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雷諾不想傳宗接代
雷諾将對練的忍者壓在地上，手刀劈在忍者喉嚨處，勝負已經決出。兩人站起來，互相鞠躬感謝對方的指導。雷諾認認真真的完成了全部的步驟才看向塔利亞，他還是希望從塔利亞這裏獲得好的評價的，畢竟在這幾個月的相處中，他已經對塔利亞的能力心悅誠服。
蝙蝠俠的格鬥技巧已經是登峰造極，可塔利亞的能力不遑多讓，雷諾在心裏已經将塔利亞奉為半個老師，她對雷諾的幫助遠超哥譚任何一個人。
他看向塔利亞的時候不可避免的看到了雷霄.奧古。這幾個月裏他只見過雷霄.奧古幾面，雷霄已經放棄了讓雷諾給他一個初擁轉化為吸血鬼的念想。如果他轉化成吸血鬼，那他的信念必将偏離航向，他不能冒險。
“奧古先生，您回來了。”雷諾笑着和雷霄.奧古打招呼。
“事情告一段落，可以休息幾天。這些日子你和塔利亞相處的還不錯？”雷霄.奧古背着手點頭回應，“你的學習能力令人驚嘆，只是缺一個合格的老師。如果你願意的話，我可以抽時間指點指點你。”
雷霄.奧古的話讓塔利亞都有些驚訝，自從布魯斯離開刺客聯盟之後，雷霄再沒有收過正式徒弟。就連傑森.陶德都是塔利亞求了雷霄幾次才願意指點一二。雷霄這樣說話看起來高高在上，其實已經透露出想收雷諾為徒的意思。
“您願意指導我，是我的榮幸。老師。”雷諾在塔利亞催促的眼神裏恭敬的向雷霄.奧古鞠躬，口中的稱呼已經改變為“老師”。
就在三個人閑話的時候，兩個忍者背着一個巨大的匣子走到了雷霄.奧古的身邊。那黑木的匣子看起來平平無奇，雷諾卻能感受到裏面散發着的力量波動。
雷諾有些好奇這個匣子裏裝的是什麽，他可以肯定的是裏面必然不是凡品。可是無論他有多麽好奇，他不能直接詢問這種隐秘的東西。
雷霄.奧古發現了雷諾探究的視線，沒有說什麽，只是和塔利亞交換了一個眼神。
“跟我來，塔利亞。”他遲疑了一下，“你也一起吧，雷諾。”
雷霄.奧古走在最前面，他黑色的披風被風吹的一直在翻滾，塔利亞和雷諾跟在後面，誰都沒有說話，就連眼神交流都沒有。
兩個背着匣子的忍者跟在最後面，那匣子似乎有千斤重，兩個人的額頭上都是密密麻麻的汗水。他們走着走着就徹底堅持不住跪倒在了地上，雷霄.奧古和塔利亞都沒有給這兩個人一個眼神，馬上有另外兩個忍者接替了這兩個人背起了匣子。
他們一起來到了屬于雷霄.奧古的大殿，大殿裏沒有一點點變化，依然是雷霄.奧古的風格。
雷諾和塔利亞乖覺的站在一邊，注視着忍者們将巨大的匣子放在雷霄.奧古面前。他像撫摸愛人的臉龐一般将匣子整個撫摸了一遍，他手經過的地方能量波動異常。當他打開匣子的蓋子時，整個空間都被無聲的力量波動震蕩，可是似乎只有雷諾一個人感受到了。
雷霄.奧古隐約察覺到了什麽，而塔利亞完全沒有受到任何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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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看吧，看看吧。這就是我一直在尋找的東西，可以締造死亡的古刀。我終于找到它了。”雷霄.奧古癡迷的将古刀從匣子裏拿了出來，仔細的端詳。
