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雷諾不想傳宗接代

雷諾欣賞着企鵝人和謎語人的冰雕，心情很複雜。如果不是他早做準備還有系統幫忙，他現在可能真的涼涼了。

“感情會毀了你，我覺得一點都不錯。謎語人一個眼神将你的心帶走，可是他給你的永遠不是他的心。”雷諾的手指敲了敲企鵝人的冰雕，他用自己的力量融化了企鵝人頭部的冰，不過他特意封住了企鵝人的嘴，他不想聽企鵝人說任何一句話。

他打了一個響指，兩個冰雕被懸浮了起來，一起到了冰山餐廳外的空闊地帶，外面絢爛的燈光将冰山餐廳附近照的金碧輝煌。燈光照進餐廳的三四層還能隐約看到名流們在音樂中舞蹈，一樓發生的事故幾乎沒有影響到三四層的客人。

雷諾沒有心情欣賞燈光秀，他覺得自己必須給企鵝人一個教訓，任何膽敢冒犯他的人，都要付出代價。企鵝人這樣的挑釁，必須用鮮血和生命償還。

對于企鵝人而言，冰山餐廳是他的立足之地，是他的珍寶、是他的榮光、是他的王冠。可是對于雷諾而言，冰山餐廳不過是一個據點。這個據點沒有了，他還可以去找下一個。

他從随身清單中拿出了一個小型的裝置，這是當初整修冰山餐廳時，他讓文森特安排的。冰山餐廳每一層都布置了炸彈和各種武器。只要摁下這個裝置上的按鈕，整個冰山餐廳都會被炸上天。

“其實我對這個餐廳沒有什麽特別的執念。如果你真的想要回它，你可以直接告訴我。用錢買、用東西換或是說不定哪一天是個好日子，我一開心就将它送給你了。”雷諾用那個小型裝置砸了砸手心，他的身體虛弱的厲害，可是他心理卻有着隐隐的興奮。

“之前安德森就提醒過我将你從阿卡姆精神病院帶出來是放虎歸山。可是我覺得我們之間可以形成良性競争，你看起來并不這麽認為。也許我将你帶出來就是個錯誤，現在是時候彌補這個錯誤了。”

雷諾從謎語人身上搜走了他的槍。說實在的雷諾很少用槍，雖然他和紅頭罩學過幾手，他還是覺得這種東西沒有任何美感。更何況有蝙蝠俠的影響，雷諾總是記不得随身帶槍。

雷諾一手拿着槍，穩穩的指着企鵝人的頭，另一只手拿着冰山餐廳自毀裝置。

“讓我們數三個數，然後一起欣賞一場美麗的焰火表演，希望你們滿意。”雷諾裝模作樣的行了一個歌劇演員報幕的禮。

企鵝人的眼神裏充滿了驚懼，冰山餐廳是他的象征。他不在乎科波特家族的未來，但是他決不允許任何人占據他的冰山餐廳，他的榮光和冠冕。這也就是為什麽企鵝人要背叛雷諾，冰山餐廳的主人永遠只能是他企鵝人。

“三、二、一。”雷諾口中的一剛剛出口，他手中的槍就被不知哪裏來的暗器打飛。

他心中隐約有不好的預感，手中聚集起能量團，準備直接帶走企鵝人和謎語人的生命。一道黑色的身影從天而降擋在雷諾和企鵝人之間，是蝙蝠俠。

蝙蝠俠面甲下的嘴唇死死的抿着，快抿成一條直線。他嘴角向下撇着，顯示出面甲後人的嚴肅和憤怒。

“吸血鬼，你知道你自己在做什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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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雷諾收回了自己的攻勢，紫紅色的火焰在他的手掌見跳動。他舔了舔自己的犬齒，“我自然知道我在做什麽。你最好不要插手這件事，蝙蝠俠。這是我和他們之間的恩怨，與你無關。”

“你不能殺了他們。”作為哥譚的守護者，蝙蝠俠絕對不允許任何人越過法律使用私刑，“無論他們做了什麽，都應該由哥譚的法律審判。”

“即便是他們傷害了我？”

蝙蝠俠沉默不語，只是用行動證明了自己的态度，高大的身影将企鵝人和謎語人擋在身後。

雷諾的眼神由失望轉向憤怒，紅眸中燃起熊熊怒火。他知道蝙蝠俠心中至高無上的是哥譚，他從來沒有期待過蝙蝠俠會偏袒他，甚至幫助他。但是他從來沒有想過，蝙蝠俠會阻止他的複仇。他突然感到心很累，他不知道自己曾經與布魯斯的所有美好回憶究竟算是什麽？

