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雷諾不想傳宗接代
“宿主，未檢測到生命痕跡，您是安全的。”
雷諾從随身清單裏拿出工具箱，找出電磁切刀在門上開了一個只能容納他蝙蝠形态通過的小洞。
雷諾穿過小洞後到達大廳，這個大廳裏沒有燈，四周的窗戶也被封死，唯一可以提供光亮的是天花板上雕刻的一只只貓頭鷹發亮的眼睛，讓人不寒而栗。
大廳裏有一張長桌，長桌兩側排列着足有五十幾把椅子。雷諾上前摸了一下，指腹上幹幹淨淨的，這說明就在不久之前還有人用過這張桌子。雷諾又挨個去推了推四扇門，無一例外都關的死死的，開門的方式是古老的圖形密鎖。
雷諾很難在短時間內破解這種需要內部人員才有思路的圖形密鎖。當他示意系統記錄下第四扇門上的圖形時，他聽到了門後傳來的腳步的聲音，那不是一個人的腳步，而是一群人的。能從駁雜的腳步聲中聽出來人有男有女，有老年有青年。
雷諾化身蝙蝠藏到天花板的貓頭鷹之間，只要沒有人刻意使用生命檢測的方式就找不到他。
第四扇門上的貓頭鷹緩緩的轉動，每一次暫停的順序和時間都被記錄下來。一群帶着白色貓頭鷹面具的人魚貫而入，他們很快找到了自己的位置坐下來。
這些參與聚會的人衣着昂貴得體，就好像是一群來參加一場面具舞會的貴族名流。其中最小的一個也不過十幾歲，他坐在長桌的尾部，這讓雷諾想起企鵝人說過道格拉斯12歲就收到了邀請函，那是不是說明在道格拉斯背後的人就是貓頭鷹法庭。
最後出現的是一個身材高大的男人，他推着一把輪椅，輪椅上坐着一個衣着華貴的女士，兩人臉上都帶着與其他人一模一樣的面具。
男人将輪椅推到主位，自己坐到了另一把椅子上。他先是環顧了周圍一圈，先一步開口，他的聲音刻意壓低變調，聽起來像是用石子在磨砂地面上滑動。
“朋友們，今日我們又聚集在一起。促使我們相聚的是流淌在我們身體裏相似的血液、是根據在我們頭腦裏共同的使命。我們為了哥譚聚集在一起，我們為了哥譚的未來殚精竭慮。”
“可是，我的朋友們。總有人試圖挑戰我們的權威。貓頭鷹的威名被一只可恥的蝙蝠竊取，他試圖取代貓頭鷹在哥譚的地位。除此之外，又一個韋恩出現了，他如同他的祖先一般無恥。”
“還有數不清的外來者，正一步步竊取哥譚的財富，将哥譚推向深淵。我們不能容忍那些可恥的人玷污我們的哥譚！朋友們，貓頭鷹需要你們的建議，我們該怎麽做？”
男子高高的舉起自己的手，他的眼神掃過桌上的成員，滿意的看到他們眸中的癫狂和狂熱。
“讓利爪切下他們的腦袋！”
“把他抓起來，折磨他們！把他們挂到貓頭鷹之塔上為自己的罪行忏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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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懲罰他們！把他們趕出哥譚！”
成員們七嘴八舌的提出自己的想法，他們将哥譚視為自己的所有物，不能允許其他人觊觎自己的所有物。
輪椅上的女人輕輕的咳嗽了一聲，成員們不約而同的停下了喧嘩，看向主位上的女人。女人輕輕拍了拍手，一個利爪從第三扇門走了出來，單膝跪到貓頭鷹法庭成員們的面前。
成員們狂熱的看向主位上的男女，他們知道利爪是法庭最銳利的武器，只要利爪出馬，所有的敵人都不會活着見到第二天的太陽。
女人享受了一會兒成員們狂熱的推崇，終于開了口，“朋友們，太陽将于明日照常升起。不會再有陰霾籠罩哥譚。”
利爪已經消失在大廳裏，貓頭鷹法庭的人們好像接受了什麽的感召，低下頭一起低聲吟誦着什麽。他們用的語言不是世界上的任何一種語言，雷諾猜測這種語言和貓頭鷹法庭的起源有關。
成員們吟誦完畢後一起起身，對着主位深深的鞠了三個躬。主位的一男一女避開了這三個鞠躬。等他們讓開後雷諾才發現，他原本以為只是一堵牆的地方，上面繪制着哥譚的地圖，隐約間能從加重的勾點看出一只貓頭鷹的形象。
成員們按照來時的方向離開了大廳，這次雷諾看清了開啓第四扇門的解鎖方式。
主位上的一男一女等所有人都離開後，彼此看了一眼。那男人推着女人的輪椅停到第二扇門，第二扇門的開鎖方式比第四扇門的開鎖方式複雜了十倍有餘，那一男一女耗費了将近十分鐘才打開了那扇門。
