕的神色。
“相愛的人必将在一起，你也會獲得幸福的。”雷諾想起了企鵝人和謎語人的愛恨情仇，安慰了一句。
企鵝人臉上的笑一下子僵硬了，他轉移視線，“但願如此吧。”
文森特在門外敲了三下，“Boss，布魯斯.韋恩先生在上面等您。”
再過半年又要進行市長選舉，各大勢力推舉的市長候選人開始在哥譚裏活動拉選票。今天就是林肯.馬奇舉辦的宴會，雷諾和布魯斯說好一同去。
雷諾有些歉意的看向企鵝人，據他所知，林肯.馬奇并沒有給企鵝人送邀請函，反而是道格拉斯.科波特和查爾斯.科波特都收到了邀請函。
“快去吧，我的朋友。我的事兒并不着急，我可以等你回來再和你聊。”企鵝人抓起了自己的黑傘，站了起來想要送送雷諾。
“真是抱歉，奧斯瓦爾德。我把代理市長的宴會忘了個一幹二淨。讓安德森陪着你，你對這裏的了解比我都深，在這裏好好玩玩，所有的都記在我賬上。”
雷諾回頭就看到了安德森，安德森在雷諾的示意下站到了企鵝人的身後，企鵝人看着安德森笑的格外意味深長。
雷諾沒有再将過多的精力放在企鵝人身上，系統會監控企鵝人在冰山餐廳的活動确保他不會做什麽出格的事情。他現在要去找布魯斯，享受兩個人的時光，這比陪企鵝人聊天重要多了。
布魯斯.韋恩坐在車裏安靜的等待雷諾出現，他之前從來不參與這種帶有政治意味的晚宴，畢竟花花公子可不會對政治感興趣。現在他也不樂意去參加這些沒有實質意義的宴會，只是考慮到這種宴會必然也會邀請雷諾，讓他有了參與的興致和借口。
毒藤女作亂的那天晚上，吸血鬼和蝙蝠俠都沒有撕破對方的身份，但是對彼此已經心知肚明。第二日雷諾和布魯斯約會的時候，兩人默契的誰也沒有提前一晚的事情，就好像兩人清清白白都沒有第二個身份。
白天布魯斯.韋恩要工作，晚上蝙蝠俠要夜巡。白天雷諾要睡眠，夜晚吸血鬼要經營他的黑暗帝國。容給兩人的時間只有傍晚，還經常因為各種各樣的理由中斷、推遲。
有時候布魯斯也會心生歉意，因為在約會中永遠是他先提出離開，作為補償，他願意參與一些他沒有興趣的晚宴來補足和雷諾在一起的時間。
雷諾上了韋恩家的車，車門關上的那一刻，布魯斯就攬住了他，給了他一個熱情而娴熟的吻。
“雷諾，我很想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