他覺得自己的覺悟甚至比不上紅頭罩，紅頭罩都比他看得透徹。

雷諾一直覺得蝙蝠俠和布魯斯.韋恩是一個人，是兩個矛盾的個性格融彙成的一個人。無論是哪一部分，都會對兩個身份的思維和行為方式造成一定的影響。可是他錯了，布魯斯.韋恩從來都不是真正的蝙蝠俠，那只是他的面具，蝙蝠俠才是真正的內核。

發生在布魯斯.韋恩身上的美好過往對蝙蝠俠的影響是有限度的。就像蝙蝠俠說的：沒有越界，他們是愛人；越界，他們是敵人。

也許他們最開始在一起就是個錯誤，光明與黑暗永遠不可能融合。蝙蝠俠永遠背向光明，一己之力抗下所有的黑暗，他的眸子注視着黑暗，他的眼神永遠帶着提防和戒備。

而雷諾，從他決心完成抱負，走進冰山餐廳的那一刻，他就注定在哥譚的黑暗面沉淪。

不管蝙蝠俠是個什麽态度，今天雷諾都要讓企鵝人和謎語人付出代價。他的怒火在燃燒，他的力量借助憤怒的力量形成根根利刃。

利刃在雷諾的操控下向着企鵝人飛去時，不約而同的避開了蝙蝠俠。雷諾心中還有對蝙蝠俠的柔情，他不想傷害蝙蝠俠。

蝙蝠俠內心也十分複雜，他知道企鵝人和謎語人做了什麽，他們差一點就害死了雷諾。

布魯斯.韋恩心疼、憤怒，恨不得幫助雷諾一起将兩人送進地獄。可是他作為蝙蝠俠，作為哥譚的守護者，他不能放縱雷諾憑借非人的力量在哥譚使用私刑。

蝙蝠俠一直提防着所有特殊能力的人，因為他們的力量更自由更不受控制，一旦他們将自己淩駕于普通人之上，對哥譚無疑是場災難。無論是朋友還是敵人，他永遠藏着後手，這在其他人看來是不信任，蝙蝠俠只能強撐着冷硬将所有的誤解和痛苦藏進心裏。

他可以幫助雷諾狠狠的教訓謎語人和謎語人，把他們打個半死。但是現在雷諾明顯是要宣判企鵝人和謎語人的死刑，這是他絕對不能允許的。

蝙蝠俠看到了雷諾眸子的怒火和堅決，他知道他今天必定會和雷諾站在對立面。只有他才能阻止雷諾。蝙蝠俠對雷諾的能量攻擊沒有抵抗的方法，他只能試着用身體擋住雷諾的能量刃，能量刃在碰觸到蝙蝠俠的那一刻停滞消散。

雷諾還是沒有辦法狠下心傷害蝙蝠俠，他總是抱着一絲希望蝙蝠俠可以無視他，哪怕只是一個晚上。可是蝙蝠俠用身體擋下能量刃的行為像是狠狠扇了雷諾一巴掌。他知道蝙蝠俠在賭，賭雷諾不願意傷害他，這種利用雷諾真心的行為徹底讓雷諾寒心。

雷諾從身體裏召喚出血刃和利刃，他要用兩把劍斬下企鵝人和謎語人的頭顱來完成複仇。蝙蝠俠确認雷諾動了真火，他必須将雷諾徹底壓制住才能解決問題。

蝙蝠俠原地起跳，一把蝙蝠镖灑了出去，阻礙雷諾前進的步伐，他自己與雷諾近身，想鉗制雷諾。雷諾身上包裹的魔力護罩炸裂将蝙蝠俠震了出去。雷諾走向企鵝人的步伐從容而堅定，蝙蝠俠又是一把蝙蝠镖出手，蝙蝠镖一擲出去他就感覺到哪裏不對勁，蝙蝠镖的形狀和他習慣的不一樣。

雷諾不屑的哼了一聲，避都沒有避。這次蝙蝠镖沒有被雷諾的護罩彈射出去，反而是穿透了護罩紮進了雷諾的身體。雷諾身體猛地停滞，血刃和利刃失去雷諾吸血鬼力量的支持消失，雷諾向前踉跄了一步跪了下去。

那蝙蝠镖不是雷諾以為的用來阻攔他動作的普通蝙蝠镖，而是浸過聖水的銀頭蝙蝠镖，對黑暗生物起着克制作用。

雷諾不可置信的看着蝙蝠俠，他以為蝙蝠俠會用武力壓制自己，他從沒想過蝙蝠俠真的會用針對性殺傷武器。原本就受了很重傷的身體再也經受不住聖水的灼燒，他想起了那天在韋恩塔上他在蝙蝠俠手甲上感受到的灼燒感，沒有現在痛苦，但是灼燒感是一樣的。