塔利亞聽到雷霄.奧古的話，皺起了眉頭，“父親，這就是預言裏的拿把刀嗎？您應該直接毀了他。”
“不，塔利亞，這是我計劃中相當重要的一部分。現在只剩下最後一步，讓可以終結一切的那個人來到這裏。還有，塔利亞，将我的外孫帶回來，離巢的鳥兒也該回巢了。”
塔利亞緊張的咽了咽口水，她只知道一部分計劃。那個預言剛剛出世的時候，雷霄.奧古勃然大怒，可是現在他已經根據預言進行了龐大的布局。她不太想讓達米安回來，他在哥譚過的很好，蝙蝠俠把達米安教導的很好。
可是她不能違背父親的命令，不能反抗偉大的雷霄.奧古。
“是的，父親。我會讓達米安盡快回來的，您的願望必将達成。”塔利亞恭敬的行禮。
雷霄.奧古看向雷諾，理論上講，他不應該将自己的秘密和計劃暴露給外人。可是雷諾已經泡過了拉撒路池水，他已經無法掙脫拉撒路池水對他的束縛。
他有一個絕佳的主意，他已經将眼前的吸血鬼拉進了自己的計劃，并讓他承擔了非常重要的任務。即便是雷諾自己不知道任務是什麽，他的存在就是任務本身。
根據哥譚傳來的線報，蝙蝠俠一直在尋找吸血鬼，他甚至通過一個驅魔人與地獄裏的惡魔建立了聯系，目的就是詢問雷諾是否在地獄裏。這說明了雷諾.斯特勞對蝙蝠俠的重要性，他可以用這一點做手腳。蝙蝠俠必須離開哥譚來到刺客聯盟，成為終結一切的人。
雷諾被雷霄.奧古看的毛骨悚然，他不知道雷霄.奧古正在醞釀關于他和蝙蝠俠的陰謀，他的潛意識告訴他雷霄.奧古正在想一些不好的事情。
“老師？”雷諾輕聲詢問。
“雷諾，你很聰明，學習能力很強，最重要的是你和塔利亞相處的很好。我願意教導你，只要你用心學，一定可以受益良多。”雷霄一邊說一邊慢慢踱步，他手中的古刀還沒有放下。
“我有很多學生，他們無一不是驚采絕豔的天才。他們每個人的能力和潛力都是數一數二的，可惜的是沒有一個人繼承了我的意念和思想。我不介意他們有自己的想法和理念，唯一讓我失望的是他們忘記了我交給他們的許多東西，甚至用我教導的東西來對抗我。”
“我已經很久沒有起過收徒的心思了，你是這麽多年來唯一一個用潛力打動我的人。我能看的出來你也有自己的思想和意念，令人慶幸的是你我不會立場相對，這也是我願意指導你的原因之一，畢竟親手為自己塑造敵人的感覺可不好受。”
雷霄.奧古停頓了幾秒，繼續說：“收徒之前還是需要考察的，你我都是。你可以先稱呼我為老師，我也會不留餘地的指點你。這意味着你可以有自己的思想和理念。但是你要明白一點，這個世界沒有白吃的午餐。”
雷諾沉默了許久，他的右手摸着左手手腕，他可以感受到鮮血在皮膚下奔湧。他已經知道流淌在血液中的另外一股力量是什麽，那是屬于拉撒路池水的力量。那種力量神秘而磅礴，可以激發人類心靈深處的黑暗和邪念，釋放人類內心的惡魔。
對人類而言拉撒路池水是毒藥，拉撒路用力量和永生吸引着貪婪的人類，腐化他們的思想。對雷諾這樣的黑暗種而言，是絕佳的補品。雖然浸泡的時候感受并不好，但可以增強他的實力。為了實力的增長，痛苦是可以忍受的。