門開的那一瞬間系統就開啓了提醒：“宿主宿主，貓頭鷹法庭地圖開啓，《血族聖經》就在第二個房間裏。”
已經知道第二扇門的解鎖方式給雷諾拿到《血族聖經》減低了些許難度，雷諾打定主意等這對男女離開後潛入那件屋子。
男人開門後将女人推進屋子，自己并沒有進去，守在門口充當人肉防線。雷諾不确定這是必要的步驟還是什麽，在他遲疑的時候那個女人自己劃着輪椅出來了，這次她手上的貓頭鷹戒指消失了。
“宿主，不建議您現在探索那間屋子，您最好做更充足的準備。”系統謹慎的提醒了一句，在未知的情況下直接莽的危險度極高。
雷諾等那對男女也離開了大廳，飛到第二扇門前聽了一會兒，“你說的有道理，我們已經找到了《聖經》的所在地，以後來也是一樣的。”
他扇動翅膀原路返回，從下水道回到路面的時候已經是将近中午了。他脫掉已經完全不能看的外套，換上了提前準備好的新衣服，還是覺得身上有一股揮之不去的臭味，他急需回到餐廳好好洗個澡。
在哥譚這種地方，大麻煩和小麻煩總是交替着出現的，雷諾遠遠的就看到警車将冰山餐廳圍了起來，他走過去的時候警察們看到他便讓開了路。
安德森接到消息從樓上下來迎雷諾進去，餐廳裏的員工們規規矩矩的站成好幾排，一個個看起來憂心忡忡。雷諾進來的時候不少人都松了一口氣。
“Boss，文森特被警察帶走了。奧羅檢察官正在會客室裏等您。”
“餐廳出什麽事了嗎？”
“是突擊檢查，警局接到報案說查到文森特與一起人口走私案有關，他們懷疑冰山餐廳為人口走私提供了幫助。”安森特在雷諾的注視下越說越慢，他只覺得自己的每一個字在雷諾眼中都像是一個笑話。
雷諾深深的看了安德森一眼，直接推門進了會客室。
奧羅檢察官正背着手欣賞會客室挂着的畫，聽到門口的響動轉過身看了過來。“斯特勞先生，您終于回來了。”
雷諾上前與奧羅檢察官禮貌的握了握手，“實在抱歉，我沒有随身攜帶通訊工具的習慣，讓您久等了。我聽說文森特與一起人口走私扯上關系？我這位屬下我是很了解的，他……”
“斯特勞先生，目前只是傳訊調查，還不能确定文森特先生是否真的與案件有牽連，您知道的我們只是從犯人口中得到了一些名字。人證物證什麽的還不充分……”奧羅先生打斷了雷諾的話，意有所指的說了幾句。
雷諾笑了一下，他知道奧羅話裏的意思。
奧羅檢察官見雷諾明白他的意思，上前又和雷諾握了握手，“我的工作還沒有結束，我該離開了。”
雷諾将一張卡片塞給檢察官，奧羅檢察官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袖子，帶着随行的工作人員離開了冰山餐廳。
雷諾站在樓梯上審視了一番依然規規矩矩站着的服務人員們，開口：“這件事與冰山餐廳無關，你們安心工作。”說完他又轉過頭看向安德森，“晚上在下面設宴，我請了奧羅檢察官一起用晚餐。”
安德森的工作能力非常強，雷諾明顯可以看出奧羅檢察官對晚宴的滿意程度非常高。奧羅檢察官原本只是檢察院的一個普通檢察官，來過幾次地下冰山餐廳也不過是在負三層給上司拿東西。
自從林肯.馬奇成為代理市長，他連着升了好幾級，坐上了總檢察官的位置。這次還是他第一次以主賓的身份來冰山餐廳赴宴。
奧羅放下酒杯，臉上已經有了醉意，說話時還有些不連貫。“斯特勞先生，您真的是個慷慨的人，我們檢察院一直都沒什麽進項。最近警局那邊又給我們加大了工作量，哎……”
雷諾靜靜的聽着，奧羅檢察官話裏話外在訴苦檢察院沒有油水。說真的，他的口才比起前任差的太多了，那可是一個口吐蓮花讓人捧着大把大把錢上門的主，奧羅段位還是低了點。
“這件事兒本來被壓下去了，但是不知道為什麽戈登局長突然将近幾十年的流浪人口和失蹤人口都翻了出來，我們都猜測這後面可能有蝙蝠的影子。”
雷諾原本有一搭沒一搭的聽着，借助系統的幫助和布魯斯互發短信，聽到奧羅說起戈登局長才認真的起來。
蝙蝠俠的事情在體系內已經不是秘密，很多人對蝙蝠俠都抱有敵意，林肯.馬奇一系的人對蝙蝠俠的态度很模糊。沒有人知道吸血鬼和蝙蝠俠的真正關系，奧羅完全不需要對自己撒謊。所以，蝙蝠俠必然是查到了什麽東西才會翻舊案。
之後的時間雷諾更不上心了，雖然他明面上對待奧羅檢察官非常尊敬。奧羅檢察官醉醺醺的離開冰山餐廳時，大衣口袋裏多了一張不記名的瑞士銀行黑卡。
雷諾沒有送奧羅離開，他來到了自己在地上冰山餐廳的辦公室，等待今晚的最後一位客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