所以，從那時起，蝙蝠俠從來沒有放下過對自己的防備是嗎？

蝙蝠俠眼睜睜的看着雷諾倒在了地上，面甲下也有了幾分慌張，他從來沒想過用聖蝙蝠镖對付雷諾，那只是他防止最壞情況的最後殺手锏。有人換掉了他武器帶中的蝙蝠镖，能做到這一點的只有突然乖覺的為他打理後勤的達米安。蝙蝠俠以為達米安學乖了，沒想到這個孩子竟然做出這樣的事兒。

雷諾低着頭撐着地面，蝙蝠俠一時之間松了口氣，只要雷諾冷靜下來一切都好說。

雷諾看着向自己走來的蝙蝠俠，原本就比正常人白兩個色號的臉上沒有一點血色。以蝙蝠俠的視力可以清楚的看到雷諾整個人都在顫抖，聖水對暗黑生物的傷害力從來不可小觑。

蝙蝠俠面甲下的唇死死的抿着，他心疼自己的愛人，但是他兩現在站到了對立面上，他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麽辦，将三個人送進黑門監獄嗎？哥譚所有的罪犯都在黑門監獄和阿卡姆有自己的床位。

雷諾虛弱的看着蝙蝠俠，伸出手示意蝙蝠俠抱他起來，他低聲喚着，“Bat……Bat……”

蝙蝠俠注意到鮮血從雷諾的嘴角溢了出來，這代表他的內髒受到了傷害。雷諾的聲音是他從來沒聽過的虛弱，他上前兩步将雷諾扶了起來，內心不可控制偏移向雷諾，自己完全可以武力壓制雷諾，為什麽讓他受這麽嚴重的傷。聽着雷諾強忍痛苦的嗚咽，感覺自己心都要碎了。

雷諾強撐着站起來後就抱住了蝙蝠俠，他将頭埋在蝙蝠下戰甲的頸窩，冰冷的觸感蔓延到他的心頭。他雙臂環住蝙蝠俠的腰，五髒六腑被燒灼的疼痛讓他幾乎站不穩，蝙蝠俠給了他支撐，蝙蝠俠輕輕拍了拍他好像這樣就可以減輕雷諾的痛苦。

雷諾的手在顫抖，一只蝙蝠镖出現在他的手中。他死死的握着蝙蝠镖，尖銳的棱角刺破了雷諾的手，鮮血沾染着吸血鬼的力量附着到蝙蝠镖之上。淚水順着蝙蝠戰甲前胸滑下，雷諾的手捏着染血的蝙蝠镖，狠狠的紮進了蝙蝠戰甲最脆弱的部位。

雷諾和蝙蝠俠在韋恩塔的那天晚上，系統就将蝙蝠戰甲整個掃描了一遍。必須承認蝙蝠戰甲無論材質還是生産技術都采用了全世界最頂尖的技術，系統研究了許久才找到蝙蝠俠的弱點——背部。

雷諾送進蝙蝠俠身體的蝙蝠镖是他們最初見面時雷諾撿走的那支，他将這支蝙蝠镖當做兩人之間的信物。現在，雷諾将原物歸還。

蝙蝠俠感受到背部一痛，雷諾趁蝙蝠俠不注意一把将蝙蝠俠推了出去，他又跌跌撞撞摔了下去。一輛不起眼的黑色轎車停在一旁，查爾斯.科波特帶着一群紅眼保镖下車。

查爾斯無視了被冰封的企鵝人和還沒反應過來的蝙蝠俠，一把将雷諾抱起上了車。

蝙蝠俠想要阻止查爾斯，紅眼惡魔們擋在了蝙蝠俠面前。蝙蝠俠拿出一把槍指着紅眼惡魔們，這把槍是他從溫徹斯特兄弟那裏買來專門對付惡魔們的。

紅眼惡魔們并沒有攻擊蝙蝠俠，只是隔絕在他和查爾斯之間，讓蝙蝠俠進退兩難。

道格拉斯.科波特藏在一株灌木後面，他在雷諾和企鵝人發生沖突時就悄悄的跟了出來。他注意到雷諾原本摔倒的地方有一個奇怪的裝置，剛才雷諾還拿這個威脅企鵝人。

企鵝人和謎語人都被冰封了起來，蝙蝠俠和查爾斯的人在對峙。道格拉斯悄悄的撿起了那個裝置，他憤恨的看着在場的所有人，無論是企鵝人還是蝙蝠俠，都是貓頭鷹法庭要消滅的對象。

