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雷諾不想傳宗接代
月亮高懸夜空，為雷諾添上一抹脆弱的蒼白，他在等一個人，一個或許會出現或許不會出現的人。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雷諾已經在不知不覺中喝完了一整瓶紅酒。
哥譚的夜色絕美，蝙蝠俠卻無暇去享受哥譚的夜景，他開着蝙蝠戰機在哥譚夜巡。他的戰機多次經過冰山餐廳，戰機的掃描系統中顯示出那個站在最高處辦公室裏的人。
蝙蝠俠無法确定雷諾究竟想做什麽，因為按照他對雷諾的了解，雷諾更願意待在地下冰山餐廳裏。
今天又是一個相對平安的夜晚，蝙蝠俠将幾個小偷小摸的混混扔到了警察局門口。返航的時候還是沒有控制住自己，戰機飛回鑽石區在冰山餐廳附近繞了一圈，雷諾還是站在那裏，一杯一杯的喝酒。
“Bat？”紅羅賓在通訊器中發出了詢問，他以為鑽石區發生了什麽事故。
“沒事兒。你先自己回蝙蝠洞吧，我有些事兒要處理。”蝙蝠俠下達了指令，紅羅賓了然的點了點頭，駕駛着自己的機車朝着蝙蝠洞的方向駛去。
蝙蝠俠将戰機停在一棟高樓之上，用鈎槍在高樓之間穿梭跳躍，最後到了冰山餐廳辦公室外的橫欄。
兩個人隔着玻璃面對面站着，誰都沒有先開口說話。兩人一起沉默了許久，雷諾終于向後退了兩步，打開了玻璃窗的機關，讓蝙蝠俠可以從窗外進來。
“吸血鬼，你在等我。”蝙蝠俠斬釘截鐵的說。
“是的，我一直在等你。我有些事情想問你。”雷諾蔚藍色的眸子盯着蝙蝠俠，“哥譚真的沒有貓頭鷹法庭嗎？”
蝙蝠俠沒有回答這個問題，他的沉默也是一種态度，他至今為止都不相信哥譚有貓頭鷹法庭。
雷諾嘆息一聲，換了一個新的話題，“文森特，我的助理，你認識的。他今天被抓了。”
雷諾提起這個名字的時候，蝙蝠俠終于有了回應，低沉的嗓音從面甲裏傳了出來，“根據調查，他參與了人口走私買賣，并且從中獲得了巨額的利潤。我知道你不知道他私下參與了這種事，但他犯了法就要接受哥譚法律的審判。”
雷諾微微眯起了眼睛，“蝙蝠，文森特不過是被權勢財富迷了眼，我會讓他改過來的，只要你放他一馬。”
“不行，吸血鬼。他觸犯了哥譚的法律，這是我絕對不能允許的。”
“他知道我所有的秘密，我的每一條指令都是由他去執行的。”雷諾低吼出聲，他看着蝙蝠俠冷硬的面甲，突然覺得眼前的這個人簡直面目可憎。相對于布魯斯的體貼柔情，蝙蝠俠就像是一塊石頭，誰都暖不熱他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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蝙蝠俠向前走了幾步，他知道文森特對雷諾的重要性，但是他不能為了雷諾違反自己的原則，他是哥譚的守護者。
所有想要在哥譚違法犯罪的人必須被哥譚的法律懲罰。更何況這也是給雷諾的一個小小的警告。
蝙蝠俠向前的時候，雷諾下意識的向後退了幾步，他不确定蝙蝠俠是否要對自己出手。
蝙蝠俠看着雷諾的動作，眸中閃過一抹受傷。他點了點手臂上的微型電腦，在玻璃上投影出一塊屏幕，裏面是穿着白大褂的雷諾将一瓶藥劑倒入哥譚水庫之中。
“我知道你有很多奇奇怪怪的藥劑，比如你用在我身上的消不掉味道的藥劑，比如你交給毒藤女的的營養劑，還有你倒在水庫中的不知名藥劑。我想聽聽你的解釋。”