雷諾現在還沒有找到徹底轉化這種力量的方式，但他自身的能力在拉撒路池水力量的逼迫下有了十足的長進，他相信總有一天他可以徹底将拉撒路池水的力量徹底掌握。
“叮——系統能量補充完畢。很高興見到健康的您，歡迎回來，宿主。”系統的聲音在雷諾的腦中炸開，讓他幾乎控制不住自己的臉上的表情。
這幾個月來他一直在呼喚系統，可是系統從來沒有回應過他。他一度以為自己已經徹底失去了系統，現在看來只是因為系統沒有吸收到足夠的能量而進行了休眠。
“叮！發現隐藏任務：刺客聯盟的秘密。”系統突然發布了新的任務，雷諾等了好一會兒都沒有等到系統接下來的任務內容。
所以，任務介紹呢？任務目标呢？任務獎勵呢？一個都沒有。
不過雷諾現在沒有時間去追問系統之前的休眠和隐藏任務的具體內容，他有足夠的時間和機會在之後一個人獨處的時候詢問系統。現在他有更重要的是，那就是應對雷霄.奧古。
神奇的是，系統又一次出現在雷諾的精神海裏之後，雷諾發現自己有了安全感。這個世界的外來者只有他和系統，系統除了輔助任務之外，更重要的存在意義是給雷諾提供心靈上的依靠，避免他在孤立無援中崩潰。
“老師，我明白您的意思。”雷諾恭恭敬敬的回應雷霄.奧古。他是個心思機敏的人，他明白雷霄.奧古在想什麽，如果他是雷霄.奧古的話，也會希望将雷諾拉進自己的陣營。更何況，無論雷霄.奧古最開始的目的是什麽，他的确救了瀕死的雷諾，用拉撒路池水治愈了雷諾的傷勢，并願意收他為徒。
據雷諾所知，雷霄.奧古對拉撒路池水看的極緊，獲得允許泡拉撒路的人沒有幾個。紅頭罩是雷諾知道的，少有的幾個泡過拉撒路池的人之一，只是他沒有獲得雷霄.奧古的允許，是塔利亞悄悄操作的。
雷霄.奧古見雷諾明白了自己的意思，沒有再說什麽，他知道雷諾是個聰明人。于是他開始專心致志的研究那把古刀，塔利亞和雷諾都明白這是無聲的命令，命令兩個人離開。
“我從來沒想過父親還會收徒，這是個好機會。不過你應該更謹慎一些。”
“老師救了我，我應該回報他。”雷諾輕聲說了一句，又猶豫着詢問，“剛才老師提到了預言，我可以問一下是什麽嗎？如果不方便的話不說也可以，我總是覺得這個預言似乎和我有鐘某聯系，這讓我有些憂心。”
“預言不是什麽禁令。父親幾年前獲得了一條預言，他最出色的學生會用那把古刀奪去他的生命，将他從罪惡和黑暗中解脫出來。”塔利亞搖了搖頭，“這個預言聽起來很可怕對不對？父親信了。你也泡過拉撒路池水了，有什麽特殊的感覺嗎？”
“拉撒路的話，疼痛、窒息還有灼燒感，總結一下就是痛苦，其他的我沒有感受到。”雷諾捏了捏自己的指骨，将自己最淺層的感受說了一遍。他沒有說自己實力一直在提升的事兒，畢竟他與塔利亞還沒有到達知根知底互相交付信任的地步。
“拉撒路池水可以讓人死而複生，治愈世間一切傷勢還能提升力量。這也就是為什麽我的父親可以活六百多年。但是怎麽可能沒有副作用呢？拉撒路池會在無知無覺中腐蝕人的思想，釋放人類心中的惡魔。”
“每一次浸泡都是一種挑戰，就連他自己都不知道，下一次從池子裏走出來的那個是人還是惡魔。那個預言的核心意思是：那把古刀可以殺死他心中的邪念和惡魔，我猜應該是這個意思。”