道格拉斯戴上了貓頭鷹面具，大聲喊道：“企鵝人、蝙蝠俠。貓頭鷹法庭宣判你們的死刑。”

随着他話音的落下，他同時摁下了炸彈裝置上的摁鈕。頃刻間，整個冰山餐廳炸了開來，熊熊火光燃起。餐廳裏用餐的人的驚聲尖叫和玻璃破碎的聲音被掩蓋在建築物坍塌的聲音之下。接二連三的爆炸聲響起，蝙蝠俠回過身去看冰山餐廳，即便是天神降世都拯救不了餐廳裏困着的人。

爆炸的沖擊力将附近的人全部掀了出去，蝙蝠俠艱難的爬起來，企鵝人和謎語人因為被冰包裹起來看起來沒有受很嚴重的傷，道格拉斯的腦袋撞到了路邊的長杆，鮮血留成一片，那些紅眼惡魔在爆炸沖擊之前就消失了。

蝙蝠俠試了試道格拉斯的鼻息，他已經停止了呼吸。紅羅賓和戈登局長終于來到了冰山餐廳附近，警察和法醫将道格拉斯的屍體擡上了車。

紅羅賓強拉着急凍人給企鵝人和雙面人解凍，他和蝙蝠俠分頭行動，成功抓到了急凍人。

蝙蝠俠沒有理戈登局長，等急凍人給企鵝人解了凍，就一拳打到了企鵝人的臉上。企鵝人捂着臉倒在了地上，他看着蝙蝠俠的眼神越來越亮，“我說的沒錯，感情會害死吸血鬼的。他也是如此不幸，就像我一樣。”

蝙蝠俠恍若未聞，肘擊讓企鵝人發出了痛呼。戈登局長試圖阻止蝙蝠俠對企鵝人施暴，被紅羅賓強行拉到了另一邊。

謎語人解凍後就一直在笑，那笑容落在蝙蝠俠眼中就是嘲笑。“蝙蝠，你在為你的小情人報複我們嗎？在你親手傷害了他以後？”

謎語人被蝙蝠俠狠狠的踢了一腳，他沒有反抗，只是蜷縮在地上發出大笑，“我解開了，我解開了，蝙蝠的秘密。”

戈登甩開紅羅賓阻止了蝙蝠俠的暴力，幾個警員趕緊上前拷住企鵝人和謎語人。這兩個人對拘捕的這一套已經非常熟悉了，相當配合的戴上手铐。警員們推着他兩上了警車，紅羅賓還隐約能聽見企鵝人在和警員讨價還價要把兩個人關在一間牢房裏。

戈登嘆了口氣指揮警員和支援過來的消防員滅火，尋找冰山餐廳裏生還的人。能在冰山餐廳裏的人非富即貴，哥譚又要亂上一陣子了。

蝙蝠俠僵直的站在陰影裏，紅羅賓有些擔心的看着蝙蝠俠，他不知道蝙蝠俠這裏發生了什麽，他直覺出了什麽不得了的大事兒。

“Bat？”

“聯系溫徹斯特和康斯坦丁，我有事找他們。”

……

查爾斯指示司機朝着雷諾另一處房産開，他将雷諾平放到後座上，将蝙蝠镖一個個挑出來。對雷諾造成傷害的不是銳器，而是上面附着的銀和聖水，查爾斯的龍皮手套隔絕了特質蝙蝠镖的傷害。

雷諾虛弱的趴在後座上，把臉埋進抱枕裏沉默的任憑查爾斯處理傷口。

“你該慶幸我的傷好了，不然你有可能直接被聖水直接灼燒至死。”查爾斯将雷諾的襯衫撕開，手掌貼在雷諾被蝙蝠镖灼燒的傷口。黑色的能量湧進傷口，雷諾咬着自己的唇，額頭上滲出了密密麻麻的汗水。

惡魔力量和聖水在雷諾的體內厮殺，只有雙方彼此消解了對方的力量才能保護雷諾的身體。查爾斯必須細致的控制自己能量的輸出，如果能量過量的話會對雷諾造成二次傷害。

雷諾好像能聽到兩種力量在肌膚裏發出碰撞的聲音，自愈能力争分奪秒的愈合，只能勉強維持現狀。

“你男朋友真的狠，用聖水泡暗器，這是拿你當生死仇敵防着了吧。”查爾斯的聲音也有點發虛，他是真的不看好雷諾和布魯斯.韋恩這一對，尤其是雷諾從某種意義上非常心軟，心軟的人受的傷永遠是最嚴重的那個。