“這只不過是一個惡作劇。”雷諾深吸了一口氣，他沒有想到這麽久之後，蝙蝠俠竟然能查到當時的影像。而且什麽人會在水庫裏裝攝像頭？
“這些東西用在一個人身上，是惡作劇。用在好的方向，是催化劑。但是當你的惡作劇擴散到整個城市的時候，它造成的打擊是毀滅性的。”
“雷諾，你越界了。”
雷諾一時失言，不知道自己該解釋些什麽。他梗着脖子看着蝙蝠俠，蝙蝠俠沒有繼續說話，只是用那雙深海一般的眼睛盯着雷諾。
雷諾的氣勢越來越弱，輕聲說：“及時行樂藥劑會讓人沉迷于享受，但是時間不會長，更何況是稀釋過的，最多半個月藥效就會全部代謝掉。”
蝙蝠俠的唇角微微勾起，面甲下堅硬的棱角也柔軟了幾分。他靠近雷諾，一只手摁住了雷諾的後頸，低頭吻上了雷諾的唇。
“雷諾，不越界，我們是愛人；越界，我們是敵人。”
……
文森特神色萎靡的坐在雷諾的辦公室裏，自從那天被警察帶走，他就知道自己做過的事情暴露了。
他并不後悔自己參與了那些事，唯一讓他感到後悔的是他給自家Boss帶來了許多的麻煩。在哥譚這種地方想要賺錢，必須拿命去賺。就算Boss已經給了他非常好的待遇，都讓他沒什麽安全感。
本來他已經将全部痕跡抹除，事情已經過去小半年，沒想到警察局又翻案，直接将他抓了起來。
雷諾将他保釋出來時，他整個人都懵懵的。他非常确定警察局已經确定了他的犯罪事實，按道理來講，應該是審判關押一條龍直接送進黑門監獄。
可是雷諾先找人将他保釋了出來，警察局的物證消失，原本說出文森特名字的那個人也公開宣稱自己記錯了名字，是另外一個人。審判時大法官直接宣布文森特是無罪的，下午就将他無罪釋放。
“Boss，我……”文森特有一些猶豫，不知道該怎麽感謝雷諾。他已經在心底下定決心要一輩子忠于雷諾，就算為他獻上生命也在所不惜。
“你是我最忠實的屬下，以後做事謹慎一些，想清楚什麽該做，什麽不該做。如果還有下次，我是絕對不會再出手的。”
雷諾只是和文森特随便說了幾句，便讓他去工作。
現在雷諾還覺得自己處在一種迷茫之中，他知道蝙蝠俠絕對不會放過觸犯哥譚法律的人，但是他必須将文森特撈出來。如果文森特真的被關進監獄，無異于自斷臂膀，他的勢力會處于相當危險的境地。
那天蝙蝠俠徹底表明了自己的态度，而且他手中有雷諾的把柄，他已經為雷諾退了一步，再後退就會越過他的底線，雷諾已經不妄想從蝙蝠俠那裏獲得任何優待。
蝙蝠俠有蝙蝠俠的原則，雷諾也有自己的底線。不管怎麽說，雷諾都不是正義陣營的人。也幸好這裏是哥譚，他有很多方式将文森特全須全尾的撈出來。唯一的問題是，這一次蝙蝠俠和吸血鬼真正站到了對立面。
雷諾可以感覺到兩人之間有了裂痕，不過已經到了如今這個地步，他不可能為了愛情放棄他現在所打拼的一切。
安德森敲門進來，“Boss，奧斯瓦爾德.科波特先生和道格拉斯.科波特先生來訪，是否将他們帶下來？”
科波特兩兄弟的來訪是出乎雷諾預料的，他并沒有收到兩人的預約，他遲疑了一下，“不，讓他們在上面呆一會兒。我馬上上去。”
奧斯瓦爾德并沒有對長時間的等待有什麽異議，他很淡定的坐在會客室裏，翻看着冰山餐廳的新廣告冊。他發自內心的認為雷諾的審美不如自己，看他将冰山餐廳改成了什麽樣子，一點都不美觀。
雷諾達到會客室的時候，企鵝人已經在會客室裏坐了将近半個小時。他看到雷諾時主動站起來迎了上去，“哦，雷諾，我的朋友，我真的很想你。今天不請自來真的很失禮。不過我想給你介紹一位朋友，我都要等不及介紹你們認識了。”