“通過死亡獲得解脫，殺死他就是挽救他。能完成這一任務的，只有他最優秀的學生。目前還活在這個世界上的學生不多，喪鐘、布魯斯.韋恩、半個學生傑森.陶德，還有你。他最優秀的學生無疑是布魯斯.韋恩，布魯斯一直在找你……”
“所以，我的存在就是一個誘餌？作用就是吸引蝙蝠俠來這裏，對嗎？”雷諾不覺得這是什麽大問題，如果僅僅是作為誘餌就可以報答雷霄.奧古的救命之恩，他完全不介意。畢竟就算沒有自己，雷霄.奧古也有許多方法避蝙蝠俠來刺客聯盟。
塔利亞用她深邃的眸子盯着雷諾看了好一會兒，突然笑了起來，這種笑是單純的沒摻雜任何情緒的笑，“如果你是這麽想的話，也不錯。”
塔利亞撩了撩自己的頭發，“我要去聯系我的兒子了，他是時候該回到聯盟了。我知道他和你相處的不是很好，或許你們兩個可以在這裏緩和關系。”
“那個小惡魔？”雷諾的表情有些一言難盡，他至今都清楚的記得達米安在自己受傷沉睡時試圖襲擊自己，直接導致他神志不清最後崩了牙的事情。現在想起來他都覺的牙齒隐隐作痛。
“你們是這樣稱呼達米安的嗎？還有些可愛。我從來沒有想過他去哥譚後會造成那麽多麻煩，他在刺客聯盟的時候可是很乖的。”塔利亞故意朝着雷諾眨了眨眼睛，表現出她對雷諾和達米安見面場景的期待。
“他的乖巧只局限在待在你和老師身邊的時候吧。”雷諾忍不住吐槽了一句，然後眼睜睜的看着塔利亞帶着幾個忍者朝着另一個方向走開。
他忍不住捏了捏自己的鼻梁，總感覺他在刺客聯盟的悠閑生活就要結束了。
……
雷諾原本以為只要塔利亞聯系了達米安，那個小惡魔就會很快回來。令他沒想到的是達米安回來的時候竟然是被忍者押着回來的，他對哥譚的感情似乎已經超越了刺客聯盟，比起回歸聯盟，他更樂意待在哥譚，哪怕天天被蝙蝠俠教訓。
達米安回來的那一天，塔利亞特地叫上了雷諾一起去接達米安。雷霄.奧古也提前一天回到了刺客聯盟，他對自己未來的繼承人還是十分看重的。
“我派人去接他的時候，他表現的不是很樂意。”塔利亞有些沉默，她表現出來的情緒是憂心和糾結，“他和布魯斯相處的很愉快，我很開心看到我的兒子和他的父親相處的很好。但是他不應該拒絕回刺客聯盟的要求。父親知道以後一定會生氣，他一定會懷疑達米安對刺客聯盟的忠心。”
“孩子總是有任性的權利，達米安還是個孩子，耍耍小脾氣很正常。”
“不，他已經不是個孩子了，他是刺客聯盟的繼承人。他是我用全世界最優秀的基因創造出來的，他以前一直做得很好，他必須做得好，否則他的存在就沒有意義。”
雷諾想起了在哥譚時所有和達米安有過聯系的人對達米安的評價，微微皺起了眉頭。
“我知道布魯斯是怎麽看達米安的，一個被父親理念洗腦的孩子，他一直試圖改變達米安的思想，也起了一定的效果。可這是不對的，達米安存在的意義就是繼承父親的理念和刺客聯盟。”
塔利亞說這幾句話的時候臉上沒有一點動容，和她以前和雷諾聊起刺客聯盟的忍者是沒有什麽差別，雷諾完全看不出來她對達米安有多少母愛。
“他在刺客聯盟出生成長，接受全世界最偉大的雷霄.奧古的教導，他天然是刺客聯盟的繼承人，他可以在這個世界上為所欲為，沒有幾個人有資格責備他。”