雷諾動了動手指，他不想聽查爾斯繼續說他和蝙蝠俠之間的事情，他現在腦子裏都是亂亂的。他的情感給蝙蝠俠列出了幾十條理由，可是他的理智告訴他沒什麽特殊理由，一切都是因為在蝙蝠俠心中有比他更重要的東西而已。

查爾斯慢慢的也閉上了嘴，為雷諾療傷非常耗費精力，尤其是需要消解聖水這種專克黑暗生物的東西。

司機開車開的非常穩，一路上都沒怎麽颠簸，這讓雷諾少受了很多罪。到達目的地的時候，雷諾已經不再是随時可能魂歸地獄的樣子，查爾斯扶着他進到卧室裏。

這個房子雷諾自己都沒來過幾次，裏面放置着棺材和許多逆十字架，任誰來看都會覺得這是一個邪教的聚集地。

雷諾躺進棺材，他身體裏的聖水已經被全部消解，剩下的傷勢和精力需要用沉眠修複。

查爾斯卡住了雷諾想要合上棺材的動作，“你聽說過海的女兒這個故事嗎？”

“那是什麽？”雷諾是真的疲累，他腦子幾乎都不會轉了。

查爾斯将一個小盒子放到雷諾的棺材裏，“我覺得你可能需要這個。”查爾斯起身沖着雷諾眨了眨眼睛，替他合上棺材，雷諾在失去視野之後便沉沉睡去。

查爾斯将整個房子轉了一圈，在大廳裏用鮮血繪制了一個五芒星。當他邁出房子，原本修整整齊的房子變得破敗，任何人看到這間房子的時候都會覺得這裏已經荒廢，這樣才能最大限度的保證雷諾的沉眠不被人驚擾。

雷諾這一睡就是兩個星期，這期間發生了太多的事兒。冰山餐廳爆炸被歸咎于施工人員的失誤導致天然氣管道爆炸，由于雷諾.斯特勞的失蹤，哥譚媒體懷疑雷諾也葬身在爆炸之中，布魯斯.韋恩作為雷諾的未婚夫承擔了冰山餐廳的損失和傷亡補償。

蝙蝠俠在警察局審問企鵝人和謎語人的時候差點把企鵝人打個半死，謎語人也沒好到哪裏去。兩個人一個被扔去了黑門監獄，一個被扔去了阿卡姆，不過不管是誰在行刑前都得在哥譚醫院住上一年半載。

全哥譚的黑幫小頭目和混混都覺得蝙蝠俠瘋了，蝙蝠俠将他們揍一頓之前會詢問吸血鬼在哪兒，他們自己都是人心惶惶怎麽可能知道。

而哥譚的各個偵探事務所都接到了來自韋恩總裁的委托，找到查爾斯.科波特的蹤跡。這位科波特家的三少爺好像和雷諾.斯特勞一起失蹤了。

雷諾不知道布魯斯為了找到他在哥譚掀起的風浪，兩周的休息時間讓他的身體恢複了一些，但是聖水留下的傷痕只能通過漫長的時間去彌合。雷諾推開棺材蓋，踉踉跄跄的撲到冰箱前面，拿出一堆冷凍血袋。

雷諾貪婪的吸食着血液，系統的聲音被他徹底的無視。等他終于滿足自己饑渴的胃袋，他又跌跌撞撞的躺回自己的棺材。臉被查爾斯留下的匣子硌了一下，他打開匣子，裏面是一把鮮紅的匕首。

雷諾拿起匕首時，匕首就與他右臂的血刃融合到一起。匣子裏還有一張紙，上面寫着：将海巫師的血刃刺入負心人的心口，你可以收獲自由。

雷諾微微的勾了勾唇，眼神裏卻沒有一點點笑意。雷諾從棺材裏起身，随手找出一件暗紅色的絲綢睡袍裹住身體，坐到了絲絨椅中，他打了個響指，水晶杯、紅酒和血袋搖搖晃晃的飛到雷諾面前。

混着鮮血的紅酒灌進雷諾的喉嚨，還有不少液體順着雷諾的嘴角流了下來，看起來有種妖豔的美感。

雷諾推開棺材蓋的那一刻，一樓大廳的五芒星無風自燃，原本破敗的房子恢複了它原有的精致奢華，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力。

作者有話要說：

*掌間的灼燒指路第 35 章

*分手劇情正式開始。

*蝙蝠俠每次被背擊都傷的很重。

*蝙蝠俠的聖水真的是用來對付惡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