雷諾可以清楚的看到企鵝人眼睛中的激動和迫不及待。他上一次和企鵝人見面還是兩周以前，他從貓頭鷹法庭的據點回來後，還沒有與企鵝人聯系過。
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太多，他一時将謎語人的事情完全忘在了身後。現在想想，企鵝人一直沒有表現出急迫的姿态，一幅你什麽時候有時間什麽時候解決我沒有任何意見的樣子，本身就是不正常的。
促使雷諾和企鵝人關系堅固的還是交易，企鵝人可從來不是什麽善良的人。
雷諾提高了警惕，在心中猜想企鵝人到底想介紹什麽人給自己？鑒于他将道格拉斯一起帶過來，難道他想給自己介紹給貓頭鷹法庭的人嗎？
安德森和文森特默默的站到了雷諾身後，道格拉斯仿佛不知道兩人私底下的波濤洶湧，抱着胸站的遠遠的。
整個會客廳都沒有人說話，所有人都默契的保持着安靜，只有立鐘以規律的頻率走着。
大約又過了十幾分鐘，企鵝人的手機發出了響鈴聲，企鵝人看也沒有看就挂掉了電話，率先開口，“原本我覺得我們之間的合作非常融洽。可是你總有很多別的事情要忙，我只能自己做了些準備。雖然結果可能不如我們當時設想的那麽完美，但總歸還是好的。”
“你和韋恩先生在一起的時候，沒有将他正式的介紹給我。不過我想着，如果是我的話，我一定會把我的愛人介紹給我最好的朋友。所以，我今天想讓你見的人，不是別人，就是我們一直在找的人——愛德華.尼格瑪。”
随着企鵝人話音落下，一個穿着綠色西裝的男人出現在會客廳門口，手中問號手杖在地面上敲擊出清脆的聲響，“很高興見到你，吸血鬼閣下，聽說你一直在找我。”
雷諾回頭盯着企鵝人，“你違反了我們的約定，奧斯瓦爾德。”
企鵝人拄着他那把标志性的黑傘，微笑了起來，“親愛的雷諾，是你先背叛了我們的友誼，拿走了我最珍貴的東西。現在，我要收回屬于我的一切。”
整個會客室的空氣好像突然凝固，雷諾臉上的笑容消失，他冷着臉看着企鵝人。企鵝人臉上的笑容越來越大，微笑越來越誇張，最後他捧着肚子開始狂笑。
謎語人踢踢踏踏的揮動着問號手杖站到了企鵝人身後，做出了好幾個滑稽的表情，“吸血鬼，鸠占鵲巢這麽久，你也應該将屬于企鵝人的東西還回去了。”
文森特從背後抽出了槍，指着企鵝人。企鵝人沒有說什麽，只是看着雷諾，他并沒有将文森特看在眼裏。同理，安德森也不是什麽重要的存在。此時此刻能被企鵝人放在眼裏的只有兩個人，謎語人和吸血鬼。
“雷諾，我曾經将你當成我的好朋友，但是我也知道在哥譚這種地方，友誼是長久不了的。我以為我可以信任你，可是你辜負了我。”
企鵝人一邊說一邊用黑傘在地面上敲擊了幾下，“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的場景嗎？也是在冰山餐廳。是我站出來阻止了小醜，讓你避免被那個瘋子傷害，還給了你一份非常好的工作，讓你能在哥譚生存。可是你做了什麽呢？你不僅沒有感恩，反而竊取了我最珍貴的東西。”
“愛德以前說過，感情會毀了我。這句話我同樣送給你，感情也會毀了你。”企鵝人舉起了他的黑傘，傘中藏着他用慣了的武器，比如現在正指着雷諾的槍。
雷諾後退了幾步，說：“企鵝人，別這樣。這裏可是你的冰山餐廳，你就不擔心影響這裏的生意嗎？”