刺客聯盟一直奉行弱肉強食，實力決定了這裏的人有多少話語權。達米安.奧古血脈尊貴，實力強勁且地位崇高，雷諾完全可以想象的到達米安在這裏過着怎麽樣的生活。而他到了哥譚以後，必須接受長輩和倫理道德的管束，這無異于給一頭獅子戴上了頭罩。
作為被管束的代價，他收獲了發自真心的愛和包容。無論他多麽嚣張跋扈行事張揚，就因為布魯斯接納了他，所有珍視布魯斯的人也會試着去包容這個孩子，只有感情才能激發脆弱和幸福。他在哥譚擁有的是與刺客聯盟完全不同的東西，比起刺客聯盟的冰冷還是韋恩家的溫暖更讓他留戀。
雷諾沒有選擇和塔利亞讨論對孩子的管教問題，這不是他應該插手的問題。塔利亞知道刺客聯盟外的家庭是什麽樣子的，也知道在外人看來刺客聯盟的氣氛讓人難以忍受。可她從不覺得刺客聯盟的氛圍有什麽不對的地方，她從小長在刺客聯盟，她的認知和三觀都非常的堅定。
可達米安還是個孩子，無論塔利亞腔調多少次他不是個孩子了，都掩飾不了這個孩子沒有足夠的閱歷（這裏指正常的人際關系和邏輯），他不像塔利亞那樣堅定，非常容易被動搖。
“母親，我回來了。”達米安從飛機上跳下來的時候，臉上都是壓抑着的滿滿的不愉快，只有看向塔利亞的時候，眼睛裏的陰翳才會消散，換上對母親的濡慕。
這是一個渴求母愛的孩子，只可惜刺客聯盟這種地方從來沒有機會讓人施展感情。
達米安看向塔利亞的時候，勢必會看到雷諾。他下意識的皺起了眉頭，“雷諾.斯特勞，你怎麽在這裏？”
他的兩把長刀已經出鞘，似乎下一秒就會砍向雷諾。雷諾沒有躲避或者是防禦的舉動，只是靜靜的站在那裏，用一種達米安完全看不懂的眼神看着他，這讓達米安非常不舒服。
還是塔利亞上前介紹了一下情況，“達米安，這是你外公新收的徒弟，雷諾.斯特勞。”
達米安臉上的表情從厭惡到震驚，又複歸平靜。他将刀收了起來，“既然外公收你為徒，說明你還是有點能耐的，但是這不代表我就承認了你。”
雷霄.奧古是刺客聯盟的領袖，在他退位之前，沒有任何人可以挑釁他的威嚴。既然雷霄.奧古收了雷諾為徒，就說明他已經被刺客聯盟承認。除非雷諾背叛刺客聯盟，他就不能對雷諾出手，可這不代表達米安就什麽都做不了。
在哥譚，布魯斯一直護着雷諾，可是在刺客聯盟，他才是地頭蛇。
達米安從來沒有想過他會在刺客聯盟見到雷諾.斯特勞。之前他因為調換了蝙蝠镖被蝙蝠俠關了禁閉，整整一個多月與外界失去了聯系，每天被困住莊園裏學一些無聊的東西。
當禁閉解除之後，一切都變了。蝙蝠俠在貓頭鷹法庭裏受了很嚴重的傷，好不容易逃出來，休養了沒多久，貓頭鷹法庭開始在哥譚公然刺殺高層，甚至闖進了韋恩莊園。蝙蝠俠好不容易覆滅了貓頭鷹法庭，他不僅沒有些許的愉悅甚至更加悲傷。蝙蝠俠悲傷的原因是因為他又一次失去了這個人的蹤影——吸血鬼雷諾.斯特勞。
蝙蝠俠為了找到雷諾的蹤跡，甚至做出了許多以前他根本不會做的事兒。夜巡結束後，蝙蝠俠不會回蝙蝠洞，反而會在新建起來的吸血鬼餐廳待很久。這在達米安看來，就是雷諾傷了他父親的心。他時常想如果吸血鬼真的死了，死了就死了；如果沒有死，就因為他讓布魯斯如此傷心，他一定會讓雷諾帶着絕望的下地獄。