“冰山餐廳經歷了無數次重建，我都不記得這裏已經修重建過多少次了。我很樂意用你的血來慶祝我的歸來，用你的死亡宣告企鵝帝國的崛起。你記住，我，企鵝人，才是哥譚之王！”
雷諾捏了捏指骨，他現在的心情非常複雜。他早知道自己與企鵝人必然有一天要兵戎相見，但是他沒有想到這一天來得這麽快。
他自己完全可以拿下企鵝人和謎語人，但是現場還有文森特和安德森？這兩個人都是他的心腹手下，他可不希望這兩個人就這麽犧牲在這場沖突之中。
雷諾眸中的血色一點點泛起，他勾了勾唇，開口：“勝者為王敗者為寇。在哥譚混了這麽久，這個道理你應該是懂的。從冰山餐廳改姓斯特勞開始，它就與你再無任何瓜葛。你真的以為就憑你和謎語人兩個人就可以拿回冰山餐廳嗎？”
“我不知道謎語人和你說了什麽，讓你又一次信任他，我還以為你早就對他徹底失望。一直以來你都是這樣，輕易的将信任托付給別人，然後被狠狠的插兩刀。你不覺得自己很可笑嗎？誰會和一個怪物做朋友？”
企鵝人的臉色一點點變白，雷諾的話紮在他的心上。他幾乎沒有力氣阻止雷諾繼續說下去，雷諾的每一句話都在一點點撕破兩個人之間友好關系的僞裝。
謎語人就站在企鵝人身後，他可以清楚的看到企鵝人的身體在微微的顫抖。他上前一步摁住了企鵝人的肩膀，給企鵝人顫抖的心一點溫暖的慰藉。企鵝人好像從謎語人身上汲取了力量，打斷了雷諾的話。
“你說的很對，我在對待朋友的時候太過于愚蠢。總是看不清那些看起來像是朋友，實際上窩藏禍心的人是多麽的無恥。所以，吸血鬼，我不會再寬恕你了。”
企鵝人的槍對準了雷諾，叩動扳機。早有準備的雷諾偏了偏身子避過子彈，就在他剛剛松了一口氣的時候，他身後又是一聲槍響。有個人将他撲倒在地。開槍的人正是安德森，他的槍口沖着雷諾，槍口還有硝煙的味道。将雷諾撲倒的人是文森特，他替雷諾擋了一槍。
安德森見自己一擊不中，一下子陷入了深度的慌張，他的手指連續按動了扳機，子彈全部打在了文森特身上。文森特的身體顫動了幾下，鮮血從他的嘴角溢了出來，他看着雷諾的眼神中沒有任何難過與後悔，反而是欣慰。他完成了自己的誓言，用生命保護雷諾。
雷諾抱着文森特的身體，文森特的鮮血刺激了雷諾，他的眸子一下子變成鮮紅。他死死的盯着安德森，他知道安德森一直糾結在自己與企鵝人之間，但是他從來沒想到安德森會直接背叛他。
“安德森。”雷諾的聲音無比冰冷，好像在宣判安德森的死刑。紫色的火焰順着安德森的褲腳開始燃燒，他驚慌失措的在地上打滾，試圖熄滅身上的火焰。紫色的火焰越燃越旺，安德森艱難的爬向企鵝人想讓企鵝人救救他，可是企鵝人只是一腳将他踹開。
雷諾從地上站起來的時候，他的頭發變成了銀白色，眸中的紅色濃郁的快要滴出血來。企鵝人和謎語人并沒有害怕的神色，他們早就對哥譚裏奇奇怪怪的人和能力習以為常。更何況他們之前就調查過雷諾的方方面面，對于雷諾吸血鬼之名的由來，他們一清二楚。
雷諾在一個閃身之後出現在企鵝人面前，他抓住了企鵝人的脖子将他舉起來，尖利的指甲已經嵌入了企鵝人的血肉之中，另一只手貫穿了謎語人的腹部。
他将兩個人拖出了會客室，他不想讓這兩人的鮮血玷污文森特的安息之地。原本在大廳中吃飯的客人們先是震驚，緊接着尖叫着逃離了冰山餐廳。
不到一會兒工夫，餐廳一層只剩下雷諾、企鵝人和謎語人三人。謎語人掙紮着用自己的手杖打到了雷諾的手，手杖上鍍了一層薄薄的銀，在雷諾的手上燎出一道傷痕，雷諾失手将謎語人扔了出去。
謎語人落地後從風衣裏掏出了槍，沖着雷諾就是幾槍。雷諾并沒有在意向他飛來的子彈，他早就檢測過普通子彈并不能對他造成有效傷害。他的手越收越緊，企鵝人的臉色開始變得青紫，額頭冒出了青筋，快要喘不上氣了。
兩顆子彈打到雷諾身上，被不知名能量護罩彈射了出去，甚至連個傷口都沒有留下。雷諾在被小醜的子彈傷到之後，花費了很長時間研究出用吸血鬼力量包裹身體的能力，這種護罩可以有效防止子彈和物理攻擊的傷害。
當第三顆子彈和第四顆子彈接連穿透雷諾的身體後，雷諾才發現後面兩顆子彈和之前的子彈完全不同，後面那幾顆子彈是銀質子彈。銀質子彈穿透了能量護罩，嵌入了雷諾的身體，雷諾身體內部開始快速被銀侵蝕，産生了劇烈的疼痛。
雷諾捂着自己的傷口後退了幾步，他鉗制企鵝人的手力道消失。企鵝人掙脫了雷諾的桎梏，他在落地的下一刻就掏出了身上的槍，沖着雷諾打完一個彈夾的子彈，這次的子彈也都是銀質的。
企鵝人一邊摸着自己的喉嚨一邊咳嗽，等窒息的感覺緩過來後一步步走近雷諾。雷諾因為疼痛和銀的侵蝕整個人都縮成一團，身體內部的傷痛讓雷諾恨不得立刻暈厥過去。
“吸血鬼，你對自己能力太自信了。現在，你輸了，我才是這場戰争的最後贏家。”
“不，在這場戰争中，你也是輸家。”愛德華.尼格瑪的聲音在企鵝人身後響起，企鵝人回頭看到的就是拿槍指着他的謎語人。
企鵝人立刻明白現在是個什麽情況，雷諾已經不足為懼。解決掉雷諾之後，就輪到他和謎語人解決兩人之間的問題了。
他以為愛德華.尼格瑪找到他的時候，是願意和他解開所有的恩怨。可實際上謎語人打的是一鍋端的主意，他又一次辜負了企鵝人對他的信任。
“愛德，在你眼裏，我就一點都不重要嗎？”企鵝人說話時語調裏帶着顫抖和沙啞。
愛德華的一封信就讓他倒戈陣營，而現在他又一次被謎語人背叛。他的愛情永遠是無妄之花，盛開在夢與絕望之中。他是那麽嫉妒雷諾可以和愛人在一起，而他永遠與自己愛的人不死不休。
迷人冷漠的看着企鵝人，“如果你說的愛就是把我冰凍起來當擺件的話，我不覺得這是我想要的愛情。我說過，解決掉吸血鬼，就是我們敵對的開始。”
企鵝人的傘尖指着愛德華的心髒，謎語人的槍指着企鵝人的頭。兩個人在僵持，沒有人知道誰會先開槍，但是他們知道總有一個人會先開槍，因為這是他們兩個人的宿命。
“宿主，您還好嗎？”系統在雷諾的意識海中焦急的詢問。雷諾的狀态條都只有一條血紅，似乎下一秒就會迎來死神。吸血鬼精力條在飛速的下降，相對的他的狀态條好了一點點。他正在用自己的能力消除銀質子彈對他身體的影響。
雷諾默默地祈禱這兩個人僵持的時間再長一點，給他更多的時間讓他恢複，距離他設定的自主防衛系統還有兩分鐘。
餐廳裏的鐘聲突然響起，大廳裏奢華的燈具開始旋轉，天花板開了許多的洞，一束束冰藍色的能量柱在大廳裏無差別的掃射。
雷諾用最後一點力量将自己包裹了起來，而企鵝人和謎語人作為沒有特殊能力的普通人躲避不及，很快就被能量柱打中冰凍起來。大約過了十多分鐘，能量柱的能量全部耗盡才停了下來。整個冰山餐廳就好像真正的雪山一般被冰藍色包裹。
雷諾掙紮着站起來，感覺自己好受多了。他壓抑不住自己嘴角的笑，經歷了這麽多次實力強弱的反轉，他終于徹底掌控了局勢。他要感謝系統和過去的自己，重整冰山餐廳後，這裏是他的主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